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县衙大堂,威风的重铠持戟武士郎,像是一道风景,增添着一股庄肃。
“娘娘,这可不管我们的事呀,我们可没有调戏大小姐呀,请娘娘明察!明察呀!”图奴几个都快哭了,连连磕头,这脑门是磕出了一团团红印。
“你…你们!”李霸这才知道什么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但现在他死期将至,也没空与他们说话,连忙看向高堂上的贵妃娘娘,自扇耳光打得是“啪啪”作响,眼泪直流,一边打一边说,“娘娘小民知错了,小民不是人,小民禽兽不如、龌龊下流,娘娘您阉了小民吧,求娘娘放小民一条活路呀,求娘娘了!”说着连连磕头还抹起了泪水。
那大堂外的封阳城百姓们在有生之年也总算看到了李霸的今天,苍天真是开眼呀。
子骜与耶律昶对视一眼,嘴角轻勾。子骜走到他身前一脚就将其踹倒了去,说道:“喂,你不挺狂吗?你再狂一个给我看看呀!还和二少爷是结义兄弟?你让他来救你呀,救你呀!”说着还不解气,对着李霸的身体又踹了两脚。
李霸这吓得身体颤抖得厉害,他连爬带滚的又跪了起来,还是求着高堂之人,“娘娘饶命呀。”他那头上本来有伤这一磕一碰下,伤口似乎迸裂了,有血浸透纱布,狼狈至极。
贵妃娘娘懒得理他,看向了一旁正逗着萧嘉琪的陆岚就是道:“岚儿?”
陆岚微愣,也是看了过来,知道姑姑是在问她的意思,就又看向了李霸,深吸口气无奈道:“姑姑,还是让后人来处理吧,我没心思与他计较。”陆岚觉得这李家的事情还是交给辽中巡府吧,堂堂辽中巡府总得有点事儿做吧,况且今天本来就不是来搭理这伙人的。
“多谢贵妃娘娘开恩,多谢大小姐宽宏。”李霸闻言大喜,他以为交给后人是交给翰忽奴,这样自己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子骜却是一惊,但姐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去阻拦什么,看了眼李霸就是道:“行。既然我姐不想追究你的事,可咱们的事儿还没完呢!”说着话就又看向李霸一旁的图奴那五人,继续道,“等本少爷出去后要好好跟你们算算账!”
李霸六人脸色更白了一点,好家伙这可是中京陆府二少爷呀?贵妃娘娘是真的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做了个挥手示意把几人放了得了。
辽中士兵从一旁走出,想要架六人起来,可哪只这些人死活跪在地上不肯起。
图奴等人连磕了几个响头,就是自我忏悔总结道:“娘娘!二少爷不畏强权,敢于与邪恶势力作斗争英勇不屈,承蒙各位大人宽宏,但小人良心难安,恳求娘娘将小人收监反省思过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但图奴几个心里明白,这二少爷他们也惹不起呀,还不如牢里待着安全,那不还有吃有喝吗?
“诶,别呀,咱们可还有账没算清呢!”子骜眉头一皱,谁说哪有人总想往牢里待的,这不就是吗?
李霸也觉得有理,跟着图奴等人就一起磕起头来,恳求道:“求求娘娘了。”
秦熙睿坐在一旁都有些偷偷发笑了起来,翰忽奴见到这一幕有些尴尬,他等了一会儿贵妃娘娘也没说话,只得道:“那先收监一月吧。”
子骜那气儿还没出够,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半蹲而下拍了拍李霸的肩膀,就是狠道:“行,那咱们一个月后再见。”
李霸几人一听又哭了,大喊道:“娘娘!一个月怎么够呀,小的反省思过怎么着也得一年呀!”
这下这在坐在站的众人除了县令、师爷和子骜外,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贵妃娘娘有些被这几人给逗乐了,倒是也十分大方,居然一口就答应了,“收监一年!”
“谢娘娘,谢娘娘!”李霸几人又连磕了几个头,乖乖的跟着辽中士兵去了牢房。
子骜气得咬牙切齿了起来,站在大堂中央双手环胸生闷气,看那胸堂是一起一伏,模样甚是乖巧可笑。
这大堂待得李霸等人被带走后,又安静了下来,除了子骜那忿懑的喘气声,再无杂质。
耶律昶看着这堂内气氛又开始变得严肃,不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拉了下子骜衣服,低声唤道:“表…表弟…”
“别拽我!烦着呢!”子骜闷道一声,却不理会。
我靠!耶律昶脸色一白暗骂了句,我叫你一声哥行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不看看状况,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也不知子骜是不是听到了表哥的暗骂,还是被这周围的气氛渲染了,他这才恍然醒悟,我们这还有事呢,想着有些颤抖的、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收下了手,背向了后面。偷偷看了眼姑姑,她老人家正端起茶杯喝茶呢,子骜跟着咽了口唾沫。
沉默的气氛又添起几分紧张。
没人说话这安静得有些尴尬,那翰忽奴想到这俩小子可能不会下跪,也不敢强制性要求,对着手下衙吏就是道:“诶,那个…去,给卢王殿下与二少爷拿两张椅子来。”
话音刚落,秦熙睿就截断怒喝道:“哪那么多规矩,你们俩给我跪下!”
子骜俩听完一点不敢怠慢,齐刷刷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老实实的双手后背,等着。
贵妃娘娘这口茶终于喝完了,待得放下茶杯,那接触到桌面时发出的清响是惊得子骜俩一个哆嗦呀,只听其道:“行啦,闲事儿也都处理完了,我们也该来谈谈正事了吧。”说着略作停顿,只见贵妃娘娘看着这俩人那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直逼上心头,“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翅膀硬了,要离家出走了是不是?”
“没,没有啊。”耶律昶脸色泛起了难堪,不敢看上去,低着脑袋结巴道。
秦熙睿看着这俩人也生气呀,“一声招呼也不说跑到那狼盘山脉上去干什么了,知不知道大家为了找你们都急成什么样了!”
“啊,我…我们不敢了,下次一定先给娘与姑姑说一声。”子骜也害怕,低着个脑袋小声说道。
“还有下次!”贵妃娘娘柳眉狠皱,大怒道。
“不不不,没…没没没,没有了,没下次了,真不敢了。”子骜脸色被吓得一白,连忙改正道。
他们左手边的一众将军们都忍着笑意,这俩小家伙可真够能闹的…
秦熙睿狠狠的看着他们,气得胸膛是一起一伏,就是指了指对面站立的各位统帅,对他们说道:“你们好好看看,各位将军为了寻你们俩,没日没夜一个安稳觉都没睡好,自己说吧,这次这个事儿,怎么处理!”
“啊!”子骜俩同时一愣,俩人疑惑对视一眼,耶律昶颤巍巍的指着自己试探道,“我,我们说?诶,那…那要我们说,母后、舅母,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下不为例呗?”
贵妃娘娘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怒喝道:“想得美,给本宫一人打三十个板子!”一边说话还示意了一下身前的各位统帅,给我真打!
哎呀!
子骜俩这大叫了声,连忙护住了自己的屁股,一瞬间像盆水给倒了下来带起了寒意,呲牙咧嘴这都还没打呢就感觉到一阵阵痛楚袭来!
陆岚与萧嘉琪也是吓得抖了一下,大堂外看热闹的人群几乎也同时倒吸口凉气。
而田馨在田翰韫与萍儿的陪伴下也在外面,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起来,握紧了胸前衣衫。
这下可不得了,一众统帅们再也不敢看戏了,连忙走了出来求起情,耶律驳阂连忙道:“娘娘息怒呀,末将们累也就累了些,这是职责所在,重要的是卢王殿下与二少爷这不都平平安安嘛?这三十个板子要再打出个好歹来,那…”说着亦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秦熙睿继续道,“那娘娘与夫人还不得心疼死呀。”
耶律突机接过话也是急道:“是啊,娘娘。这三十个板子可万万打不得呀,两位公子年纪尚幼,这板子打下去可都有些消受不了呀。”
贵妃娘娘虽然还在生气,但她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她对三十板子其实并没有什么概念,以前打就打了,那都是惩罚下人的,也不会去过问和关心。
贵妃娘娘不清楚这三十板子打下去的厉害,但这些统领一方带兵打仗的将军们心里清楚得很呀,也别说卢王殿下与二少爷从小在蜜罐里泡大,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苦,即使是一些皮糙肉厚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士兵们,这都是能打得皮开肉绽十天半月下不来床呀。
但众将军这里也泛难了,这板子是绝对打不得的,可贵妃娘娘金言玉口,这话都已经说了,若是无旁人也就罢,可外面还有那么多看好戏的群众呢?他们若是不执行,这难免有伤娘娘威严呐!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秦熙睿身旁的杨良终于有了动作,他上前几步走到大堂中央,福了礼就是说道:“娘娘,依属下之见,罚衣示警您看如何?”
“罚衣示警?”贵妃娘娘喃喃念了一声,看样子不明白。
可杨良刚说完,那下跪求情的统帅们一拍脑门,这办法好,都是连连点头称赞。但贵妃娘娘不懂这军里的术语,众统帅肯定也不敢揭娘娘的短,耶律突机就是说道:“娘娘,不如此次就让微臣来执监刑令,可好?”
贵妃娘娘这一阵被他们给弄得有些迷糊,好像也没怎么生气,看着耶律突机疑惑的点头命道:“行。那卫司令侯执监刑令吧。”
“微臣遵命。”抱拳敬了一下,耶律突机走了两步来到了那桌前,转过身去,那些下跪的统帅将军们也都起来了,让出了空地,他咳嗽一声,对着军士就是道,“来人,把卢王殿下与二少爷的衣服给我扒了。”
子骜俩大吃一惊,还不明白什么事,就上来四个辽中士兵,三下五除二脱下了他俩的外套,又是一会儿,士兵们搬来了两张长凳,分别放在他们右手边,衣服也搭在了上面。
见这一切处理就绪,耶律突机略顿一下就是对着军士们说道:“此次卢王殿下与二少爷妄意任性,让娘娘与夫人寝食难安、担心操劳,特处军杖三十以示警醒。但鉴于两人年纪尚幼,身躯柔弱,不宜行杖罚以惩,特罚衣示警,以儆效尤!”
“是!”众军士齐呼一声。
耶律突机高喊道:“行刑!”
子骜俩冷汗都下来了,吓得抖了一下闭上眼,只听见身边传来“啪啪啪”的声音,这声音很响也很刺耳,仿佛直击了灵魂深处,令人肝胆俱惊。但好久也没觉得疼,俩人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去,就见得一次次的击打在他俩身旁的木凳衣服上,每一次的落下带起声响紧随着心脏跳动,震撼人心。手心之中满是是汗液,虽然不疼但也真害怕,这若是打在自己身上,可能真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
贵妃娘娘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跪在凳子旁的孩子们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瑟瑟发抖,她其实也宽了心,惩罚起到警戒就行了,气话归气话,若真让她打,未必能下得了手,那可是她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呀。
三十板子很快也就打完了。士兵们抱拳对着耶律突机敬道:“将军,杖罚已毕。”
耶律突机点点头,转身面向贵妃娘娘,亦是礼敬道:“回禀娘娘,杖罚已毕,请娘娘示下。”
贵妃娘娘轻闭上眼长叹了口气,罢了。沉默了一会儿与秦熙睿对视一眼,又看向了身旁的侯公公,点点头。
“是,娘娘。”侯公公应了一声,上前几步,就是道,“御林军、辽中军各将帅听受懿旨——”
众将军听后连忙走到堂中齐齐跪地,高呼道:“末将在!”
“此番各位将军寻驾有功,贵妃娘娘有旨:各赏黄金百两加俸半年,绢帛丝绸三十匹,玉器珠宝各十樽十盒,特赐玉露灵液一壶,凌醉美酒十坛;各营赏陆制宣酒五百坛,牛羊三百头;赏银八万两,粮十四万石,犒劳三军!”
众将军先是一惊,连忙双膝跪地,磕头大喜道:“叩谢娘娘恩典!”
贵妃娘娘表情冷漠,看着那堂下还跪着的俩孩子,就是道:“至于你们俩,一个个回去后都给本宫关禁闭去!”说罢从座前起身。
侯公公见状高声呼道:“起驾回宫——”
翰忽奴与摩颜氏闻言连忙跪了下去,叩首齐道:“恭送贵妃娘娘。”
与此同时衙外的百姓们见了也都下跪呼道:“娘娘千岁金安。“贵妃娘娘此次替他们收拾了李霸这混小子,百姓们是真真感恩戴德呀。
缓步下了高堂路过子骜俩时,贵妃娘娘略停了一下,就是冷冷道,“起来吧,回去了。”说完就径直往县衙外走。
维持秩序的辽中军开始驱散人群,不知从何处,皇室车驾在重骑兵开路下也来到了这县衙门外,百姓们跪在街道两旁恭送。
子骜俩长出口气,总算完了,终于可以回去了。在身旁的将军们搀扶下也是站了起来,耶律突机看着俩人就是说道:“你们俩,以后别再惹祸了,瞧把娘娘气得。”
听过后,俩人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侯公公就是走来,抱着耶律昶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好的打量检查了一番,就是急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喂,这次您可急死老奴了都。”
耶律昶淡淡一笑,问道:“侯公公,你怎么来了?”
侯公公嘶扯着那女儿般银铃似的嗓子就是说道:“老奴奉皇上圣令而来,陛下思念娘娘心切,宣旨速回上京,哪怎知会遇上您这档子事儿。”
耶律昶闻言哦了声点点头,微含了笑意却也没再说话。
一众人也是缓缓走出了县衙,他俩走到贵妃娘娘身边正欲要上马车去,哪知贵妃娘娘突然道:“你们俩坐后面去,看到你们就烦。”
子骜与耶律昶一愣,却是见到后面还有辆陆府的车驾,连连道好,贵妃娘娘不想见到他们,他们这也还心悸未平呢,这一路上不知怎么过去,这下也好了。
将军们扶着娘娘,夫人,陆岚以及萧嘉琪上了皇室车驾,子骜俩却也没必要需人来搀,刚欲上车,却是见到那人群里的田翰韫父女俩以及萍儿,略犹豫了一下,吩咐了一旁卫士,就又下了车。
耶律昶来到那被辽中士兵拦下的田翰韫等人身前,他们依旧跪在地上,耶律昶示意了一下那军士让开,就将田翰韫三人扶起,正好子骜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满满的金元宝,走了过来。
“卢王殿下,你们这…”田翰韫有些震惊,不知其意。
耶律昶接过子骜的托盘,对着田翰韫就是说道:“田伯伯,我们兄弟二人落难,多亏了你们出手相救,这点钱财不足敬意,也是我们对田府这些天来的照顾一些小感激吧,另外也可助田府渡过目前的危机,您千万不要拒绝。”
子骜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同意,对着表哥小声说了一句话,就转身上了车。
田翰韫老泪纵横。真是应了那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耶律昶将托盘交到了田翰韫的手里,又看向了一旁的田馨,万千思绪即涌上心头,有些胶着,亦不知如何道别。
田馨眼眶有些泛红,低着头齿牙颤颤,好许后才踌躇的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耶律昶刚刚转身,整个人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最前方那辆皇室车驾,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不知是不会还是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身份相差太远,皇室难容下她。
田馨缓闭上双眼,两行香泪就顺着那洁白脸颊滑出一道泪痕。
耶律昶终于不在逗留了,往着车驾走去,正巧耶律驳阂骑着马带领着御林军护卫骑兵从他身旁走过,耶律昶突然想到个事,连忙叫住了他,有些战兢亦有些不太好意思,轻道:“驳阂将军,我…我那个…”
耶律驳阂先是一愣,随后眼珠瞪得都快掉地上去了,嘴张得老大。
这一次再不需要赶路了,也不像他们赶来时急行得那么快,贵妃娘娘一行人沿着街道就出了封阳城,往中京方向而去。
封阳城内,李府当铺。
金貔貅坐在茶桌旁翘起二郎腿搭在上面,手中正拿着金狼玉佩左右看,咋舌称赞,“哎呀,我的乖乖嘞,这可是卢王殿下的玉佩哟。”说着他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连忙自言自语道,“这李府要遭殃了,我可不能在此久留,得赶紧走,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说着话,正从那座上起来,而耶律驳阂带着御林军就出现在门口,金貔貅看到了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打起了招呼,“哟,各位军爷,你们这是要当东西呀?还是买东西呀?”
耶律驳阂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目光移向了他手中抓着的那枚玉佩…
百骑御林军在耶律驳阂的率领下也出了封阳城,快马加鞭赶上贵妃娘娘的队伍。
当铺之内。
金貔貅坐靠在柜台下面大哭,“呜呜,那有多少钱当多少钱买回的道理呀,这还有没有王法呐…”
封阳城县衙地牢之中。
匆匆四日过去,李霸等六人蓬头垢面,一脸污泥,他站了起来怒踹了一脚大门喊道:“他娘的,你们要关本公子多久呀,说一年还真关一年呀,把你们县令给我叫来!”
说着话,只听见远处传来铁链碰撞的声响,四个衙吏押着两个人走过了李霸他们的牢房,仔细一看这两人虽然头发有些乱,却也还算整洁,正是封阳城县令翰忽奴与师爷摩颜氏。
李霸见到这俩人被铐上了手链脚链,整个人也都懵住了,翰忽奴看了他一眼,苦苦一笑,“关一年?没那么便宜,好好想想元帅给我们说的话吧。”一边说一边往深处走去。
封阳城,李府门外。
萧英杰命留守的辽中元帅府统帅耶律谡拔,骑着马威风凛凛的带着军队包围了整个李府,翰忽奴已经被查办,而他们在县衙之内也搜查出了李府多年来在封阳城内的种种恶行,耶律谡拔对着众统帅统领,高举右手掌,喝道:“奉元帅府元帅令!剿!”话罢指向李府大门,辽中军士高喊喝气,踹开大门,持枪冲入…
封阳城县衙。
一位衣着辽契丹高级官服的人正坐于高堂之上,情报挡住了他的脸,正看着辽中统帅所搜缴李府呈上来的清单以及行贿罪证,这时一位官差走近其身旁,禀报道:“巡府大人,封阳城的事已经处理完毕了,中京府尹新命县令隔日即到,可以上任。”说着略作了一下停顿,问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去哪?”
辽中巡府放下了手中情报,怒眼威容,看向县衙门外,喝道:“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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