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不需要装饰的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什么才是必要的?
唱到这里,我开始拉扯着身上宽大而普通的长袖T恤衫,抚摸脸庞。
这张脸连自己都不想去看,它就像多年被丢弃在床下的老物件附着太多的尘埃。
多少年没有好好的对待它,我这个傻子。
我的嗓音,嘶哑着伴着痛苦的哽咽,诠释着歌曲的灰暗而颓废的凄凉。
歌曲到了**部分,我开始舞动臂膀,随性而为。
许是我的表演,过于煽情,欢笑的人们开始不约而同的向我看来。
我成了包厢中得焦点,观众都变的极其的安静。
我整个人就像被烟熏过似的,黑色的泪水迷蒙住我的视线,让我无法完全挣得开。
我头脑混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是在不停的唱着歌,流着泪,舞着臂。
一首曲子我连唱了两遍,注入了太多的情感,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喉咙终于承受不了我如此的折磨,嗓音破了。
我扔掉了手中的麦克,虚脱了似得将自己的身体抛到沙发上。
包厢中寂静的可怕,我甩甩脑袋,拼了命的睁开自己的眼睛。
在眼线液与泪水交织的连丝中,众人一水儿看我的目光。
我cao着破碎的声音,醉醺醺的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一张纸巾探到了我的面前,那刺鼻的香水味令我的鼻子开始犯痒,是莫少。
我烦躁的接过纸巾,将其揉作一团,用力的砸到他的脸上,怒吼道:
“我刚***被男人涮了,你***还前赴后继的欺负我。你们男人***的没一个好东西!!!
十二万,你***的这么多钱……”
我其实最后想说的是:你***的这么多钱买一套西服,真***的浪费。
可是我的嗓子开始疼的要死,那话就埂在那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开始匪夷所思的射向莫少。
我从茶几上拿起一杯饮料,润润喉咙,还是想把话说清楚:
“你***的身上的气味那么难闻,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我喝醉了,谁***的没事找事。十二万,够***的我找多少个鸭子了。”
我此话一出震惊了全场,众人纷纷咋舌。
莫少的脸开始黑青,他连忙拉起我的胳膊,想往外扯。
我气愤的将其甩掉,然后爬到沙发上,将自己的包打开,摸了半天,从里面摸出一条项链。
我把链子高高的举起,把它璀璨耀眼的坠子展现到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一颗1.6克拉的钻石,虽然切工不够完美,但是纯净与颜色绝对够上得顶级。”
说着我将项链抛到莫少的怀中,认真的说道:“我没有钱,就把这项链赔给你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事了,我很累。”
我无视众人的一切,伶着包,拖着沉重的步子,晕乎乎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