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A -A



  「这是哪个门派的暗器?」雷皓天蹙眉瞧着那小小银针。

  「属下正在查,可以确定不是中土的东西。」雷虎接过那支针,心头也很不悦,来人分明想置宋姑娘于死地,太过分了。

  「没捉到下手的人吗?」

  「等他们察觉追去已经来不及,对方是个高手。」

  「天居四周的安全再加强,砍掉所有制高点,未经允许的人胆敢接近,逐出雷堡是唯一处置。」

  「是。」

  「查查陈家敏的人。」雷皓天十分肯定是她的人下的手。

  「是。」雷虎领命而去。

  雷皓天走回床前,凝望着的人儿,她的脸色苍白,幸而即时取下银针,再久一点,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在他的羽翼下,她竟然还受到伤害……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更教人心疼的是她正在受苦。

  虽然解了毒,但她的身子受创,想恢复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来调养,偏他现在无法为她做任何事,就算他知道是陈家敏下的手,没有证据,他也无法动她,好可恨。

  他坐在床沿,轻抚着她柔美的粉颊,想守护她的心更强烈了!她是至今唯一一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好想宠她更多、更多。

  「嗯?」宋皖荷蹙了蹙眉,有些不适地张开眼,却对上他担心的眸子,一时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呆愣地看着他。

  「醒了?」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安心,大掌仍轻抚着她的容颜。

  「我……怎么了?」她有气无力地问。

  「谁教妳太贪吃,结果食物中毒了。」不想让她担心受怕,他决意不让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少骗人,怎么可能?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到花圃想……你想干什么?」她说到一半,惊诧地瞪大跟看着他。

  「特地走到花圃想我想干什么?妳很无聊嘛!」雷皓天挤上床,却恶劣地取笑她。

  「不是,是你现在在干嘛?」她会被他气死,她喘着气瞪他。这居然挤上来,还将她抱得密密实实,她的名节又毁了。

  「上床休息。」

  「你干嘛跟我挤?回你的床……」她再次张大嘴,此刻才发现她躺在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不说了呢?」老实说他心疼死了,之前她老是对他大呼小叫的,聒噪得要命,但瞧瞧现在的她,才嚷没两声,就已经喘得提不起气,那支要命的银针让她元气大伤了。

  「我是在花圃里昏倒了吗?」她总算想起来了,所以她的记忆才会停留在去采花时。

  「对,妳食物中毒昏倒在花圃里。」

  「我吃的东西和你吃的一样,怎么可能食物中毒?若是真的,你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的?」这到底在骗她什么?

  「妳比较倒楣吧!」

  「喂。」

  「什么事?」

  「起来啦,我要回我的床。」被他抱在怀里,她很难动用自己的脑袋,而且会让她丧失斗志,迟早沉沦在他的美色之下,她不想输啊,再说她也输不起。

  「何必呢?反正都躺下了。」雷皓天却替她调了调位子,让两人能更舒适地休息。

  「哪有这样的?让我回去啦!」

  「不准,我才不要再去睡妳那难睡得要死的小床。」他直接否决。

  「是我啦,你听到哪去了?」

  「我得守着妳,妳睡哪我也睡哪,所以别再啰嗦了。」他直接拍了她的小屁股一记。

  「啊?」被他亲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许久宋皖荷才红着脸说:「你不必守着我的,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我应该没事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的床很大,妳乖乖的睡。」

  「我躺多久了?」

  「半天了。」

  「所以已经晚上了?」

  「对。」

  「那……」

  他的指尖却直接压上她的红唇。「妳的精神真有这么好?」

  她扬眉不解地看着他。

  「说句话要喘上半天,有必要急着现在说话吗?听得我好累。」

  「噢唔。」

  他抱着她的动作完全的霸道,虽没弄痛她,却也不给她任何空间挪移身子。她明白除非他放手,否则别想脱身了,只好窘迫地放弃挣扎,而且她好累,身子好虚脱,她该是真的中毒了,但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别胡思乱想,乖乖休息。」他点点她的鼻尖,制止她的沉思。

  「噢唔。」宋皖荷嘟了嘟嘴,倚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他为何要这般对她?彷佛有多珍宠她似的,他该珍宠的人不是她呀!

  「又来了,妳是希望我做点什么,让妳忘了身在何处吗?」

  「你在说什么啊?」

  「别皱眉,别胡思乱想,别在我怀里想一堆有的没有的事。」

  「你简直霸道得无法无天。」

  「有吗?」他咧嘴轻笑。

  她在他的怀里扮个鬼脸,但她真的不该沉溺在这虚幻的珍宠里;他再宠她,她都不可能是唯一了,她怎能因此而心花怒放?压下来,快压下来……

  「堡主……」

  「嗯?」

  「你怎么都没去……嗯……少夫人那里呢?」她的心思会转到这里,是因为早上的事,他似乎不想让她和少夫人打照面,为什么?

  而且这些天来,他忙完公事回到天居,用过晚膳就不曾再出门,不仅没去找少夫人,更没去拜访他的侍妾们,为什么呢?

  「妳希望我去找她?」他才不信呢!虽然她死命抗拒着他,但浮现在她周身的情意是骗不了人的,若没他身后那一挂女人,两人之间的情况会完全不同。

  宋皖荷沉默许久,他们夫妻之间关系很差,这点她早发现了,但她怎么能因此而窃喜,这实在太不道德了。

  「妳睡着啦?」雷皓天故意说笑着。这丫头把玩着他的衣襟,又陷入沉思了,怎么今晚她特别爱动脑筋呢?

  「你若不喜欢她,当初就该反对到底,如今她嫁了你,这一生算是跟定你了,这样对她不会太残忍吗?」她叹口气,就算这么说会让自己心头一阵酸,但这是事实啊,她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妳也想太多了,我想让谁跟,心中自有定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跟就能跟的。」他哈哈大笑。

  这笨丫头心思太善良了吧!若她知道她同情的那个女人想置她于死地,看她还同情得下去吗?

  至于他想让谁跟,答案已呼之欲出,而他渐渐明白爹瞧着娘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这女人独占榜单的机会极大,他却是头一回微笑迎接这个发展。

  宋皖荷瞧着他出色的笑颜,看来少夫人永远也抓不住他的心。昏昏沉沉睡着前,盘踞她的心头的念头是──

  若他愿意只让她一人跟,那该有多好呢?

  「又来?这回她又有什么事了?」

  雷皓天正想出门谈生意,他名义上的妻子又说要见他,令他拢起眉心,有些不耐烦地等着她。

  「夫君。」陈家敏依然带着婢女前来,这回却让婢女留在门外,显然要谈的是私密的事。

  「什么事?」

  「可否请虎爷暂时回避呢?」

  雷皓天瞇眼瞧了瞧她,才示意雷虎先出去。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人,他两手抱胸,等着她的下文。

  「嗯……」任陈家敏多娇纵,她要谈的事仍是难以启齿。

  「妳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他更不耐烦了。

  「夫君,我们成亲快一个月了,你……难道从没想过该和我……圆房吗?」陈家敏满心怨怼地问。

  居然要她一个女人家提这种事,这男人实在太恶劣了。

  「圆房?别开玩笑了,我可没跟生意人上床的习惯。」雷皓天冷笑两声。

  这女人还敢来找他?他都还没跟她算伤害宋皖荷的帐,如今还妄想跟他上床?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什么生意人?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陈家敏气恼地瞪着他。

  「是这样吗?妳来不到几天就要求这、要求那,进了雷堡却事事以陈府为重,妳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吗?」他讥诮地反问。

  「我……我是我爹的女儿,就算嫁给你,那身分也不会变呀,而且我这些天来的努力你都没瞧见吗?亏我为了雷堡的事如此尽心尽力,你却这样侮辱我,太过分了!」陈家敏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凄然神情。

  雷皓天却用力鼓了鼓掌,嘴揭着浅笑,「瞧!黑的可以说成白的,真的不像吗?妳比外头精明又黑心的生意人更厉害。老实说我挺挑的,像妳这样的人,我可抱不下手。」

  陈家敏的脸当场黑了,若不是忌讳他的身分和身手,她真想狠狠赏他一巴掌,这男人居然敢这般瞧不起她?

  「妳还有事?」雷皓天无情地问。

  「骸」陈家敏怒不可遏地转身离去。

  直到她们主仆走远了,雷虎才走进来,有些担心地问:「主子,现在就跟她翻脸,不要紧吗?」

  他多少明白主子不再容忍陈家敏是为了天居里的小人儿,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呀!

  「比耐心,她比我更缺乏,放心吧!依她现在吃雷堡的速度,她很快就会现出原形了。」雷皓天冷冷地说。

  再加上她因为老爷、夫人都不在堡里,作威作福、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个性早已显露,成亲以来已有不少奴仆受到她恶意的伤害,这些帐他会一并跟她算。

  「是这样吗?怎么和传闻中的她不太一样呢?」雷虎仍有些担心,这女人的心狠手辣和霸气,是陈家能快速窜起的主因。

  「一来她看轻了我,二来她捺不住芳心。」

  「啊?」

  「上回我允了她的要求,放手让她介入雷堡的事务,成功地让她以为我没什么好害怕的。」

  「所以她才会快速将人手全派驻到各个渡船口?甚至换下我们本来的人手?」他原本还担心为何主子什么话都不说,原来适意的?

  「嗯,另一点则是皓云不在的效果。」

  「二少爷?」

  「嗯,有人对他念念不忘呢!」雷皓天终于露出笑容,幸好被那女人看上的不是他,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啊?」雷虎错愕地张大嘴,那女人该不会以为进了雷堡可以一箭双鹏吧?好可怕的女人!

  「严密监视她的人的一举一动,我想她快沉不住气了。」雷皓天起身准备出门,来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想了想,「再加派人手保护皖荷。」

  「是!」他追加的这句话令雷虎明白,宋皖荷在主子的心中地位有多高。

  怒气冲冲离开书房的陈家敏把气出在她的丫鬟身上,狠狠地赏了她两巴掌。那丫鬟被打得摔倒在地,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狠狈地爬起又连忙跟上。

  直到返回陈家敏住的院落,另一名丫鬟才开口,「少夫人,妳别生气,堡主分明是被那只狐狸精给迷住了,才会瞧不见少夫人的绝色。」

  「气死我了,妳上回怎么不让她直接上西天?」陈家敏反手又是一巴掌。

  「只怪堡主安排了太多人护着她。」她可是下了重药;没想到那贱婢还是命不该绝,她也很恼。

  「果真是狐狸精,现在可好,护着她的人更多了,哪有什么机会下手?」陈家敏气得乱摔东西。

  「少夫人,妳要忍一忍,反正我们外头的事也还没到收手的阶段,等时候到了,再一并将那贱婢除去不就得了?」恶丫鬟又献计。

  「就依妳所言,下回绝对要让她再也张不了眼!」陈家敏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她要拿下雷堡,取下那贱婢的首级,再把雷皓云劫到陈府的大本营去,她要的全部都要得到手!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明明只是个小奴婢,如今却多了个婢女服侍她,很好笑吧!

  「,坐这里好吗?」丫鬟圆圆抱着貂裘问。

  「好!」她能说什么呢?宋皖荷依言坐进软榻中,嘴揭着一抹苦笑。

  圆圆立刻替她盖上貂裘,她的照顾无微不至,虽然她并不希望受人服侍,但这些天多亏有她在,她才能恢复得这么迅速,更何况她怎能把心头的闷气出在她身上呢?雷皓天分明适意的吧!

  她在躺了整整半个月,他才准许她下床走动,又过了十天才许她走出屋子,出了房门她才知道多了两位护卫。

  她隐约知道还有不少人在暗中保护她,所以她受伤应该不是偶然,她只是个小小婢女,怎么会有人想对她不利呢?

  「,今天阳光很好,不会太烈,正好晒晒太阳,妳的身子骨才会快快好起来。」圆圆又端来参茶。

  主子对她只有一个交代,就是好好服侍宋姑娘。她本来是老堡主夫人的侍女,因为老堡主他们又外出云游了,所以堡主才会将她调来。

  之前她对宋姑娘的身分很好奇,相处后才明白,原来紧黏着不放的人是少爷,老爷、夫人应该会很开心才是,少爷终于懂得珍惜的心情了。

  「圆圆,谢谢妳。」宋皖荷真心的笑着。

  「啊?怎么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圆圆红着脸坐在一旁缝帕子。

  宋皖荷只知道近一个月来,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变,虽然顶着婢女的身分,却天天受人服侍,但其中最大的惊吓却是雷皓天。

  自从她受伤后,他老爱爬上她的床,不然就是把她抱到他的床,反正她醒来时,身旁一定有他,唉!她的清白是彻底毁了。

  他适意的,这点由圆圆天天来替她更衣时,偶尔瞧见雷皓天刚下床,她却完全视而不见,可见堡里众人都认定他们之间早有暧昧。

  她为什么要当个和他同房的贴身婢女啊?她哀叹连连,突然,她诧异地偏头瞧向圆圆。

  「怎么了?」圆圆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

  「圆圆,妳都住在哪里?」

  「仆人房呀!」

  「可那里不是离这里很远?」

  「就在围墙外呀!由那条小路进来一下子就到了。」圆圆不解地看着她,「,妳是嫌我来得太慢吗?」

  「不,不关妳的事。」宋皖荷努力平顺怒气,她被骗了!那浑球居然睁眼说瞎话,骗了她还一点都不心虚。

  「是吗?可的表情很像要宰了谁似的。」

  「妳放心,就算我想宰了谁,也只会找妳当帮手,不会对妳下手的。」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圆圆拍拍胸口,一脸的放松。

  宋皖荷被她逗笑了,心情也平静下来。

  自从和他同房以来,她的清白算是毁了,但他其实什么事都没做,虽然老抱着她睡,顶多偷了她几个吻,并没有强迫她什么。

  这样的他究竟算霸道还是温柔?她实在无解,只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对她愈珍宠就令她愈沉沦,也许不必一年,她真的会主动爬上他的床,可恶,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两位不能进去。」门口传来护卫的声音。

  「为什么?」身穿粉蓝丝绸的侍妾娇滴滴的质问。

  「这是堡主的命令。」

  「我们可是好意来探病的,荷妹妹生病了不是吗?我们连探个病都不许吗?」身穿丝绸的侍妾佯装生气,故意抬高音量想让宋皖荷听见,她们远远地都瞧见她在庭院里晒太阳。

  「圆圆,妳跟护卫大哥们说让她们进来吧!」宋皖荷叹口气,不让她们进来肯定会没完没了。

  「这……好吧!」圆圆只好跑过去让她们进来,但护卫大哥不放心,也跟了进来。

  两位侍妾虽然不悦,但至少进来了,她们一定要挫挫她的锐气!当她们瞧见她身上披着上好貂裘时,嫉妒得想杀人了。

  「妹妹身体可好?姊姊我可是天天巴望着来探望妳呢!」粉蓝侍妾装着亲切,想近些拍拍她的手臂,却被护卫大哥挡下。

  「啊?」什么时候她们以姊妹相称了?

  「哟!架子摆这么大,还让人拦着我们,是怕我们吃了妳吗?」侍妾睨着两位护卫大哥。

  「两位大哥,不碍事的,就让我们说说话。」宋皖荷朝两位大哥无奈地笑了笑,两人才稍稍退开些,却仍候在随时能保护她的范围里。

  「这还差不多。」粉蓝侍妾不悦地睨了圆圆一眼,若这女人能闪远一点就更好了,她们可不希望说的话传进主子耳里。

  「就是呀!听说妹妹吃坏了肚子,怎么一病就一个月呢?身子骨不会太差了吗?这怎么行呢?姊姊我好担心呢!」侍妾也一副心疼的模样。

  「呃……劳两位费心了,我不碍事的。」她能怎么办呢?哈哈!她在心中苦笑两声。

  「妳真的还没恢复吗?怎么还劳动这么多人看护妳呀?」

  「上回妳不是说只是婢女吗?这阵仗怎么看都不比少夫人差呢!」

  「两位夫人可别胡说,我真的只是婢女,只是生了场大病,圆圆才好心来看护我,只是这样。」

  两位侍妾都一脸「妳在说谎」的不屑表情,令宋皖荷哭笑不得,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啊?

  「算了,管妳是侍妾还是侍女,反正妳终究是爬上了堡主的床,这是事实,妳也别再狡辩了。」粉蓝侍妾露出微微嫉妒的神情,都是因为她,堡主都不去找她了。

  「我……」宋皖荷还来不及辩解,侍妾又抢着说话了。

  「也难怪妳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妳现在正受宠嘛,主子图新鲜才会这般宠妳,想当初我们也是呀,说到亲热处,妳搞不好还没见识过呢!」

  宋皖荷这回乖乖地闭紧嘴巴,反正有她们在,是轮不到她说话的,但听着她的话,她的心口微闷还泛酸,是那样吗?图新鲜呀……

  「所以妳也别得意了,我算妳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尤其现在少夫人都进门了,妳现在受宠又如何?身分顶多也和我们一样,现在摆架子,将来被主子踢到一旁时可没人理妳呢!」粉蓝侍妾冷笑地睨着她。

  圆圆担心她被人欺负,正想开口替她说话,宋皖荷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率先说话了。

  「唔……两位夫人,上回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已,真的。」宋皖荷心想若不封了她们的嘴,真不知道她们还要扯多久,决定主动出招了。

  「妳真是死鸭子嘴硬,现在还想狡辩?」

  「真的,妳们看!」她连忙将她那两只劳动过的小手递到她们眼前。

  两位侍妾探身一瞧,不禁都傻眼了,这双手竟然粗成这样?不仅触感粗糙,掌心还有厚茧,两人还好奇地拉过圆圆的手相互比较,她的手竟然比圆圆的还粗糙。

  「这……」两人难得地不顾气质张大了嘴,这怎么可能?

  「谎话嘴巴一张就能说个没完没了,但事实就是这样,我若不是奴婢,怎么会把手弄成这样?」她真高兴以前很努力做饰品,这些旧伤和老茧帮了大忙了。

  「天呀!难不成真误会妳了?」粉蓝侍妾错愕地看着她。

  「天地明鉴呀!夫人总算明白了,我来了之后可是天天劳家务,妳们看天居这么大,却只有我一个小小奴婢,而主子的要求却是最严格的一尘不染,我啊天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她说了长长一大串,中间还接过圆圆递来的热茶润润喉,才又接着说下去。

  「问题是高高在上的堡主才不管这些呢!他眼里只有桌子干不干净、窗子有没有灰尘,我说呀!真把腰累断了,也不会有人瞧见的。偷偷告诉你们,天居侍女真的不是人干的。」

  宋皖荷在市集卖饰品可不是卖假的,黑的可以说成白的是她攒钱的绝活,她顶着可怜兮兮的表情瞅着两名侍妾,诉说自己的血泪心酸。

  「可是,大家都说妳是主子……」侍妾受到很大的震撼,双眼仍瞪着她的双手,要擦多少张桌子才会磨出那么厚的茧啊?

  「那些谣言……聪明如两位,听听就算了嘛!妳们才是主子心中的宝呀!这阵子堡主新婚,堡内事务又忙,才会忽略了两位,我想不用多久,主子就会想起两位的美丽。我说两位夫人可别松懈保养的功夫,谁知道堡主会不会今晚就现身了,两位说是也不是呢?」

  宋皖荷边说边引着两位往大门赚身后自然跟着圆圆,还有两位护卫大哥,当她说完,大伙也全站在门边上了。

  「哎呀!这可不行,我得回去好好保养了,妳别送了。」粉蓝侍妾没等同伴转身就跑。

  「别送了,别送了。」侍妾也跟着跑,免得堡主真的今晚上门临幸,她顶着粗糙的脸蛋多难看啊!

  「呼!搞定了。」宋皖荷大大地呼了口气。

  「,没想到妳这么厉害。」圆圆开心地拍拍手,本以为会被欺负;没想到反而把来找碴的人耍得团团转,好好玩。

  「多厉害?」宋皖荷微微一笑想转身。

  「睁眼说瞎话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妳说有多厉害?」门里却传来好听的男音。

  宋皖荷张大嘴愣在当场,他不是出去了吗?

  她狼狈地转身,就对上雷皓天莫测高深的诡笑,天哪……他到底听见多少了?

我要报错】【 推荐本书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