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啊,据闻那儿是很美丽的城镇,花开时节万紫干红,整个城镇弥漫在浓郁花香之中,让爱花的金宝贝非常向往,而且还能放手大整负心坏人。呵,未来一定很有趣。
段恒那一声二差点把金宝贝吓坏,幸而他不如预期死脑筋,还答应帮忙隐瞒,嗯含看来那三个人的恶行已犯众怒,人人恨不得动手修理。
金宝贝漾着笑容,不过很快又垮下小脸,另一个大难题困扰着她,数字是她致命弱点,厚厚的帐簿令她晕头转向,要如何应付?
在前往洛阳城的途中,她仍必须伪装朵儿巡视产业,不能有丝毫破绽,万一有人多事嚼舌根,段护卫与小玉有再大的本事也瞒不住娘亲。
噢!这些数字全是瞌睡虫吗?金宝贝揉揉爱困的眼睛。
南宫世家的纺织品极负盛名,除了手工细腻、技艺精湛,还多亏有钱朵儿这个大功臣,她的经商本领脯稳中求胜、处事圆滑,还有敢于果断出招的气势。
金宝贝很崇拜钱朵儿,不过现在可烦恼了,要学她的精明不容易啊,努力研究的结果竟是对数字与经商法则加倍恐惧,不敢直接去绣坊,一行人在悦来客栈歇息一晚,准备多挣点时间想应付对策。
唉,如果是处理钱家的生意还不打紧,金宝贝会放手胡搞,偏偏是自家产业玩不得,「我担心会露出马脚,能不能不要巡视,直奔钱家?」
「大事业心很重,不可能路过绣坊不关心,别忘了简总管传来消息,明日有桩大买卖要商谈,买家大有来头。」小玉不断鼓励她要有信心。
「只怕大买卖被我搞砸了。」她抱着钱朵儿留下的《纵商道》一书,不停在心底哀号。为什么熟悉的文字,组合不同就差别如天地?让她挫败深重,以为自己不识字了。
气氛凝重,向来习惯沉默的段恒开口了,「请二多想想美艳绝伦的牡丹花。」
忽然,金宝贝恢复自信神采,「我懂了,谢谢你。」
牡丹花是她的最爱,可惜花儿娇贵难以栽培,每逢花季总需要托人专程带回才见得到华贵花朵,于是她以刺绣留住了绚丽之姿,心灵手巧,花卉图案常引来蝶儿停留,绣工非凡。
如果以绣工、布料品质这方面来洽谈,她还能应付,至于契约利润等等问题,就找借口推回给简总管,由他来决定会比她好数十倍。
翌日早晨,金宝贝以妩媚装扮出现在绣坊,神秘红色面纱掩去花容玉貌,身带精巧金算盘,又有小玉与段恒陪同,身份没有被质疑。
大家听闻她身体微恙纷纷关怀,要她多添衣裳,可惜以钱朵儿爱美不怕寒风的个性,她不能再加衣服,唉!
「,傅爷到了。」小玉抢在第一时间就来禀报,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嗯,我会镇定处事。」金宝贝放下绣犀莲步轻移,丝带飘飘,努力展现钱朵儿特有的干娇百媚。但别看她从容、柔中带有架式,其实很紧张呢,又思及那傅爷来头不小,纤细不禁打着哆嗦。
据了解,傅爷是富豪商贾对傅绍齐的敬畏尊称。
他白手起家,以栽培牡丹花致富,年纪轻轻已是商界龙头老大,目前所经营的事业很广,钱庄典当、丝茶药房、木业等等,富可敌国,还深得皇上赏识而特别接见。
而《纵商道》一书就是他所撰写的。敢以纵为书名并非是他太狂妄或是虚吹瞎捧,而是他真有驾驭商场的能力,一句话便可呼风唤雨,而且有宽广心胸把经营秘诀教授他人。
噢,金宝贝愈来愈紧张,连忙阻断想法,要自己以平常心相待,才不会失态,万一被识破就不妙……
当她望向来人,脚步停住,面纱下的笑容僵化,只因眼前的男人像极了某个混蛋,平常心三个字已被踹至九霄云外,她有股冲动想奔向前揍人。
简总管恭恭敬敬迎着傅绍齐入内,不时鞠躬弯腰,就怕怠慢了贵客,「请,傅爷这边请。」
「不必多礼。」傅绍齐的声音偏冷,眼神如冰,刀削般的五官立体,眉宇间散发凛凛气势,身材壮硕,旁人站在他身边全矮了一截。
闻言,金宝贝猛然一震,他除了模样相像,说话语调也相似,难道真是同一个人?
傅绍齐的观察力敏锐,顺着怀有敌意的目光望进圆睁杏眼。会是她吗?面纱下是思念多年的娇颜吗?
是的,真的是她,浓艳粉妆、娆娇打扮掩不去灵秀,多年不见她变得更美,多了小女人的成熟更富有吸引力。
傅绍齐恨不得把娇滴滴人儿收藏进心里,不许任何人瞧见她的媚,但很恼人,现在他还没有资格,幸而她眼底的敌意泄漏她还惦记着自己,让他能够把强烈情绪抑制住。
时间彷佛静止了,两人四目交接,强大电流劈哩啪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深情对望进出爱的火花,哪里晓得一个是疑似见到死冤家,一个是不动声色准备接招。
傅绍齐恢复冷然态度,听闻简总管唤她是大时颇为讶异,但仍公式化的问候,「钱姑娘日安,希望未来合作愉快。」
见主子久久没有回应,简总管紧张盗汗的喊道:「大?」
「,」小玉拉了拉金宝贝的衣袖提醒。
「傅爷,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金宝贝回神才发觉数道目光全投向自己,欠了欠身道歉。
她不停提醒自己,不可能的,那人与傅绍齐相差如天地,就算他们真是同一个人,也万万不可当场对他动肝火,应该寻得好机会再狠狠的痛整报仇。对,她要冷静冷静。
接下来的气氛转为和谐,金宝贝刻意遣退简总管,领着傅绍齐欣赏鉴识成品,详细介绍绣工特色,而他不亏是一流的顶尖商人,懂得真不少。
然而金宝贝对他的怀疑降低几分,心里就有几分失落。清醒点,那人只是个莽撞无赖岂能与傅绍齐相比,混球永远不出现最好。
「全是精选佳作。」傅绍齐点头赞赏。
商谈顺利,能够快点买卖细节,才能早点离开,但金宝贝捕捉到他眼底的失望,忍不住多话,「傅爷真的满意?」
「以苛求的眼光来说,我是感到失望的。」傅绍齐轻抚锦缎上的牡丹花,花朵虽美,却少了灵气。
他冷硬的轮廓柔和些许,虽说失望,但此行获得天大收获,最想珍藏的牡丹花朵正在眼前,独特芬芳融化心房,惹得他迫切想要提早带走佳人。
「如何才称得上十全十美?」
「傅某知晓珍品难求,仍不停寻找想收藏,千里迢迢从洛阳而来,全是因为牡丹之醉,可惜寻不到同样的美。」面对琳琅满目的绣画绸缎,可他心里只有她。
「牡丹之醉?」金宝贝水灵灵的眸子漾着意外。
原来高价买下她作品的人是他啊,还记得当时朵儿直呼替她寻到知心人,老嚷着若有机会要介绍他们相识。
「功夫之深可称天下一绝,如果有机会恳请让我见老师父一面。」傅绍齐不晓得绣画是出自钟爱人儿的巧手。
真的是知心人?金宝贝非常想知道他收藏的原因,故意试探,「牡丹之醉并不完美,它只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
「不是未完成,而是心遗落了。」绣画中的花朵有醉人的美,还点出傅绍齐心底的苦闷,时常凝望一解相思。
金宝贝讶异的红唇微张,喃喃又问道:「你为何会这样认为?牡丹之醉被搁在绣坊好长一段时间呢,若有人谈及也只是惋惜缺失,老实说就连绣匠自己也舍弃它了。」
傅绍齐沉默没有回应,只是凝望着她,思绪被牵动了,再次沉醉花香,品尝鲜嫩美味,让清灵小白花跟随他的呼吸节奏染为嫣红,艳色牡丹只为他一人绽放。
被他盯着瞧,金宝贝心慌意乱,脸红心跳的记忆片段掠过,彷佛落入炙热怀抱里,好羞人!不,她不该有放荡联想,更要明白天下的男人一样都是黑心肝,别动情。
可人儿的不自在提醒傅绍齐自己的眼神太过放肆,生怕克制不住自己,他转身步出门外,「或许我们该来谈谈买卖条件等等细节。」
闻言,暧昧瞬间驱散,金宝贝心惊,最怕的事情来了,她正要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把事情推给简总管,但四面八方却猛然冒出数名黑衣人袭击。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小玉大声尖叫呼救,段恒现身阻挡危险,跟随傅绍齐的保镳林成也拔刀护主,众黑衣人有计划行刺,一方人马绊住护卫,另一批则是冲着傅绍齐而来。
「小心。」傅绍齐搂着她躲避攻击。
「啊。」金宝贝吓坏了,没有实战经验的她,彻底忘了自己学过武术,胆小依赖他宽广臂弯的保护。
黑衣人个个出手狠毒,非要致傅绍齐于死地不可,而他只躲不反击,护着金宝贝奔至后庭院。
两人躲至假山的里,光线微弱,过了好一会儿,金宝贝浑沌思绪恢复运作,事发太突然,她只知道风在耳边呼啸,然后人就与他藏匿于黑暗中。
傅绍齐呵护珍宝般的搂着娇小人儿,细闻秀发香味,思绪茫茫然因她而醉了。他要她,沸腾又沸腾,一刻也等不了。
黑衣人在外头咆哮搜查,凶残话语不停歇,宝贝缩了缩身躯不停往他怀里躲藏,他给予的安全感驱散了不安。
没多久,洞外哀号声四起,宝贝听闻段恒与小玉寻找她的声音,看来是黑衣人已被打败了,于是她想开口回应,「小……」
傅绍齐逼近让两人躯体紧紧合贴,低头隔着面纱亲吻红唇,只是轻轻碰触已点出浓烈情意,在她的耳边悄声低语,「刚才那一声钱姑娘配合得不错吧,宝贝人儿妳要如何谢我?」
「你……」她呼吸窒碍,整个人怔住,不该被外在条件给迷惑蒙蔽,早该看穿他华贵衣冠下的本质有多恶劣。
「忘了我?忘了我们曾经在山洞里订情?」他取下红面纱,指腹来回抹去胭脂,只喜欢她红唇原有的味道。
「可恨!谁跟你订情了。」金宝贝激动想回敬一拳,无奈动弹不得,接着连骂人机会都没有,热吻又袭来。
傅绍齐索取她口中的,霸道逼着小舌纠缠,吻得她飘飘然,让小脸泛起最爱的嫣红色,「宝贝,妳比从前更美了。」
她无法抗拒他独特魅力,娇柔身躯瘫软在他怀里喘息,好不容易有推开他的力气,行动又被箝制住,气恼的低吼道:「再不放手,我喊救命了。」
「没用的,他们早走远了。」傅绍齐更肆无忌惮,大手来回在游移,想以行动感受她蜕变之后的美,弥补这些日子以来错失的遗憾。
「小玉、段护卫……你别碰我啊……」她的呼喊好微弱,身躯软绵绵像是要化开了。
他故意含着圆嫩耳垂逗弄她,浑厚嗓音蛊惑着,「回想从前幽会时的甜蜜,还有妳我该履行相伴一生的约定。」
被踩中伤心处,金宝贝即时扯回理智,恨恨痛咬他一口,「住口!幽会订情全是你无赖的决定。」
「我承认最初是无赖死缠,但妳很快的沉醉其中也是事实。」他了嘴角血丝,能窃得芳香再痛也值得。
她的呼吸窒了窒,脸蛋羞愤得通红,「那是我年幼不懂事,心软好欺骗,如果再让我选择,绝不与你有任何纠缠。」
「喔?那我就让妳再决定一次。」亲吻纤细手指,傅绍齐有十足的把握让她心甘情愿再次交出心。
她抽回手,用力拍打他的胸膛,「我会让你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出去马上揭发你这大淫徒的真面目!」
猛地,傅绍齐以铁臂束缚住柳腰,笑道:「我很期待妳落得非我不能嫁的地步。」
狡猾的笑提醒了金宝贝他有多无赖,「你……」
「钱姑娘,我们还没谈好买卖契约。」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伪装别人,但傅绍齐敢肯定抓着这一点肯定能获得良好效果。
「含我不屑跟你合作。」大话虽说得响亮,金宝贝却五官纠结,很显然呕死了啦。
傅绍齐体贴为她梳理秀发,整理乱掉的衣裳,在红唇烙印一吻后才舍得替她蒙上面纱,「聪明的妳该想个好法子对付我。」
仅仅一瞬间她又迷失了,很不甘心的狠狠痛踩他一脚才离去,「会的,咱们走着瞧。」
「奉劝妳的穿著别太惹火,免得我……」未竟话语被他以邪恶笑容带过。
金宝贝芳心漏跳好几拍,全身着火似的紧抓住衣襟,加快脚步逃离,「可恶的登徒子。」
「哈哈。」他的笑很狂妄,其实心情比她更呕。
重逢情况与预期完全不同,他辛苦建立的良好形象全毁,苦思的追求计划全派不上用场,在金宝贝的心里他仍旧是无赖。
可恶!好不容易熬出头,为什么沉不住气?不成,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失控的情况导正,让她明白他的改变,对她付出的情意有多深厚。
双眼一眨,傅绍齐又恢愎气度稳重的君子,表情一样冷然,与方才偷香的根本搭不上边。
两人双双离开山洞,见着主子,小玉含着眼泪赶向前关怀,「安然无恙?」
「我没事,我……」感觉炙热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金宝贝浑身不对劲,真怕被旁人瞧出端默连忙以受惊吓为理由回房休息。
段恒则双手抱拳,恭敬问道:「黑衣人好像是冲着傅爷而来,敢问是否与人有过节?」
「傅某也不清楚。」傅绍齐思绪运转得快,其实心里已然有谱,「林成,去派人查清楚。」
「是。」林成领命快步远离。
四下无人后,段恒的态度变了,双臂环胸,「你打算如何处理事情?」
「放心,我知道黑衣人的来历,今晚就解决。」
段恒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成了质问的语气,炯炯目光直视,「她就是你深爱的女人?」
「是的。」面对结拜兄弟,傅绍齐毫不掩饰。
「尽快登门正式提亲,规规矩矩的做,别让我当下人的为难。」
「我很想,可惜事情搞砸了,目前有点困难。」灵光一闪,傅绍齐眼底漾着精光,「我想讨人情债。」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忙?可恶。」段恒最厌恶瞠爱恨情仇的浑水,不禁恼怒骂道。
而傅绍齐在询问段恒,了解金宝贝为何伪装成钱朵儿后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一代剑侠,你还要困在南宫世家多久?你现在的说话用辞真的很下人。」
这话轰得段恒七荤八素,咬牙切齿回应,「是兄弟就别问!」
策马奔腾穿梭在黑夜,忽地,马背上骁勇健壮的蒙面黑衣男子勒马,一双利眼横扫着正巧经过的庄院,大门深锁仍掩盖不住浓郁血腥味。
冰珀飞旋跃入庄院,将暗夜掩盖的惨剧全看进眼底,凶手杀人手法极为残酷,刀刀深刻见白骨,利剑横劈开肚破阳,血泊中满是被削落的残缺尸块,从庄院被搜括的情形看来,这极为可能是猖狂的黑风寨所为。
有人!冰珀停伫在原地,并不打算回避。
「他老子早死早超生,大鱼大肉庆祝,却要我们回到这屠宰场,啐!」酒都还没喝过瘾,就被派任务,愈想愈恼,石兴忍不住破口大骂。
「小声点,万一真还有活口或是被官兵们发现,我们会没命的。」耿正鹰拍他肩膀,要他按捺住火爆性情。
管忠冷笑,「这家子所有人都成了肉酱,能有什么活口,分明是老大故意支开我们想多贪一些钱财。」
「快!再拖拉下去,钱财真会被瓜分完。」回到满是鲜血的院落,耿正鹰有种误入血海地狱的错觉。
月光惨淡,阴风冷飕飕,树影摇曳恍若鬼影幢幢,耿正鹰手臂窜起疙瘩,冷汗猛下,所持的大刀因汗水几乎握不住。
感染惶恐,石兴冷汗跟着直流,受不了孬种的感受,索性大声斥喝,将大刀砍入门板壮胆,「杀千刀的混蛋怕啥?害得老子也心慌慌。」
「是该心慌。」冰珀的声音彷佛从地狱传来,他将代替鬼判官处决恶匪。
「有鬼……」耿正鹰吓得手上大刀掉落在地。
管忠扬起雷天重槌出击,「他是人,快灭口!」
倏地一道银光利芒迅如闪电划下,粗壮匪徒猛地轰然倒下,全是一刀毙命,个个瞳孔瞠大,显然不明白为何而亡。
而瞬间解决掉恶人的冰珀转身欲离开时,脚步遽然停止,小心保持着蓄势待发,因来者身手不凡,「谁?」
暗处出现一抹白色身影,男子俊美面貌有着几分邪气,动作尔雅斯文,头带玉冠,穿着镶着金边的白衫,腰际有一把闪亮弯刀--幻邪。
单于凌是高高在上的十三王爷,亦正亦邪、行事诡异,看到他,可以料想到庄院外已有大批官兵等着围捕。
「厉害,江湖传闻没有夸大。」从失魂刀法认出蒙面黑衣人的身份,单于凌拍手赞赏。
他亲自南下铲除盗匪,竟能撞见拥有太皇霸刀之一的冰珀,收获良多,他心情异常兴奋,很能一决胜负。
「单于凌。」冰珀看清来着何人,仍面不改色。
「冰珀,侠盗之王,或者该称你贼人?」单于凌瞇起眼眸仔细打量,他一身轻便劲装,双手空无一物,太皇霸刀在哪?
「废话少说。」冰珀很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
太皇霸刀分别是阎风、冰珀、焰麟、幻邪,四刀皆关系着一份刀法秘笈。江湖传闻,四刀合一即为四极皇霸刀,天下无敌。
独霸天下有多吸引人,四极皇霸刀就有多少人抢着要,而至今已有不少人为了权势名利成了刀下亡魂。
「快交出你的冰珀刀,本王可以饶过你。」单于凌邪气浓厚,腰际的幻邪阵阵颤动。
而冰珀的嗓音像是冰刮过,「胜者为王。」
「好!若惨败于你,本王会献出幻邪,且免除王位。」
气氛在瞬间变得凝滞,就在对决时刻,冰珀运功施展内力,忽然不寻常的气在体内奔窜,剧毒很快流窜全身,五脏六腑抽痛不已。
冰珀猛然呕出大量鲜血,血渗出蒙面布巾染湿五指。
「紫色的血?是金银双蛇所炼制出来的剧毒?你竟然下毒?」他用尽气力移形换影,眨眼间已远离消失。
「不是我下的毒,冰珀,我有救你的法子……」单于凌纵身急追,却见不到他的踪影,于是他立即下命全面搜寻。
可恶!好不容易遇到可匹敌的对手,冰珀为何会中毒?难得的武才该不会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