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被爱者仅仅是爱者心底平静的蕴积了好久的那种爱情的触发剂——卡森·麦卡勒斯
“先生,你套路我。”
夏洛克移开视线,“我们现在要从那个家伙身上找到有趣的答案。”
格洛莉亚:阴险!狡诈!长脸没一个好东西!怪不得英国男人总是在好莱坞演反派!
骚包天然卷先生穿过闲散的人群,抢先几步赶上那个矮个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个男人猛的转过身来,严寒的冬日里他面色泛白,毫无血色,带着惊恐的神色。
格洛莉亚快步走到夏洛克身边,正听见那个矮个子颤声询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听见了您对商贩的询问,我想我也许能帮你一点忙。”夏洛克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容,格洛莉亚为这位矮个子先生哀叹,毕竟每次夏洛克露出这个表情总有人要倒霉。
“你们是谁?”矮个子扫视着夏洛克和格洛莉亚,“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格洛莉亚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这位先生的名字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最擅长知道一些隐秘的事,奇迹般地能力。”
矮个子:都这个时候了,还秀恩爱?!是不是人!
“你都知道什么?”他脸上带着怀疑的神情。
“大概几乎是全部,你拼命想寻找那几只鹅是布里克斯顿路的奥克肖特太太卖给布莱肯里奇商贩的。通过他的货摊又转到阿尔法酒店温迪盖特先生那里。由他又作为圣诞礼物发放给了他的俱乐部会员,而亨利·贝克先生正是其中之一。”?
“耶稣基督!先生,您真是个善心人,这是我最渴望得知的消息,”身材矮小的男人兴奋地喊着。
路边的咖啡馆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夏洛克注意到格洛莉亚在严寒中瑟瑟发抖,“这位先生,我们与其在这个刮着寒风的闹市谈话,不如选择路边这间温暖的咖啡馆细细讨论这个问题。”
格洛莉亚露出甜蜜的笑容,“这位先生,我们是否有幸得知您的尊姓大名。”
矮个子犹豫着,并没有与格洛莉亚对视,“我的名字是约翰·鲁滨逊。”
“不,不,这位先生,我们是问您的真实姓名,”骚包的黑发天然卷先生挂上假意友善实则威胁的笑容,“——世界旅馆领班詹姆斯·赖德先生。”
格洛莉亚为两位先生拉开咖啡馆的玻璃门,“请吧,先生,我们会将您想知道的一切全数告知。”
那个矮个子站在福尔摩斯面前来回打量着两人,眼神中闪动着忧心又期待的目光,几秒后他走进咖啡馆,格洛莉亚冲夏洛克挑眉,一脸求表扬的神色。
咨询侦探扬着下巴像一只傲娇的大猫走进咖啡馆,格洛莉亚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个抖m……
詹姆斯·赖德选了最内侧的座位,他的呼吸急促,两手时而紧握时而放松,男招待递上餐单,他匆匆点了一杯新英格兰哥伦比亚咖啡。
“赖德先生,您不用如此紧张,先在这间咖啡馆感受会儿惬意的炉火再来解决您的这件小事吧。”夏洛克当然永远选择那种浓厚的如同泥土一样的黑咖啡,只有上帝知道,他这种几乎只靠黑咖啡生存的人是如何做到精通拳击、格斗术。
“miss,也许我能为您推荐店里的琥爵咖啡,它就和您一样如同一个优雅的公主,拥有高贵、柔情、优雅的特性,”英俊男招待的蓝眼睛迷人深情,“您美的就像我家乡的星辰。”
格洛莉亚:“……意大利?”
“是的,miss,”意呆小哥嘴甜的赞叹,“您真是最聪慧的小珍珠。”
小天使小宝贝小精灵小珍珠——意呆法兰西男人永恒的诚恳语气。
没人不喜欢倾听赞美,格洛莉亚微笑,“那就一杯琥爵。”
“红丝绒蛋糕正新鲜出炉,您需要吗?”
“暂时不。”
“树莓轻乳酪呢?”
“并不需要。”
意大利小哥弯腰微笑,“那需要我的电话号码吗?”
格洛莉亚:英国的男招待怎么净是出自情话国家,法兰西小哥也许还能勉强抵挡,意呆小哥的战斗力简直难以想象呀,别说对女孩子了,看把德国佬哄的那死样,总是无怨无悔的被坑。
夏洛克:什么情况?怎么总有人和他的小女朋友*。
“这位先生,”夏洛克转头看了男招待一眼,骚包的天然卷晃动出傲娇的弧度,“您在这工作是为了利用职务之便引诱他人的女友吗?”
“女友?”男招待似乎十分吃惊,“抱歉,你们看上去并不亲密,我以为这位美丽的小精灵是个单身姑娘。”
夏洛克伽马射线一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周,“你刚刚分手三天的前女友一定不喜欢你总是摘掉情侣戒的行为。”
意大利小哥:“……我会为您尽快送上餐点。”
格洛莉亚:果然不管是法兰西还是意呆,永远比不上这个天然卷英国男人的战斗力,嘤嘤嘤,福尔摩斯先生智慧绝伦的样子好性感。
“先生,那些鹅?”赖德忍不住询问。
咨询侦探用眼神示意小女友乖一点,接着看向赖德,“我设想您感兴趣的是一只白色的、尾巴上有一道黑的鹅。”
“是的!先生!”赖德激动的几乎颤抖,“您能告诉我这只鹅的下落吗?”?
意大利小哥礼貌周到的送上咖啡,格洛莉亚这份还多了一支玫瑰。
夏洛克将那枝红玫瑰扔到一边,继续回答詹姆斯·赖德的问题,“它确实是一只最奇特的鹅,我并不奇怪你为何对这只鹅那么感兴趣。这只鹅死后下了一个蛋——世界上罕见的、最美丽、最明亮的蓝色小蛋。”?
赖德先生面色更加苍白,几乎靠在椅背上不敢动弹,格洛莉亚从大衣兜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那颗蓝色石榴石光芒四射,象一颗灿烂的寒星。
赖德直瞪瞪地注视着宝石,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出戏算演完了,赖德先生,”福尔摩斯平静地低音炮响起,“坐稳些,可怜的家伙。”
矮个子的詹姆斯·赖德几乎在打晃,夏洛克语速一如既往的快速,“虽然我已经完全掌握这案件的每一个环节与证据,但还是该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谁让今天的是平安夜呢,赖德,你曾经听说过莫卡伯爵夫人的蓝宝石吗?”?
“是凯瑟琳·丘萨克告诉我的。”他声音瑟缩无力。
“哦,是伯爵夫人的侍女,你们施展的伎俩还真是小儿科,也就是能骗过苏格兰场那座蠢金鱼池。”夏洛克呷了一口浓黑咖啡,“你利用管子工霍纳曾有过类似的盗窃行为,将嫌疑轻而易举地推到他身上。接着和同谋凯瑟琳·丘萨克在伯爵夫人的房间里搞了些不入流的小伎俩——设法把霍纳叫进房间里,在他离开后撬开首饰匣取走蓝色石榴石,紧接着大叫称房间被盗,使霍纳这个可怜人遭受逮捕。”
赖德想要求饶,大英帝国的咨询侦探丝毫不给他机会,“霍纳被捕后,你携带宝石准备逃走,我想你在伦敦之外还有同谋能找到门路处置赃物,不过——奥克肖特太太是你的姐妹?”
“是的,先生,您如何得知——”
“最简单的基本演绎,”夏洛克敷衍的回答,“格洛莉亚,简单的为他讲解。”
正端起咖啡啜饮的金发姑娘:啥?怎么又是我?
“你带着宝石不敢归家或入住旅馆,选择的一定是至亲。奥克肖特太太以把鹅喂肥供应市场为职业,你看着鹅心生一计,设想此计能瞒过苏格兰场。”格洛莉亚说完看向侦探求鼓励,夏洛克勉为其难的赏赐她一个智商勉强不算蠢的评价。
赖德看着高大的侦探完全不敢逃跑,“几个星期前,我姐姐曾许诺我可以从她的鹅中挑选一只,作为她送我的圣诞节礼物。我想不如现在就将鹅拿走,这样就可以把蓝宝石藏在鹅的肚子里。我挑选了一只尾巴上有一道黑边的大白鹅,撬开它的嘴把宝石塞到它的喉咙里,鹅一口就将宝石吞咽下去,但它却拍打着翅膀极力挣扎着,这时候我姐姐闻声走过来,正当我转身和她讲话时,那只鹅从我的手里猛地挣脱出来,拍打着翅膀窜回到鹅群里去了。?”
“噢,看来有两只尾巴上有一道黑的大白鹅。”咨询侦探陈述。
“是的,”赖德垂头丧气,“我艰难的捉到了尾巴上有一道黑的白鹅,将鹅带出伦敦开了膛,结果令我几乎晕倒,嗉囊里根本没有蓝宝石的踪影,我重返姐姐家里,但后院已经一只鹅也没有了。?”
格洛莉亚耸肩,“所以你去骚扰布莱肯里奇店主,可惜他早就把所有鹅全都卖掉,而且也不肯告诉你究竟卖到了哪里。”
“先生!求你宽恕我!”赖德抽搐着哭泣。
“有点晚了,”格洛莉亚耸肩,指了指窗外的苏格兰场警车,“雷斯垂德探长将带你在伦敦警察厅度过平安夜,抱歉,我不是什么圣诞大赦的推崇者。”
雷斯垂德探长匆匆赶来,“莉亚,太感谢你通知我。”
“一切为了大英帝国,探长。”
雷斯垂德:这话从一个外国人嘴里听起来真是有些讽刺…
直到探长带走了倒霉鬼,夏洛克皱眉看着她:“你何时通知的雷斯垂德?”
“意大利男招待准备向我提供他的联络电话时,”格洛莉亚放下咖啡,“难道您今天善心的想实行一场圣诞季大赦?”
黑发男人只是坐在那面无表情便充满攻击性,“你总是忘了我高功能反社会的事儿。”
“恕我直言,您还真的不是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格洛莉亚环着双臂,“您充其量是傲娇欠揍。”
夏洛克露出伪善的微笑,“为了逃避今晚的晚餐刻意激怒我?”
“我只是担心自己莫名其妙地走入婚姻,”格洛莉亚圆圆的红唇勾起迷人的弧度,脸颊边的黑痣诱惑,“有一个属于您的小抉择——”
——“先生,您是想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