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风云卷 一切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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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潺潺的声音清浅的划过,和泉水柔和的声音在叮咚叮咚的响着,配合着,夹着画眉那清脆悦耳的婉转歌声,仿佛在弹奏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冰烈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和胳膊,幽幽转醒,一股不知名的芳香钻进了她的鼻腔,馨香满铺,冰烈的大脑正处于半清醒状态。冰烈眨眨眼,强烈的阳光让她差点适应不过来。

  随后,冰烈猛地睁开了眼睛,反射性的跳了起来。她警觉的扫视四周,一堆烧成灰烬的枯枝,还有……奄奄一息的风情……风情!冰烈马上清醒过来,从混沌的眼神逐渐变的清亮,她急忙蹲在风情的面前,眼神放柔和了些,但也带着愤怒。此时他正紧闭着眼睛,昨晚那霸气的眼睛已经被疲劳折磨着睁不开来了。冰烈摸了摸他的胸膛,终于松了一口气,昨晚的血已经止住了,甚至已经结枷了,那隐隐带着血红的抓痕也变的暗淡了许多。

  只是……冰烈皱起眉心,盯着那被插入狼爪的胸口。冰烈伸手触摸点了点,固然是结枷了,可是却只要轻轻一碰那血又该死的涌了出来,冰烈看了看手指的血迹,再次皱起了眉心,真是该死的!被冰烈一碰,风情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了,微微皱起了眉。

  冰烈只好放弃触摸他的念头。

  冰烈盯着风情发白的嘴唇,心头难受着。他昨晚跟狼殊死搏斗了那么久,想必也消耗尽了能量吧?冰烈闭了闭发涩的眼皮,昨晚她可是一夜都没睡好啊!冰烈伸了伸懒腰,扭了扭发僵的脖子,准备出去给他找一些能充饥的果实。

  只是……冰烈走到了洞口,却迟疑的抿紧着嘴唇,这真的是他背着她昨晚冲进去的洞吗?眼前的一切让她不可置信!她很怀疑着!花铺满地,开的正璀璨,透莹的露珠在叶脉上滚动着。色彩斑斓的蝴蝶正在流连翩跹,与花风儿嬉戏着。漂亮的鸟儿在翠绿的枝头上蹦来蹦去,似乎在亢奋的高歌着。

  这里不是水岁村吗?为什么会这样的生机孟然?她明明记得在和狼群斗争的时候,有寒冷刺骨的狂风扫过啊!还夹着狂傲的风沙袭!怎么才一觉醒来,就转变成了温柔似水的春风了?

  这……冰烈的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她明明记得在他背她进去的时候,还被洞前的流下的水给淋湿了头发,只是现在,这水怎么流淌在她的脚前了?而且,这里有桥的吗?冰烈瞪着那竹制的小桥,花朵在缠绕着,看起来很巧制。

  不管怎么看来,这里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烈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她怎么会在这里?是时空转移了吗?不,不对,还没转移!冰烈发现那流淌的水隐隐沾着血红的粘稠,这确确实实提醒她,昨晚的生死斗争啊!而且,在绿草地上,还有一堆堆被活生生砍下的狼的尸首,这绝对不会错的!

  只是……

  冰烈头痛着,快要爆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她的大脑完全不够运转了!冰烈咬着下唇,她第一次感到无措!眼前的一切似乎让她不能随心所欲的掌握!

  “别想了。”虚弱却安心的声音把冰烈的注意力转移了,冰烈转头看着。风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上身赤,裸着,他把头无力依靠着洞石,眼神似乎关心的看着她,发白破裂的嘴唇蠕动着。他,依旧是那么的虚弱啊!冰烈急忙丢下自己的思考,跑到他的身边,扶着他,准备把他扶进洞里休息。

  “别想太多了。”风情任由冰烈扶着自己,看着她,轻微的叹息,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倚靠在她的身上,他现在真的是很虚弱啊,刚才起身就费掉了他一觉积蓄的力气!“我知道。”冰烈只好答应着他,把想的东西暂时撇开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下。

  “现在感觉怎么样?”冰烈仰起头看着他。“还好……”他说话的声音是轻细着,喉咙微微肿胀着,留着浅浅的伤痕,冰烈皱眉,昨晚和狼群战斗的时候被伤了?都怪她昨晚没看清楚。冰烈连忙掏出药膏,轻抬起他的下巴,把药膏涂抹在他的喉咙皮上。

  风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看着冰烈。

  “饿了没?”冰烈放好了药膏,问着,“你说呢?”风情终于可以挤出一个笑容来了,但嘴角很僵硬,不够柔和。“你等着。”冰烈看见了,低低的笑了,她站起身走出洞口,当然忽略了身后的那一抹关心和复杂。

  “烈儿……”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呢喃,是如此的心痛夹着可惜和遗恨,带着深沉的依恋,可惜冰烈已经走出了洞口,再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他只能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会……

  冰烈抬头望了望天,那灰白的云雾似乎也在荒凉飘荡着,礼亲队应该已经出发了吧?她都已经发了信息,管家知道了吧?有管家的帮忙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冰烈低下了头,现在她该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只是……冰烈眼神犀利的扫视四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难道这个世界里也有人会法力吗?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间,把寸草不生的枯地变的如此的肥沃,还在一夜之间花朵全开了,连蝴蝶也被吸引来了……这个世界,她真的是搞不懂啊……

  算了,冰烈抓了抓头,她现在没时间想这个,冰烈不得放弃对这里的好奇,反正,她总有感觉,也许以后会有人告诉她,她就会知道了,她也不差在这一时。冰烈皱了皱眉继续寻找着可以生吃的野果。

  忽然,冰烈正走着走着,脚底下滚动着一颗东西,冰烈捡了起来,抬头,那翠绿的枝上,结着硕大的果实,连着树藤吊着,晃着。她发现了那红色的果子,晶莹透亮,似乎水润。这,能吃吗?冰烈踮高脚尖,用衣袖包裹着摘了一个下来,仔细的观察着,没毒。

  忽然间,耳边传来了一些人说话的声音,轻声的呢喃着,冰烈听不懂,她直觉是这些应该是经文什么的,因为她曾经听过。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她的心灵却在呐喊着,似乎在渴望着什么,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召唤着她……冰烈猛的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也许是她太多虑了……

  冰烈踅眉,思量几会,摘了几个红果回去。却在想着,现在,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刚才是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冰烈怀着满脑的疑惑回到了洞口。

  “这是那来的?”风情依旧躺着冰烈铺好的稻草上,但他看见红色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在洞口门外摘的。”冰烈回答着,她当然不放过那一闪过的眼神。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有一个故事……冰烈皱眉。

  “你知道它的来历吗?”冰烈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不知道。”风情闭上了眼睛,似乎累极了,但冰烈觉得他是有心想避着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避着呢?这个问题,谁能告诉她答案?

  几天过去了,风情的伤势也在冰烈的调养下慢慢恢复了体力,现在已经能行走自如了。这让冰烈感到疑惑,这恢复的也太迅速了吧?难道是那红色果子帮助他恢复?冰烈冥思苦想,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风情正拭抹着着嗜魂,他的眼中是一抹深深的复杂,但在看向冰烈的时候却掩饰了他的思想,似乎有意要隐瞒着什么。“风,耽搁了太久了,我们也该起程了。”冰烈看了看洞口,眼看着给风王贺寿的日期越来越近了,他们必须在近几日来起程了,否则就赶不上了。

  不过,他能承受得了吗?才刚刚大病初愈……冰烈不免得担忧起来,“没关系。”他说话的力气也渐渐恢复了,不像前几天,连说话都要细细绵绵的。“可是……”冰烈皱紧眉心,他的身体能承受的了吗?但她知道他的决定是不会改的,只好叹了一口气。希望他能承受得了劳累奔波……

  事实证明冰烈的猜想是完全多余的,风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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