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草生依旧儒生装扮,三人纵马,直奔茅山而来。到了山门,看见一负责接待的小道童,说:“烦小师傅通报一声,东海紫玄府洞玄子来拜。”
这小道童见他们自称同道确是一副儒生打扮,见了三清像也不磕头捐点香火钱,便冷淡让到执事堂客厅,连茶也不奉一杯,说:“各位道友请坐,我去看看哪位师傅在家?”
过了半晌,一胖胖的年纪稍微大点的道人慢吞吞镀进来,眼睛也不看他们,也不知道对着谁一稽首,说:“道友,师父们都在忙,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草生此行倒也不想惹事,只想跟茅山派管事的把问题说开,可见他这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强压怒气说道:“这位道友,东海紫玄府徐草生拜会玉通道长,还烦禀报一声。”
那胖道人白眼一翻:“每天上门要求拜见师祖多了去了,他老人家能见的过来吗?紫玄府是干什么的,有这个名号吗?”
舒云一把拉住正想发作的草生,三人随即离开。
那胖道人鄙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口。
没想到,一场轩然大波就此开始了。不一会,那小道童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二师父,惹祸了,刚才那三个人堵住了山门,还在山门上写了茅山道观即日起关闭几个字。”
胖道人一惊,“你快去禀报护法堂,我去看看。”
护法堂今天正好是二堂主敖暴值日,一听禀报,火腾的就起来了。茅山一派开派千年,在修道界有领袖群伦的地位,早已成为修道人心里的圣地,被人堵了山门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这敖暴本身性如烈火,当下提起铁棒,带了两个弟子匆匆跑往山门,看见那一男二女正在那对着山景指指点点,身后躺了好几个茅山弟子。当下一声暴吼:“哪来的大胆狂徒,敢到茅山来撒野。”话音未落,一根铁棒已横扫过来。没想到,铁棒还没到人家面前,自己倒腾云驾雾飞了出去,那铁棒也敲到了自己头上。
整整一天,茅山山门没进出一个人,茅山弟子倒躺倒了一地。看暮色渐起,草生一声长啸,声音覆盖了整个道观:“茅山道人们听着,明天准点来拜山,各位明天见啦。”
小雪虽然儿子都这么大了,可一看见胡闹的场面比什么都兴奋:“相公,咱们堵他个七天七夜。看看玉通那老道出不出来。”
第二天,他们再度跨进山门的时候,山门后面的广场上坐着十四个人,前面成雁形坐着十个人,后面是四个。见他们到来,前排居中的人站起来,单手作稽:“东海紫玄府洞玄道长驾临本观,本观昨日接待不周,今早我从京都回来已令执法堂责罚他们了。望洞玄道长看在同道份上予以海涵。”
草生见这道长如此说,也稽首道:“你执事堂自恃派强势大,轻慢同道,护法堂见事不明,动辄诉诸武力,贫道身为修道一脉,出手替各位师兄管教一二,得罪处也请道长海涵。这位莫不是茅山掌教玉真道长?还请玉通道长出来一见。”
玉真子答曰:“正是贫道。这几位皆是本道手下劣徒,后面四位乃贫道师兄弟。昨日之事,本观有错在先,这里,贫道给洞玄道长赔礼了。按说,今天应该打开山门请道兄上座,但道兄昨日封堵我山门一天,这样进门,恐茅山在天下同道面前脸面无光。听说贤伉俪三人单挑了蜀山魔门,道学功夫深厚,今日还请指点我这几个劣徒几招,三场胜了两场,我茅山派正当大开山门,奉贤伉俪为上宾,否则,还是请回吧。”
草生大感蹊跷,玉真子的话里,只字不提六大道派问罪之事,也不回答玉通的下落,却是一门心思要单挑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