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
“雅之,牧野龙太昨晚有说什么时候会给我们消息吗?”
“辙,你别这么残忍,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吗?你说那个女人是你老婆,真的还是假的?你没有骗我们吧?她怎么会出现在银马车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求你跟我们说好不好?我求你啦!”青木关觉得自己真快要被好奇心给压死了,如果辙真不为他解惑的话。
“雅之?”高木辙听而不闻的继续针对片桐雅之追问着正事。
“辙,别这样嘛!求你告诉我啦,要不然我一心都悬念着这事,到时候执行任务稍有不测的话,那就是你害的了,别这样,告诉我啦!”青木关不肯放弃的求道。
“既然牧野龙太什么都没说的话,那就表示我们现在暂时是个闲人,如此的话,我想回家一趟,你们请自便,再见。”高木辙径自说道。
“辙、辙,你别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呀!辙——”
踏入整整有四天没踏进的家门,高木辙有些纳闷心中纳迫不及待从何而来,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他踏进这个家门的次数虽然不太多,但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
他转头看着周遭优美的庭园,又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楼高三层的别墅型自宅,怀疑自己的心境可能是受外在环境改变的影响,但却并未发觉四周与上回他离开时有异,他微微皱起眉头,举步走进阔别四天的家门。
“欢迎你回来。”
大门才推开,屋内便响起高木瞳贤妻良母式的温柔声响,高木辙愕然的望向走廊上方正与他行九十度大礼,欢迎他回家的老婆,突然感觉到自结婚以来第一次的不舒服。
原本他以为他的老婆本性就是如此拘谨、一板一眼的,所以结婚后,他便一直努力以“习惯成自然”这句话告诫自己,别不知足也别吹毛求疵,毕竟诚如老头所说的,像她这样一个贤妻良母的妻子,可是别人提着灯笼找都找不到的,他还嫌什么?
是的,他原本也已经说服过自己了,毕竟夫妻相处之道以平实为贵,其余的什么情趣、气氛、浪漫,甚至于爱,皆是虚无不值得一顾,可是直到昨晚遇见另外一个她,他这才发觉原来平实的生活并不是他真正喜欢的生活。
昨晚的她和现在眼前这个她真是同一个人吗?记得他昨晚曾在她耳背处留下一个吻痕,这个证据应该可以轻易证实她们俩是否同一人,但是如此悬殊的性格差异,他害怕她根本有性格分裂的情况,或者是那种一副躯体却住了两个灵魂的奇情……该死的,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我回来了。”他一如往常般的应声说。
“累不累?肚子饿了吗?晚餐待会儿就好了,还是你要先洗澡?”高木瞳亦一如往常般温柔贤淑的问道,对于他四天没回家的事实不敢多问。
“我先去洗澡。”高木辙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后才说。
“那我去替你放洗澡水,你等一会儿。”高木瞳迫不及待的接口道,随即转身往二楼卧室的楼梯口走去。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她怔愣的停下脚步,吞了一口唾液之后才缓缓的回头望他。
他干么这样看她,那眼神……难不成他已经有了怀疑?毕竟在发生昨晚的亲密关系后,谁也不能保证他是否察觉到她的秘密了。同样的一副身躯、同样的一个嗓音,或许还有一些小动作可能让她露出了马脚,他真的被她骗过去了吗,他真的有这么好骗吗?
高木辙走向她,然后伸手在她耳边拨弄了她头发一下,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却也蹬退了一步。
“你头发上沾粘到东西了。”他不动声色的对藏不住紧张的她淡淡道,刚刚短暂的一瞥,已让他精锐的双眼毫无困难的找到他所要找的那个吻痕,而附带的利息则是她的反应,作贼心虚,他果真没认错人。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我去弄晚餐,再半个小时,你洗澡洗好后便可以吃了。”她不安的避开他几乎像是能穿透人心的深邃眼光。
“我知道了。”她愈来愈不安的表情让高木辙眉毛轻轻一挑,嘴角亦满意的擒起一抹笑,他越过她走上二楼。
现在他能百分之百确定,他的老婆和他的的的确确就是同一个人,没有性格分裂、没有两个灵魂一个躯体,他进门前的纳迫不及待再次占领他全副的感受,现在的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下一步到底会怎么做,最初与最后的目的又为何,而最让他等不及的,还是想知道倘若她发现他从头到尾都知道早苗悠子便是她西浦瞳,不,现在应该称为高木瞳,也就是他高木辙的老婆,她会有何种反应?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转角,高木瞳立即呼了一口大气,差点没瘫软在走道上,天啊,好危险,她一直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回到那栋金屋等待她这个金主老公的临幸,毕竟新欢才带进门,他又怎么有可能会回到旧爱这里来?不过真是跌破专家的眼镜,他今晚竟然会回家来,喔,好家在她在家里,真的好家在。
另外,关于自己的样貌,老实说,从昨晚开始她便一直战战兢兢的没停过,即使昨晚他没能认出她,但她还是担心他回家再度见到她时,她所扮演的角色会被穿帮,尤其在他们之间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她真怕他会认出她来,真的好怕当他认出她之后,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一切荒唐作为。
呼,真是吓死她了,就刚刚他那一眼突如其来的凝视,就差点没让她紧张得窒息死,真是感谢老天保佑,他没认出她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可以放松的时候,首先是晚餐的事,以往她调理那些美食都需要一个小时以上,而现在她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准备,冰箱里甚至没有新鲜的蔬菜;其次是她必须极度小心克制心中纳蠢蠢欲动,她那藏不住心事的冲动,以免每次以高木瞳的身份面对他时会露出马脚,更甚的不打自招出来……
唔,算了,现在悔不当初已经太晚,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让自己战战兢兢的过每一秒,不如什么都别想的放手去做,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吗?
好了,别多想了,还是快去弄晚餐吧!
“怎么了,不好吃吗?”坐在餐桌爆看着高木辙吃没几口便放下手中的竹筷,不再动桌面上几乎都没动到的食物,高木瞳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只花半个小时烹调出来的食品,虽然不能与她平日花上一个多小时烹调出来的精致食物比较,但是也没差那么多吧?至少在她吃起来没差多少,但是他才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这也未免太不给她面子了吧?她盯着他,不自觉的微微皱起眉头。
高木辙面无表情的摇,然后突地起身推开座椅离席。
“你要去哪?”他的举动让高木瞳不由自主的冲口问道,却在他讶异的回过头看她时,机警的改以温柔贤淑的声音关心的问道:“你吃饱了吗?我看你没吃多少,是不是这些菜不合你胃口,还是你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回头看到与他刚刚听到那稍微激动的声音,是迥然不同的那张贤妻良母脸庞,高木辙闷声回答,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忍耐力够,没想到……
他实在搞不懂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是昨晚那个热情如火、不时有惊人之举的她,或是眼前这个一板一眼、足以逼人窒息的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虽说十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地,有九次是以后者的姿态出现,但是他无法否认自己欣赏的却是那个惟一,而且私心期望真正的她正是他所期望的她,因为叫尝过甜头的他再回头品尝苦涩,这实在是太难了,这也正是今晚面对正经八百的她会让他食不下咽、一点胃口都没有的原因。
唉,也不晓得当初他是怎么会认为这样的她很好,安静、贤淑、认分,而且绝不会干涉他的任何一件事。
好一个安守本分的贤内助,他原本以为这样很好,怎知……唉,不满“族”,人类史上最大,而且永远不可能断绝的一个族群。
未再多看她一眼,他转身上楼。
“辙……”他的莫测高深让高木瞳不知所措,她出声唤他,却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逼自己压下那些不该问的问题,出声问道:“是不是我今晚煮的菜不好吃,所以你才吃那么少?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可以重新做一些你想吃的食物,你……”
“我回家之前吃了些东西,所以不饿,跟你煮的菜没有关系。”高木辙受不了的打断她道,感觉自己若再继续面对贤妻良母的她一定会发疯,遂未多加思考他突然冲口道:“我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待会儿我出去后你把门锁紧,不必等我知道吗?”
决定不再勉强自己面对她,他要到他的公寓去等她,等另外一个他喜欢的她,而他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她要不了多少时间定会知道到那里去找他。
“你……你要出去,今晚不回来了?”高木瞳一瞬间瞠大双眼,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嗯。”他看她一眼后应声点头,随即上楼换上衣服,在她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不回的走出大门。
车声由前门呼啸而过,高木瞳瞠圆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去,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如果是真的,他就不会大老远的回家吃那两口饭了,拿这种谎言想骗她,他也未免太瞧不起她,把她当成呆子了吧?
“高木辙,你可恶!有种就不要给我回来!”她气不过的朝他消失的方向怒吼。
不行,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因为如果他今晚不回家睡觉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到那间简陋的藏娇金屋去,当然,那个前题是他只有那一间金屋而已。不管怎么样,现在绝对不是她生气的时候,她必须快些赶回那间金屋才行,喔,她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为呀!
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回到那间简陋的金屋,高木瞳面对坐在窗台上,明显正在等她的高木辙,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的说不出话来,他真的在这里!
听到开门的声音,坐在窗台上端着酒杯轻啜的高木辙回头看她。
“呃,我……我出去逛逛。”她眼神飘忽不定的为自己之前的行踪解释道,随即问道:“你怎么来了?不用回家陪老婆吗?我记得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过来。”高木辙没有回答她,却轻声的朝她叫道。
高木瞳直觉的听命行事,却在跨前一步时蓦然止步不前,她差点忘了现在的她是早苗悠子,不需再扮演贤妻良母的高木瞳,她为什么还要对他唯唯诺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呢?
“今天压马路压得好累,我想去洗澡。”她昂然的望着他,摆明挑衅的对他说。
高木辙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忽地跃下窗台走向她,“也好,洗澡的确是消除疲惫的好方法,我们一起洗吧。”
“你一向都这么下流吗?”高木瞳一愣,生气的瞪着他,把老婆一个人丢在家里跑来这里陪洗澡,真可恶!
“洗澡叫下流?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高木辙挑眉,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高木辙,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她义愤填膺的瞪着他。
“我们是Sex情人的关系不是吗,况且我们根本就不算认识,你当然不知道我是哪种人。”他理所当然的笑了笑,“还是你曾经研究过我,或者我曾经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我的为人?可是我记得我们俩也不过昨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且多半时间都在,不是吗?”
“表里不一。”恨恨的瞪着他半晌,高木瞳愤声哼道。
“什么意思?”
“人面兽心。”她毫不考虑的口不择言。
高木辙微微一愣,接着便难以自制的咧嘴笑道:“人面兽心,你是指我吗?这倒鲜了,第一次有人用这四字的成语来形容我。”
“你有必要这么高兴吗?”高木瞳气呼呼的瞪着他的笑脸咬牙道,哪有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人面兽心时,还能像他一样露出一脸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似的表情?他真的有问题。
高木辙的双唇合不拢,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贝戈戈,被人大小声骂了之后还能笑得这么乐,这实在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但是他就是不能自主,而且看她愈火自己就愈乐。
“可恶!你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洗澡吧。”他没有回答她,却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身,以尚未褪去笑意的嗓音道。
“谁要跟你一起洗!”高木瞳推开他叫道。
“你这是在害羞吗?我以为以我们的关系,你应该没有什么好再避俗的,毕竟你身上没有一处是我没抚摸、碰触、亲吻……”他暧昧的说。
“住口、住口!你……你……不准你说!”高木瞳满脸通红,羞得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口无遮拦,那种事……那种事他怎么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说出口?太下流了。
“我以为做你这一行的,对性一向百无禁忌,倘若没有的话,那至少在嘴巴上牙尖嘴利的功夫也会不落人后,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生嫩,甚至还会脸红,真是令人意外呀!”看着她充血涨红的脸颊,高木辙揶揄的轻笑出声。
瞪着他,高木瞳有股冲动想赏他一拳,却因记起他身上结实如铁的六块肌而作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和愤怒的情绪,“没办法,碰到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我即使再百无禁忌、牙尖嘴利,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这实在不能怪我。”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微笑,冷嘲热讽的道。
“原来是我太优秀了,不小心抢了你的风采,真是抱歉呀!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会收敛些让你有机会表现的。”高木辙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扬起一脸兴味的表情挑高了眉头,暧昧的朝她戏谑道。
“我要去洗澡了。”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差点决堤,高木瞳狠狠的瞪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他,随即越过他朝浴室方向走去,怎知他的反应却是肩一耸的跟在她后头走。
“你跟着我干么?”她不得不停下来问。
“不是要去洗澡吗?”他挑眉说。
“你……好,既然你想先洗就让你先洗。”高木瞳走回客厅沙发上坐下说。
“我比较喜欢洗鸳鸯浴。”他靠在墙壁上盯着她轻道。
“鸳鸯浴是吗?那还不简单。”横眉竖眼的瞪了他半晌,高木瞳突然朝他咧嘴一笑,然后找来一张白级和一枝签字笔,在纸上写了“鸳鸯浴”三个大字之后,毫不犹豫的走向浴室将纸张贴在浴缸边上。
“鸳鸯浴,还请你慢用。”她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双眼笔直的盯着随后跟来正皱眉抿嘴看着她的高木辙,随即从他身旁错身而过,打算退出浴室,谁知才和他错身,整个人已被他拉撞在他胸前。
“啊!你干什么?”他突来的举动吓得她惊叫出声。
“鸳鸯浴就是要让鸳鸯洗的,你丢我一个人洗就不对了。”他低头看她,温暖的气息有意无意的一阵阵轻拂在她脸上。
“放开我!”他熟悉的气息让高木瞳一阵哆嗦,她挣扎的叫道。
“不。”说完,下一刻他双唇已印上她的,舌头毫不浪费时间的溜进她口中。
“唔……”高木瞳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积极,才一失神自己便已完全失守。
宁静的四周,除了他们俩衣着偶尔磨擦的声音之外,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唇舌与紧贴在她胸前结实坚硬的身体。他的怀抱比毒品还要容易让人上瘾,这是她在与他同床共枕之后最深切的体认,所以即使现在想戒也为时晚矣。
接受着他的热吻,她发出愉悦的声,原本放在他双臂上推拒的双手,不自觉的开始爬向他背颈处,助他一臂之力的将自己推向他怀中,恨不能与他融为一体。
高木辙不能自制的吻由上而下延伸,并在遇到障碍物时毫不犹豫的拨开它们。而她向后仰的姿势方便了他的亲吻,她犹如凝脂的肌肤刺激着他所有的,根本没有打算要以如此激烈的方式爱她的他,在洗手台上要了她,既快又猛。
高木瞳的呼吸梗在喉间,双手无力的攀着他,这种的方式是她从未想过也未体验过的,他炽热的碰触、逗留与,几乎要将她杀死,却又让她不由的想紧紧攀附着他,直到自己被烧成灰飞烟灭亦心甘情愿。
“辙……”她的叫着,而的身体不住的偎近他。
“我知道。”他呼吸粗重的哑声道,“本来今晚是打算让你一展长才的,但是下一再让你为所欲为好吗?在鸳鸯浴的时候。”他一面说话,一面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除去,让她完全的嵌合在自己身上,并带她莲蓬头下。
刚开的水冰冷的洒在他们俩身上,却丝毫降不了他们之间的炽烈。
高木辙顶着她不住的,而她除了不断迎向他、配合他之外,只有,直到他们到达销魂的天堂时,她才抑制不住的哭喊出她心中的喜悦,与他一同坠落。
过后,她全身无力的将自己交付给他,并把脸埋在他肩窝中。
高木辙伸手将莲蓬头关掉,身体倚在浴缸边注视着水满为患的一整缸热水,嘴酱勒出一抹满足的笑意,以依然沙哑的声音轻叹着说:“鸳鸯浴的感觉还不错吧?”
高木瞳偎在他胸前闷不吭声。
他对她默然不语的反应不以为意,径自压些沐浴乳在手掌上,并搓揉出泡沫后往她诱人的背部抹画着。
“你在做什么?”高木瞳在他把手放在自己背上时,慌乱而含糊不清的叫道,虚弱的试图离开他起身,却被他有力的双手稳稳的局限在他胸膛上,身不由己的接受他诱人的探索,在她身上再度激起一阵又一阵的熟悉。
“别紧张,现在只是洗澡而已,我说过要和你洗鸳鸯浴的,不是吗?”他露出懒洋洋的微笑,沙哑的对地说道。
“不,”她虚弱的继续做无谓的抵抗,“放开我,我自己会洗。”
“如果你有力气的话,我不介意你帮我洗。”他双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游走在她背部的每一寸肌肤上,直到双手滑下她丰腴的美臀,的将她安置在他最想要她在的地方。
“辙,不要这样。”
“怎样?呀,对了,我说过今晚让你一展长才的,好吧,现在的主控权就交给你,但是我建议我们就从鸳鸯戏水开始如何?”他低下头亲吻她的美肩,一边以舌头轻轻挑逗的在她肌肤上绕着,然后慢慢的将双手不舍的从她身上移开。
一得到自由,高木瞳便迫不及待的抽身离开他,怎知起身的动作却反倒促使蓄势待发的他轻易的滑入自己体内,而她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惊愕的声,他一个轻微的动作已完全充满了她。
他发出短促的一声笑,半是愉悦,半是的消遣她,“你真的是毫不矜持呀,不过我喜欢。”
“我……”高木瞳张开嘴想抗议,怎知逸出口的都是声。
高木辙刚才离开她身体的双手再次回到她身上,触抚过她身上所有的地方,最后滑进他们俩交叠的身躯中,以性的姿态霸占她美丽的,轻柔、缓慢的挑起她身上另外一种性感,让她的愈来愈难以自持,终至再度迷失在他怀中。
而当他们真正上床时,已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了。
“辙,牧野龙太的消息传来了,你猜他要我们杀的人是谁?”
“谁?”
“一个叫蓝胡子的黑道分子,据我们有效消息传来,这个蓝胡子似乎正是幕后那只黑手和银马车的中间人,而牧野龙太请我们对付的竟是他上头的人,你不觉得这事挺好玩的吗?”片桐雅之由电脑荧幕前抬头对他挑眉道。
“你查出了什么?”高木辙走至他身旁,半倾身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牧野龙太似乎不知道后台大老板的存在,以为要夺权只消暗杀蓝胡子便能完全拥有银马车的样子。”片桐雅之努起嘴唇轻吹额上一撮头发,轻描淡写的对他说。
“他看起来并不呆。”高木辙不以为然的说。
“对,所以这件事背后绝对还有一篇精采的文章。”
“你打算怎么做?顺水推舟的杷那个蓝胡子杀掉?”高木辙挺起腰身注视着他问。
“嫂子最近好吗?”片桐雅之看了他一眼,突然朝他问起牛马不相干的事。
高木辙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盯着他说:“Nomorequestion,记得吗?”
“这只是日常的问候而已呀。”片桐雅之的嘴角泛起一抹无辜的微笑,耸肩说。
“这事你打算老老实实的跟上头报告吗?”高木辙撇唇言归正传的问。
“你要我把嫂子出现在银马车,还被你收为的事情报告上头吗?”片桐雅之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却在他投射过来一记冷酷无情的瞪视下,立刻收敛起脸上所有除了严谨之外的其余表情,正经八百的说:“不,这种事何需报告上头,我们只需要负责完成任务而已,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免得让那些无孔不入的间谍替我们节外生枝。”
“你有什么计划?”
“关于嫂子出现在银马车……”片桐雅之的声音卡在他冷峻的眼光下,“别误会,我当然知道Nomorequestion,但是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任务,所以……”
“为什么扯上瞳?”
“银马车的规模不是随便人都可以混进去的,嫂子却……”
“她可以混进银马车,是因为她有一个朋友在银马车里当调酒师,”高木辙打断他说,“经过那位朋友的担保才有特例,倘若你想利用这项关系,恐怕是枉费心机。”他顿了下又说:“还有我不希望把她扯进我们的任务之中。”他曾纳闷高木瞳何以有办法银马车,遂私下调查过,才知道其缘由。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木辙一把揪住他衣衫问道。
片桐雅之不气不急的拨开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你以如此戏剧化的当众钦点她之后,你想牧野龙太还会不注意到她吗?”
“她并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在那里。”
“凡走过必有痕迹,她虽然没留资料在那里,但你可别忘了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第二天就离职了。”
“你以为离职就能躲得开吗?恕我说句实话,你也未免太小看牧野龙太了吧。”片桐雅之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高木辙顿时陷入沉默之中,他真的没想到这一点,事实上,他根本不愿去多想会将她扯进危险之中的事,可是现在……
高木辙脸上愁肠百结的忧郁触动了片桐雅之的朋友之情,他随高木辙皱眉郁抑的要求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我发誓谁敢动嫂子一根寒毛,我片桐雅之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他好吗?所以辙,别再露出像现在一样慌乱害怕的表情了,那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曾经很认真的想过是嫁为人妻好,还是做个单身贵族好,直到遇见高木辙,因而陷入这个从未想过的世界。既已为他妻,却又像个单身贵族般任意胡为,成了他的。
既是妻子又是,在世人乍听之下,这似乎是最完美的一种夫妻关系,可是谁知道他根本就把她当成了两个人看待,认不出她来,即使是他的妻子却是妻不妻,即使是他的却也是不是,她之于他到底算什么?
意气用事的进行了这个双面计划,她原本只是想圈住他,不想将他让给别人,结果没想到却反倒圈住了自己,现在即使他再背叛她,一点也不爱她、不了解她、不认识她,她可能也无法放开他了。
感情这事原来真的可以一厢情愿,即使痛、即使苦,一旦陷入,却也只能笑着欺骗自己说她甘之如饴。
和他结婚一个月,成为他的却有三个星期,这段期间,她反复思考与观察,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为他的妻子很可怜,身为他的却很幸运。可是既是身为他的妻子又是身为他的她,又该有何定位?妻子可怜却长久,幸运却短暂,她该如何抉择?
很可悲,身为他的妻子却不敢问他到底爱不爱她,或者曾经对她有那么一点感觉,而身为他的,却又更不敢越权要求他的爱,即使他真有可能对她动了真心,她想她不会高兴,反而会伤心欲绝,毕竟他动情的人不是她这妻子的角色。
曾经想过,倘若能以情人这个身份掳获他的心,她一定会万分得意,甚至可以看他的表现来选择继续与他续夫妻之缘,或者一报他的背叛与他绝离,可是现在想起来,她真是傻得可以,因为感情这事根本就不能用假设、倘若、如果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语来分析,更何况又是当局者迷。而最令她感觉可悲的还是她明明能分辨出对与错,却依然身不由己的继续堕落下去。
她该怎么办?无厘头的突然跑回这个一个多星期没踏进一步的空荡大屋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挑明身为他妻子的可怜之处,拿盐巴抹伤口以刺激自己痛彻痛悟吗?
“我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高木瞳完全没有听到车声和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直到他突然的宣告到来,她这才被吓了一大跳的由沙发中跳起身来,以泪眼婆娑的双眸瞠然瞪着他。
“你……”由另外一边的住处找不到她行踪,高木辙毫不犹豫的开车回到这个家,只是他料想不到自己会面对的竟是一张哭泣的脸庞,这突地揪心之感让他怔忡的呆立在门口,好半晌才冲口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木瞳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呆了,在他的追问下急急忙忙的抹去脸颊、眼眶中的泪水道:“没什么,只是睫毛掉到眼睛里而已。”说完,随即不忘本分的起身恭敬的朝他哈腰道:“你回来啦,对不起,晚餐可能要请你等一下,我没想到……你先休息一下,或者要我帮你放洗澡水可以先洗个澡,我马上就去弄晚餐,用不了多就……”
“我不是回来吃晚餐的。”
她喋喋不休的姿态让高木辙忍不住出声喝止,当场吓得她面色苍白的闭上嘴巴。
看着她怯懦又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坐下。”
高木瞳茫然的看着他。
“坐下。”他又再说了一次,在见她终于坐下之后自己亦找了张沙发坐下来,
但却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反而沉思下来。
她怀疑的看着他,完全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成为他出轨的对象三个星期以来,她所担心的事一直都没有发生,因为倘若他不到她那边过夜,他都会事先告诉她,而她则可以马上改变装束的回家当他的贤妻良母,至于她调请的行动电话则可以接收他心虚来潮的打电话回家,只可惜这三个星期她所有的担忧与不安全成了杞人忧天,他没打过一通电话给她,即使是连续一个星期的夜不归营都没有。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把她这个娶回家名为妻子,实比佣人都还不如的她当成了什么?还有他今天突然回家来又是为了什么?他并没有告诉她,怎么现在他却……难不成他终于决定要与她摊牌了?毕竟这些日子来,他都将她视若无物,对她所冒名的早苗悠子却热情如火。
会吗?他今天回来这个家的目的真是想跟她摊牌吗?
“瞳……”
“不!”她激动的跳起身,打断才开口的高木辙大叫道。
“怎么了?”高木辙被她吓了一跳,好一会儿之后才皱着眉头看她。
“我……”她不要和他离婚,可是她可以这样说吗?尤其他又根本什么都还没有说,她就这样贸然的冲口道,说不定反而会将所有事搞砸,不,她不能自作聪明。
她的欲言又止与犹豫不决让高木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瞳,你到底怎么了?”他再次问。
“我……”她看向他,旋即又避开他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尽量以冷静的音调开口说:“我想还是让我先去做晚餐,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以卸除工作一整天的疲累,有什么话我们晚餐后再说好吗?”说完,她也不等他有所反应,即以逃难般的架式迅速逃离他,怎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才走了三步,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他给拦下来,还未开口,不知何时盈眶的泪水已掉落下来。
“你……对不起。”一见到她掉落的泪水,高木辙拉扯在她手臂上的手掌便犹如被火烧到般的缩回来,他太过用力伤到她了。
该死的,他就知道要离开这件事,对另外一个她讲起来会顺利些,所以他才会直扑到那边去找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却回到这边来。因为事情紧迫,他真的没有时间等她乔装回到那爆才会没想清楚的就到这边来找她。
而这压根儿就是个错误,和早苗悠子的她相处久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早已把她归类到化名为早苗悠子的她了,所以在乍见久违的这个她时,他会错愕、会皱眉,甚至于暴躁、粗鲁,以至于无意去伤害到她。
可恶的她!这个游戏到底还要玩多久?她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表现出两极化的她,又到底哪一极的她才比较接近真正的她?
他到底在做什么?在烦躁什么?他的个性并不急躁呀!他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她想玩就陪她玩到底嘛,别忘了他还有正事要办。
“瞳,你听我说,我来这儿是想……”一阵沉默之后,他霍然开口道。
“有什么话不能在晚餐后再说吗?”高木瞳低下头,以微微的声音打断他。
“我不留下来吃饭。”
“你不……”高木瞳不受震颤的抬头看他,旋即又很快的低下头去。他甚至吝惜留下来与她同吃最后一顿饭,难道她真如此惹他厌恶吗?结婚不到一个月,真正以夫妻身份相处的时间凑起来不超过五天,而现在他想和她离婚了,竟然连顿饭也不施舍给她,难道他真如此讨厌她吗?她痛心疾首的任抑制不住的泪水滴落木质地板,在地板上留下一滴又一滴的印渍。
她的泪水高木辙并不是没看到,然而伸出去想拥抱她的双手,却又硬生生的收回来,因为他突然想起现在的她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早苗悠子,谁知道这样一个鲁莽的动作会引来什么样的轩然,是埋在他胸膛里嚎啕大哭,或是翻身不见人的将自己锁在房内,而不管是其中哪一项反应,他恐怕都无从招架得起。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赶紧交代他打算以出差为藉口消失几天来执行任务的事吧,雅之还在六本木会社里等他回去呢。
“瞳,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公司临时要我到国外出差一段时间,而且待会儿就要出发,所以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家来。”他吸了一口气说道。
出差?高木瞳泪汪汪的双眼胶着在地板上,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说的是出差,不是离婚,她没听错吧?
“你要出差?”她低着头哑声问,想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不敢抬头看他,害怕如果他带着莫名其妙,甚至嫌恶的表情对她,说他不懂她在说什么,或者要她别装胡涂乱说话,她一定会受不了那种打击而昏过去,所以她绝不看他,以杜绝另一番更痛苦的折磨。
“对,最迟半个月内会回来。”他说,又建议道:“这半个月内你若不习惯一个人,可以回娘家住。”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偷偷抹去眼眶中的泪水,高木瞳依然有些不可置信,怯懦的朝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