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积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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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克辞去警察局职务后一直藏在家里,他不让妻子随便外出,也不让儿子去上学。虽然 黄百万被打死的事件过去了一个星期,但他非常了解黑道人物的心狠手辣。当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以龙王、老狐狸等为首的黑势力决不会善罢干休。他虽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一切,但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他不能让妻儿受到连累。可总这样藏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他需要出去找份工作挣钱养家,儿子小克也需要有一个安宁的环境读书。经过几天的昼思夜想,他认为离开龙城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还未想好去哪,但只要脱离危险总会有办法的。为了找一条安全离开的途径,他特意与一位认识多年的好友联络过。这位朋友经营着一家渔场,他的渔船完全可以把他一家人带出去。 ?

  晚十一点整,陈克带着妻儿准时来到海岸线这段唯一有大型礁石山的海滩,这里的礁石有的竟高达百米,险峻巍峨,平时来这里游玩的人也少,人们都传说这片礁石林非常怪邪,所以便得了一个名称叫“鬼林”。?

  陈克丢弃轿车带领妻儿徒步走进“鬼林”之后,便在月光下隐隐约约看到有条船停泊在那里,看到这,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位不怕风险的好朋友。这时从身后的礁石林中传出一种怪音,可能是空气流通造成的,妻儿感觉害怕地催促快走。来到海边,陈克认出这条渔船,这才高声喊了一声。此刻的海面非常平静,远处见不到一艘经过的船只,这里距市区有二十公里,也远离正规航线,选择这里上船的确非常隐蔽。

  古角山灯塔射出的灯光永远是冷冰冰的,这时船上有人答应他们,并放下一块跳板,陈克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急忙抱起儿子,拉着妻子涉过十几米的浅水,顺着跳板顺利登船。

  陈克感激地拥抱他的朋友,相互问候,他朋友把他们安排在一间舱房里便匆匆开船离去。

  渔船发出颤动和轰鸣,推着浪花向黑暗驶去。舱房里;小克好象明白这是在走向安全,快乐地唱歌跳舞,一时间,笑声竟充满了整条渔船。陈克把几天来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兴奋地谈论下一步的打算,他说以后再也不当警察了,也许去当一名工人,或者开一家小饭馆。?

  就在他们尽情畅谈未来时,渔船忽然平稳了下来,好像是停船了,刚刚行驶了十几分钟,难道出了毛病?陈克不放心地站在舱门口仔细聆听,可听了半天什么声音也没有,也不见朋友过来,这才忍不住走出舱房。船上非常黑暗,他慢慢向船头靠近,等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驾驶室,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好像这条船上除了他和妻儿再没有其他人了。他感觉到一种不妙的死寂,他想到妻儿,猛地转回身,可突然看见驾驶室门口就象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出现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丝凉意同时从脚底升上了心头,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对方手里都有一支对准他的手枪。 ?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陈克虽然当过警官,但也有常人的恐惧。?

  “我们是杀手,杀手能干什么,我想不问你也清楚吧。”不速之客其中一位走近说。?

  “啊!是你?陈九阳!”当对方走出阴影时,陈克猛地认出了来人。?

  “是的,你的记忆力还不错。”这位说话人正是阿阳,另一位自然就是血蝙蝠,因为阿阳今天上午接到血蝙蝠代传老狐狸的秘密指令就是杀死陈克,包括其家人。?

  “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好人怎么能长寿呢?另外你又杀了黄百万。” ?

  “是我杀了他,因为他该死,这样的人迟早要被社会所清除。”?

  “他既然该死,你也不应该活着。”血蝙蝠走近说。他在杀人前还是头一次讲话,这好像和他所遵守一名杀手在对手面前不当即立断就等于自杀的信条相违背。这样违背信条的现象在他的杀手经历中一共出现了两次,一是在阿阳卧室,二是在这,阿阳没死是因为血蝙蝠不想杀他,那么这次呢??

  “我不在乎我怎么样,但我请求你们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陈克与罪犯打交道多年,还是头一次妥协。?

  “你认为这可能吗?”阿阳说着转头看向血蝙蝠问:“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我们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这来可不是为叙旧的。”?

  “因为我觉得你好象还有话。”血蝙蝠心领神会地笑了。?

  阿阳又正过目光说:“陈克,你要明白,我们是奉命行事,死人才能守口如瓶,假如我们顶着抗命的危险放了你们,你以后会不会再找我的麻烦呢? ”?

  “只要我还是一名警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陈克不加思索地回答。?

  “你真是一个固执的人,怨不得有人一定要杀你。”阿阳的语气还是非常平和,他并没有在此刻举枪打死陈克,而是回身把陈克的那位朋友,渔船的主人叫了过来。陈克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陈老弟,请原谅,我们虽然是朋友,可我有家有业,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帮了你,我就完了。”这位朋友不加掩饰地解释着。?

  “那么你就出卖了我?”?

  “我没办法,我忘不了你以前救过我,我知道对不起你,求你不要怪我……”他说着看向阿阳他们,可能是受不了好友的问责,希望能尽快结束这件事。 ?

  “好吧,我们到此为止吧,该死的人早晚要死,还是让子弹来决定吧。”阿阳的话音刚落,血蝙蝠安有消音器的枪已经响了,动作之快令人不及反应。?

  陈克心中一紧,可突然又从绝望中惊醒过来,因为他没有中枪,他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朋友痛苦地张大嘴巴,似乎要喊又喊不出来地栽倒在夹板上。这是一枪被击中心脏的表现,如此迅捷精准的枪法让阿阳都感到吃惊,何况是紧张极点的陈克,早就一身冷汗了。?

  “这条船上的驾驶员已经死了,如果你来开,有把握离开龙城吗?”阿阳这时却把枪收起来问。 ?

  “什么?”陈克没有明白。阿阳笑了。其实他放过陈克的原因就是因为敬重对方正直的品性,这种人在龙城的确太少了。虽然这么做要担着巨大的风险,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并非有什么企图,假如有一天世界上没有“黑社会”这三个字,他们一定是朋友。阿阳的内心也非常复杂,他认为自己本不属于黑社会的一员,他也有一个正直的灵魂,就是为避免无端的伤害,才充分发挥了邪恶的一面,其中不少成份不是自愿的。?

  “为了活着,就是一架航天飞机也一样能开走。”陈克反应过来说。?

  “陈警察,为了你我的安全,你知道该怎么做。”阿阳扔下这句话和血蝙蝠离去了……

  龙城北面是绵蜒起伏的龙山,龙山脚下有一座上个世纪修建的教堂,这就是宏伟壮观的圣主大教堂,虽历尽苍桑,依然显得圣光普照,庇护着人间。伴着自然风光,教堂的钟声敲点出一种动荡心魂的神韵。 ?

  距离教堂不远有一座古堡式的建筑物,这是几年前建造的,在人们的眼里,教堂与古堡相映生辉,竟然勾画出一派和协的美感。这座古堡就是孔奇的另一处秘密住所,因为他平时很少来这里,所以古堡的所属自然就是鲜为人知了。?

  龙城的郊外绿草连天、鸟语花香,在今天的古堡内,孔奇遥对窗外的教堂钟楼独自沉思,他已经在这不动身形地待了两个多小时,像是在虔诚忏悔着什么……他今年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可是每次来都会勾起他对往事依恋难舍的感触。?

  这座古堡式的圆形建筑有五层,里面层层环绕的房间非常整齐,每一层环形房间上下对衬,大小相同。唯独最下面一层与大门相对的一个房间显得比其他房间要大,而门却比别的房间要小,里面没有窗户,除了这道小门再没有任何出口,从里面的装饰和布局来看,象是一间会客厅,或是一间议事的秘室。?

  古堡内外所有的墙壁,包括顶子和地面都是用石料建成,显得既坚固又古朴,一切照明依然是仿古的烛火。最有特色的是园形大厅的园顶中央有一副巨大的吊灯,非常华丽,像水晶一样的烛火托盘相互对衬,层层叠叠。每到傍晚,大吊灯的几百支蜡烛光芒齐放,整体竟显出一种令人惊叹的辉煌。这里所有的家具、摆设,包括壁画都是古香古色。?

  孔奇选择这里建古堡,也许有人认为他迷恋郊外风光,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为了那座距离不远的圣主大教堂,因为有一位对他非常重要的女人就住在那里面。?

  午夜十二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古堡门前,轿车显得很神秘,而下来的人更加神秘。车上一共下来两个人,一个就是孔奇的亲信陆成一,另一位竟是戴着头套面具的人,眼前两个黑窟窿,身上一件黑袍子,很象是某种神秘教会的教徒。这个人是陆成一特意接来的。?

  他们一同走进古堡,二名古堡仆人提着灯将大门关闭,陆成一护送此人一直进了这间小门客厅,仆人从外面把门关上。孔奇早已等候在里面。?

  “老朋友,又是几个月未见,一切还好吗?”孔奇主动打招呼。?

  “感谢你忘不了我。”此人一边回答一边将头上的面具除下来,原来他竟是龙王黄易的小舅子艾叔。看来他与孔奇是老相识了,而且就是利用这种方式来往的。?

  “老朋友,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到时我们再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但是在没有实现愿望之前,我们还要操心许多具体的问题。”孔奇直接把话引入正题。

  “是的,我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即使无法摆脱,也只好帮助你继续增加我的罪过。” 艾叔说话时总带着一些伤感和无奈,他的身体本来就瘦,这段时间比上次铁老会更加显得骨瘦如柴。?

  “不,不光是帮我,是帮助我们大家,难道说为了你,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没必要再自责过去。”孔奇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他提到的代价就是指自己再也无法离开轮椅了,他残废的真正原因也许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这个原因大约要返回到十三年以前,那时孔奇的腿很健康,艾叔的姐夫黄易也有一个亲生儿子叫黄笑龙,当时才二十岁。可有一次,艾叔与外甥押送一批白货去龙城,没想到路上遭遇伏击,黄笑龙和其他手下被打死,艾叔也受了伤。黄易知道此事后认定是老狐狸干的, 而且当时老狐狸也没有极力推脱此事。黄易为了报仇发动了一次对老狐狸的攻击,虽然老狐狸一向老奸巨滑,可还是在一次意外中被黄易的枪手撞见,那一次老狐狸虽然保住了命,却丢了双腿。不过他始终对此没有什么表示,黄易与他的战火不断,归根结底更多还是为了私人恩怨。?

  其实黄笑龙的真正死因与老狐狸根本没有关系,这是一个只有他们三个人才知道的秘密。老狐狸并不是一个爱承担责任的人,可唯独对这件事例外,这就说明他另有打算。真正打死黄笑龙的人正是他舅舅艾叔,黄笑龙生来性格就非常蛮横无礼,而艾叔又有一颗窥视姐夫财产和权力的野心。在那次送货过程中,他们俩发生了口角和误杀,艾叔为了隐瞒真像把手下人全部杀死,自己也伪装成被打伤的假相,但这一幕精彩的表演却被一个长期监视他们的人摄取了证据,这个人就是陆成一。老狐狸所以甘愿忍受嫌疑没有公开此事,就是为以后能一举灭掉龙王而埋下了一颗炸弹。因为艾叔一直是龙王最宠信的人,龙王无论干什么都会和他商量,类似于黄百万和黄英也只是后来才被提拔上来的。那两次石房门隧道事件和牛凤山袭击虎王夜总会事件的第一手情报都是他泄露给老狐狸的,他只能这样做,否则老狐狸不会放过他,假如龙王知道了儿子被杀的真象一样不会放过他。 ?

  “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商议提前召开铁老会一事,我的想法你也清楚,如果这项计划能够顺利进行,那么铁老会的第五个位子就是你的了,对此你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孔奇说话一向不给对方留下犹豫的机会。?

  “我已经想好了,这个结果已经成了定局,我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那么就谈谈细节吧。”艾叔作了表态。?

  “很好,你的态度让我不在乎已经失去的东西了。”孔奇满意地笑了……

  猫王夜总会;小狸猫和叶飞今天上午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谈话,内容主要是针对毒品经营方面的情况。叶飞自从认识小狸猫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认定小狸猫是个很出色的帮手,而且可靠忠心,让此人为自己服务一定益处多多。出于这种想法,再加上老狐狸这段时间对他的冷淡,还有想起就让他流口水却又得不到的洋洋,所以决定自己单独干一番事业。总是待在别人手下根本谈不上前途,而且还有那个令他难以忍受的陈九阳。他一想到这个人恨得牙根都疼,自从上次和阿阳谈过洋洋之后,没想到阿阳竟说一套做一套,一点不拿他当回事,如果不是碍于老狐狸的面子,他一定会把这个混蛋陈九阳碎尸万段。现在心爱的女人被抢走,说不定以后地位也会被抢走,既然在一个地方得不到好处,干脆就脱离开,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让他们看看,也包括自己的父亲。?

  叶飞对目前的处境就是这样想的,他跟随老狐狸曾是他父亲的主意,而且他父亲早评价说他只能被人管起来才能干点什么,他自己根本没有独立发展的能力,看来还是知子莫如父。但他叶飞可不这么想,他认为周围的人都小瞧他,他以前如果不是怕父亲生气早就拿出勇气出去单干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平时认识的人又多,不管怎么说,他在龙城也算小有名气,再加上小狸猫这种诡计多端的人协助,还怕有什么做不到呢。?

  他与小狸猫商量前景时就认定毒品是一个好生意,不但来钱快,而且又有保险的进货渠道和完善的销售网络。经过这一番高谈阔论,好像所说的美好前景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一样。等叶飞商定好前期计划离开后,小狸猫才总算明白阿阳为什么会说叶飞只是一个蠢货,看来这个评价一点也不过份……

  阿阳在龙城因为有了稳固的基础,所以在两方面的势力都能得以迅猛的发展。最明显是他的剑神实业集团,在短短几年内竟然发展到在龙城食品行业中多项垄断的程度,其中海产品百分之八十的出口份额就已经是所有同行无法攀比的事实。在逐步取缔华而不实的联合体经营后,剑神集团又以锐不可挡的气势相继吞并收购了几十家规模较大的食品厂,商业网点遍及十八个区内所有主要街道,买断了龙城几大电视台黄金播段的广告权。剑神集团目前又在东郊投资六亿美元正在施工建造一座大型的速冻食品加工基地,其规模之大在本地区是史无前例的。目前剑神的员工总数已经达到二万多人,在有数的几家独资集团中,剑神算是最具实力的企业,它不亚于龙城其他实业的任何一家财团。?

  在大踏步发展正规生意的同时,阿阳也比较重视各种隐蔽的财富创造基地。他不间断地对市区范围内的赌场、妓院等来钱快的场所实行以暴力为主的掠夺式经营。这类行业历来都是黑道上抢夺的重点,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同样是难以维持的。警察不但会找麻烦,同行们也会占为已有,而阿阳既然能把这些抢到手,就有使它们发展下去的能力。到目前为止,阿阳只有老狐狸的军火生意、叶盛天的几个矿区、龙王的毒品、以及他们共同维护的黑鲨礁市场没有办法参与。 ?

  目前阿阳的手下力量不算黑子这支影子部队也完全可以应付一场规模不算太小的战斗,单独选拔出来由何潜带队的内部护卫人员就有三百人,这支精锐的队伍被命名为“内勤行动队”。平时这些队员都以几十个小组的形式被分散安排在各处的场子里,一旦有了行动指令才会聚在一起。行动队的任务就是保护各项隐蔽产业不受干扰地顺利发展。内部结构严谨,纪律严明,对个别违反规矩者所采取的惩罚措施也是极其严厉的,在管理上与正常的商业机构是完全不同的......

  鸥鸣港;今天凌晨三点整,林雨魂在黄英的协助下带着龙王近四百人的私人部队发动了对港口的突然袭击,他们进攻的目标主要是老狐狸强占的林氏集团在港口的设施。龙王这支私人部队是经过长期行动考验出来的精锐,打起仗来不但勇猛异常,而且诡诈多变。老狐狸自从强占了林氏财产后对龙王也有所提防,他怕林雨魂会借助龙王的势力进行反扑,所以也加强了防范。如果不是为了在邢景荣被刺事件后有意将林雨魂逼到日落岛,以引起龙城市民对龙王更强烈的反感,他绝对不可能留下林氏集团里的这个隐患。他提前留在港口的人员虽然不少,可是在对方凶猛的攻势下,竟然不堪一击的节节败退下来。?

  其实龙王对这次行动早有充分的准备,就在林雨魂与黄英指挥队伍冲入港口时,提前潜入港口的内应人员立刻制造出不大不小却非常有效的混乱,致使守卫人员根本无法搞清对手的实力。本身的混乱与恐惧也是一种可怕的敌人,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激战中,负责守卫的人员大部分被赶出了港口,剩下少数人利用港口有利地形负隅顽抗。不过守卫人员毕竟大势已去,不到凌晨五点,林雨魂和黄英的人已经占据所有制高点,除了林氏那座纪念碑式的大厦没有遭受攻击外,港口所有林氏的财产都已物归原主。这个结果对林、黄来说是绝对满意的,他们只是付出伤亡十几人的代价却让对手扔下了五十多具尸体。

  天亮之前;林雨魂与黄英已经回到停泊在港口的一艘货船上,这艘船就是他们发动攻击的指挥部。他们向日落岛发回首战告捷的消息,并重点说明了老狐狸和叶盛天并没有利用警察来干予他们。?

  日落岛同一时间;黄易正与艾叔共进早餐。他对这次行动已经谋划了很长时间,虽然上次在铁老会上没有表示什么异议,但他对龙城这块宝地绝对不会死心,尤其对老狐狸,叶盛天的行为愈加耿耿于怀,直到十几天前,当听到黄百万的死讯,更加认定不除掉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他就永远别想踏进龙城一步,所以经过周密的计划,终于对老狐狸采取了这次大规模的行动,利用林雨魂收回自己的产业为理由名正言顺。

  黄易得知顺利得到港口的战况后自然非常高兴,而艾叔却有他自己的想法,这次采取对鸥鸣港的行动如果不是知道得太晚,他一定会通知老狐狸戒备的,总之现在只有等待时局变化了,他在黄易面前还必须要把自己藏好了……

  海滨区园林旁这处豪华住宅里,孔奇对鸥鸣港发生的枪战每隔一会便能得到守卫人员准确的报告。对于这次遭袭,他确实感到吃惊,在没有搞明状况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已经知道这次对手是林雨魂带的队,而且来势凶猛,他的守卫人员已经被逐步赶出港口。虽然事发突然,但龙王能想到的,他也一样能想到,要不然他们就不是兄弟了。他为此事与叶盛天交流了看法,一致认为龙王之所以敢这么干,就是算准了他们不会动用警察,因为那样做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好处。老狐狸他们又考虑到即将要提前召开的铁老会,所以认为更不该将此事搞大。?

  意见得到了统一,叶盛天当天立刻通过官方对外做出这样的通告:针对鸥鸣港发生的暴力事件现已得到控制,对此事负责的暴力团伙已经向警方缴械投降,具体情况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借此来应付社会舆论。而孔奇相对的反应是立即派陆成一为谈判代表,前去与林雨魂交涉并递上一封他亲笔写给龙王黄易的信。这件事办得相当迅速,从港口停止枪战后不到上午八点,陆成一已经登上林、黄这艘做为指挥部的货船。在谈判过程中,陆成一向对方表现了出人意料的诚意。他说只要林、黄停止一切敌对活动,使港口立即恢复运作,扫除一切让外人看出有损形象的痕迹,老狐狸答应将港口以前林氏所有财产一分不差地还给林雨魂,包括那座七十余层的大厦及市区内一部分商业财产。这项条件对林雨魂来说太优厚了,他这次来拼命不就是为了要夺回以前的生活吗,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当即便迫不及待应允下来。他们达成协议后,黄英没什么意见,他这次来虽然一方面是奉命监督林雨魂,但能把港口地盘抢到手也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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