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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用来被爱的,不是用来被理解的。
“神之花园”之称的拉奈岛精致的卧室中。
空气中弥漫着海岛松木散发的清香,高挑的落地窗被英国男人拉上严密的窗帘,只有微弱的光芒透过间隙照射进来,格洛莉亚穿着一件轻薄的吊带丝绸睡衣坐在华丽的四柱上,怀疑眼前愤怒的男人随时可能冲上来掐死她。
“先生……”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金发姑娘丝毫没有注意到睡衣肩带的滑落,白色窄细的带子聋拉的垂在她的手臂上,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起伏。
眼前这幅罪恶诱人的画面却让侦探更加愤怒,看看吧,看看她一天天这样丝毫不松懈的他,嘴上说着我不能离开您,实际上每天想着怎么利用他获得安全,时机一到就准备甩开他回来继承她的亿万身家。
噢,简直是——做梦!
黑色卷发的男人在面无表情时几乎称得上邪恶,他声音华丽低沉,如同在大提琴琴弦上滑落一般,“格洛莉亚,不如先来谈谈你这次夏威夷都做了什么?”
格洛莉亚坐回上,华丽宽大的四柱更显出她的纤细,她眼神疑惑,“不过就是参加化学竞赛和陪伴康妮度过一个庆生派对。”
“是吗?”夏洛克星辰大海般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芒,他逼近女孩,“两天前你做了什么?”
格洛莉亚跪坐在上皱眉,神情仿佛透出一股距离感,“我以为恋人之间该有各自的空间,我总会有点私人事件要处理。”
夏洛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推倒,因为过去的糟糕经历格洛莉亚的身体一向算不上好,更不用说和精通格斗术的福尔摩斯先生相比,黑色卷发男人不费力气的将她牢牢压住,格洛莉亚连扭动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比如去拜访你在瓦胡岛度假的祖父?顺便在两小时之内令这位洛克菲勒先生将名下超过半数的股份和基金赠予你?”夏洛克的脸就悬在她上方,有些细碎柔软的黑发滑落下来触碰到她的脸颊,轻轻软软的,像是蝴蝶扇动翅膀一样。
格洛莉亚艰难的挣扎,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容,“您是在气愤我没带您拜访家人吗?这不能算是我的错,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您在夏威夷。”
福尔摩斯剔透锐利的绿眼睛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夏洛克注视着她灰蓝色的双眸,“你依旧握有生杀大权的祖父格外看重血缘,被领养的特蕾莎从来不在竞争范围之内,而奥德里奇私生子的身份恐怕也令他心有芥蒂,不然在你十三岁遭遇不幸之前,洛克菲勒家族也不会如此忽略奥德里奇,他这几年名声大噪也不过是因为你被心理原因影响健康,无法承担家族责任而已。”
夏洛克低沉的声音继续,“但在你客居伦敦这几个月中,奥德里奇最大的支持者俄国寡头鲍里斯维奇被关进最高监狱后实力大减,你却获得了包括英国首富威斯敏斯特公爵、美国火药商杜邦家族、传媒大亨默多克家族、全球第六富人在内的,数不清的家族继承人为你摇旗呐喊,看来老洛克菲勒先生已经决定为你支持。”
他忽然挑起微笑,凑在她耳边低语,“格洛莉亚,如果我没来夏威夷,你是不是准备直接飞回纽约,就当从没在伦敦贝克街生活过这六个月一样。”
“怎么可能?!”格洛莉亚惊呼,她想坐起来解释,身上却被肌肉坚硬如铁的夏洛克牢牢压制着,她深呼吸,“我确实去见祖父得到了一些财产赠予,但那和其他事无关,这是我年满十八岁便会得到部分继承。”虽然如果不是她如今形势大好,老洛克菲勒先生会将继承时间延迟到他去见上帝的那一天。
她依旧躲避谈论对两人关系的认同,夏洛克看着她白皙纤长的脖颈,格洛莉亚似乎有些紧张,线条诱人的锁骨随着胸前呼吸起伏,令他产生在上面落下一吻的冲动。
夏洛克指节分明的苍白手指按上她的心脏,轻薄的丝绸睡衣几乎起不到什么抵挡的作用,“你在获得财产赠予后便预定了前往纽约的航班?”
“但我在几秒后就取消了!”格洛莉亚几乎尖叫着反驳。
夏洛克深邃如星空的绿色双眸涌动着层层波澜,“不然你以为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能留在夏威夷?”
咨询侦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独断专行,明确显示出如果格洛莉亚当时选择回纽约他会直接将对方绑回伦敦。
“格洛莉亚,我不会理会你当初选择住进贝克街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什么,我早已经明确警告过你,既然你处心积虑**了我,就不要做梦能再离开贝克街。”
夏洛克的嘴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黑暗的空间中令她莫名心生恐惧,她像是一个做了错事拒不承担后果的孩子一样。
“你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只是我无聊中打发时间的——”她无法再说下去,想要捂住眼睛却被他禁锢着,剔透的蓝眼睛在滴落眼泪前紧紧闭上,被他压在身下可怜的哽咽着。
上帝,她无法说出那些伤害他的话。
夏洛克扯出威胁的笑,捏着她弧度精致的下巴,“说下去,怎么不说了?我是谁?我不过是你打发时间的玩具,就像你那些前任一样,区别也只是我年纪更老,就算分开也没有人认为会是你的问题,天使一样貌美的年轻姑娘怎么会看上傲慢的**?!”
“不,不是这样!”格洛莉亚扭动手腕,夏洛克放开禁锢她手腕的力量,立刻被女孩抱住,他颈窝几乎能感觉到女孩眼睛涌出的泪水,“不是这样,您和其他人不一样,别这样逼迫我,我不能没有你,先生。”
夏洛克抓住她的头发逼她后仰,与自己直视,“我不能没有你?看吧,嘴里随时说着这些的话,实际上却不认为能有什么好结果,这就是你认为的不能失去?”
她还在哭,夏洛克逼迫自己不在意心中升起的怜爱,他不能总是让她逃避责任,自私任性的利用其他人得到自己需要的,他摩挲着女孩手腕在挣扎中露出的疤痕,“你始终认为自己会再次被夺走生命。”
感觉到她呼吸停顿了一秒,夏洛克握着她的腰坐起来,精灵姑娘如瀑的金色卷发搭在胸前,白皙的双腿跪坐在英国男人的腰两侧,纤细的手指在脸上擦着眼泪,看上去就像个可怜的小姑娘。
夏洛克一腔怒火看见她这个样子也只能忍下去,他有时觉得小女朋友身上的洛丽塔气息真该隐藏起来,总是令人又怜爱又想欺负。
英国男人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轻蹭她的脸颊,“别哭了,莉亚。”
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这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这样柔软,可惜被安慰的小姑娘似乎哭的更凶了。
她坏脾气的躲开男人的手指,自顾自的捂着眼睛哽咽哭泣,仿佛承受了太多承载不了的委屈。
实际上从十三岁起的糟糕经历确实令她太过委屈,从万千爱到无人问津似乎只需要一天的时间,父母甚至不止一次想将她送进精神病院,从前追在她身后的朋友在看见她被药物后遗症摧残的瘦骨嶙峋情绪失控后几乎断绝来往,她现在身边围绕的这些为她摇旗呐喊的继承人全是她被家族放弃后结识的,至于兄姐,特蕾莎只在意不要牵涉到自己,奥德里奇则与几年前绑架她的那伙人脱不了关系。
就像现在,即使她已经握有许多筹码,甚至曾有一瞬间想要返回纽约与父母摊牌,也许她确实能拿回继承权,但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能证明那伙绑架犯与奥德里奇有直接关联,不能一击取胜她只会将自己曝露在更危险的境地。
这是她十三岁后第一次为这些经历落泪,格洛莉亚哭的几乎发抖。
夏洛克叹气,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只顾哭的小姑娘暂时忘了和他生气,缩在侦探身上紧紧的抱住他。
夏洛克高大的身躯轻易的将她收在怀里,他的声音近乎傲慢,“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只要你不离开贝克街。”
格洛莉亚从他怀里仰起小脸看他,她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盈盈欲坠的令他心生喜爱,夏洛克用手指轻轻抹去女孩脸上的泪痕,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散发的禁欲气派让女孩不由自主的看呆了。
格洛莉亚回过神来眨眨眼,十分气愤自己刚才不争气的被他不自觉的引诱,于是在夏洛克·福尔摩斯自导自演发怒、冷静、安慰一系列行为之后,知道危险已经过去的洛克菲勒小姐开始上演她最擅长的戏码——强词夺理。
格洛莉亚想要推开他,却因为还被掐着腰跪坐在某人腿上,只能勉为其难的抵着他肩膀拉开一些距离,“凭什么对我发火?!你总是冷漠又强硬,每次都是我道歉!还要撒娇乖,不停说动听的情话令你满意!你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我!”
夏洛克叹气:“…你简直是个坏脾气的小恶棍。”
“你才是恶棍!”格洛莉亚挣扎着想推远他,“你不是以为我要离开吗?我看根本就是你希望这样!放开我!如你所愿我们分手!”
“格洛莉亚,禁言。”
夏洛克看似瘦削实则肌肉坚硬如铁的身躯搂着她换了个姿势,格洛莉亚的挣扎似乎不起作用,她趴在上被对方压住,夏洛克双腿分开跪坐在她身上,虽然并没有将力气完全放在她身上,但格洛莉亚依旧被身后传来的压迫感笼罩着。
她完全被压住不敢挣扎,只好气愤地说,“我讨厌这个姿势,放开我!”
他的胸膛逼近,几乎贴紧她背部,自然随意的语气低沉华丽,“早跟你说我擅长格斗术,别随意挣扎。”
“我看你根本是想家暴我!”格洛莉亚被迫被他抓着手十指紧扣,挣扎中轻薄的丝绸裙子几乎到了大腿根。
夏洛克失笑的亲亲她侧脸,“无理取闹的小恶棍,我爱你。”
“你才无理取闹——你说什么?”格洛莉亚眨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夏洛克在她耳边落下轻吻,手掌撩起她的裙子向上,用膝盖顶开女孩的腿,“夏洛克同样是个女孩的名字。”
格洛莉亚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女孩的舌头仿佛被猫咬了,她结结巴巴地回答,“但是,但是我才成年。”
“我想给你一个爱你的小家人。”他的公学标准音低沉悦耳,透露出一位英伦绅士的严肃承诺。
格洛莉亚感觉到身体上某人乱来的手指,忍着喘息的冲动,“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看不见他的表情总是令她更加紧张和…敏感。
夏洛克将他完全禁锢在身下,低音炮暗哑诱人,“又撒谎,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