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点不理解,比起那些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人来说,销售员总在外面跑的确很辛苦,而且也总遭别人的白眼。”杨如玉说。
“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你如果不清楚销售工作的实质,所以谈不上喜欢它,更不会乐此不疲了。”我说道。
“那销售工作的实质是什么?”杨如玉又问。
“销售是让人成功的艺术。他是站在他人的立场上,通过帮助他人解决困惑,取得双赢的过程。它不是欺骗,不是强求,更不是祈求。而是与人建立信任,帮助别人和自己都成功的过程。特别是复杂的采购,客户的信息和知识有限,他们需要专业的销售顾问帮他们做出明智的选择,这就像医生治病。那你觉得医生的职业怎么样?”我说道。
“噢,照你这么说销售真伟大啊!可是有多少人会认可你的说法呢?”杨如玉问。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笑了笑,边开车,边对身边的杨如玉说。
“好啊!”杨如玉看着我。
“一天,庄子在树荫下乘凉,远处有一只白猫和一只黑猫。那白猫,身若披雪,须带虎威,颇有白衣侠士的风度。而且举止雅,双目炯炯,又颇有明绅士的风采。看那只黑猫,黑毛杂乱,不修指甲,颇似龌龊的流浪汉,形容萎靡,上窜下跳,又颇似地痞无赖。这时,一只耗子出洞,从白猫眼皮底下穿过,白猫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在一旁观看。那只黑猫猛然目光如电,精神抖擞,一个箭步将耗子擒于爪下,而后美美地品尝着天赐的午餐。白猫此时从惊慌回到镇静,对黑猫说:‘啧啧,脏!这都是下等猫的吃食,白给我都不要,谁知道会不会染上痢疾或鼠疫什么的。我,白毛美髯,风度翩翩,哪能干那下等猫干的活,很容易弄脏的,我早餐是牛奶香肠,午餐是烤鱼,晚餐我吃素,以保持标致体形。’白猫又跑过来对着庄子说:‘我姓‘家’,他姓‘野’,你现在知道我们的分别了吧。’庄子愣住了,心说:‘我只注意它们都是猫了,原来它们自己还有姓!’”
“哈哈,有意思。但是这说明什么道理呢?”杨如玉问。
“我觉得评判价值的标准是人对社会的意义,而不是在别人眼的档次。”
“嗯,有些道理。那你看我适合做销售吗?”杨如玉被我这么一说,改变了对销售的看法,对我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我觉得你适合,你不仅聪明,而且人也长的漂亮,有亲和力。”我说着瞟了一眼杨如玉裙子下的双腿。那腿曲线圆润,丝袜薄如蝉翼。好像是刚拨开的荔枝,果肉白嫩得出水,还裹着一层膜。镇定啊镇定,三个月的打赌啊!
杨如玉听到我夸她,笑了笑捋头发。又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就抚了抚裙脚。一时觉得有些紧张和尴尬,就拧开了收音机,喇叭里马上传来一阵节奏强烈的舞曲。杨如玉跟着音乐的节奏,晃着头,仿佛来到了迪厅。
我的手也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方向盘上,一松一握滴打着拍子。杨如玉看了一眼我那双握在方向盘的手。只见手背上血管隆起,显得粗壮有力。杨如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就伸出手,在我的手上轻轻一推,撅着嘴说:“你说过,你要请我吃海鲜来着,你都忘了!”
一触到杨如玉的手,我身上就像过了电,头也一阵晕眩,心潮不免有些荡漾。我想看看杨如玉此刻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环城高上驾车,马上把目光保持在正前方。
“是吗?我忘了,什么时候?”我记起来了,那是因为杨如玉曾经给他介绍了信阳集团的人。但是,故意装糊涂。见杨如玉故意扭头不看他,马上说:“没问题,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吃海鲜的好地方。”
新胜达的车身比路上的轿车都高出一截,视野良好。让我遇到任何车,都想超,特别是旁边还坐着美女。我把油门踩到了底,车窗立即呼呼地响,车像飞了起来。杨如玉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汽车被一辆辆超过,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忽然一个猛拐,车头险些蹭上前面的一辆货车。杨如玉吓得一闭眼,身体本能地向我靠过去。待杨如玉眼睛睁开的时候,货车已经被甩在了后面。才发现,自己的两手还抓在我的胳膊上。我不禁哈哈大笑着说:“瞧把你吓的!都是玩你的”
我们的面试,安排在人才市场对面的咖啡厅里,我和杨如玉已经见过了几个人,都没看上。我心想:“就招一个人,也这么费劲呀。”
下午,刚刚又送走了一个小伙子。杨如玉看看表,问我对那个小伙子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人个子挺高,外表看起来倒是挺唬人的,说话也挺斯。但是,我觉得这个人似乎面了点,不够好斗,有闯劲!”
涂了口红的嘴唇的杨如玉,显得圆润,丰满,让她多了妩媚。我看多了几眼,她也脸红了,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扭头过来。我猛地想到了吉董事长和杨如玉的那一场欢爱,感觉她自己有些堕落了。
杨如玉用手捋了一下散在额前的头发,调整了一下情绪,点点头。重新整理着手的简历,又抽出一份,递给我,说:“这是下一个,你先看看。”
打电话给魔女,料想之,忙……
请杨如玉吃个饭吧,承诺过的,必须要做的,再者,信阳集团这单子,做下来了可要赚不少钱的,当然,这一定要多多拜托杨如玉。我开着新胜达,三转两转,离城越走越远,杨如玉问:“你要带我上哪吃饭呀?”
“去海鲜城大酒家,就到了,你准保满意。”我看了一眼杨如玉说。
一会儿,我们来到一座新落成的白色建筑前,停车场都满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空位。走进海鲜城,杨如玉才知道为什么用“城”来形容。大厅里,足有两百张桌子。顾客们不耐烦地大声吆喝着服务员,把服务员逼得来回跑动,一片嘈杂。
大厅的一边,摆满了一排排大鱼缸,里面的虾和蟹上下游动。下面还有一个个大水盆,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海鲜,杂七杂八叫不上名。从插在旁边的价签上,可以看出,价格非常便宜。我看了看杨如玉,问:“怎么样?”
杨如玉在我耳边说:“你问问,这有没有单间?”
我喊了两声,见没人理,就跑过去拦下一个服务员问。又朝杨如玉希望的摇摇头。杨如玉说:“要不换个地方?”
我忽然意识到,这地方是南林他们介绍的。在这儿和他们聚会还行,要是请杨如玉这样的美女,就差点意思了。急忙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说着拿起手机,远远的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一会儿,跑过来对杨如玉说:
“去城里的离宫吧,他们说那儿不错。”
我和杨如玉来到离宫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它就在国际大厦后面的大道。真是费劲了周折,又回到了起点。离宫是一座欧式别墅改造的西餐厅。我们被服务员请到了二楼。
二楼的餐厅地方不大,摆着四五张小餐桌,光线很暗,只有一对年夫妇在用餐。我和杨如玉离他们远远的,选了一张靠钢琴的小桌坐下。一位身着长裙,少妇模样的琴师,正在钢琴旁弹奏,琴声悠扬。餐桌上铺着粉红的桌布,整齐地摆着两幅刀叉。餐桌间有一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朵红玫瑰。旁边,还有一个插着红蜡烛的烛台。
我拿着菜单让杨如玉点菜。杨如玉看了看菜以海鲜为主,就点了几样,又问我是否喝点酒。我忙说:“要吧!”
杨如玉点了一瓶白葡萄酒,问我是否喜欢。我才想起来自己是开车来的,本来想要啤酒。但是看杨如玉点了,就说自己也喜欢喝葡萄酒。
一会儿,菜一道接一道地上来了。服务员又打开了葡萄酒,替我们倒满,还点燃了餐桌间的红蜡烛。烛光把杨如玉的眼睛映得闪亮,脸上却罩着一层神秘的光彩,嘴唇也像鲜嫩的樱桃,显得晶莹剔透。
“你开车可真猛,在路上把我吓死了。”杨如玉低着头抬眼看着我一笑。话说的像嗔怪,目光里却带着一丝赞许。那带着责怪的赞美。那哪是责怪?分明是爱慕。就像是钟爱酸梅的人,喜欢那甜里带酸的味道。要是只有荔枝吃,反而觉得甜得有点腻。
杨如玉的眼神看得人心里痒痒的,觉得杨如玉很有女人味。
“这还叫猛,要不是你在车上,我开得更快!”我笑着说。
“瞧你!胆子真大,小心点儿呀!”杨如玉又斜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还是闺的小姑娘,第一次见意的情郎似的,带着些羞涩。其实就像是买黄瓜的小贩,为讨个好价钱,故意在菜上喷了些水,装作才从田里摘的似的。
我最受不了这个眼神,就像是给炖肉锅里加了醋,本来肉已经烂了,现在连骨头都软了。我不知不觉地举起杯子,“咕咚”一大口。忘了杯子里是酒,像喝水一样,一下干了。杨如玉替我加满了酒,自己也端起酒杯,低着头,抿了一口。忽然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前胸。套裙的领口开得很低,微微露出一道ru沟。我刚才把白葡萄酒当当水,喝得太猛,现在有点上头。见烛光下,杨如玉迷人的样子,和在办公室判若两人,脑袋里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