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个好玩意儿!”青儿翻来覆去地睨着御赐腰牌直打量。哈哈哈!令人振奋的意外收获呐!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脱离皇宫,但至少她往后可以随意出入宫门了。想想宫外悠闲自得的生活,那该是怎样一副绝美的画卷?
小莲抱着新洗净晾干的被褥进来,见主子盯着腰牌“呵呵呵”地傻笑,她不禁也跟着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原以为母妃娘娘性子冷,不爱搭理人,总与人保持着距离。可最近相处下来,她发现其实母妃娘娘还是有温柔的一面,只是极少有人发现而已。譬如现在,娘娘不就露出了少女该有的天真无邪吗?即使娘娘的脸上蒙着面纱,但娘娘那清脆愉悦的笑声还是非常非常地具有感染力的。
“娘娘,瞧您,都盯着腰牌看了小半会儿了。您不累啊?来,奴婢替您收好。”小莲刚放下了手上抱着的被褥,便急着伸手去接青儿的腰牌。
“不了,牌子我自己收着就成。”青儿反射性地将腰牌收进贴身的荷包里,而后起身从凤塌下搬出个朱红色的木匣子递给小莲:“对了小莲,你辛苦一趟,将它送到太后手中。”
“娘娘,您这是……”小莲记得这个木匣子,最近那些个来锦绣宫疏通关节的大官儿们送来的礼物都被娘娘放在了这个木匣子里。
青儿拍拍小莲消瘦的细肩,玩笑似地道:“你这小丫头,恁是小气了。我都不心疼,你怕啥?放心好了,这锦绣宫饿不死咱俩儿,不是还有皇上赏赐的万两黄金么?”
小莲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诺诺道:“娘娘,奴婢不是这意思。奴婢是想,您让奴婢送这些给太后,太后她不就知道娘娘您跟朝中大人们私下往来了吗?”
青儿眼中精光一闪,纤细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小莲的鼻头,满是惊讶地道:“哟!咱们小莲倒是长进了,还能想到这一层。”
“娘娘,您又笑话奴婢。”小莲扭捏着,有些害羞了。
青儿笑道:“甭着急,太后知道就知道呗,快快送过去,不碍的。”
其实木匣子里的东西,昨儿个她去泰和宫就想交给太后的,谁料想龙轩也很不巧地在场,遂只得作罢。要说太后在后宫中耳目众多,她上官青儿见了大臣,收了礼物,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她若不将自己收到的“好处”上缴,如何博得太后的信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来人!备轿!”
小莲走后,青儿换了件相对朴素点儿的衣裳,坐上宫轿悄悄从锦绣宫后门儿而出,径直往宫外去了。本来她是想甩掉所有随从,独自外出的,可这宫门深深,她着实怕自己迷路,只能依赖他人了。
有腰牌在手,顺利出了皇宫,华丽的明黄宫轿在热闹的皇城格外惹眼。一时间,看热闹的百姓将宽阔的街巷围得水泄不通,轿子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简直堪比蜗牛。
青儿坐在轿子内憋得慌,当即决定甩脱随行的轿夫,自个儿闲晃。凭她的轻功,要飞出重围也不算太难。
只是,出了点儿意外。
“青儿!真的是你?”惊喜的男性嗓音冲破重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入青儿的耳中。
青儿刚掀开轿帘,正欲准备开溜,却不料一抹白影冲将过来。不等她反应,已被人紧紧搂住。
“喂!你谁啊?”青儿急了,拼命扭动,奈何对方力气太大。
与此同时,随同青儿出宫的侍卫奴才们也急了,齐齐大喊:“大胆狂徒!竟敢对母妃娘娘不敬!”
唰唰唰……刀剑出鞘之声整齐划一,极具震撼力。
白衣男子却置若罔闻,抱着青儿,垫垫脚尖,“呼噜”一下不见了踪影。
这下倒是如了青儿的愿,成功甩脱了那帮随从,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儿脱离了预先的轨道?这男人是谁,横竖不论,一来便将她抱个满怀?可怜她被人掳赚飞了大半天,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喂!你倒是松点劲儿啊,再这么搂着,非把我憋死不可。”青儿也懒得再挣扎,只是小小地埋怨了一番对方的力道太大。
男人的嗓音中尽是深情,柔柔地道:“对不起,青儿。”
说罢,他果真将力道减小了些,让她不再有窒息的危险。不过,她的小脸儿仍旧被迫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前,耳中还能清晰对听到他“咚咚咚”狂烈的心跳。
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很纯净,很自然的天然之香,不似女人们涂抹的胭脂俗味。
“你也会轻功?”青儿有些意外。她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然出神入化了,却不料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男人听罢青儿的感慨,不可置信地道:“青儿,你真不认得我了?我是白易啊!”
一见面时,她张口便问他是谁,他以为她适意不想搭理他。可……可她竟问他“你也会轻功”?
“白易?”青儿细细咀嚼了这个名称,很遗憾,她的脑中没有半点儿印象:“不认识!”
他急了,重心下移,抱着青儿迅速落了地。
他使劲儿摇晃了几下青儿,急急地道:“你忘了我?”
青儿蹙眉想想,摇,反问道:“我们认识?”
男人低下头,对着青儿那双带着困惑的乌黑眸子,话语:“你真忘了,你的轻功还是我教的。”
“是你?”青儿惊诧,仰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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