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 我们在成长的路上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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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供鹏程读书,林娟没日没夜的劳动,除了种着家里分得的土地外,还开了很多小片,又养了两头有猪四头牛和好多鸡。虽然家里养着鸡,但自己一个鸡蛋也舍不得,把鸡蛋积攒起来,拿到集去卖了,卖得的钱留着给儿子做生活费。一天,由于劳累过度,加上身子虚弱,林娟到在了地里,后来是小玉看见了,找人把她背了回来,在公公和邻居的帮助下,他们送林娟去了镇里的医院。

    医生检查后告诉说:“病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疲劳过度,休息几天再吃写补品补补就没事。”

    听完医生的话大家才放心了。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知道林娟一个人在家不容易,都很心疼她,一有空都会来帮她,对此林娟一家都很感激,小玉更是如此,她把鹏程家的活当成了自己家的,帮着林娟喂猪、喂鸡、洗衣、做饭。

    林娟醒来看自己躺在医院里,困惑道:“我这是怎么了,咋会来到这里呢?”

    林娟的嫂子道:“就你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什么活说一声,哪个不能腾出手来帮你干点,今天要不是小玉看见找人把你背回来,你还不知在地要躺多久呢?”

    “舅妈,我去地里时,见你晕倒了,我很着急,可我又背不动你,于是就叫爸爸他们把你送到了这里。舅妈医生刚才检查过了,没有大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小玉道。

    “是啊,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如果你有什么闪失,兰兰他们姐俩咋办啊,以后有什么活别一个人硬撑着了。”林娟的三弟媳道。

    “我给你们添的麻烦还少吗?”林娟说着说着哭了。

    “这你就说那去了,你说咱们有几个是外人啊,凤林在时也没少帮大伙啊,你的活就是我们大伙的活。”

    林娟在医院输了一瓶葡萄糖后说什么也不再输了,大家都知道她是心疼钱,没办法他们只好陪她回去了。回到家后,林娟把小玉叫到身边道:“小玉,舅妈求你件事行吗?”

    “什么事啊,舅妈你说吧。”

    “我晕倒在地事别告诉鹏程他们,否则,会影响他学习的。”

    “舅妈,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啊?”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明天你不许再下地了,有什么活我帮你做。”

    “鬼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讲条件了。”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好我答应你。”

    “说话算数。”

    “算数。”

    “今晚,我妈包饺子,你去我们家吃吧。”

    晚饭时,小玉强拉着林娟来到了自己家吃饺子。

    鹏程远在学校,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母亲,惦记着家,他知道母亲的艰辛,母亲那疲惫的身影,憔悴的面容常常浮现在眼前,每当这时他的心里总是酸酸的,隐隐在痛。鹏程好想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工作了,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他知道这是梦,是不现实的,现在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这样母亲的艰辛才不会白付出。

    鹏程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无论冬夏每天坚持五点起床,起来后洗漱完便来到教室开始了学习。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由于鹏程学习刻苦,一年下来,他的个科成绩都很优异,被学校评三好学生和学习标兵。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鹏程在学校省吃减用,同学们有时尚的休闲装,鹏程没有;同学们有名牌的运动鞋,鹏程没有;同学们有体面的日用品,鹏程没有。同学们吃的是包子,鹏程吃的是馒头;同学们的菜里有肉,鹏程的菜里没有;同学们经常去买零食,鹏程却没有一次。鹏程每月的的生活费不到七十元,每天不到三元钱,他从不框花一分,今天多花了,明天再把它省回来。高中的生活,让鹏程变得更坚强了。

    高中的生活平时觉得很慢,但又不知不觉又过去了,转眼,鹏程读高三了。

    高三是高中三年中最累的一年,面对沉重的学习负担,同学们日里行色匆匆,夜里伴灯苦熬。站在高考到计时的钟摆前,听着恒古不变的声音,一种分秒必争的紧迫感不觉油然而生,也许是学习的重压让人焦头烂额,也许是考前的忧虑让人茫然四顾。随着高考的临近,班里的许多同学开始彷徨,因为那沉甸甸的梦想使得脚下的步履也变得零乱,因为成绩是唯一的裁判,致使一些人的热情不再张扬,思想不再跳跃,以往那群随性自在快乐优游的鱼儿,仿佛被寒冰封冻,同学间的交流渐渐减少,心与心的距离渐渐疏远,那种天真、青春的气息也在书山题海中冷漠、麻木。

    面对学习的压力,鹏程有时也很迷茫和彷徨。每当迷茫彷徨的时候,他一个人来到操场的绿荫下,坐在长椅上,静静的望着蓝天,想起母亲艰辛,姐姐的期望,这时他重新振作起来,回到教室给自己制定出学习计划,每天按计划严格要求自己。每当累了想偷懒时,他就会这样告戒自己:鹏程啊,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否则你就对不起妈妈和姐姐,他们为你付出太多了,你一定不要让他们失望啊!就这样,鹏程每天坚持着。

    高考前夕,学校放假两天,鹏程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这次他准备回去看看。林娟见儿子回来了,特别高兴,到院子里逮了一只小鸡,把它杀了,说鹏程学习累瘦了,给他补补身子。其实,她自己的身子更需要补补了。“鹏程啊,你去把小玉叫来一起吃点,小玉是个好姑娘啊,平时她没少帮我们啊!”林娟把鹏程叫到身边道。“好的,妈妈。”鹏程言罢,转身向小玉家走去。小玉来后帮林娟又是洗菜又是烧火,在小玉的帮助下,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做好了。

    三人围坐在桌前,林娟从柜子了拿出一瓶果酒笑道:“今天,咱们都要喝的,鹏程你把它起开,给小玉倒上。”

    这酒是兰兰过年时候买的,林娟舍不得喝留到了现在。鹏程接过酒瓶,把它起开,道:“来,小玉我给你满上。”

    “我不会喝的。”

    “这酒没事,不醉人的。”

    “是啊,小玉。”

    “我什么酒都不喝的。”

    “你这孩子,干活时候抢着干,这个时候见外了,来舅母给你倒上。”好意难却,小玉只好满上了。

    酒都满过后,林娟端起杯子道:“来,咱们娘三先喝一口。”三人一起端起杯喝了一口林娟接着道:“小玉可是个好姑娘啊,心灵手巧,长的又秀气,将来谁娶了是谁的福气啊!鹏程啊,将来你要是娶了像小玉这样的女孩妈就放心了。”

    “妈,你在说什么呢。”鹏程道。

    小玉的脸也红起来道:“舅妈,我很笨,什么都做不好,将来鹏程哥肯定会给你娶回一个比我好十倍的女孩给你做儿媳妇的。”

    “谁都不好,就我们小玉好。”

    “妈,我们吃吧,待会都凉了。”鹏程言罢夹了块鸡肉放在林娟的碗里。

    “是啊,舅妈,不看一会儿都凉了。”小玉接着道。

    “这孩子,你怎不懂事啊,小玉是客,先给她夹啊!”林娟说着给小玉和鹏程各夹了一个鸡大腿。

    “舅妈,您也吃啊,我们自己来。”小玉给林娟也夹了一块。

    “来,咱们边吃边喝。鹏程你和小玉喝一个,她可没少帮咱们啊!”

    “来,小玉,谢谢你啊!”鹏程端起杯子道。

    “不行,就一句话就完了?”林娟道。

    “那还要说什么啊?”

    “舅妈,行了,别难为鹏程哥了,谢谢你啊,鹏程哥。”

    “小玉吃菜,鹏程你自己夹啊!”林娟又给小玉夹了一块。

    “行了,舅妈我自己来。后天,鹏程哥就要高考了,我和舅妈祝你能取得好成绩,金榜提名。”

    “谢谢你,小玉。”

    “鹏程啊,妈是个大老粗,除了干活,什么都不懂。后天你就要考试了,我也帮不了什么,你啊,就自己照顾好自己,只要尽力就行了,考不好没关系,你永远是妈妈的好儿子。”

    这时,鹏程忍不住了,热泪盈眶道:“谢谢你,妈妈,妈你为我付出太多了,你对我的付出,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的。”

    “傻孩子,谁用你报答了,你懂事,有出息妈就高兴,就算妈累死也高兴啊。”林娟微微一笑道。

    “是啊,舅妈是不容易啊,鹏程哥等你以后有了本事了,对舅妈不好,我是第一个不放过你的。”

    “好的,小玉,如果以后我对我妈不好,你就打我,我也不配做你的哥哥。”

    “鹏程哥,我相信你,你永远是舅妈的好儿子。”餐桌上虽然都是些家常的饭菜,但他们吃的都很高兴。晚饭结束后,小玉又待了很久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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