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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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古六提了两瓶酒去胡月家吃饭,到得桌上,发现师父将那瓶五粮春也带了来。

  “三瓶酒?今天就一人喝一瓶怎么样?”孙海狗笑着对胡修兴说道。

  “既然你老哥这样说,那我就主随客便好了。”胡修兴诧异地看看廉古六,又看看孙海狗,然后开口应了。

  胡月母亲许廷梅正端了一钵鸡汤上桌,听了丈夫这话,嗔怪道:“你们两个是酒罐,人家古六一个才出校门的学生娃,能跟你们喝一样吗?”

  “妈!您别管他,他酒量大着呢。”胡月这时双手各端一个盘子,脚步轻盈走过来,将两盘尖椒肉丝放在桌上,转头对母亲说道。

  胡修兴听女儿也这样说,心下对廉古六的酒量便有了考究的意味。当下拿过孙海狗带来的那瓶五粮春,撕破包装,拿出酒瓶来给三个酒杯倒满。廉古六看到,这酒杯容量极大,一瓶酒倒完,酒液刚齐杯口。

  胡修兴将两杯酒各端了给孙海狗师徒,然后对孙海狗说道:“孙大哥,今天我们硬喝,不得作弊!”

  孙海狗笑了笑,说道:“好!三瓶酒喝完之前,谁也不许离开桌子。”

  廉古六见大家开始动筷子挟菜吃了,双手端了酒站起来,对桌上众人说道:“我借这杯酒,表达我对师父、师妹及叔叔阿姨的感谢之情,我先干为敬!”

  说完,廉古六一仰脖子,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嗨!这孩子!长辈还没有端杯呢,你倒是先喝上了!是不是舍不得这瓶好酒送了给师父,想着喝回去呢?”孙海狗护犊子,担心徒儿喝酒太猛伤身子,故意骂道。

  桌上众人一阵大笑。许廷梅赶紧给廉古六盛了一碗鸡汤,关心地说道:“就算能喝酒也不能这样喝,来,先喝一些汤,垫着肚子。”

  廉古六谢过接了,伸嘴喝了一口,甚是美味,索性一口喝光,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临了还用手抹了一下,笑着赞道:“实在是太美味了!阿姨煲出来的汤,就是比城里做出来的好喝!”

  “当然比城里的好吃!这是自家喂的土鸡,没喂饲料的。”许廷梅笑着说道:“不过,古六你说错了一句,今天桌上这些菜,都是胡月一个人弄的,是要说好好谢谢你们师徒两个。”

  胡月听得母亲这样说,拿眼瞄了一下廉古六,随即低头吃饭,只是廉古六看见,胡月的脖子都似乎有些变红了。

  胡修兴与孙海狗二人喝了一些酒,话便渐渐多了起来,聊天的题材也是天南地北,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狗,然后胡修兴转头问廉古六:“哎!就算好吃也别只顾着挟菜,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问你,你怕不怕狗?”

  廉古六老老实实回答:“怕!”

  胡修兴哈哈一笑,又与孙海狗碰了一杯酒,说道:“其实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比如我这条阿黄!”说着,伸手摸了一下蹲在脚边的黄狗。然后又说道:“狗的天性是防御它的领土,假如你没有威胁到它们天生的领域性,它们就对你没有兴趣。如果它小跑步、吠叫、耳朵及尾巴竖直,那它只是作作样子,不用担心;如果它四脚狂奔、耳朵及尾巴朝后、露出牙齿,这是要真的咬你!”

  廉古六听得仔细,胡月也明显感了兴趣。胡月问:“那怎么样才能让狗害怕人呢?”

  “呵呵!这个问题不在这里讨论,要狗害怕人,人就必须得有危及它生命安全的实力存在。我只是说说怎么样不怕狗,狗很通灵性的,人们往往因为怕狗、畏惧狗,所以这个时候你会条件反射的对它产生防备,在这个时候人体内会自然的产生一种让狗敏感的气味,我们都知道狗的嗅觉是特别灵敏的,它也会对你展现凶的一面,这人与人、人与动物之间的相处,都好像是面对一面镜子,你怎么样对它,它就怎么样对你。因为它也在有意识的保护自己你身上产生的那种气味令它也害怕。其实人和狗熟悉起来了的时候你会发现,有时候狗比人还要懂人。想让自己不怕狗,你应该多和小动物接触接触,你会发现它们真的很友好的。”

  廉古六听到这里,脑中有若醍醐灌顶,与师父目光对上,孙海狗微微点头,缓缓说道:“终于明白了?”廉古六点了点头,应道:“是!”

  胡修兴反而有些不明白了,问师徒俩在打什么哑谜?廉古六说道:“我第一次到师父家医猪,那老母猪对我很是凶悍,我因为害怕,心中把它当成了要征服的敌人。第二次再给它打针的时候,我在心里说,我们是朋友,那老母猪便温驯多了。我一直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今天听了胡叔叔的话,才知道动物与人一样,也是有智商、有灵性的。”

  廉古六想到昨日去金顺煤矿遇到的两条狼狗,心里有些疑惑,就说了出来。话音刚落,众人脸上纷纷作色,孙海狗骂道:“狗是通人性,但那是狗仗人势!赖大元那混球把狗喂在煤矿里面没事,偏要让他那个小兔崽子带了在矿区门口玩耍,那是过路的地方,还不准人过路了?”

  胡月也说道:“说起这事,也是真的让人气愤。喜妹有一次放学经过那里,就差点被狼狗咬了。”

  廉古六说:“怎么不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那姓赖的在县上有人,在渝州也有大官给他撑腰,他家的狗咬伤了这么多人,警察只是走走过场,谁也奈何不了他!”胡修兴叹了口气,说道。

  廉古六端了酒杯,再一次向二人敬酒,心里却甚是郁积。待得桌上三瓶白酒喝光,竟很是有了些醉意。拉了胡月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玉镯,定要送给胡月收下,其间被师父喝斥了两次,廉古六脸红耳赤的辨解,说道:“师父,大家都收了我送的礼物,就是胡月一个人不收。这手镯买也买了,她不要,我放着也没用。我送的又不是定情信物,她为什么不收下?不就是嫌弃我打不过她,不愿意做我师妹吗?”然后,又对胡月说道:“不管你是师妹,还是师姐,这手镯你必须得收下了,你放心,我送你这个手镯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就是普遍的礼物,不是定情信物。”

  许廷梅埋怨丈夫让廉古六喝多了,从廉古六手上接过玉镯让胡月拿着,然后哄着廉古六说道:“古六,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的好意阿姨明白,你师妹脸皮薄,以后相处久了,大家熟悉了,就好了。酒就别喝了,来,阿姨给你盛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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