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谢殊砚对善渊真是又爱又恨,本以为与善渊一同睡觉已经是他最大的界限,哪里知道善渊竟然藏了那种心思,关键是自己还管不住自己的身子,总是忍不住对善渊动情,明明同为男人,为何自己总想象善渊成为女人?
谢殊砚任由温热的水流过细节的肌理,听到门外谢弟的呼唤声,故意冷起声音道,“知道错了。”
李青拉偷偷的闷笑,求饶道,“大哥~善渊知错了,我只是看大哥太难受,忍不住帮了帮大哥。”
谢殊砚眉头直跳,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谢殊砚觉得自己像个风流子弟。
李青拉心中怪痒的,偷偷摸摸的推开门,妄想进入帮助谢殊砚搓搓背,谁知道一道厉风传来,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大哥,害羞了。
“不准进来。”谢殊砚转过身,热气蒸的他白玉似的脸微红,让趴在门缝中偷看的谢涣直咽口水。
“那大哥,我走了?一会我们在狼牙山脚下集合?”李青拉紧好腰带,随口道。
“好,早饭不要忘记吃,少喝酒。”谢殊砚习惯嘱咐道。谢弟太爱喝酒,每次自己一出去,谢弟嘴中身上的酒味更加浓厚了。
李青拉摆摆手,虽然谢殊砚看不到,但是她已经习惯性的让他放心了。
又从后门走出,回到自家的府中,李青拉换了身衣服,今天大多京城贵族与士族子弟,估计穿的都花枝招展的,彰显风流韵色,李青拉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不是很高,但盛在伪装的好,只是聚会难免会出岔子,可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
摸了摸胸,最近压的都不长了,穿上了两层里衣,腰际那里扎了好几层白布,才显得不那么纤细。
鞋子里已经垫上了好几层鞋垫,本来脚就不大,现在就算垫上鞋垫,也只能穿大两号的鞋子,女扮男装,可谓是天天出汗啊,如若不是妖精变得,估计她已经热出痱子了。
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变身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变回来,李青拉看着外面太阳,想着晚上回来的时候变回来瞧瞧。
距离巳时还早,李青拉这次对于自身的装扮下了点工夫,穿了件宝蓝色四合云纹直裰,因为天气热,她还在腰间别了把扇子,头发唤来小厮给自己弄了个四方髻,小厮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好了,只是还是有些太过眉清目秀,男子气概有点少,不过现在的风流贵公子就喜好娘娘腔一点,她也只能顺势而行,不怪她咯。
“今天就你跟着我就成。”李青拉看着元宝那机灵样,说道。
出了门,一时间李青拉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最近很少出门,虽然媒人一波接着一波,但她是个女人怎么可能娶女人。
小厮跟在她一侧,路上很多姑娘侧目偷看她,李青拉心中偷笑,却潇洒的从腰间拿出扇子扇了扇。
不热,可我就是想扇。TAT
狼牙山在京城处的郊外,坐着马车去正好很快就到,走了一段路程后,李青拉就坐上了马车。
谢殊砚周遭站着很多贵族子弟,在纷纷与之谈论,见一辆马车上挂着将军的牌子,谢殊砚不动声色的停下了说话,眼睛看着马车。
谢弟还是这么喜欢铺张。
下了马车,众多子弟都看向她,谢涣嘴角擒着笑,视线扫过众人,最终落到谢殊砚身上。
身姿清俊,容貌俊美,黑色鸦羽一般的头发随意的垂落于肩头,谢涣咽了咽口水,却是走到了一旁。
贵族子弟众多,大多数家族都说要好好结识两人,探查两人喜好,可是众人见丞相与谢将军皆是容貌不俗,身姿容貌就好比那天上的明月。
谢涣扫了众人一眼,只觉得眼睛遭受到了白皮肤的打击,因为众人普遍都露出来了微微脖颈之下的皮肤,常年在室内待着的男人像个白斩鸡一般。
有人见谢涣年纪轻轻,与自己差不多,还没有娶妻,而且有传闻谢涣喜欢男人,就不免胆子大了些,走到谢涣身旁。
“谢将军?”一个身子消瘦的男子靠近,声音低沉道。
谢涣转过头,见对方竟然是礼部尚书的儿子,点了点头。
“谢将军还没有娶妻,在下的妹妹仰慕谢将军已久,不知将军有没有意愿?”
他竟然是来当红娘的?李青拉纳闷,想着直接拒绝不太好,说道,“元宝,记下来。”随即冲着男子点了点头。
本来是一趟爬山之行的,结果成了两人之行,分别以谢殊砚,谢涣两个队伍为对象。
不过幸亏两人都是以不喜说话著称,这些子弟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诗词歌赋。
“马上就要到了,前方有一个凉亭,我们在那里休息吧。”谢涣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红色尖顶亭子说道,既然聊到了诗词歌赋,那么休息一会吧。
亭子很大,矗立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的,仿佛一只苍鹰展开翼翅浮在天宇一般,幸亏不是悬空的,不然以她的恐高症肯定绕过去了。
马一行走到红顶尖塔旁,说道,“粉墙青瓦,飞檐立柱,亭台相间,真是清幽雅致。”
“马兄好兴致!”一小生拍掌而过,坐到凉亭的椅子上。
“见笑了,只是能与谢相,谢将军一同游览这美景,实在是高兴。”马一行唤来小厮,小厮拿着一个红木做的饭盒,打开里面,竟然是美酒与烧鸡。
大多数子弟都带了一个小厮,带这些吃食很是正常。
谢涣坐在一旁,淡淡的看他们谈诗做赋,一会儿见他们已经露出胸膛,已经有些醉意了,谢涣悄悄站起,走到谢殊砚对面,做了个手势。
谢殊砚一抬眼竟是善渊的坏笑,心中疑惑,见他手中做的动作后脸色顿时就变黑了。
善渊,真是欠收拾了,想到早上善渊的小手钻进了他的里裤中,那紧致的滋味实在是与自己弄的不同,不禁多回忆了一阵,结果稍微一动身子,顿时有些诧异。
竟然又....
“大哥。”善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虽然她有些恐高,但是亭子悬在半空,应该没什么事。
谢殊砚回过头,抓住他的手,皱着眉道,“危险。”凉亭坐在里面有横梁挡着,可是善渊站在后面,实在是危险。
“危险?”谢涣歪了歪头,有些好奇的伸出脚,虽然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谢殊砚的手。
那边还在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人见谢将军竟然和谢丞相手握着手,两人还亲密的互相对视,想到那断袖传言,口上因为酒意上来便没有了遮拦,嬉笑道,“谢将军与谢相关系如此之好,哈哈。”
谢殊砚手下一紧,谢涣那边却出了岔子。
“这土怎么这么松啊?”谢涣踩了几下泥土,看到稀稀拉拉的土掉落下去,疑惑道。
谢殊砚打眼一瞧,这土质松软,显然是前几天暴雨导致,这凉亭又建在悬崖一边,实在是危险,谢弟贪玩,胆子大,别出了什么事才好,说道,“上来...”
哪里知道整块泥土垂落下去,谢涣冷不丁掉落。只有依旧握着的手还支撑着她。
这山不高,爬也没爬了多少,不过这下面谁也没有探寻过,谁知道是什么恐怖的地方,只能看到有绿色的东西隐隐绰绰看不清。
“善渊!”谢殊砚想要抓紧他的手把他拉上来,却只能感受到谢涣一点点指尖下落,人却是掉了下去。
谢殊砚脑中一片空白,心跳的声音非常清晰,甚至能听见耳边的风吹过的声音,连谢涣最后挣脱他指尖的力道,都清清楚楚。
他的谢弟,掉下去了。
顿时凉亭内一片寂然,都没有想到谢涣会掉落下去,这悬崖之下也不知道有什么,谢涣掉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谢殊砚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不下去寻找谢弟,恐怕连拯救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向下大体一看,见下面绿意森森,应该是树林茂密,不是很高,以谢弟的功夫,应该...只会受伤吧?
然而谢殊砚不敢犹豫,他从靴子中抽出了一侧的匕首,试了试岩石,发现并不是那种一插就碎的石头后,点了点头。
“谢相,我们带人来搜寻?”有人试探道。
谢殊砚点头,看向他们,“你们可带了疗伤药?”下去后谢弟肯定受伤,必须先止住血。
有人战战兢兢的从胸口处拿出一个瓷瓶,这谢丞相太吓人了,刚才谢将军下去的时候整个脸色都变了,他们可不敢招惹谢殊砚。
谢殊砚拿过瓷瓶,“你们一会儿去找绳子,越长越好,我在下面等着。”
众人惊讶道,“谢相你要下去?”
谢殊砚没有回答,只是身子已经半边下去了。
而掉下悬崖的李青拉受的伤不算轻,她虽然有轻功,但是下落的速度太快。加上她恐高,最后抓住的一根树枝才争取不掉的太快,可就是这样,自己的手臂全部被拉破了。
嘶...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