“我不管,限你三月之内,凑齐剩下的物资,哼!倘若耽误了可汗的大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张远之起身向外行去,严从林紧跟其后,默默不语。?
肖家庄,此时更过节似的热闹,探花郎李响来庄中做客。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肖老太爷招李响为孙女婿的消息一经传开,即刻让那些懵懂的少女芳心乱跳。
肖家长辈与李大探花在客厅之中饮酒,那恭维的话说的天花乱坠,李大探花更是挥到了极致,那彬彬有礼,谦虚好学的样儿,使得肖家之人无不是点头暗许,“好一个年轻有为的好男儿。”
这些尚未出阁的肖家女子,经庄中下人们打听,得知李大探花无论,身家,才学,相貌,皆属一等一。这一下子,整个肖家庄沸腾了,这些经过父母再三叮嘱的女儿,一个个打扮的跟一朵花似的,使出浑身解数,吸引李大人的垂青。
这些未出阁的肖家女子中,只有一个人没有丝毫的喜悦,甚是有些哀怨。
欧阳巧儿看着姐妹们一个个为李响而费尽心思打扮自己。心里不是滋味,眼睁睁看着姐妹们掉入火坑,于心不忍啊。曾多次想开口吐出李响真实面目。最终,他想起李响的威胁,还是未能吐出真言,只是一个劲的劝说好姐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大探花酒劲上头,不禁开始放、荡起来。
话锋一转,谈起了风花雪月,肖家之人见状,更加欢喜。俗话说的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哪有男儿不风流的道理,最主要的一点,他们认为李响并没装,如果凡事都是装出来的,这人不可靠,心机太重。
打扮的跟仙女似的肖家女子,纷纷趴在窗外偷看心上人,一见李大探花果真如传言中英俊有为,纷纷芳心暗许。
最后李响架不住众人的车轮战,最后潇洒的到地不醒人事了。庄中仆人将李响抬入客房,一番洗漱,安置好之后,才离去。
肖家祖堂之中,肖家长辈皆端坐在此,肖老太爷位居位。
肖太公环视众人,谈谈的说道:“诸位说一说自己看法,绍熙府的粮草,我肖家捐助多少才算合适?”
众人闻言,默默不语,因为在酒桌之上,李响要的数目实在太大,一万担。一担一百斤,总和相当于现在的五百吨,供一万大军食用四个月。
“太公,孩儿以为,先捐助三千担,先解绍熙府军燃眉之急,倘若,实在不够,那李大人只能再另想办法了。”肖百万道。
“不错,绍熙府数千将士,关系整个四川安危,虽然我们不是朝廷中人,但是,我们却是大宋子民,该捐的也要捐。至于,谁家女子下嫁与李响,此事……”说着到,肖老太爷见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他,他众人明白的想法,可名额之有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确有些为难。
“这样吧!婚姻大事,还是征求一下李响的意见,他若看上谁家女儿,那她就嫁给李响。免得你们说我这个老东西不公平,呵呵,回去之后,让女娃们好好打扮,莫要丢了肖家的脸面。”
此话一出,众人皆笑了笑,心说:“回家之后,一定要让女儿好生打扮,非要讨得李响这乘龙快婿不可。”
寒风阵阵,呼啸而过。一行车队在风沙中前行。
“诸位兄弟,我们就快到天沙堡了,大家要留神啊,这片区域经常有敌军出没。”冯康调转马头,扬声对众人喊道。
“是呀,大家不可大意,在坚持一会,就天沙堡了。”鲁达接口道。
话音刚落,武烈见三十丈外,风沙之中仿佛有人影闪动。
“不好,大家快看。”武烈指向正前方。
众人闻言一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由于风沙太大,无法看清三十丈外的情况。
“小心戒备。”冯康不敢大意,连忙下令众人进入战斗状态。
三百多人将二十辆马车围着中间,小心警戒。
就在这时,忽然,正前方风沙之中闪现出阵阵光芒。冯康见状,大惊失色,这光芒他认得,阳光照射在兵器盔甲上折射出的。
“有敌军……”
冯康扬声大喝,只见正前方迎面而来数百名手持刀剑的黑衣人。
“杀……”
“小贼,纳命来!”
冯康手持流星爽锤,见巴莫非策马迎来,奋勇当先,纵马交错之时,左锤横扫巴莫非,右锤下沉左擂击其大腿。
巴莫菲侧身斜刺,剑锋直指他咽喉,左盾右推护身。
冯康伏身马鞍,右锤收回,左锤上撩。
“当……”他一锤撩开了巴莫非的长剑,两马错开,背道而驰。
武烈策马迎面而来,双目血红,方天戟直击巴莫非的马头,左挑右戳,横扫巴莫非肩膀。
巴莫非左盾在戟柄下推过,砸他腰身。双方以狠对狠,皆又闪避,两马又交错而过。
“大人,末将来助你……”一名头戴面纱的黑衣人,声音甚是洪亮。他手持弯刀,策马而来,一声怒吼,飞身砍向武烈,只见上空一道月牙寒光一闪而逝。武烈不敢大意,方天戟横在头顶。
“当……嘶……”他胯下坐骑一声长鸣,四蹄弯曲,险些倒地,他硬接下来黑衣人的奋力一击,虎口震裂,染红了双掌。
“哇呀呀……,老子戳死你。”武烈大怒,双目血红,弃马飞身而下,戟尖戳向黑衣人咽喉。
“来得好……”圆月弯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他身体下浮,刀锋上扬,直取武烈双腿。
“当……”
双方以狠对狠,站的不开交,可见他们二人都是火爆脾气,争强好斗。冯康掉转马头,策马追来,双锤齐击巴莫非后心。
巴莫非盾剑同时反扫,两马交错而过。他暗暗吃惊,心说:“这些人武功如此之高,看来抢夺这批粮草很难,不如毁掉。
“不要恋战,销毁粮草。”巴莫非用家乡方言高喊一声。
数百黑人一听,纷纷避开对方攻击,直取马车上的木箱。
冯康见状,明白了巴莫非那句话的意思。咬牙切齿道:“兄弟们,誓死守护粮草,跟他们拼了。”
“杀……”
这场小规模的抢粮之战,已渐渐进入白热化。
“啊啊啊……嘶哑……”
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黄沙被血水染红,仿佛一朵朵绽开的红花,妖艳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