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番外:攸瓷身上的痕迹
青选集训的第二晚,吃过晚饭的龙马准备再去买瓶parta,走到贩售机前就看到在发呆的攸瓷。扶了扶帽檐,龙马走过去问:“怎么了?”
攸瓷指了指晕暗的走廊角落:“有声音。”
“嗯?”龙马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任何声音。看攸瓷一脸认真,耸耸肩:“好吧,我去看看。”
绕过拐角,借着走廊灯光的余晕,惊讶的看到一脸铁青的不二学长和迹部。
“不二学长?”
不二学长难得睁开眼睛,冰蓝的眸中一片冷厉,顺着不二学长的目光,低着头坐在地上的是……“观月初?!”
看他抱着腹部的模样,龙马皱起眉严肃的看向不二和迹部:“不二学长,怎么回事?”运动员私下斗殴,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
“不二爸爸,迹部?”攸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来了,从龙马身后探出头,看到坐在地上的观月,攸瓷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偏着头问:“观月,不舒服?”
“啊……”观月抬起头安抚的笑笑,却又捂着腹部一脸痛苦的样子说:“攸瓷,能不能送我回去?”
“嗯。”攸瓷点头,扶起观月。
不二,迹部都沈下脸。“攸瓷,过来。”
攸瓷看看揽着他肩的观月,摇头:“观月不舒服。”
迹部抚着泪痣,眯了眯眼:“啊嗯,既然观月不舒服,今晚攸瓷就和我睡吧!”
“不必了。”观月揽着攸瓷的手紧了紧:“可能晚上还要麻烦到攸瓷呢!”
“攸瓷。”无视观月,不二温和的对攸瓷说:“观月看起来需要安静的休息呢,攸瓷以后不能和观月同房喽?”
攸瓷乖乖点头:“好,攸瓷换房……呃……”攸瓷奇怪地看向抱紧他,脸色很不好的观月。
“不必了,我好得很!”虽然脸色很不好,说话却是中气十足。“攸瓷,我们回去。”
“不行呢!”不二迹部同时拦住观月,不二笑眯眯的说:“观月君,做出这样的事,你认为我们还会让你和攸瓷同房吗?”
迹部也是冷笑着说:“别忘了我刚说过的话。”
“嗯哼,房间的分配是教练们安排的,有意见就找教练去。”观月抱紧了攸瓷说:“至于攸瓷,你以为和你们在一起就不危险了?”
龙马一头雾水的听着三人的对话,扶了扶帽檐,奇怪的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攸瓷有危险?”
对峙的三人同时转向龙马,锐利的目光令龙马相当不自在:“……,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我们都信不过对方。”沈默了一会,不二开口:“那就这样吧?”
观月,迹部也同时点头:“嗯哼,只好这样了。”
“啊嗯,同意。”
这样说着,将攸瓷推到龙马身边:“那么,龙马君,从今晚开始攸瓷就和你同一个房间了,我们会和教练申请换房的。”
“咦?但是我跟攸瓷不是同一组,而且桃城学长……”被三人诡异的看着,龙马不得不闭上嘴:“,只要教练和桃城学长同意。”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教练说的,总之当晚桃城学长就在三人的瞪视下忙不迭地搬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小心翼翼对龙马说:“龙马,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危险的行为啊!”
“……???”完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迷,龙马关上房门,转向正在整理床铺的攸瓷。“攸瓷,怎么回事啊?”
“观月不舒服,攸瓷换房间,让观月休息。”攸瓷乖乖回答。
“不是问这个,嘛,算了。”龙马打开旅行袋找出睡衣:“攸瓷,要不要一起洗澡?”
“嗯!”
房间的浴室里是相当大的桧木浴缸,龙马放好水,和攸瓷一同脱了衣服进到水里,龙马才发现攸瓷胸前有一片青青紫紫的点点痕迹:“攸瓷,你胸口怎么了?”
“嗯?”攸瓷低下头,似乎也很奇怪自己胸口上的痕迹,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龙马小心地伸出碰了碰:“会痛吗?”
“不会。”
“痒吗?”
攸瓷摇头。
龙马皱起眉:“是不是被什么虫咬了啊?”
“不知道。”
“真是笨蛋。”龙马摸摸攸瓷的头:“我明天去帮你拿点药吧!”
第二天起床,和攸瓷一起出门。隔壁的切原也刚好出门,看到攸瓷大吃一惊,揽着攸瓷目光不善的瞪向龙马:“为什么攸瓷会在你的房间?”
“昨晚和观月换了房间。”龙马压了压帽檐:“观月的房间有虫。”
“哎,有虫?”菊丸也正好出门,听到龙马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攸瓷害怕虫子啊?”
“真没用哎!”切原拍拍攸瓷的头:“虫子没什么好怕的啦!”
“嗯。”攸瓷点头:“攸瓷不怕。”
当晚息灯睡觉前切原突然来敲门,进到房里就径直跑到攸瓷的床旁,轻问:“攸瓷睡了吗?”
攸瓷已经准备睡着了,听到切原的声音半睁开眼,声音软软的问:“切原?”
切原喉头咕嘟一下,舔舔唇说:“攸瓷今晚和我睡吧?”
“嗯?”攸瓷奇怪,还是点点头。
切原立刻抱起攸瓷,几乎是一脸窃喜的走出房门。龙马奇怪的挠挠头,和攸瓷睡有必要那么高兴吗?
刚出房门就撞上神尾,满带敌意地瞪着切原:“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放开攸瓷!”
“嘿,你凭什么?”切原挑衅的笑着说:“攸瓷可是答应和我一起睡了。对吧攸瓷?”
“嗯……”攸瓷快睡着了,在切原胸口蹭了蹭。
“切原……”神尾一脸怒火。
“喂,我说你们两个。”切原的室友梶本贵久从房里出来,无奈的靠着墙说:“你们很吵啊,明天还要训练,安静点行不行?”看到切原怀中的攸瓷,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好了好了,攸瓷和我睡,谁也不用争了!”说着就要去接过攸瓷。
“凭什么和你睡?”两人异口同声置疑。
“那你们想怎么样?”梶本同样不快的问:“难道要把大家都吵醒才好吗?就这样,攸瓷和我睡,谁也不许再争。”
虽然不能和攸瓷睡在一起,但想到毕竟能和攸瓷同一个房间,而且梶本一直也没表现出对攸瓷有什么想法,再顾虑到躺在他怀里已经睡着的攸瓷,切原点头同意。相比起切原,神尾自然也觉得梶本贵久比较靠得住,毕竟是城成湘南的部长,总比让切原回头趁他不注意又跑来跟龙马要攸瓷的好,因此神尾也点头同意,看着梶本将攸瓷抱回房间。
一直站在后面的龙马看着三人各自回房,奇怪的挠挠头:“,和攸瓷一起睡有那么好吗?怎么个个都要抢啊?”
一晚安睡,早上一大早被隔壁的争执声吵醒。龙马跳下床跑到隔壁梶本和切原的房间,房门正好打开,梶本被狠狠推了出来,同时听到切原大骂:“梶本贵久你这混蛋!”
“喂喂,安静点!”梶本贵久相当悠然的说:“不要把攸瓷吵醒了!”
“混蛋,你还敢提攸瓷!”切原扑上去就要打梶本。
龙马趁隙走进两人的房间,就见一张床上躺着的攸瓷,闭着眼睡着,还没醒。
“攸瓷,起床了。”龙马坐在床边推了推攸瓷。
“嗯……”攸瓷闭着眼翻了个身,龙马就看到攸瓷锁骨间点点的青紫痕迹。大吃一惊:“咦?怎么多了那么多啊?”
“嗯,龙马……”被龙马的声音吵醒,攸瓷揉着眼睛坐起来。
龙马碰了碰攸瓷额头,问:“攸瓷,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攸瓷摇头,起床。外面的切原听到动静,放开梶本跑进来,一边把龙马往外推一边说:“攸瓷要换衣服吗?我帮你!”说着已经将龙马推到门外,准备关门。
梶本一脚插进来挡住,拉开门把切原揪出来,又把龙马推进去:“好了,龙马帮攸瓷换衣服吧。走吧,切原,快集合了!”
“可恶,放开我,混蛋梶本,喂……”听着门外扑腾挣扎的切原似乎被带走,龙马走进房问呆站着的攸瓷:“攸瓷不会换衣服吗?”
攸瓷摇头:“攸瓷会。”
“奇怪?”龙马困惑:“那为什么切原要帮你换衣服啊?”
“……”攸瓷眨眨眼,不懂。
带攸瓷回房间洗漱后,龙马送攸瓷到榊监督组。路上龙马不时看看攸瓷,有些担忧的问:“攸瓷,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就算再笨也知道攸瓷身上的痕迹不是虫咬的了。那是……生了什么病吧?
攸瓷还是呆呆的摇头:“没有啊!”
不二早就等在楼下,看到攸瓷过来,温和的一笑,伸出手牵住他。龙马压了压帽檐,还是忍不住问:“不二学长,攸瓷是不是生病了?”
不二疑惑的看向龙马:“怎么了?”
龙马皱起眉,没想到一直照顾攸瓷的不二学长居然完全没注意到。有些忿忿的拉下攸瓷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点点痕迹:“你看,这些像瘀痕的斑点,昨天晚上只有胸口上有一些,今天已经蔓延到这里了。攸瓷会不会得了什么病……”
龙马放开攸瓷的衣领,转向不二,却被不二阴郁的脸色吓得说不出话来。
“呃……”龙马压了压帽檐,不动声色后退一步:“那个,不二学长,我回去集合了……你还是带攸瓷去一趟医务室吧……”
从怒火中回过神来的不二,转眼已经看不到龙马了。不二冷着脸,俯下身将攸瓷的衣领整理好,遮住青紫的痕迹,同时问道:“攸瓷,昨晚上除了龙马还和谁在一起了?”
攸瓷偏头,乖乖的说:“和切原一起睡。”这是他昨晚最后的记忆了。
“切原啊……”不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管龙马怎么不放心,训练仍在正常进行中。先是基础的体力练习,接着进行自由练习比赛。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情况,是切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拼命似地拖着梶本比赛,招招都是无规则球路,直冲梶本身体各处攻击。要不是梶本本身实力不错,恐怕早就要进医务室了。
即使是这样,也累得不行。更怪异的是,昨天之前一直和切原对着干的神尾,居然隐隐有和切原联合的意思,切原打完就到神尾,一副不打垮梶本不甘心的模样。
更加令龙马困惑的是,龙崎组的其他队员好象都知道是为什么,对切原的行为不管不问,居然还说“活该”?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龙马和大家一起转回宿舍休息,上楼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不二,正笑眯眯的说:“切原君,我有点事找你!”
“啧,什么事明天再说。”切原不耐烦的说,和梶本比赛了一天,他也累坏了。
“不行呢,等到明天就更让人不放心了。”不二说着模糊的话语,走过来拖着切原下楼。
“喂,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切原当然是拒绝,不二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句话,切原就一脸不爽的跟着他走了。一直旁观的龙马隐隐约约听到不二学长提到攸瓷的名字,有些担忧,是不是攸瓷出什么事了?
见不二和切原离开,大家也各自散去。准备进房间的龙马奇怪的听到走过他身后的梶本口气郁闷的说:“啊,还没完啊,以后不好过了,不二这家伙可不好对付……”
“……?”龙马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房间洗完澡,龙马准备去饭厅吃饭。下到二楼就看到靠近走廊的窗户旁,冰帝的忍足侑士正抱着攸瓷坐在窗沿上,埋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攸瓷似乎也听得很开心,不时乖乖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学长们都很喜欢抱攸瓷,大概因为他太像小孩子了吧。早就看习惯的龙马也不在意,转身准备下楼,差点撞上从楼下跑上来的不二裕太。不二裕太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跟着气急败坏地走到忍足侑士身边:“忍足侑士,放开攸瓷!”
“嗯?”忍足侑士扫不二裕太一眼,将攸瓷从腿上抱下来,推了推眼镜说:“我和攸瓷还没说完,你有什么事吗?”
“你……”不二裕太似乎词穷,顿了顿才喘着气说:“你怎么能擅自把攸瓷带走?如果有急事找不到攸瓷要怎么办?”
“哦嗯~”忍足侑士双手环抱胸,挑挑眉问:“那么,有什么急事吗,不二弟弟?”
“你……!”最讨厌被人叫不二弟弟的裕太气冲冲地瞪着忍足侑士,但他实在是不会和人吵架的性格,在网球上又比不过忍足侑士,只有压了怒气转向攸瓷:“攸瓷,回去了,等一下榊监督要开会。”
“好!”攸瓷握住裕太伸过来的手,对忍足侑士说:“侑士哥哥我走了。”
“啊!”忍足侑士笑着摸摸攸瓷的头:“攸瓷要乖哦!”
“嗯!”攸瓷点头。
不二裕太牵着攸瓷,瞪着忍足侑士意有所指的说:“攸瓷,以后不要随便跟别人走,知道吗?”
“嗯!”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攸瓷照旧乖乖点头。
同样不明所以的龙马看着不二裕太和忍足侑士莫名其妙的争执,看到不二裕太和攸瓷过来,侧身让出路。在攸瓷经过眼前的时候,龙马惊讶的发现攸瓷脖子上居然也有几点青紫的痕迹。
心不在焉的打了饭,累了一天,却食不下咽。攸瓷的病肯定很严重,才一天的时间,居然已经蔓延到脖子上了!不二学长没有带攸瓷去看医生吗?
想到这里,实在安不下心,龙马端起碗盘就准备走。
“咦,小不点你怎么了?”对面盯着龙马很久的菊丸奇怪的问:“你要去哪里,不吃饭吗?”
“吃不下。”龙马皱着眉问:“菊丸学长,你有没有注意到攸瓷的病?”
“哎?”菊丸显然大吃一惊:“小小不点生病了吗?”
“嗯!”龙马重重点头:“我也是昨天才发现的,攸瓷身上有很多青紫色的淤痕呢,昨天只有一点点,今天已经蔓延到脖子上……”
本来龙马说话的时候饭厅里的大家都安静下来认真听了,结果龙马才一开口,居然传来一整片的咳嗽声,个个都一副被呛到的模样,咳得面红耳赤。
切原更是把叉子把桌上一贯,咬牙切齿的瞪着对面的人:“梶本贵久──”
“喂喂!”梶本贵久一脸冤枉:“听起来,好象不全是我的错吧……”
“哎哎,身上有淤痕,那是什么病啊?”大大咧咧的菊丸也有些担心的问:“小小不点是不是撞到了哪里?”
除了菊丸以外,其他人都一副窘迫的样子,匆匆扒几口饭就跑了。转眼间饭厅就没人了。
“咦咦,为什么都走了啊?”菊丸疑惑的问,坐在他旁边的大石咳了咳,红着脸说:“好了,英二,快点吃完走吧,不要问了……”
“为什么?”龙马紧盯着大石问:“大石学长知道吗?”
“这个、那个……”大石的脸红得像番茄,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我没看到过,也不太清楚……嗯,不过攸瓷那个不是生病,不用担心的……”
“哦?”龙马挑眉:“大石学长既然没看到过,怎么知道啊?”
“对喵对喵!”听到小小不点不是生病,菊丸立即来了精神,奇怪的追问搭档:“为什么大石知道,我不知道啊?”
“那个、那个……”大石的脸红得快滴血了,低着头小声嗫嚅:“我、我也是不小心看到过一点……等菊丸自己看到就知道了……”
“啊,到底是什么啊?”听到攸瓷生病,几个负责盛饭的一年级也凑了过来:“攸瓷没有生病吗?要看到什么就知道了?”
面对这几个好奇的一年级,大石更加脸红得说不出话了。匆匆拉了菊丸就走。饭厅里只剩下菊丸越来越远的追问声,以及被丢下的仍旧困惑不解的龙马和不明状况的一年级。
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敲门声,龙马开门见到不二学长急急的问他:“有没有看到攸瓷?”
龙马刚摇头不二学长立刻离开,一脸恼怒担忧的模样。龙马耸耸肩关上门,攸瓷肯定又是被哪个学长带走了,这种事明明很平常嘛,没必要那么担心吧?
听大石学长保证攸瓷不是生病,龙马早就不担心了,换了睡衣上床睡觉。
准备睡着时又听到敲门声,困难地爬起来去开门,不出所料,是不二学长带攸瓷回来了。不过跟来的还有脸色不郁的迹部。攸瓷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躺在不二学长怀里,睡得香沈,脸红彤彤的,发尾还滴着水珠,似乎刚洗完澡。
再看迹部一头湿漉漉的发,显然攸瓷刚才是和迹部在一起。
不二轻轻将攸瓷放到床上,拢了拢他脸上的发丝,攸瓷因为移动而微微睁开眼,不二轻揉他的发,哄他睡觉。站在床尾的龙马听到攸瓷迷迷糊糊的说:“……爸爸……头晕晕……”
转向迹部,就见他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似乎得意的模样,跟着看到不二轻吻了吻攸瓷额头,又沈下脸。脸上的表情……龙马想了想,就好象比赛到一半被人打断的那种,很不满足的模样?
不二哄睡了攸瓷,帮他盖好薄毯,脸色冰冷的转向迹部:“迹部,跟我来。”当先出了门,又对身后一脸犯困的龙马说:“龙马,看好攸瓷!”
“啊?”正打着呵欠的龙马愣了愣,挠挠头关上门。怎么讲得好象攸瓷有危险一样,晚上在房里睡觉,能有什么危险啊?
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对面睡得香甜,一脸水嫩嫩的攸瓷,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一下。“,真是叫人不放心的家伙。”
睡梦中的攸瓷抿抿唇,动了动小脑袋,摆脱不了龙马的骚扰。本能的挥了挥手,把龙马的手格开。随着他的动作,宽大的睡衣跟着下滑,露出了肩膀。龙马几乎震惊的看到攸瓷身上的淤痕不只多了很多,而且颜色都变得特别的深了。
皱起眉。
……攸瓷,真的不是生病吗?
虽然怀疑,不过也容不得龙马想太多了。
第二天练习时龙崎教练突然晕倒被送入医院,据医生诊断为疲劳过度,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龙崎组没了教练,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争执不休,完全不能好好练习。还好,龙崎教练马上把手冢从德国叫了回来,经过一番比试,顺利成为大家都信服的教练。
当晚大家一起为手冢举行了欢迎会,攸瓷不小心喝了酒,晕晕沈沈地被不二学长抱回宿舍。龙马回来时看到不二学长刚给攸瓷洗完澡,抱着他在床上逗。小笨蛋本来就够笨的了,喝了酒脑袋更加不灵光,反应迟钝得要死,不二学长逗弄得开心了就抱着亲亲他。一直玩到熄灯时间不二学长才离开,攸瓷早就睡着了,不二学长离开时还抓着他衣角不放。
一直看着攸瓷傻呼呼模样的龙马也终于能安下心来睡觉,还没睡着又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意外的看到手冢学长,先对惊讶的龙马比了个噤声手势,随后小声问:“攸瓷睡了吗?”
“啊。”龙马点头,手冢就走进来,打开床头的台灯,轻轻抚揉着攸瓷的紫发,眼底溢着温柔。龙马不解,手冢学长要来看攸瓷怎么不早一点,偏在熄灯,攸瓷睡着以后过来?
正疑惑着,手冢学长已经抱起攸瓷,向龙马点了点头就离开。
知道手冢学长向来疼攸瓷,那么久没见肯定要好好相处,龙马也不在意,关了门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练习结束时,不二学长突然跑来拽着手冢学长到小树林里大骂了他一顿,龙马隐隐约约听到不二学长提到“攸瓷”“发烧”的字眼。有些担心,攸瓷发烧了吗?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和手冢学长睡了一晚就发烧了呢?
吃午饭时去问了观月,攸瓷果然因为发烧请假了,观月一脸的阴郁,跟在他身后的不二裕太还奇怪的问:“既然观月那么担心,就一起去看望攸瓷吧!”
观月咬了咬牙,恨恨的说:“不行,裕太,绝对不准去看他!”
“哎,为什么?”
看两人边说边走远了,龙马摇摇头,又不是流感,发烧有什么不能看望的?
吃完午饭后被崛尾拉到角落里,脸红红的神神秘秘递给他一本书说:“那个,龙马,你昨天说的攸瓷身上的……呃,我们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龙马瞪大了眼抢先问。
“呃,就是、就是……”崛尾也是脸红得滴血的模样,将书塞到龙马怀里,留下一句:“你自己看……”就跑了。
龙马拿起书,一看封面,是相当漂亮的王子公主图,上书几个大字。一头黑线,这是什么东西啊?!
晚上训练结束后很无聊,出于解惑,龙马还是把崛尾给的那本书拿出来翻看。崛尾已经做了书签,翻开保留的那页,就看到用红线划着的句子:“秀泽激动的抱住优香,在她脖颈间轻轻吸吮着,留下一点一点青紫色的淤痕,优香呻吟一声,更紧的抱住秀泽……”
“……”龙马有点怔愣,这什么什么啊?崛尾给他看这些是什么意思?!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难道崛尾是说,攸瓷身上的痕迹是被人吸出来的吗?──可是为什么要吸攸瓷啊?
不解着,龙马在自己手臂上也吸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青紫的痕迹嘛,崛尾肯定是弄错了。
对崛尾从来不抱希望的龙马很理所当然推翻了他的话。攸瓷身上的痕迹应该不是被人吸出来的才对,刚想到这里,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龙马打开门,就看到抱着攸瓷的手冢学长,以及站在他身后板着脸的不二学长和迹部。
手冢学长轻轻将攸瓷放到床上,攸瓷动了动,半睁着眼,眼里泛着水雾,声音哑哑的抽泣着说:“爸爸……好累……”
手冢温柔地亲了亲攸瓷脸颊:“抱歉,攸瓷……”
“手冢,走了。”不二和迹部站在手冢身后严肃的说道。
手冢不舍地放开攸瓷,为他拉好薄毯,转身离开。龙马眨眨眼,总觉得手冢学长好象被不二学长和迹部挟持了一样。
不过,是错觉吧?
攸瓷已经醒了,手抓着薄毯盖到鼻子上,好象哭过,眼睛红通通的。
龙马坐在床边摸摸他额头,果然还有低热的温度。“攸瓷,打针了?”
攸瓷摇头,哑哑的说:“有吃药,苦。”
龙马失笑的揉乱他头发:“吃药就哭啦?会被大家嘲笑的哦!”
“不是……”攸瓷摇头,抿着唇,一脸委屈的样子,弄得龙马都不好意思逗他了。
转眼看到扔在床上的那本,龙马想起里面的内容,忍不住问攸瓷:“攸瓷,有没有人在你身上吸过啊?”
攸瓷对龙马的问题显然感到很迷惑,想了想,点头:“都有吸……爸爸还咬攸瓷……”说到这里就很委屈了。
龙马却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攸瓷身上的淤痕,真的是吸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要吸攸瓷啊,他身上是甜的吗?没有好好看过崛尾那本言情的龙马,对于学长们的行为,更加觉得困惑了!
还是不太相信,龙马干脆对攸瓷说:“攸瓷,我看一看你身上。”
把攸瓷的身上的薄毯掀开,解开睡衣,龙马就看到攸瓷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倒抽一口气,同时非常不解──这样“欺负”攸瓷的人,到底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啊?
“攸瓷,会不会疼?”
“不会。”攸瓷摇头。
龙马皱着眉,知道在攸瓷这里问不出什么,可是不求证一下他总不敢确认。握了握拳,龙马对攸瓷说:“攸瓷,借我试试看?”
“嗯?”攸瓷偏着头,不明白。
龙马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俯下身,在攸瓷肩上吸吮了一下。放开,惊讶的看到攸瓷肩上果然留下了一个淡粉红的痕迹。
龙马好诧异:“咦,真的会有哎?!”这么说着,俯在攸瓷身上,对着他肩头又用力吸了一下,果然又出现一个更深的痕迹。攸瓷动了动肩,软软的说:“龙马,会痒……”
没有锁紧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的脚步声传过来:“龙马,攸瓷睡了……吗……”
正俯在攸瓷身上的龙马猛打了个寒颤,回头,就看到手家,不二,迹部三人脸色恐怖地站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