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上唐小山不放心李欣欣遂又探向大庄果然现她已返回他和苗多财这才甘心回家休息。
深夜中于双儿也不多说稍问几句得知已证实李欣欣会武功她已心花大开终能证明并非空口说白话了吧!
三人随即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醒来。
唐小山己然再探大吉庄想探探李欣欣消息。
李欣欣今日倒是挺乖并未踏出大吉庄。
她正在行馆前研究会冒烟的石灯。
忽见唐小山现身她瞄眼道:“你骗我说什么石灯会热可以蒸出白烟雾我摸它冷得跟冰一样到底是何原因?害我昨夜想了一夜差点失眠!”唐小山暗笑不已这家伙竟然想掩饰说道:“冰块也会冒烟反正冷热都冒烟便是。”
李欣欣白眼道:“这还用你解释?听说你出身唐门?对机关阵学很有一套?教我如何?”
唐小山邪邪一笑:“可惜我只是小兵兵不像你高来高去实在叫人捉摸不定。”-李欣欣怔愕:“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小山道:“有人现你轻功高强你敢否认?”先把于双儿所见招出来、对方较不易起疑。
李欣欣怔然随即笑道:“谁现的?可能吗?我在哪里被现我怎会不知?我多么希望高来高去呵!”
唐小山冷道:“一位始娘现的她是我请来的助手。”
李欣欣笑道:“她?她敢确定?你在调查我?”
唐小山道:“早出晚归着你在忙什么?”
“忙什么?有吗?哦大概忙着诳街、欣赏风景吧!”李欣欣道:“我一直跟金湘兰在一起由于她和大吉庄不合所以我才未说绐你听或许你助手看到的是金湘兰而非我呢!”
唐小山皱眉:“真有此事……”暗自笑骂睁眼说瞎话的家伙。
李欣欣笑道:“如果你有顾忌今后我少出去便是听说你已找到有关我爷爷恩人的线索了?”
唐小山道:“大概吧不过可能先找到他儿子。”
“儿子?”李欣欣征诧道“恩人有儿子?你如何肯定此事?不大可能吧!听爷爷说那人是独身……”有意替冷啸秋开脱。
唐小山道:“你爷爷连人家姓名都搞不清怎知他是独身?”
李欣欣呃地干笑:“或许独自一人出现的关系吧……既然有线索下一步该如何走?”
已无法开脱干脆问明对方行动也好有个防范。
唐小山暗笑于心道:“今天可能要到北郊去查消息因为有人说常胡子即住在那儿我看这一赶下去恐怕又得三更半夜才能回来了。”
李欣欣目露喜悦轻轻一叹:“辛苦你了何不快去快回夜晚奔波平添凶险啊!”
唐小山笑道:“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去了明儿见!”
说完拜礼从容而去。
李欣欣瞧他背影逝去喃喃念道:“昨夜不像他会是谁呢?”陷入疑惑思考中。
唐小山则带着窃笑离开大吉庄心想李欣欣闻此消息若真有事恐怕将忍不住溜了吧?他得先去查探那栋巨宅也好有个了解而后拟定行动计划照例地他在明处苗多财在暗处如此相互探索将能减少失误。
不到半个时辰那栋豪华府院已近只见得两扇红门宏伟高耸已知乃非常人家。
唐小山行近而后敲门竟然没有回音。
“难道躲起来了?”
他当机立断掠墙而入三院两厅格局甚是气派花木修剪整齐庭院打扫干净怎会没住人?他再喊声:“有人在吗?钦差大人到了!”想以官威逼人。
然而喊了数声仍没反应他疑惑心起立即搜向内厅后院。
结果当真空无一人就连犬畜之类全然不见。
唐小山不由狐疑:“去了哪里难道会找错地方?”
可是怎么看都没错。
他反掠回墙找向昨晚被踢落的瓦片。
果然现失瓦凹处的确是此栋府宅没错。
人呢?他不信再次搜去。
终于在后院现秘道。
他潜了进去行约百丈终在左侧小屋找出通路可是仍不见人踪。
他苦笑不已难道冷啸秋等人为了断线索甘心放弃如此豪华宅院?苦笑中只好退回府院想另找线索。
方想转入东厢房之际忽又见及白影一闪。
唐小山冷喝:“谁?”赶忙掠追过去。
那白影奇快无比闪入厅中唐小山亦自追去。
及进厅堂却见一位白衣白袍公子打扮年轻人他扇着白玉扇一副潇洒坐太师椅上含笑迎着客人前来。
唐小山见及此人皱眉道:“你是谁?”
光见及他明明一张国字检张飞眉本是孔武模样他却装出一副风流书生神态他似乎还上了胭脂让黝黑嘴唇看来更红润想弄出玉面朱唇效果总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那年轻人淡声笑道:“你说我是谁?”
唐小山道:“总不会是女人吧?”
那人忽而哈哈畅笑立身而起:“好个不是女人相信不久你就会明白我是谁。”
唐小山道“你是此屋主人?”
那人道“不是。”
唐小山道:“那你为何在此?”
那人道:“跟你来的。”
“跟我来的?”
唐小山怔楞:“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未免太可怕了吧!
那人淡笑道:“在下无此闲工夫老实说你在查冷啸秋我也在查他如此而已。”
唐小山道:“你为何查他?”
那人反问:“你又为何查他?”
唐小山道:“告示贴得很清楚你自个儿不会去看?”
那人淡淡一笑:“当真如此而已?”
唐小山冷道:“我懒得解释再见!”
说完甩头欲走。
那人忽而畅笑突地闪身已截在唐小山前头那身形之快颇让人诧讶唐小山看得出他武功甚高绝非一般庸手。
他笑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查他?”
唐小山道:“别人之事我没兴趣。”
那人谈笑:“有个性老实说我总忍不住要说出来因为……”
唐小山冷道:“我不想听告辞!”
说完一闪身穿出那人阻拦掠向外头。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起:“好功夫!”
见人已走远便道:“因为他也是我要找的人有机会咱们合作吧!”
唐小山置之不理即刻掠出府宅。
掠向巷街奔行不及百丈苗多时已追上来急问“方才有个白衣人飞去他是谁?”
唐小山道:“恶心的家伙人若张飞却装成玉面书生谈不来只好溜了。”
苗多财道:“至少也该问清他来路吧?”
唐小山道:“他也为找冷啸秋而来不会是好路数我甚至怀疑上次射你屁股者就是他。”
苗多财怔愣:“那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唐小山道:“可能是又不像走吧另寻线索有他在没人会现身。”说完带领苗多财复往暗处掠去转转折折之间忽又找向荒废古宅院。三度造访唐小山仍小心翼翼要苗多财潜伏暗处他则掠身入内。
一切似乎没变杂草、野树、无尽落埃、灰尘……他本想探行一番立即前去打探那衣服上所绣醒天宫是在何处或许线索更明显。
谁知方转至雅轩忽见白昼却有烛火。
他怔愕不已昨晚明明吹灯烛火怎仍亮?疑惑未解烛火竟然移动他冷喝是谁?运功戒备。
烛火移门而出一位素青男士现形。
唐小山怔楞不已:“冷啸秋?”
那表情一向冷漠之人果然是遍寻不着的冷啸秋他淡然点头:“你一直在找我?”捻熄火花。
事出突然唐小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呃呃直笑:“正是……”
冷啸秋冷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唐小山怔道:“你知我要找谁?”
冷啸秋道:“你找的是常大胡子我却姓冷。”
唐小山道:“可是……你的分水刺……”
冷啸秋道:“全天下会这门功夫何其多人难道我不能会吗?”
唐小山为之语拙:“可是……你也在震威武馆授徒……”
冷啸秋道:“那是我打听那里有教授这门武学才前去试试结果被录用而已和你要找之人可说完全是巧合。”
唐小山道:“真的吗?”
冷啸秋道:“在下没有说谎必要我现身即是想请你别再跟着我这对你没有好处甚至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唐小山稍愣轻轻一叹:“若你非我要找之人打扰处请见谅倒是我还有一问题……你跟李欣欣是何关系?”
冷啸秋诧楞目光直缩:“昨夜是你?”
唐小山颔:“不错!”
“你怎会现她?”
“我的助手现她会武功如此而已。”
冷啸秋凝目盯紧想瞧出唐小山说话真伪终于轻叹道“我们是朋友。”
“很早就认得?”
“不错!”
“在何处相识?”
“……不便说明。”
“你们在京城有任务?”
冷啸秋显紧张却极力想装作没事道:“你问的太多了我和她见面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才会东躲西藏谈什么任务。”
唐小山道:“有位白衣人也在找你。”
冷啸秋顿时沉默随又说道:“我跟他有过节。……这不关你的事碰上他你也别去惹他他武功甚高非一般人所能抵抗。”
唐小山道“你就是在躲他?”
冷啸秋终于颔:“不错!”
唐小山道:“他是谁?可有名号?”
“叫仇冠群……”冷啸秋忽而摆摆手“不关你事你还是避开好该说的都说了请你别再跟踪我走了!”
说完转身掠去。
唐小山想追突又放缓脚步。
远处忽又传来冷啸秋声音:“对于欣欣之事还请保密……”终于不见。
唐小山楞在当场。
照他这么说可能跟常胡子完全没关系他之所以东躲西藏恐怕为了那位仇冠群之故吧?他若真有仇家那李欣欣和他约会当然要偷偷摸摸了!
如此串连下来一切该说有了答案。
然而那件衣衫呢?“糟了方才竟然忘了问此事……”
唐小山颇为后悔立即追出可惜人踪己逝他想喊来苗多财却现连他都不见。
“会去哪?跟追冷啸秋去了?”
他想追却不知去路心想便打探醒天宫吧!分头进行或许早日可完成任务。
于是他专找较老一辈老百姓打探。
本以为甚难岂知才探两位即已指出东郊即有座醒天宫他喜出望外立即找路疾奔而去。
两三里路眨眼即至。
眼前地形甚熟他才想及当时震威武馆厨子也不过说常胡子可能出现东郊?他和苗多财曾搜了一遍独独忘记醒天宫。
打探之下方知醒天宫位于后山小坡地他赶过去远远即见此宫人潮不断香火鼎盛大概灵验无比吧!
他登向百阶石梯终于见及此宫全貌。不算顶大却颇具规模分前后两厅供有三实佛及天上诸神该是佛道一家庙宇后边则为禅房延伸山林间有厢房式亦有独立式算算少说也有两三百间吧!
唐小山灵机一动直觉这些禅房或许住着该寻之人吧!
他绕道而行渐渐探往禅房。
瞧瞧情景那连栋厢房正多人活动他乃决定先探独立禅房。
这一探入林区后直若进入深山灰尘尽除林树参天相映倒是修道佳地方探十余栋只不过瞧及普通百姓并未见及想找之人再探七八间忽见林区有人招手。
唐小山见人怔诧道:“神猫?”
没想到他在此心头怔喜抉步掠去。
苗多财要他噤声然后代一栋颇为偏僻禅房两人躲入丛林中远远望及房内隐约可见一位老人抓着拐杖坐于椅子面无表情。
另有一人正是冷啸秋他轻轻揉捏老人肩头。
两人似在交谈老人不断摇头。
唐小山见状怔诧道:“那老人会是常大胡子?冷啸秋当真是他儿子?”
苗多财道“恐怕是了……”
唐小山道:“那他方才所言?”直觉冷啸秋骗自己又有何不可?自己和他本就对立又怎能要求他说实话?还好找到正主人一切终有着落心情轻松不少。
苗多财道:“他们似有争执……”
唐小山见及两人动作大该是争执没错道:“到底在吵什么?”
忽见冷啸秋面目冷森走出禅房一手捏碎左侧树皮悻悻然离去。
老人仍自木讷坐于该椅好几次想起身却都坐回原位终于轻轻一叹起身慢行拐杖点着地面四处探路该知他眼睛似乎瞧不清。
他走向那株枫树并未如李巧所言胡子一大把顶多亦只是粗胡散乱或许年纪己高头稀疏连胡子亦少了许多吧?他已佝偻身形清瘦根本瞧不出练武架势。
苗多财皱眉:“照理说一个五十上下之人不可能这么老态龙钟。”
唐小山道:“或许伤了眼晴终日沉闷结果去看看?”说完他轻轻步出丛林渐渐移步过来他特别注意老人耳朵。
果然在逼近二十丈之际老人耳朵已现抖动但随即平复老人叹声已往回走。
唐小山但觉他在伪装便自大方行去。
及近四五丈老人突地冷道:“谁?”
唐小山笑道:“在下雷震宇派来的。”
“雷震宇?”老人沉缅冥想终于摇头:“不认得……你请便吧!”
唐小山此时已瞧清他容貌本是颇为侠气却因两眼翻白看来甚是沧桑胡碴亦未想象中多或许李巧情急一瞥有所误差吧!
他道:“常师博您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教头的确想请您回去。”
老头仍自冷道“我不是什么师傅也不认得总教头我只是位受了伤的糟老头你们到底要什么?”
唐小山道:“什么都不要只要找恩人常师傅可曾记得二十年前曾在五台山下救过一位铸剑师傅?”
老头闻言更斥:“胡扯什么我己瞎了数十年还会救人?老夫姓陈不是姓常根本不是你所要寻找之人请回吧否则我将唤来寺倌赶你走路。”
唐小山道:“前辈不多想想?”
老头冷道:“没什么好想我根本不懂武功更谈不上救人你没看到我还等着人家救助?”
唐小山道:“雷总教头正有心照顾您。”
“可惜不认得免了吧!”
老人说完黑色拐杖疾点赶忙行入屋内随即把门带上不理任何人。唐小山连叫数声得不到回应泄气不少。
苗多财不断挥手要他退去。
唐小山顿有所悟便拱手道:“在下乃替雷总教头跑腿既然前辈不愿受打扰在下这就告退冒犯之处还请原谅。雷总教头说震威武馆随时欢迎您回去就算您不回去有困难捎个信我们立即前来帮忙您多保重在下告辞了。”
说完拜礼随后和苗多财躲入暗处且看老头如何反应。
木门仍自紧闭始终不开。
乃近午膳时间有位小僧送来餐食老头勉强开门接餐之后随又紧闭门扉。
唐小山顾及对方或许亦在试探便自耗下去。
这一耗简直腹空日子长十分难挨直到近黄昏两人几乎已快放弃监视木门方自开启。
老头再次现身他已换下槛楼布衣穿上一件较新之灰青素装胡子已剃去头亦梳绑整齐虽仍是瞎子却少了几分落魄神态。
他聆耳倾听直觉无人始轻轻一叹:“此处已呆不得唉……又该去向何处……”黑杖一点渐渐行前。
虽是瞎眼却行来顺畅眨眼行去百丈碰上小僧他说及有事进城或许曾经如此小僧只关怀说声。小心照顾自己快去快回便自放行。
唐小山惊道:“他进城做啥?”
苗多财道:“这已不重要你得去请李巧师傅前来辨认他是否就是欲寻之人。”
唐小山道:“说的有理如若他不是也就不办再烦他如若是死皮赖脸也要把他请回去。”
苗多财道:“你去通知我监视他咱们再会合。”
两人随即约定几种联络方式唐小山这才飞快掠去苗多财则远远盯着老头渐渐行往城区。
那老头并不在意被人跟踪一路行来从容方进城之后立刻打探某住处由于他是瞎子许多人报出行走方式仍想引带却被他婉拒。
苗多财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他要找的是东南一座叫三潭桥目的地已知盯来较为轻松偶而甚至还过去帮忙引路。
未久三潭桥已至。
那老头摸摸桥头刻字方自放心随后念道:“左近百丈有间露潭酒楼”渐渐行去。
苗多财迎目过去果然见及一栋雅朴酒楼正写着“露潭”两宇它倚湖而立别具一番情景。
那老头甚快摸向酒楼小二见他是瞎子就近找位置让他坐下老头便点了几样小菜一壶烧刀子便自啜饮起来。
苗多财心想他这一啜饮恐怕得花不少时间该是通知唐小山时刻了便自掠往大吉庄。
闪过数条街终抵地头忽见唐小山倚门而望苗多财叫声:“在东南露潭酒楼!”说完便自离去。
唐小山欣喜转身奔人未久带来欣喜欲狂之李巧大师及申剑吉三人快步追向街道。申剑吉本就老京城自知小巷捷径可钻不到两刻钟已赶至三潭桥。
苗多财迎上来指着酒楼门侧那老头道:“人在那里想瞧清又不想打扰坐船划去便是我已雇一艘在桥下等着。”
申剑吉闻言拱手笑道:“多谢帮忙这方法甚好大师请移驾如何?”李巧甚紧张:“快去看看二十年不见甚叫人难熬……”
他未见老态地跟着申剑吉下桥、落船唐小山、苗多财亦掠身船上船夫霎时划往酒楼前。
华灯灿亮映得酒楼一片通明亦将老头脸容照得清清楚楚。
船身渐渐逼近李巧心情起伏不定他虽年迈但老眼正适合远视在逼近不及七丈之下他已瞧清几乎靠门、靠窗食客。问道:“你们说的是哪位?”
苗多财道:“门前和第一窗口之间那位头斑斑两眼翻白那位。”
李巧盯去他直截了当道:“他不是常大胡子!”颇为失望。
唐小山道:“他胡子刚剃掉您再看清楚些!”
李巧道:“不是胡子问题乃神韵关系那人雄赳赳气昂昂怎会是这副德行?”
唐小山道:“事而二十年他又瞎了神情自然落寞……”
李巧仍是摇头:“差别太大纵使他姓常也绝非是我那位恩人走吧!多瞧也无益!”轻轻一叹感伤己起。
申剑吉怕他太过感伤便叫船家靠岸准备走人。
唐小山无奈推手苦笑既然是替李巧找人他已看不顺眼一切即算失败除非能拿出更有力证据否则要他如何相信且接受?苗多财亦嘲苦笑:“白忙一场那个常大胡子实在难寻呵!”
申剑吉想安慰鼓励两人却怕李巧师傅闻声再起感伤故只字不提只对唐小山道:“继续找一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唐小山干笑:“希望吧!”
既然那老头不是欲寻之人守着他已无意义唐小山遂将李巧大师、申剑吉送返大吉庄。
苗多财没事干在闲着亦是闲着之下便赖在桥上盯着那老头心想他到底想去哪里?在此又在等谁?渐渐地初更已过那老头仍未走。苗多财实在太饿遂在附近买了馒头啃食折返回来老头仍在。
直到二更天过去酒楼欲打佯只剩他一位食客小二向他说明他才付钱外出慢慢走回三潭桥。
然后盘算位置喃喃念着“顺着潭岩西行五百丈再转左行百步有一小巷穿过去再攀十户人家屋顶然后……”
苗多财已听得模模糊糊。
老头却铭记每一位置。
忽闻三更锣响他突然往西岸行去此时拐杖已少用他行来有若常人并不断算着步伐寻找方向渐渐已穿入重重住宅之中。
苗多财暗跟其后。
未久忽见老头被墙挡路他猱一吸气终于展出轻功掠向屋顶小心翼翼探路飞掠而去。
苗多财奇怪他为何不会踩空而窜向地面?仔细瞧去方知他手中不断打出东西靠着声音传回得以寻找落脚处。
苗多财抓去那东西瞧瞧原是米粒这可好一小把米粒即可用上老半天他几乎毫无缺货之虞。
忽见那老头掠过十余户突然又翻落地面找向另一小巷转行至尽头果然出现一栋古宅院。
苗多财一眼瞧去怔诧不已这分明是冷啸秋藏身的荒废古宅。
苗多财不由疑感大白天他才和那位年轻人吵架为何现在急着再找他?难道他现那禅房已不能住人不得不前来我冷啸秋要他帮忙换地方?除了这理由苗多财已想不出其他原因。
忽见老头已掠入古宅苗多财自是跟入。
老头四处探摸一阵确定无误便喊出:“秋侄儿你若在请现身我有事相商。”渐行入里头。
但闻雅房忽而一丝声息也无苗多财好奇心起便自小心翼翼潜过去从破窗中往里瞧只见得老头倚倒草席双手紧抱拐杖似在瞧觉亦在沉思……一切几乎静止不动。
苗多财瞧探一阵。但觉已无名堂始准备撤退。
然过于大意一脚踩及落叶唰地脆响那老头怔醒急叫:“谁?冷啸秋吗?”极欲起身。
苗多财暗叫糟登时学猫叫瞄地一声且打出指劲向墙面而后屋顶装出野猫上屋声音。
他自封神猫自对模仿猫叫有一套竟然能瞒过耳朵极为灵敏的老头子。“原来是猫……”老头轻轻一叹:“为了那把宝剑几乎赔了一生还闹得反目成仇……”说来后悔不已翳然倒地。
苗多财一楞老头为何说出“宝剑”两宇?莫非他手中亦有至宝?他的“反目成仇”又是跟谁?和冷啸秋?当时冷啸秋就是为此和老头争吵不休?苗多财越想越兴奋只要有至宝可得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行。
他想前去窥探可是这家伙连侄儿都不肯说他岂会随便透露他人?冒充冷啸秋?可惜自己不谙口技年龄亦相差太多根本无从冒充。
“得找唐小山商量!”
他想唐小山年纪较轻或可瞒过。
再不然得亲自找冷啸秋前来虽然冷啸秋已不知踪迹但只要从李欣欣下手照样能找到人。看来这老头未等着人必不会离去自己暂时离开应无关系。
于是他小心翼翼蹑着足尖退开数十丈方敢掠向屋顶逃之夭夭。
几经转折终抵大吉庄。
方进门已见及唐小山躺在一口大铜鼎中头、脚全露外头眼望天星一副异想天开姿态。
铸剑员工早下班广场冷冷清清苗多材大方走来神秘一笑:“你在此做啥?”
唐小山道:“等你回来……”
“等我?未必吧!”苗多财笑道:“你一定是在思考对不对?你在想什么?”
唐小山道:“我在想什么东西最易使人入睡?”
苗多财呵呵笑道:“当然是安眠药了。”
唐小山道:“对吗?”
苗多财道:“难道你另有秘招?”
唐小山道:“娶一个黄脸婆吧!”
苗多财一楞随又呵呵笑起:“对是对可是你当真会娶那种女人?”
唐小山道:“现在倒想我累死了想睡却睡不着。”
苗多财道:“为了李大师之事。”
唐小山道:“不然还有啥事明明快找出常大胡子结果竟然全功尽弃回来还得表现百般有信心模样实在够呛。”
苗多财神秘一笑:“本来我也该累但现在不累了因为我已找到宝!”“哦?什么宝?”
“宝剑。”
“宝剑?”唐小山赶忙弹坐而起:“龙吟宝剑?”
“未必是不过一定是宝!”苗多财道“那老头亲口说为了宝剑才和冷啸秋争吵我敢保证必是宝剑。”
唐小山更诧:“那老头说出他手有宝剑?”
苗多财道:“没说但我感觉得出否则冷啸秋为何要照顾他?”
“他们是父子当然有责任。”
“错了他们是叔侄关系!”
“怎么说?”
“我亲口听老头称他侄子。”
唐小山脑袋直打转那老头和冷啸秋到底是何关系。
苗多财道:“什么关系已不重要现在该找出冷啸秋或冒充他去探老头消息。”
唐小山道:“你确定老头手上必有宝剑?”
苗多财道:“不然我这神偷名号是假的?”
唐小山喃喃念道:“其中必有原因没那么简单一定另有原因!”
苗多财道:“老头藏宝剑当然有原因我们却只要那宝剑而已。”
唐小山沉吟道“李大师也甚急而且回来后闷闷不乐纵使恩人对他甚重要可是他一方面又说不能公开找寻可是却耿耿于怀我总觉得不对。”
苗多财道:“难道他也是寻宝剑而来?”
唐小山道:“不能肯定但既然老头传出拥有宝剑一事我得试探他看看。”
苗多财道:“试吧被蒙在鼓里对智慧是一种侮辱。”
唐小山看看天色该四更天了吧?他想等天亮但这不够刺激便自起身直往后院掠去。
苗多财暗道好戏上场喽追去。
后院行馆处依然白烟袅袅掩去行馆踪影。
唐小山直接进入守卫喝问是谁唐小山回话守卫霎时拱手相迎多日相处他们几乎把唐小山当神看待大吉庄一切几乎已变成他在打点。
唐小山只问一句:“大师可在?”便进入。
登上二楼虽灯已烛他却点亮。
明光处他轻轻推开房门故意弄出声音老人较易醒李巧已自醒来急道:“是谁?”
起身欲抓长袍披身:“欣儿吗?”
唐小山拱手道:“是在下。”
“呃唐少伙深夜求见有事吗?”李巧安心露出笑意:“是否找到恩人了?”
唐小山道:“抱歉尚未我到在下是来说今晚所见的瞎眼老头已经遇害。”
说得越严重越能制造气氛反正大师已不想见他根本碰不着嘘吹现见惨状有何不可。
李巧闻言轻叹:“怎会?刚才明明好好的……”
唐小山再道:“他临死喊着宝剑被抢……”
话未说完李巧怔脸大变:“宝剑?他说出什么宝剑?是什么剑被抢?”唐小山瞧他几乎从床上滚下来已猜知**不离十道:“在下并未听出……”
李巧怔中急醒猛穿衣服:“快快带我去务必找到那抢剑之人。”
唐小山道:“那人恐怕已走失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真的来不及?”李巧失态中跌坐床前感伤不已:“前功尽弃呵我怎未看出他即是要找之人?错失良机!”
沉叹不已似乎刹那间又老十岁。
唐小山道:“那人会是大师要寻之人?大师和他失剑有何干系?怎地如此感伤?”
李巧似乎决定什么又自起身焦切拜礼:“唐大侠务必帮忙追回宝剑您一定要追回!”差点儿下跪祈求。
唐小山含笑道:“大师交代在下必定照办只是大师总得说些线索和原因吧!”
李巧连连道谢后心绪较为平静终于长叹一声说道:“其实我要找那人并非我的恩人……”陷入回忆之中。
唐小山虽诧却也不意外默默等他说明一切。
李巧理过思绪之后始说道:“二十年前我在五台山遭劫那人的确救过我的命但当时我身上带着一把宝剑他却私心大起趁我不注意把宝剑盗去。
十年来我一直耿耿于怀此事那宝剑乃吾师凿天手所铸功能削金斩铁又岂能在我手中遗失?”
唐小山道:“所以大师才借寻恩人之名找宝剑?”
李巧颔“没错!”
唐小山想笑:“难怪我当时贴告示你极力阻止原是这么回事。”
李巧道:“他虽有救命之思却也是盗宝之徒怎可能现身?老朽甚至担心告示一出他躲得更快!”
唐小山道:“大师为何知道他住在京城?”
李巧道:“猜的当时他救我时我所问他姓氏全是真的故才如此猜想事实证明也不差。”
唐小山频频点头接下来该是最重要问题“不知那把宝剑可有名称?”李巧道:“名为龙吟宝剑出鞘嗡嗡悦耳故得此名。”
唐小山暗道:“果然是龙吟宝剑。”
然而他却疑惑照惊天老人所留遗言那龙吟剑是他所拥有又怎变成凿天手所铸?或许宝剑落入凿天手手中他即自说成传家之宝吧!
唐小山道“却不知此剑是何模样?”
李巧道:“刻有龙纹全身透青但师父为敛它光芒以乌铁封住此时该是一把钝剑就连剑鞘也弄黑活像一把拐杖。”
“拐杖?”唐小山怔诧不已:“龙吟剑没有剑锷?”
李巧道:“那对它是多余就像狂龙套上金箍咒处处受制。”
唐小山登时怪叫:“***拐杖搞了老半天竟在眼前而不自知大师等等在下去找找看。”
说完拜礼赶忙破窗而出。
李巧怔诧他说走就走虽想喊住却无踪影叹息不已。
唐小山射出外头急急招手:“走啦!宝剑早就出土快走吧!”
苗多财怔喜追来道“宝剑何在?”
唐小山道:“就是老头手中拐杖。”
“拐杖?”
“不错!”
“怎么说?”
“大师说它已被封住状如拐杖。”
“唉呀!我看就是!”苗多财恍然:“一个乞丐还有什么财产除了那拐杖嘿嘿宝剑寸不离身高招!”
“他在哪儿?”
“那栋荒宅。”
两人争前掠后掠若追风或见巨宅挡前照样掠踏过去砰声响起狗吠连天两人仍自狠掠。
十数街道眨眼即蹿过终于掠至荒宅。
苗多财仍有顾忌:“看看再说。”
唐小山道:“看什么?是找宝剑又非请恩人!”
一掠数十丈抢追过去。
苗多财呃声:“说的也是。”便自跟追。
三个起落书轩已至。
唐小山这才落定门前说道:“冷啸秋来了!”想试试里头反应。
然话声喊出里头并无任何回音。
“没人?”唐小山疑惑猛地推门奔迸书房一物末动却现那老头熟睡地面他方自欣笑:“原来是醉倒了。”
老头在露漳酒楼喝过酒传来淡谈酒香。
苗多财却觉不对劲“怎可能醉倒?若真如此他怎找得到此处?”叫道:“老头有人来看你了!”
老头仍未反应。
唐小山最是注意他手上、身边惊道:“拐杖不见了。”
苗多财惊道:“怎会?方才明明还在。”
赶忙欺身翻找仍未现拐杖却摸及湿东西往鼻子闻去怔道:“是血!”
唐小山急忙煽亮火折子火光照去老头早已毙命多时胸口穿出血洞显然一剑毙命。
苗多财道:“谁那么狠连糟老头都杀。”
唐小山苦笑道:“一定是盗走宝剑之人怎会如此只差半个更次不到竟然得而复失。”
苗多财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走盯死他也不走!”
唐小山道:“多说无益找找看宝剑说不定藏在附近!”
两人抱着希望开始四处翻找。
然而庄院太大纵使找遍也未必翻出宝剑。唐小山忽而想到老头是瞎子已自苦笑:“不必找了他根本无处可藏!”两人垂头丧气再次回到书房望着老头尸体一筹莫展。
苗多财道:“怎么办?不知是谁盗走此剑……”
唐小山道:“除了冷啸秋谁还知道他手中有宝剑?”
苗多财道:“你是说冷啸秋为抢他宝剑然后把他杀了?”
唐小山道:“不然你有更好理由?”
苗多财轻叹:“这家伙未免太狠心了吧!”
唐小山道:“得找他出来才行!”
苗多财:“那就得从李欣欣下手了。”
唐小山道:“却不知他们在耍何名堂……”
当下两人商议仍决定跟踪李欣欣借此找到冷啸秋看他如何解释。
至于糟老头既然已死两人便在附近挖个坑将他埋了。
苗多财道:“老头地下有知请祈祷我们早日找到凶手及宝剑。”
死者为大两人虔敬行礼。
之后他俩开始计算如何跟踪李欣欣。
由于为追查玲啸秋苗多财决定化妆成糟老头混入人群之中。
唐小山则不动声色回到大吉庄。
直到天亮才匆匆盥洗进食。
李欣欣仍是一副天真无邪说什么想去拜神祈福还提了篮子。唐小山想跟她并未拒绝。
但出了大街李欣欣却当场拒绝唐小山。
她笑道:“女人的事有男人跟着不大好吧!”
唐小山笑道:“赶庙会男人多的是除非你想去会情人。”
李欣欣笑道:“你说呢?其实你就是最佳情人不觉得吗?人品佳武功好听说出自唐门你是唐家公子?弄几颗霹雳弹瞧瞧如何?”
唐小山笑道:“我要行也不会沦落京城当打铁客啦!”
李欣欣笑道:“客气凭你机智还找不到工作?”
唐小山道:“想当你跟班都没分还能搞什么?”
李欣欣娇笑道:“唷倒挖苦起我来啦?老实说我约了金湘兰你有兴趣就跟吧!时候不早我该走啦!再见!”说完扬长而去。
唐小山只能干笑任她嚣张了。
他并不急着跟踪东溜西溜后才和暗处苗多财接头得知她果然和金湘兰相约径自前去烧香拜佛。
唐小山不能跟踪苗多财自是代劳神不知鬼不觉盯稍去了。
李欣欣和金湘兰行往西郊千佛寺虏诚祷拜后随又在附近游玩。
直到中午近餐馆进食之后她始和金湘兰返回京城金湘兰有事告别李欣欣则又四处溜达非得拖到夜晚看看是否甘心回家。
苗多财监视良久。
忽而想到什么便又调头离去。
唐小山则漫无目标四处乱晃每以为苗多财即将回报岂知一无消息。
他只好晃过街头便坐茶坊喝完凉茶再逛街道或见杂耍亦凑前欣赏直到杂耍收场还只是傍晚时分。
无聊至极只好找事做做。
便潜向那栋荒宅心想宝剑既然在此失踪而且糟老头亦死于此或许另有人会来查探吧?他便找向屋角隐秘处舒舒服服躺下边监视边休息。
或许多日劳累睡眠不足此处又无情况生不知不觉中。他已昏昏欲睡终于沉入梦乡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一声闷雷轰开震得屋瓦坠落更把唐小山吓醒直觉惊叫:“打雷了!”抬头望天明月如银哪来打雷?他正疑惑会是什么声音之际。
忽见西面火光大作直冲黑天。
他征声道:“火烧房子?”
忽而想笑:“还是哪家火药库炸开了?”
直觉好戏上场凑凑热闹也好。
于是便往该处掠去。
才行五百丈忽见不少夜行人飞逃四窜有人叫着:“炸着了可是死伤惨重!快躲!”
两人皆受伤相扶持逃去。
唐小山皱眉:“会是抢劫?先炸开宝库然后抢劫可惜死了不少人?”他虽犹豫是否该凑热闹却仍不自禁往前行去动作越来越快。
掠过数街及近火光处乍看之下征诧不已:“这不就是上次冷啸秋藏身的大宅院?”
只见火光从第二厅堂冒起一不可收拾。大府院四周一片混乱。
外围百姓不断尖叫仇杀纷纷走避不敢救火里头黑衫、白衫人马战成一堆黑衫人马似已不敌节节败退。
蓦见一名黑衫人尖声大叫原是女者她猛挨一掌倒跌七八丈呕出鲜血。另一名黑衣人惊叫小欣想扑过来救人却被白衣人拦下狂笑中复见另两名白衣人欲杀那女子。
忽见屋顶一道黑影暴射过来怒喝:“李姑娘还不快走!”双手猛打暗器欲挡白衣人。
唐小山忽见那人身形怔诧道“神猫?”
那黑衣女子不就是李欣欣?眼看两人陷入危急他哪还袖手旁观直叫***没事搞什么名堂?猛地施展龙腾九天一啸如龙飞严去一纵百丈再纵数十丈凌空一掌打翻白衣人喝着:“神猫搞什么鬼?”
苗多财忽见唐小山惊喜道:“你溜到哪儿去了快救人!”
大概想找人却找不着只好亲上战场猛又一掌劈向白衣人却是无法退敌。
忽见一位白衣人哈哈狂笑:“一个也不准走脱!”
他全身白衣已百孔千疮看是被炸药所炸却毫不在乎猛劲扑冲过来双掌开打劈得三名黑衣人暴弹飞跳砸地疼叫鲜血已呕。
李欣欣见状急叫:“唐小山快炸他们快快救人!”
唐小山瞄眼:“自己都保不住还想救人?”
李欣欣急道:“他们是大恶——”
唐小山还想反驳。
岂知一名白衣人强掌迫来欲劈人于死地唐小山唉呀一声肩背已被扫着疼得他恨叫不已。
苗多财和李欣欣却连滚带退七八丈。
白衣人若厉鬼再扑杀下来。
眼看李欣欣就欲丧命。
她尖急大叫:“唐小山快炸死他们刀剑杀不死啊——”双掌乱打却无用:“他们是魔鬼天使啊!”
“魔鬼天使?”
唐小山没想到会在此碰上恶毒杀手哪顾得趟浑水猛喝一声:“别走!大爷来收拾你们!”
龙形九步猛踏开久未用上霹雷弹猛抓于手。
忽见白衣人扑空而来他冷喝:“炸你脑袋!”霹雷弹奇准无比射向那人眼珠轰然暴响白衣人尖声厉叫七孔流血倒喷七、八丈跌死地面。
白衣领见状厉喝:“先收拾他一个不准走脱!”猛地冲来。
唐小山怒斥:“我才想收拾你呢!”
飞冲过去见人即轰。
那白衣人武功果然高强连闪两颗霹雳弹凌空一掌打得唐小山倒滚地面唉唉痛叫他更奸笑:“凭你也想和我作对?去死吧!”奇招切杀下来。
唐小山这才认出他就是油头粉面方脸丑态的烂公子冷声大笑:“回去当你的娘娘腔大太监吧!”
见他狠劈过来霹雷弹欲轰未轰突然使出“神龙探爪”欲扣对方手腕迫得他极欲防备。
他却暗中打出水底针这暗器乃他精心苦练针却弯曲看似往前射但射至一半却突然转弯形成四面八方蜂拥噬来。
那白衣人自恃武功高强想以内功震暗器岂知此针专破内家真劲一个失察唉呀惊叫数处穴道受击身形为之疼麻。
就在此时唐小山谑笑“死吧!”
猝见他双手霹雳弹连连开攻砰砰砰砰一连四五弹炸得白衣人闷叫弹天。随又受重击直若弹丸飞撞屋墙摔地不醒人事他早被炸得全身黑衣衫尽碎不死那才怪事。
其他白衣人见状大骇急急掠退。
一人吼道:“少门主死了杀!饶他们不得!”
他一马当先扑杀过来。
唐小山冷喝一声哪容让他嚣张霹雳弹两响炸得他倒栽十数丈当场毙命。
剩下三位白衣人竟然仍不畏性命猛扑过来。
唐小山仍想再炸然而往身上抓去却抓不着可用东西。
登时喝叫几掌劈去。
砰砰数响的确打中对方胸口。
然而他功力较弱根本无法伤人眼看掌劲失效哪敢再战猛地转身急叫:“快逃喁!”
他猛冲李欣欣扣着她手臂没命即逃。
苗多财自知不敌照样开溜。
白衣人却想追杀复见几位伤残黑衣人奋力作战然却难以相抗险象环生。
李欣欣虽被架走却仍心恋战场极欲挣回叫道“放我下来非杀了他们不可!”
唐小山讪笑:“你拿什么杀人?快走吧!”
“不行我不能抛弃他们!”
“别吵啦!他们也开溜了。”
那群黑衣人果然且战且走。
李欣欣突然叫道:“你不杀他们大吉庄完了!”
唐小山一愣如若对方其是魔鬼天使大吉庄的确完蛋。
他苦笑不已:“小三八你倒是特别会替我我麻烦!”将人交给苗多财:“看好她!”只好硬撑回头准备再次参战。
李欣欣露出笑意:“前厅椅下还有炸药……”
唐小山轻叹:“炸人不死的炸药有何好用?”说完已掠入战圈。
三名白衣人现炸死少门主之仇人已现身登时扑杀过来三人厉笑不已似如疯狗牙齿一獠口水欲流。
唐小山根本不肯硬拚喝着想杀我吗?还早得很!赶忙溜进大厅猛一瞄眼果然见及太师椅下堆了不少炸药这些或许炸不死但聊胜于无。
他正想引燃火折子丢去。
岂知三名杀手奇无比抢攻迫得他无从下手纵然点燃引信恐怕亦会被切掉这一忧犹豫竟然挨了一掌痛得他闷苦痛叫。
三名白衣人嘿嘿厉笑三掌三剑齐逼过来硬将唐小山困于中央越逼越近简直险象环生。
猝见屋顶猝然暴响瓦片散坠四处一女子喝喊:“快闪!”唐小山但闻声音竟是于双儿赶来她双手捧着大桶见那三人劈头即倒。
三名白衣人但觉不妥不敢硬接勉强抽身于双儿仍自将东西倒散全屋喝着唐小山别沾上。
唐小山自幼玩过头一眼即看出是煤油之类东西这下可好了猛将火折子甩燃切成双片四片一大片罩着全厅各个角落猛打出去复又喝着双儿快退。
于双儿早就计划火攻但见心上人已引燃她省了麻烦纤腰一扭赶忙倒踢身形如箭逃出大厅。
那火种沾地点燃媒油轰然一响火海式卷向四面八方三名白衣人多少沾上煤油霎时脚底冒火三人怔急欲逃。
岂知火海引燃椅底炸药蓦然引来火山暴式轰雷炸得偌大厅堂全毁火柱冲天和那后殿相映直若两座活火山照得全城通明。
唐小山、于双儿飞命扑出百丈开外方自躲过此劫回看火海三人惨叫连连猛在火海中挣扎终于倒地死于非命。
外头似乎已传来官兵吆喝声唐小山急急拉起于双儿笑道:“快走吧!否则要去坐牢哩!”
于双儿心中一甜心甘情愿让他拉着走。
唐小山掠飞越墙而出现黑衣人以及李欣欣等人全部撤退这才安心带着于双儿潜掠附近屋顶。
连闪十数间穿过官兵包围线始敢飞落地面转着溜回住处急关上门看来已摆脱这要命江湖拚斗。
于双儿道:“换下脏衣染了血又有污泥免得人认出。”
唐小山立即奔回房中更换待穿着素青衣出来时于双儿亦换上花青布衣显得村姑许多。
唐小山轻轻一笑:“咱们好像天生一对儿我去放火你即带煤油?”
于双儿甜在心里瞄眼笑道:“谁跟你天生一对儿我才不干杀人放火勾当!”
“可是你的确带了油!”
“那是……是被友情所累!”
“我看是爱情吧!”
“老是贫嘴。”于双儿斥笑道:“有爱情还会变成煮饭的黄脸婆吗?”唐小山道:“可是你心甘情愿的给馒头还不是吃得津津有味!”
于双儿斥道“好啊!说我自找吗?那就天天吃馒头吧!”
唐小山呵呵笑道“只要你愿意大家都开心哩!说真的你是如何得知我杀人放火?”
于双儿瞄眼:“都已经怒火冲天炮声连连全城皆知难道我是耳聋不成?”
她很想找个馒头塞他嘴巴。
唐小山干笑:“可是你怎知是我?”
于双儿瞄眼:“除了你谁有那么多炮可放!”
唐小山恍然:“原来如此可是少带几颗差点儿被收拾还好你的媒油及时赶到你又如何取得媒油?”
于双儿道:“我赶去时见着你被三人追着走又现他们身上全是焦痕心想练有什么邪功平常方法恐怕不行才溜到厨房找来大桶煤油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他们到底是谁?怎会那么难缠?”
唐小山道:“可能是魔鬼天使!”
“魔鬼天使?”于双儿怔诧不己:“和极乐神宫那位假道士阴曲弦一样?”唐小山道:“恐怕是了我听得如此才拼命否则才懒得理人!”轻轻一叹:“却不知这麻烦是否有后遗怔否则实是罪该万死!”
于双儿道:“魔鬼天使怎会出现京城?李欣欣为何又惹上他们?”
唐小山道:“我要知道就好了没想到这丫头看来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竟然惹出轰轰烈烈大事。”
于双儿道:“她真实身分又是什么?”
话未说完忽然听得有人敲门。
两人同惊。
声音已传来:“是我神猫!”
于双儿这才放心急去开门只见神猫大气直喘扛着昏迷不醒的李欣欣撞了进来。于双儿立即将门关上。
唐小山怔道:“她没开溜?”
苗多财苦笑道:“溜个屁她看到火光大作便晕了看来伤势不轻。随后官兵围上来情势一不对我便开溜扛个人实在难逃差点儿还被抓去坐牢呢!”
唐小山笑道“跟她坐牢有何不好说不定花开并蒂呢!”
苗多财干笑道:“别胡说八道啦!跟着她保证一辈子像这样。翻不了身!”做出一副难扛模样惹来笑意他始将李欣欣置于椅上。
于双儿但觉不妥道:“扛到我房间!”
干脆自己抱起李欣欣径自走入闺房。
唐小山道:“有需要再叫我吧!”于双儿应声。终去治伤。
苗多财深深嘘气:“要命他们竟然策动大谋杀吓得我差点儿晕倒!”唐小山笑道:“你不是他们一份子?黑农裤还蒙面?”
苗多财干笑:“该换该换!”
赶忙溜入寝窒抓来店小二衣衫换穿身上始敢现身自嘲笑道:“白天也是小二装可是后来我跟踪李欣欣上了画舫她突然不见我左想右想不可能除非船底挖个洞可是这机会实在太小。后来想及两位年轻人曾经登岸便探跟下去竟然现竟是她和冷啸秋鬼鬼祟祟地躲入一栋秘宅心想他们必定有什么名堂便想联络你过来可是却找不着只好继续跟踪!”
他瞄着小山:“你去哪儿了?”
唐小山笑道:“跑到荒宅睡觉去了反正你已太久没联络只好把表现机会让给你!”
“可恶节骨眼儿里还敢睡觉!”苗多财轻斥几声终也呵呵笑起:“这种事只有你做得出来!”
唐小山道:“你现冷啸秋可见着那把拐杖?”
苗多财道:“难呵!当时他们躲入秘宅我一时心急跟了过去却未见着有那么一把黑拐杖。”
唐小山皱眉“这么说……冷啸秋并未夺得神剑了?”
苗多财道:“也未必当时一开战我似乎听到宝剑宝剑可惜从未见过宝剑威风。”
唐小山道:“你仍认为冷啸秋偷了宝剑?只是来不及使用?”
苗多财道:“至少如此还有个目标。”
唐小山喃喃说道:“却不知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迟早会找着!”苗多财道:“你可见着有个黑衣蒙面小胖子?”
唐小山道:“是有这么一个人他一直跟在冷啸秋身边他是谁?”
苗多财道:“就是那个告密常大胡子藏在震威武馆的小胖子。”
唐小山怔愕:“你确定?”
苗多财道:“当然他虽蒙面但脖子有颗黑痣还长毛我一眼便认出。”唐小山道:“他跟冷啸秋该是一伙为何要告密?实在令人费解!”
苗多财苦笑:“会不会我们一开始便落入人家圈套?”
唐小山道:“怎么说?”
苗多财道:“他们早知你身份想利用你的霹雳弹所以耍了这么多花招后来你终于现身杀了不少敌手。”
唐小山道:“不会吧!若真如此李欣欣又何苦百般避我?而且他们又何苦千方百计埋炸药?最重要的是他们开打时我根本不知!”
苗多财道:“或许他们想透过我只是你突然跑去睡觉而已。”
唐小山道:“我仍觉得不对毕竟他们也死伤惨重若把我计算迸去必定让我的霹房弹先上场何苦让弟兄冒死亡危险?”
苗多财稍愣“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多管闲事了……”
唐小山道:“大概是吧!何况还涉及宝剑一事冷啸秋若说明更不可能让人趟此浑水。”
苗多财频频点头笑道:“还是你厉害分析透彻现在冷啸秋会躲在哪儿?”
唐小山道“小胖子他家。”
苗多财眼睛一亮:“他家又在哪儿?”
唐小山道“在李欣欣嘴中她要说咱们便知她要不说咱们就头大。”苗多财道:“却不知这丫头和魔鬼天使有何深仇大恨?”
唐小山道:“那得问她自己了治了那么久也没动静我去敲门!”立刻走向房门轻轻敲去:“如何了?静俏悄莫非在搞同性恋?”
双儿斥声传来:“少胡扯!我在替她推拿胸口青紫一大块就快好了。”唐小山道:“内伤如何?”
双儿道:“七成该无性命危险。”
苗多财忽然拿出药丸道“两颗华山还阳丹送她吧!偷了三四年还吃不完看在她是李巧孙女赏她便是!”
华山还阳丹虽非极品灵丹妙药却亦是疗伤圣品于双儿闻言立即开门索取闻及芳香醒神她替李欣欣道声多谢便自入内。
苗多财复拿出两颗像花生米似地吞了一颗随即瞄向唐小山:“也来一颗吧!你也挨了几掌。”
唐小山边服还阳丹边道:“这就是华山派的第一宝?”
苗多财道:“第二宝第一宝是续命金丹功能起死回生我本想偷它一颗以增强功力岂知当时华山掌门竟然莫名跌落深渊差点儿断命他们便把金丹喂给掌门服下。我看他们可怜不好意思再偷剩下唯一颗要是掌门再跌倒华山派岂非倒闭?勉强改偷还阳丹抓了一大把少说也有三四十颗足足可吃上七八年!”
唐小山呵呵笑道:“这么说你对各派灵丹了若指掌了!”
苗多财自得道:“当然不论少林大还丹武当七星丹昆仑元神金丹峨嵋九灵丹我爱偷几颗便几颗无人能阻。”
唐小山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多吃几颗居为天下第一强功之人?”
“呃……呃……”苗多财干笑道:“可是……我是义贼啊!怎好干下不法记录?”
唐小山道:“你偷还阳丹便不算记录?我看你是偷不到才改偷二流货色吧!”
苗多财窘道:“不是偷不到而是偷了以后必定引起各派抓狂我哪挡得了。”
唐小山道:“吃下所有开药岂非天下无敌?”
苗多财道“少梦想了吃一颗增加二十年吃两颗未必增加四十年。因为人体吸收有限若不照着运行方式苦练说不定还搞得七孔流血走火入魔我才没那么笨!”
唐小山道“其实我倒想增加二十年功力如此打起敌人更过瘾!”
苗多财皱眉:“你要我去盗灵丹?”
唐小山邪邪一笑:“可能的话。”
苗多财干声笑起:“或许有机会吧!可是我看你武功已不差啊!”
唐小山道:“要是行也不会挨掌以前直觉暗器已够用现在才知道武功亦相当重要。”
苗多财频频点头:“我了解你想法……要偷各派灵丹的确不容易不过碰上了也只好干啦!”
他想到什么道“我看你运气不差或许可到毒龙山上毒龙潭听说那里有条毒龙吸收日月精华已千万年如若能取得它内丹保证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唐小山稍稍心动道:“既然那么有用为何无人敢取?”
苗多财道:“不是无人敢取而是无福可行有的找不到有的找到却得不到那毒龙既然通灵又有剧毒寻常人岂能动它他丝毫!”
唐小山道“既然有毒你想叫我去送死?”
苗多财邪邪一笑:“会吗?唐门除了暗器对毒亦颇有研究你只是把它收敛不用而已要毒死你可并不容易!”
唐小山淡声笑起苗多财说的没错唐门毒术亦是武林一绝他只是觉得甚不人道故始终未用于暗器上。
久而久之也就淡忘然若碰上了他仍有办法对抗。
他道:“看来有机会真的要去会会那条毒龙了。”
苗多财笑道“听说毒龙会吐内丹你或许可趁它吐出之际抢它过来既省事又安全!”
唐小山斥笑“你在说神话不成?”
苗多财更笑“那可说不定!毒龙虽通灵却未免托大自有机可乘!”两人相视而笑大有一试之态。
谈话间忽闻房内传出李欣欣呻吟声。
两人立即把心神收回全心想看结果。
于双儿轻轻唤道:“李姑娘你醒醒。”
虽然她曾经吃醋但见她受伤一切便忘了。
李欣欣穴道已解幽幽醒来:“这是哪里?”忽见于双儿惊道:“是你?”
想躲开却现在床上躲不了。
于双儿笑道:“你受了伤多亏唐少侠背你回来还好伤得不重吃过灵药已不碍事。”
“我……”李欣欣渐渐醒神已记起一切怔然带窘一笑:“是你们救了我不好意思!”想起身下床却仍晕眩于双儿立即扶去李欣欣忙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于双儿不好意思再扶她含笑问道:“伤得如何?运气看看若不行在此休息亦无妨。”
李欣欣立即运气直觉胸口沉闷却被灵药清凉效果护住不再疼痛难挨!当下投以感激眼神:“好多了谢谢你……他们在外面?”
于双儿颔:“嗯。”
李欣欣立即整理下头想照镜子却现衣衫己换成素青便装身躯被剥光窘态使她怔窘难堪。
忽又觉便装只是套上里头黑色血衣仍在。
她始嘘喘大气暗暗瞄向双儿她并未现自己失态心头宽慰不少安心整理头。
其实于双儿早就剥下她胸襟加以推拿否则伤势岂能复原如此之快。
她自知李欣欣高傲纵使同是女人身恐怕亦忌讳良多。
故而不便替她换下血衣免得引来不必要误会见李欣欣偷瞄过来她早转身整理棉被却也暗笑于心。
李欣欣但觉容貌还能见人之后始敢向于双儿瞧上一眼暗示可出去了吗。于双儿含笑道:“他们甚关心你伤势呢!”
李欣欣斥笑“有何好关心!”始推开房门忽见两男如天神立于门前吓得她尖声惊一声退缩一步。
唐小山呵呵笑起:“会叫即没事过来过来你干的好事今晚得说个清清楚楚否则……”
李欣欣斥道“否则如何?一点儿礼貌都不懂竟敢偷听女人谈话!”
唐小山道:“这不是偷听是关心顺便保护!”
李欣欣瞄眼:“什么保护?恶心!”
苗多财道:“姑娘可不能如此说若非我们你岂能安全脱险。”
事实如此李欣欣无话可说只好拱手道:“救命之恩日后再报只是你们可不能以此逼我有失侠士风范!”
唐小山道:“我逼你什么?”
李欣欣瞄眼:“挡在门前不让路还要逼我说出一切!”
唐小山呵呵笑道:“好好好我让开!也不逼你!”
往椅子行去凛凛生风坐下:“我只不过会实话把真相告诉吓爷爷我看他大概不清楚有这么一位伟大的女刺客!”
此语一出李欣欣登时焦急:“你不能说!爷爷不能受这刺激。”
唐小山淡笑道:“是你求我的你看着办吧!”
苗多财道:“看在伟大的救命之恩你难道不能透露半点禅机?”
李欣欣为之长叹靠向桌边椅子坐下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于双儿端来热茶道:“喝了它慢馒再说。”
李欣欣道声谢意端茶即喝。
随又长长一叹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当然想知道……”苗多财、唐小山异口同声说出随又互望一眼苗多财道:“你先说。”
唐小山不客气便问:“你们是什么组织?目的何在?你跟冷啸秋又是何关系?”
李欣欣缅想种种轻轻一叹“我们没有组织……”
唐小山道:“没组织?哪来一大堆刺客?”
李欣欣道:“我们只是有共同仇人罢了加上几位正义相助的朋友而已。”苗多财道:“你们跟魔鬼天使有仇?”
李欣欣颔:“杀父之仇五年前恶魔杀了我们全家当时我才十二岁还是个不大懂事的女孩……”
她回想伤心往事已两眼含泪。
唐小山、于双儿、苗多财暗暗轻叹默然不语。
李欣欣忽觉失态忍下泪水始道:“我爹为了一笔生意和人起争执谁知竟然遭杀身之祸还好我当时在爷爷家否则照样遭毒手。后来我返家已见双亲坟墓偷偷打探才知道被恶魔鬼所杀立志报仇便拜师学艺几年下来小有成就才展开报仇行动。”
唐小山道:“你爹跟他们争什么?”
李欣欣道:“我爹也是以铸剑为生在苏州开了间刀剑铺那群人看上我家便要我爹出售本是说好千两纹银谁知契约订下却变成百两。我爹找他们争了多次没想到他们却下毒手他们甚至杀人之后连房子都烧掉不用根本是存心找碴。”
唐小山道“倒是心狠手辣!”
虽然自已一直不大想理江湖事但路见不平却又难忍拔刀相助之心看来自已根本不甘寂寞挺适合吃江湖饭嘛!
于双儿道:“你怎知是魔鬼天使杀了你爹?”
李欣欣道:“邻居说的白衣白面罩后来一探之下很容易可查出真相。”
唐小山道:“度鬼天使到底有多少人?你又怎会追到京城报仇?看来你早知那群人将出现京城吧?”
李欣欣道“我并不清楚魔鬼天使有多少人只知他们组织庞大。似乎有并吞天下之意我会北上京城其一是爷爷受了大吉庄之邀我正好跟来。其二我打探之下方知冷啸秋有意刺杀魔鬼天使我便自动加入我是到京城后才知一切活动的。”
唐小山道:“这么说此事和金湘兰毫无关系?”
李欣欣道:“她只是我利用的对象爷爷并不愿意让我抛头露脸。他却信任你我才能随时跟你出来。可是你比我想象精明我若有所行动你必定知道后来突然多出一个金湘兰终于解去这麻烦我通常先去找她但转了一下便藉故离去终能瞒你多日直到有一天……”
转望于双儿:“有一天似乎被她现我会武功事情便复杂了。”
于双儿干笑道:“其实我也是无心插柳……希望没带给你太大麻烦……”李欣欣轻叹“如此也好若非被现唐少侠怎会及时赶来救人……没想到恶魔当真如此厉害连百斤炸药都轰不死!”
于双儿道:“他们似乎服了什么药抑或练了邪功才会如此。”
李欣欣道:“这点冷啸秋已说过只是他们比我想象还可怕我这两下子几乎不堪一击……”
唐小山道:“你跟冷啸秋如何认识?对他来历知道多少?”
李欣欣道:“是在江南认识的他跟我师父人称碧玉金剑刘雪娘有交情那时我跟师父学武他忽然出现相谈之后才知他父亲也被魔鬼天使所杀由于同仇敌忾便认识了。至于对他了解多深。倒不多因为他平常甚少谈家事恐怕是不想触动丧父之恸后来得知他为寻找伯叔来到京城也因此我和他分开有段时间……”
苗多财道:“你喜欢他?”
李欣欣霎时怔愣随即欲言又止终于带窘说道:“谈得来但……还谈不上什么……”男女之间之事她似乎未曾认真考虑过。
苗多财笑道:“喜欢就该多把握啊!”
李欣欣默然不语。
于双儿道:“那也得多了解再说冷啸秋身上有不少秘密。”
李欣欣道:“你们一直查他到底何事?”
唐小山道:“你爷爷没说?”
李欣欣道:“你是说。他跟爷爷的恩人有关?”
唐小山瞧她似乎仍未明白真相大概是早出晚归连事情展都忘了问便道:“你爷爷找的不是恩人而是盗走宝剑之人。”
李欣欣怔愣:“冷啸秋与盗剑有关?”
唐小山道:“恐怕是了你可曾见过他最近抓着一把黑色拐杖?任何时刻。”
李欣欣回忆当初仍自迷惑:“似有似无当时夜色甚黑且众人纵使拿剑也得以黑布包裹起来以免反光让敌人现。”
唐小山忽有所思道:“冷啸秋惯用分水刺当时他是用分水刺抑或其他兵刃?双手跟单手甚容易区别。”
李欣欣喃喃道“似乎是使剑……他得留一手指挥而且偷袭不便用显眼兵刃吧!”
唐小山道:“看来他真的脱不了干系了……”
李欣欣急道“他会是盗用宝剑之人?”
唐小山不愿说的太明白免得伤害两人交情淡声笑道:“未必如此得等查清再说李姑娘有空儿不妨带我去见他事情或许可水落石出。”
对于冷啸秋可能杀害瞎子之嫌由于事关重大他更不便随意说出。
李欣欣道:“暗杀已成局他可能暂时避开一阵我未必能找到他……”苗多财道:“那个小胖子呢?他该较容易找吧?”
李欣欣道:“他和玲啸秋交情不错说不定已双双离开了……一切事等躲过这阵风潮再说吧!”
唐小山但觉有理便笑道:“多谢帮忙我看你就呆到天亮再回大吉庄免得三更半夜官兵又在四处搜人惹来不必要麻烦。”
李欣欣感伤一叹:“该谢的是我……”想及往昔种种悲心又起。
于双儿立即扶她回房让她休息一切等天明再说。
累了一夜三人便自找地方打坐。
直到天亮风声渐弱唐小山始把李欣欣送回大吉庄。
李大师见及孙女回来霎时愁容尽失长问短询昨夜去何处?害他整晚担心。
李欣欣表示起了仇杀四处官兵难以回家只好暂避唐小山住处。
唐小山并未否定李大师闻言再次谢过唐小山他对孙女种种依然不知。
不再操心之下李大师再问及有关宝剑之事唐小山只能回答正在查稍有眉目终也打过去。
此后三天李欣欣足未出户全心养伤。
外头官兵亦因搜不着凶手且并无告诉者已渐渐淡化此事剩下的该只是街头传言说得精彩无比但那不足以威胁到任何人。
第四天李欣欣突然不告而别。
待唐小山黎明例行探拜李大师之际已找不到她的踪迹。
唐小山急道:“欣儿去了哪里?”
李巧淡声说道:“她回江南大约一个月始返回。”
祖孙情深颇有依情。
唐小山暗自苦笑:“她可交代过什么?”
李巧道:“没有她只觉得玩腻了想回去走走而已。”
唐小山道:“自己一个人?您不怕她……”
李巧道:“一伙人吧?她总说一伙人……”
唐小山道:“你没见过是谁?”
李巧道:“偶尔见过但此次没见着怎么她可能出事吗?”瞧小山问得如此详细他不由忧心起来。
唐小山呃地干笑“没事没事只是太突然有些不习惯。”
李巧淡声一笑“原是如此可吓坏老朽。”
轻轻一叹:“女大不中留除了如此又能如何?在她爹娘病死后拴住她反而不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吗?”
说来轻松但眉宇间总仍流露离情之苦。
唐小山只能应是。
闻及她父母又变成病死该是她瞒蔽爷爷所言吧!
他道:“欣儿回到江南有谁照应?”
李巧道:“大概是她师父吧住在苏州会点儿武功可是欣儿老学不好。”接着说出地址。
唐小山倒也印证欣儿拜碧玉金剑刘雪娘为师之事心想该问都问了李欣欣为顾及爷爷许多事未必肯明白说出再问下去也是枉然他便把话题引开谈及龙吟宝剑一事李巧自是眉飞色舞直道何时可寻回?唐小山则表示若找到冷啸秋自可寻回宝剑故而将可能出远门。李巧自然高兴直道快去快回。
唐小山便告退去了。
随后他又告别庄主。
在闻及为李大师办事申剑吉立即答应还支付五十两银钱当开销唐小山照单全收时不宜拖便拱手告别离开大吉庄返回住处交待双儿转告苗多财一声后便急急向江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