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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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哟!”

  “!”

  看着白君佩离去的身影,柳烟飞真想追上去,耳边突然传来赵蝶双的惊呼与碧行、的惊叫,他大惊回头,一看之下不禁心神大震;只见赵蝶双被一名黑衣蒙面人挟持,柳烟飞脸色凝重的望着眼前挟持着赵蝶双的黑衣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欺到跟前了而他却没发现!

  “你是什么人?”柳烟飞冷静的质问,扣紧银扇暗自戒备着。

  能靠近他身边不被他发觉,而且又在他身边将人掳赚显见这名黑衣人的功力不弱,甚至有可能高过他,赵蝶双在对方手上,他必须谨慎行事。

  白君佩也闻声赶来,紧张的看着让黑衣人挟持着的赵蝶双,生怕她会出意外。

  满脸遮得只剩双眼露出来的黑衣人嘿嘿大笑。他以一只手把赵蝶双的双手扭在背后,另一只手则扣在她的脖子上,他压低声音沙哑的道,“如果你想救这个标致的美人儿,那就向我下跪,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闻官所有的人不禁齐齐一怔,这是什么条件!

  “烟飞哥哥不可以……你……你别管我……”赵蝶双虽然吓得娇容惨白,泪花乱转,仍是坚强的不让泪水滴落,“我不要紧的!你……你尽管出手好了……”

  那黑衣人神色怪异的看赵蝶双一眼,赞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狠声道:“臭丫头!闭嘴!你要想再多嘴,我就先让你尝点苦头!”

  “!”碧竹脸色发白的直想冲过去,可是又怕害了赵蝶双。

  “柳少爷?快救救我家……”泪汪汪的哭道。

  “嘿嘿!不为什么,只是想看看你向我下跪的狼狈样罢了!”

  爷爷要求自己的孙子向他下跪,这不过分吧?虽然方式有点“别致”。黑衣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想着,不过看柳烟飞那气炸了的模样实在有趣,他可舍不得就此收手,更何况,他可是有正当理由的!只不过,他孙子的个性……”

  孙子跪爷爷?嗯!理所当然!好!豁出去了!

  换了一个想法安慰自己后,黑衣人可是更想见柳烟飞向他下跪的模样了。

  “喂!我替他下跪如何?”白君佩见黑衣人欺负自己心上人,忍不住扬声道。

  那黑衣人方自一怔,柳烟飞已经神色紧张的一把推开白君佩。“君儿,你快进去!淋儿,带进房!”

  “是!”淋儿惊惶的想扶白君佩进去,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她已经快吓死了。

  黑衣人眼神一闪,嘿然一笑,忽然放开赵蝶双—个腾空转而扑向白君佩。

  柳烟飞大惊,连忙跟着飞身而起,想在半空中将黑衣人拦下来。

  两人手掌半空相交一击,柳烟飞一声微闷哼跌了下来,黑衣人侧身子顿了一顿,仍是方向不改的往白君佩而去。

  柳烟飞一倒地,黑衣人也已经扣住了白君佩的手腕了,白君佩根本连要跑都来不及动脚。就已经被抓住了,过程若迅雷闪电般,情况一下子就换了一个样。

  “!”让黑衣人用巧劲毫发无伤给推开的淋儿,见白君佩让黑衣人给掳着,脱口一声尖叫,吓得呆若木鸡,几乎要昏过去!在她的服侍下,白君佩已是两次让人给掳住了。

  柳烟飞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脸色铁青的怒瞪着黑衣人,没想到自己居然一招就败下阵来!而且这个黑衣人的轻功居然不下于自己!这……这怎么可能?他到底是谁?忍不住心头的疑惑,柳烟飞怀疑的望向黑衣人,可一见他挟着白君佩,登时怒气直冒,冷静全失

  柳烟飞又惊又怒的瞪着黑衣人道:“放开她!你若敢伤了她,我会大开杀戒!破家戒!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誓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惊魂未定,让碧竹、扶着的赵蝶双,闻言,朝柳烟飞凄然的望了一眼,见他如此紧张白君佩,不禁黯然失色的低首暗自垂泪。

  碧竹、则忙为赵蝶双检视伤势,却意外的发现她竟连一丝淤伤都没有,不禁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对他的警告理都不理,只是奇怪的看着向自己怒目而瞪的白君佩奇道:“咦?你为什么都不叫?你不怕我吗?”她居然连一丝惊惶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叫了有用吗?你又不会就此放了我,如果我叫了你就肯放了我,麻烦请通知一声,我马上叫给你听,何况,电视武侠剧我也看多了,这种小场面只是小意思,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像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充其量也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我为什么要怕?”白君佩不屑的瞪着他,一连串轻蔑的鄙视的话不经思索就冒了出来。

  白君佩说了这么一大串;听得黑衣人着实愣了好一会儿,一方面他不是很能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另一方面也是让她惊人的勇气给吓到。

  柳烟飞虽然是在惊怒惶急中,也不禁听得一呆,他设想到白君佩竟然这么有胆识,更别说是赵蝶双等众小女子,闻言,几乎没让她的大胆给齐齐吓昏过去。

  半响,黑衣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不怀好意的瞪着白君佩,“嘿嘿!有骨气!我倒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手一抬,他就要往她脖子掐去。

  “住手。”没空再发呆,柳烟飞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他神色紧张焦急的吼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发觉黑衣人功力胜他半筹,虽然急个半死,但生怕伤了白君佩,他硬是不敢贸然出手,急得他是冷汗直流。

  黑衣人现在可对柳烟飞失去兴趣了,他讶异的瞪着面不改色的白君佩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怕?要知道我这一掌下去: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骸对你这种只敢找弱女子下手的‘傲卡小’(烂角色)有什么好怕的?有胆你就放开我,跟柳烟飞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啊!怎么?莫非你怕了柳烟飞不成?”白君佩没好气的连讽带刺的对黑衣人嘲弄不已,存心想惹他发火。

  “嘿!你想骗我放了你?别想骗我了,我可不会中了你的激将法——”

  待黑衣人说完,白君佩轻蔑的瞄他一眼耻笑道:“激将法?老兄,你搞清楚,凭你这种不入流的下三滥也配称将?别笑死人了!你顶多只能算个三脚猫罢了,说激猫法还差不多;再说,如果你被我骗了,也只能说你太笨了!”白君佩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道:“不过这也难怪啦!你看起来就像一道笨蛋的N次方程式,已经笨得无法可解了!竹本口林子!骸”

  难得有机会骂人骂得这么痛快的,过瘾!不过,很奇怪,虽然明知情况危急,但白君佩就是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一点也不觉害怕。

  “你……你好!”黑衣人不气极反笑,虽然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但也明白不会是什么好话,当下冷冷的道:“好个伶牙俐嘴的丫头。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喽?”放在她脖子的手势一紧。

  “不许伤她!”柳烟飞头一次有种无力感,眼看心爱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却只能在一旁任怒火攻心,无法好好的守护她,他紧握摺扇,恨不得将黑衣人给宰了。

  “不许伤她?哈哈,柳烟飞!你好像没弄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主异情势,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哈哈哈!”黑衣人一阵狂笑,不过手倒是乘机放了下来。

  柳烟飞怒道:“有胆量你就和柳某一决胜负,躲在女子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汉!”虽然知道自己功力不如人,可是为了白君佩他会不惜舍命一拼,必要时,他也会答应对方的条件。

  “就是嘛!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笑得那么难听还敢笑出来!骸瞧人家柳烟飞笑得又好听又好看,而只他是笑傲江湖,至于你,今天这种情况要传了出去,就换成了江湖笑你了!要不要脸啊?”白君佩一脸嫌恶的扭头嗔斥,“对哦,我忘了你都已经把脸给蒙起来了,早摆明不要脸了嘛!我实在无须多此一问,哈哈!”她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怕。

  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柳烟飞在内,也全都看傻跟了。

  柳烟飞看白君佩这个样子,真是又敬又爱又是心疼,外加提心吊胆,她要再这么口无遮拦的说下去,难保黑衣人不会恼羞成怒,万一伤了她可怎么办?不过……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个黑衣人没有恶意?而且对黑衣人,他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白君佩可不知道众人对她的感想,她只是意外的发现,这名黑衣人虽然抓着她,但力道却很轻柔,根本不会痛,她疑惑的往黑衣人望去,碰上他呆瞪着她的傻眼,白君佩不禁蹙眉苦思,这又慈蔼又呆滞的眼神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知道了!”

  “什么?”不只黑衣人吓了一跳,柳烟飞等人也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惊人之语了。

  白君佩突然一下子挣脱了黑衣人的箝制,转身面对着他,吓坏了柳烟飞一干人,不明白她怎么能轻易的脱身。

  “喂!你是老老先生吧?”白君佩兴奋的看着黑衣人。

  “哈哈哈!好个了不起的娃儿!居然仅凭一面之缘就能认出我来,比飞儿强多了!哈哈!好,我喜欢!”

  黑衣人一阵爽朗笑声,伸手扯下了蒙面巾,露出了憔悴的白发童颜。

  爷爷?

  藏在屋顶上正准备伺机突击的柳烟蔫几乎跌下屋顶,她惊险万状的勾住屋沿,愕然气结的瞪着柳千里,难怪没见半个人出来,肯定是让这个老顽童给打发掉了。

  “结果!哈!我就说嘛……”白君佩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已经齐齐叫了起来。

  “爷爷”

  一连串的惊呼叫得白君佩感到莫名其妙,她望了望笑眯眯的柳千里,再看看愣在一旁的柳烟飞等五人,然后错愕的看着柳千里怀疑道:“什么爷爷?”

  “嗯,乖孩子?”柳千里笑呵呵的朝白君佩宜点头。

  “爷爷?”忍不住一声怪叫,白君佩终于想通了。

  “好孩子!”柳千里仍然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将白君佩的称呼,当仁不让的接受了。

  “呃?我……我不是叫你爷爷……我是……”白君佩红着脸解释。

  完了!完了!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了什么失礼的话?好像有——还有前几天在林子里……死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心疼的将显然吓呆了的白君佩搂在怀里,柳烟飞眯起眼,危险的看着柳千里,神色不善的冷声道:“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闲极无聊,想要没事找事做?若是如此,飞儿可以成全爷爷,为你找些事来打发时间,顺带解解闷。”

  原来是爷爷,难怪他老觉得怪怪的!唉!关心则乱,还真是该死的有道理。

  柳千里闻言脸色一变,想到了‘绿林’中他费尽心思重新布置好的机关,一时危机,意识高涨几千倍。他连忙讨好的看着柳烟飞准备解释,“飞儿,你听爷爷解释……”

  柳烟蔫蓦然一声娇斥,紫色绞带有若飞舞的花朵一般,迅疾的往柳千里身上席卷而去。同一时间柳烟飞将白君佩交给愣一旁的淋儿,然后毫无征兆的一展银扇,配合柳烟蔫朝柳千里攻去,姊弟俩还真是合作无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被前后夹攻的柳千里,措手不及下,万分狼狈的闪过柳烟飞的摺扇,却是躲不过灵敏灵活的绞带,一个顾此失彼;登时被捆个结实。

  唉!他怎么会忘了蔫儿那丫头了?他在这边闹了半天了,蔫儿却一直没出现,而她是没理由会没察觉的,他怎么会只顾着注意着飞儿,而对她给忘了?他武功虽冠绝江湖,但可也没办法躲过他两个孙子女的联手袭击,想到这里,柳千里不禁当叹再叹,为自己的疏忽感到遗憾。

  不过,虽然败了,爷爷的尊严还是要顾!当下他朝柳烟蔫怒喝道,“蔫儿!你这是干什么?居然敢以下犯上?还不快放开爷爷!当心家法伺侯!”

  “哎呀?原来是爷爷啊!”柳烟蔫毫无惊容的惊呼,她无辜的看着柳千里解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居然敢到咱柳家闹事呢!哟!一年没见了,爷爷还是那么健壮,对了,你老人家是几时回来的呀?怎么也不通知蔫儿一声呢?蔫儿也好去迎接你啊!”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她就是没打算解开纹带。

  “什么都好!先解开我再说。”柳千里等侯得没好气的大吼。这个贼丫头!算准了他舍不得处罚她!

  “哦!是。”柳烟蔫这才慢条斯理的收回紫色胶绞带。

  甩了甩手,柳千里瞄向他孙子,“飞儿,你又怎么说?”

  “我?”柳烟飞“刷”的一声展开银骨摺扇,一派儒雅的轻轻摇着。“我是因为看到有人偷袭爷爷,所以这才出手想帮爷爷退敌,爷爷你也别大感激飞儿了,这是为人孙儿该做的事嘛!”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竟然要他下跪?真是不知死活的爷爷!

  “帮我退敌?”我看是帮我送入敌手才是!柳千里瞪着相视而笑的柳烟蔫两姊弟猛犯嘀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命了,唉!早该知道这两姊弟是惹不得的。

  “喂!你们搞什么飞机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君佩忍住大叫,她实在是让他们给搞糊涂了,她这一辈子看人打架,还没这个月加起来的多呢!

  她这一叫,众人不由齐齐看她,这才想起她入柳家的资历还浅,所以不知道柳家这几个当家的大人,每个月打上几回架是很正常的,可说蔬例了。

  “什么叫搞什么飞机?”柳千里朝他孙子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柳烟飞很干脆的摇,然后劝柳千里,“爷爷对于君儿讲的话,听不懂就算了,孙儿劝你别想太多。”

  “呃?”啥意思?

  “柳烟飞!”白君佩火大的瞪着在那边交头接耳的一老一少。而柳烟蔫早在见没戏可唱后,就意与阑珊的准备走人了。

  “君儿,你别生气……”柳烟飞连忙安抚她。

  “没事,没事,小姑娘,你可真是好胆量啊!好!不错!”柳千里踱到白君佩身前,赞赏有加的直点头不已。

  白君佩还来不及答话,柳烟飞已经保护性的护着她,然后对着自家爷爷瞪眼,一脸“寓她远一点”的表情。

  见柳烟飞那样,柳千里只好转个方向,往赵蝶双走去。

  “你就是赵临轩那小于的闺女?”柳千里亲切的朝赵蝶双含笑问道。

  “是的,蝶双见过柳家爷爷。”赵蝶双娇柔的蹲身为礼。

  “见过柳老太爷。”、碧竹也齐齐施礼问好。

  “好好!”柳千里微笑点头道:“方才吓着了你,可别介意啊!”

  “不……柳爷爷言重了,蝶双怎么会呢?”赵蝶双娇面微红的垂首。

  “蝶双妹妹,我看,你还是在府上多待两日好了,东狱庙就等明儿个再去,你今天大概也累了,还是先进去休息吧!”柳烟飞朝赵蝶双温柔的道。

  “是,那么,蝶双先行告退;”赵蝶双柔顺的颔首,微一施礼,带看、碧竹返回她的住处,经此一吓,她也的确是必须休息了。

  “真是个柔顺乖巧的好孩子,人又标致。”柳千里望着离去的赵蝶双称赞道。

  闻言,白君佩朝柳千里望了一眼,随即落寞的低下头。

  “爹,你的意思是要飞儿迎娶君儿吗?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难道你忘了飞儿与双儿有婚约在先吗?”水含情满脸讶异的盯着甫云游归来的公公,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在外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一年不见了,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决定让君儿成为我的孙媳妇。”

  “我当然知道飞儿和双丫头的事!”柳千里抛给他媳妇儿一个“听我说’的眼神,然后神情俨然的发表他的高见,“不过,根据我试验的结果发现,君儿那挺有个性,比较适合飞儿那个怪胎,这样一且成亲后,才不用担心没人管得住飞儿那个臭小子!再说,我的试验结果也显示,飞儿真正喜欢的人是君儿。”

  “爹,你所谓的试验,指的是什么?”柳天云略微沉吟后,很怀疑的看着振有辞的柳千里。

  “呃?这个…?嗯……就是……咳!”柳千里吞吞吐吐了一阵,最后咳了一声,义正严辞的道,“反正,你们相信我的推测,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是吗?”水含情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神情有问题,一时大为好奇,整个人推进到柳千里十公分以内,“爹!你最好老实招来……不,媳妇是说,你老人家何不将你的高招说出来。也好让媳妇儿学习学习,将来说不定用的着呢!”

  “呃……对了!”柳千里顾左右而言他,“关于飞儿和双丫头的事,你们两个好生琢磨琢磨,该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毕,一个后空翻,人就不见了。

  水含情一个眨眼就发现她眼前只剩下一团空气,不过,她也不以为意,反正柳家这几个臭男人每次出门,哪—个试乖走路出去的,包括她夫君在内,虽然看起来满身的书卷气,长得是既斯文又儒雅,但只要是必须跨过门槛的事,他一律用飞跃的方式跳过,不过,幸好他就只有这一点不太正常,其他的都还算正常。

  柳天云一脸的若有所思,喃喃道:“希望爹没有做得太过火。”

  “你放心吧?”想到自己嫁的是柳家最正常的男人,水含情心下一阵庆幸,不由回眸赏柳天云一个柔媚的笑容,“你也不想想爹拔弄的对象是谁?如果,爹他老人家做得太过分。你想,飞儿会轻易的放过他老人家吗?”说着,她笑得更甜了些。?

  “说得也是!”柳天云不由失笑,看着娇妻甜甜的笑容,他不禁要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否则通常这种甜腻的笑容,只有在她觉得自己做了让她开心的事才会出现,怎么这会儿…一不管了,既然爱妻笑得如此可人,他也就当仁不让的接受了。

  “对飞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呢?我的夫君。”水含情柔柔的依偎到柳天云敞开的怀里。

  “你已经有所决定了,不是吗?含情儿?”柳天云一副“不用想也知道”的表情,他太了解他这个点子一大堆的妻子了。

  “唔!”水含情皱了皱鼻子,随即笑开了双颊,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夫妻俩相视而笑,浓浓的结发之情,在彼此的跟神中表露无遗。

  “哎呀!提得起,放得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废话嘛!嗯……总之……”激昂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我不能再待在柳家了,否则,我会愈陷愈深,终至不对自拔。”

  白君佩垂头丧气的坐在床沿,白天交战了一天后,她终于痛苦的作下决定,打算成全赵蝶双,所以,她必须在赵蝶双离开前先赚她知道柳烟飞每天早上都不在,于是她想趁他不在时,独自离开。

  事不宜迟,再拖下去,她会忍不住改变主意的。!

  她站了起来打算收拾行李却又颓然的发现哪有行李可以整理?这里所存的东西,有哪一样是她的?想到这里,白君佩不禁苦涩的笑了笑,环视屋内一周,她万般不舍的将“玉玲珑”及“白玉箫”放在床中央,仅将“白玉云龙带环”留在身上,这块玉佩无论如何,她都割舍不下,而那两样信物,再不会她也是非留不可。

  白君佩留恋的凝望了一阵,随即有若壮土断腕般,坚定的往门口走去,却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哭了出来,她徒劳无功的抹去不断渗出的泪水。

  “对了,我不该不告而别的,柳烟飞发现我不见了,他肯定会心急的,还是留张字条好了。”

  哽咽的自言自语一阵,白君佩坐在桌前准备留书,“可恶!为什么没有原子笔?我的毛笔字很烂的……”

  埋怨归埋怨,写还是得写。她费了一番工夫磨墨,弄得一手是墨汁,然后辛苦的写了几个歪曲的宇——

  我要回去了,不要找我。

  君儿留

  本来想多写几个宇的,但她的毛笔字实在不怎么高明,为了避免丢人现眼,只好算了!再见了,柳烟飞……

  白君佩当然知道柳烟飞一定会找她,但只要找一阵子找不到她,那……他也就会忘了她的,反正他身边还有个样样都胜过她的赵蝶双在。

  抛下毛笔,白君佩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维持正常的神色开门出去,“淋儿”她叫唤了一声。

  “!”正在外头准备膳食的淋儿,听见她的叫声连忙跑过来。

  “我想到‘绿林’走赚你不用跟过去了。”她淡淡的吩咐淋儿。

  “咦?可是快用午膳了,,你还是用过午膳再去吧。”淋儿建议道。

  “唔……这样好了,你准备些餐点让我带过去好了,午膳我就不回来吃了。”

  这时候她哪有胃口吃东西,只是为避免淋儿因她中午没有回来而去找她,她也只有带点东西走人。

  “是,淋儿就去准备。”

  轻轻的推开柳烟的房门,白君佩将淋儿为她准备的餐盒放在桌上,她走到柳烟飞的床前坐了下来,满脸爱恋的拿起他的被褥贴在脸颊,她曾经想过要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的,现在不行了,因为将有别的女子代替自己留在他身边。

  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后,白君佩俯下身掀开床单,迟疑的望着床底下的密道,想起来了前几天,柳烟飞带着她偷偷从密道出府的事,当时柳烟飞告诉她,这密道是他十九岁被召回家时,偷偷找来工匠,千辛万苦才偷建造成功的,为的是要在他被禁足时,可以从密道溜出去,可是建好后,他根本用不着,因为在被禁足前,他都会先走一步溜赚没想到第一次启用,却是和她一起走过,那时,他将这戏称之为偷表,还被她修理了一顿——想到这,白君佩不由微微一笑。

  来到了宋朝的这段经历,也够她回忆一生了,那么,她也算是不虚此生了,她尚有何求呢?想到这里,白君佩再不迟疑的低身密道。

  跌跌撞撞的爬出地道后,白君佩不由瘫在地上猛喘气,上次有柳烟飞陪她赚感觉上好像既短又好赚怎么这回自己走来,却是崎岖又绵长?

  也对啦!毕竟密道的出口与“绿林”相衔接,而从他的房间要到“绿林”是有一段路没错,难怪会这么长!白君佩转头望身后那一片又长又高的围墙,没好气的想道。

  呆立了一阵,她茫然无绪的沿着“绿林”的围墙而赚只觉茫茫人海,似乎无她容身之处,而且她走的也太匆促了,一点计划都没有,此刻,她身无分文。能到哪里去呢?她虽然留书说要回去,但……天知道她要怎么回去!

  “盟主,那个女人好像是柳小子身边的人。”

  “你怎久知道?”

  “没错!盟主,当时我们围攻风烈焰和杨剑傲时,她和柳烟飞都在场。

  “刀剑盟”一干人等守在“绿林”外围已经好些天了,却始终苦无办法打进柳府,正无计可施之际,前几日偷袭风烈焰的六人之一,竟意外的发现在“绿林”外踽踽独行的白君佩,不由大讶。

  “盟主,柳烟飞行走江湖数年,除风之外,从未见他与人同行,更不用说是女人了,可是见这个女人对他一定有特殊意义,不如我们将那名女子扣押起来,用她来协迫柳烟飞,肯定有用!”因想不出进攻法子,而被洪霸天吼了好些天的胡英华献计道。

  “嗯……好!”洪霸天断然下决定,他指着六护法的其中两名道:“你们两个!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回‘刀剑盟’,手脚干净点,别让人发现了。”

  “是!”被点到的那两名护法立刻领命而去。那几个不是“刀剑盟”的人吗?看他们神色诡异。莫非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风烈焰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伙同一名目朗鼻直、面形清俊的男子正要进城,却意外的瞥见“刀剑盟’的人匆匆忙忙的出城离去,略一沉吟后,他放弃了要跟下去一看究竟的念头,毕竟他有要事在身。

  “风少爷?”见风烈焰忽然停骑,齐忻威跟着停住,不解的望着他。

  “没事,我们进城吧!齐兄。”风烈焰傲一颔首,与齐忻威策骑而入。

  两人来到了柳府门前,纵身下马,风烈焰步上台阶,伸手敲了敲铜环,与齐忻威静立一旁。

  旋踵,大门一开,家丁一看到他,立刻恭敬的躬身让他们进去。“柳贤弟可在府内?”风烈焰顺口问道。“在‘香烟阁’呢!呃……小的这就去通知少爷。”“不用了,你忙去吧。”“是。”

  看着如释重负的家丁高去,风烈焰莫名其妙的领着齐忻威往“香烟阁”走去,才—进“香烟阁”,就听到一阵咆啸声,两人不禁愣然以对。

  “一个时辰的时间,她一个姑娘家能走到哪里去?你们居然找不到?气死我了!我自己找去,你们也别闲着,统统给我找去?”柳烟飞—阵吼叫;只见数名家丁丫环急急忙忙的作鸟兽散,四处奔走找人去了。

  “广兄?”风烈焰叫住垂头丧气、正欲往外走的广文华。广文华约莫四十来岁,是柳家的总管兼护院。

  “风少爷?”广文华一见到他,连忙站定。

  “出了什么事了?”风烈焰指指里头。

  “这……我看你还是自己问少爷会比较好?”

  广文华苦笑的看着气冲冲冲了出来的柳烟飞,连忙在他冲到前走人。

  柳烟飞一眼看到立在月形门身爆“大哥!大哥!”

  “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给我听。”风烈焰沉着的声音,令柳烟飞一下子静了下来,“君儿呢?这两样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他指了指柳烟飞手上的“白玉箫”和“玉玲珑”,心中隐隐明白柳烟飞的失常和白君佩有关。

  “君儿不见了?”柳烟飞将白君佩留下的纸字递给他,一脸掩不住的惶恐,想到乍见君儿留下的字条及信物时,那种极度的惊惧,他就忍不住又一阵。

  “君儿也不见?”风烈焰一阵偿然,意外到了极点。

  “也?难不成还有别人不见了?”柳烟飞本已是心慌意乱到了极点,一听到风烈焰说的话,不由大是纳闷,一眼瞧见齐忻威,更是大讶,“咦?这不是齐兄吗?你怎么会离开扬州跑到京城来了?”这齐忻威是杨剑傲府中的总管,他和杨剑傲虽名为主仆,但杨家上下没人将他当外人,杨剑傲更是当他是自己兄弟,风烈焰和柳烟飞因曾到杨家作客,所以也认识他,一干人惺惺相惜之下,也成了好朗友,不过,齐忻威在称呼上始终不肯改口,非得称呼他们三个少爷不可,简直是顽固到了极点。

  “柳少爷……”齐忻威朝他一抱拳。

  “别叫我少爷。”柳烟飞一挥手。

  齐忻威一阵苦笑,随即简短的把他前来京师的原因作一个交代,“少夫人不见了,我原是要寻找我家少爷回去,于半路上遇风少爷。所以两人就一道来了。”

  “少夫人?”柳烟飞一怔,但马上明白,“你是说杨的新婚娘子云罗衣?”

  “正是。”

  柳烟飞疲倦的抹把脸,没精神的道:“她怎么会不见的?”

  “这……离家出走吧!少夫人的两名贴身丫环也跟着走了。”

  “离家出卓为什么……呃!’该是不满杨将她一人丢了吧?喝!他这没见过面的嫂子还真有个性,“知道上哪去吗?”

  “行踪不明,意图不表,所以我才急着找少爷。”

  “咦?但杨早几日前已经回去了啊!”

  “这一点,风少爷已经跟我说过了,但我一路上并没有碰上少爷。”

  “也许是错开了,你也别太担心,这时杨或许已经在家了。”柳烟飞实在没多余的心力去管其他事了。

  “但愿如此。”齐忻威无奈的一笑。

  “风!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朱丝马迹?”柳烟飞一脸期待的转头望着风烈焰,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白君佩找回来才是,至于杨的夫人嘛,他现在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只好先搁着,让他们自己去伤脑筋吧!

  “君儿说她回去了,你知道她往哪儿吗?”风烈焰扬着纸张问。

  “不知道……”柳烟飞泄气的回答,他不是没问过,但白君佩并没有给他一个明显的回答,“可恶!君儿居然将‘玉玲珑’还给我!她是什么意思?”他一脸怒意道。

  风烈焰当然无法回答他,“君儿失踪是多久的事?”

  “一个时辰不到。”人生地不熟的,君儿能到哪儿去?

  “你如何这么肯定?”风烈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因为午时前,君儿说要到‘绿林’走赚淋儿还帮她准备午膳。”说着,他无奈的指着房中,蹲在散落一地的食物旁哭个不休的淋儿。“等我回来到林中找不到君儿后,才发现君儿从我房中密道走了,君儿为什么要走呢?”柳烟飞颓然无比。

  风烈焰仍然无法回答,他只问他该问的,“密道?什么密道?”

  “我房中原本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府外,早知道我就不告诉君儿了,难怪没人看见她出府。”柳烟飞一脸后悔,随即又恨愤无比,“那条密道现在已经让我给封死了,该死的密道!”

  “这么说来……”风烈焰若有所思的沉吟不语。

  “什么?风,你想到什么了?”柳烟飞一下予跳了起采,蹦到风烈焰面前。

  “方才进城时,我见到了‘刀剑盟’的人正好出城,从他们的神色看起来,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刀剑盟’该死的!一定是他们抓走了君儿!”柳烟飞不等风烈焰说完,轻功一展就待出去向“刀剑盟”要人,差点没撞上迎面而来的赵蝶双。

  “呀!烟飞哥哥!”正要进门的赵蝶双让柳烟飞急剧的身形给吓得几乎跌倒。

  “蝶双妹妹,你还好吧!”扶着赵蝶双,柳烟飞神色忧虑的皱眉瞪着她,因自己亏欠于她,所以,对赵蝶双,他是更加的将她当自己妹妹般爱护,这时他虽急着去救白君佩,却也无法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我没事。”赵蝶双忙站稳身子,抬头看着他,“我听说君儿姊姊不见了?”她有一个感觉,白君佩的失踪似乎与她有关。

  “没错!”柳烟飞烦躁的回答,他叮咛她:“我现在要去救君儿,蝶双妹妹你乖乖在府中,我没回来前千万不能出府,知道吗?”说完,也不等赵蝶双点头,一晃眼就不见了。

  风烈焰喊之不及,只好转头对齐忻威道:“齐兄,麻烦你暂时留在这里照应着,若真是‘刀剑盟’的人抓走君儿,我担心他们还会回来闹事。”说完,一样不等齐忻威回答,立即随后追柳烟飞去。

  “没问题!”虽然风烈焰已经走远了,齐忻威还是朝半空一日应允的回答。

  见齐忻威像傻瓜似的朝半空喊话,赵蝶双不禁有趣的掩口浅笑。只见他惊艳的眼神望来,她不由得一阵娇鞋暗斥自己的失态,当下急急的半掩娇容慌忙回房。

  等风烈焰迫出门口时,柳烟飞早已走个无影无踪了,他翻身上马,正要策骑急迫时,忽然见到一条紫色的纤细人影,带着一缕清香快疾无伦的自门内闪出,

  一晃眼就不见了,速度快得让他自叹不如,一时怔怔的待在马上,半响才回过神,连忙追着柳烟飞往“刀剑盟”的总部而去。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啊?她好倒霉哦!真是倒霉倒到家了!实在驶倒霉的!“这一群该死的混帐王八蛋?简直是卑鄙下流、肮脏污秽、龌龊无耻、没用的死人、不要脸的木乃伊!”被捆成粽子般的白君佩在心里无声的自怨自艾,自怜自叹,外加破口大骂。

  唉!也好啦!至少目前她可以不用烦恼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了。事到如今,现在白君佩也只能这样想,安慰、安慰自己了。

  洪霸天一脚踹开牢房,走到白君佩前方俯身打量她,然后回头朝他那些喽罗喊话,“喂?这个女人真的是柳小子的女人吗?看来好像不怎么样呵!你们确定这个女人真的是柳小子的女人吗?真的没搞错?”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老鬼”、“臭老鬼”白君佩忿忿地瞪着洪霸天在心里暗骂。

  “就是这个女人没有错,盟主。”六名护法齐声回答。

  “嗯!”洪霸天很满意这个回答,他回头朝着白君佩嘿嘿冷笑道:“你不用瞪我,要怪就怪杨剑傲和柳烟飞吧!谁教他们两个是拜把兄弟,而且谁让你是柳烟飞的女人,嘿嘿!”

  “你是谁?”白君佩让洪霸天看得心里起了一阵疙瘩,这男人邪里邪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她想对柳烟飞做什么吗?想到这,她不禁大感不安。

  “我?哈哈哈?听清楚了,本人是‘刀剑盟’的盟主,洪霸天是也!”洪霸天得意至援的仰天长笑。

  “刀剑盟’?”白君佩闻官脸色一变,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的“卫芜院”之战。

  “没错!就是我‘刀剑盟’!骸杨剑傲毁了我一笔大买卖,这笔帐我非讨回来不可。”洪霸天低下身捏住白君佩的双颊狠声道,“首先,我就先从柳烟飞开刀,你是柳烟飞的女人吗?”

  “含我才不会回答,真不明白怎么会让你这号人物当盟主?还是你们‘刀剑盟’准备解散,不想再混江湖啦?”怕归怕,白君佩还是不屈于恶势力,习惯的大淫口舌之利。

  “骸随便你怎么说!我洪霸天别的本事没有,以牙还牙的能耐最行了,别人欠我的,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采。你等着瞧吧!哈哈哈?”

  白君佩血色尽失的瞪着大笑离去的洪霸天,心中因他的话而开始惊惶起来,不!她不能对柳烟飞有所帮助也就算了,她绝对不容许自己成为柳烟飞的绊脚石及累赘,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想法子脱身。

  思及此,白君佩立时用尽全身力气扭动,想要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但任她用尽力气,也磨破了皮,绳子却仍侍定不动,气得她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过,她当然不会放弃,依然奋力的一面往墙壁,一面抽动也被捆得死死的双脚,不顾手脚已经红肿破皮,始终咬紧牙关继续着,直到体力透支错迷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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