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恋恋风尘 滚吧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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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饭铲的时候感觉还是不真实。

  刚才在超市里,他跟没事人一样,左挑右选地购物。我神志不清地被他牵在身后,除了他时不时地转头,贱麽嘻嘻地诡异的笑让我有些反应以外,我都两眼呆滞。

  子啊,带我走吧。

  我是不是不住地球好几年了啊。

  他为什么那么若无其事地去拿苏菲夜用35cm,还去拿杰士邦啊!!!!!

  拿了之后为什么要在我眼前晃啊。

  晃了之后为什么还要邪恶地说:“有安全感了吗?”

  方予可,你这个人面兽心道貌岸然不折不扣在发春发情的大骚客!

  在这个大骚客面前,我还能镇定地做西红柿炒鸡蛋,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究竟是自己定力太强还是受了方予可的蛊惑,我也不清楚。这个妖孽一直这么款款情深地靠在厨房的门口望着我,我已经懒得去区分了。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腻歪了……

  过了会儿,方予可走进厨房,把买回来的味千拉面放入沸腾的水里,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晚上吃西红柿炒鸡蛋面,好不好?”

  大哥,你能不能离我远些?这么家常的话干嘛要用这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吹着气说?

  我抹了把脸,重重地吸了口气,正眼看着方予可:“你去外面坐着去。我的厨艺你是知道的。做好吃白面的准备吧。”还好,我的语音正常,平稳有力,没有破绽。

  方予可却甜甜地来一句:“没关系,你做的菜我都爱吃。”

  我心一抽一抽的。神哪,他被谁附身了是不是?这明明不是他本人好不好?以前那个尖嘴利牙以嘲笑我为乐的方予可呢?

  西红柿炒鸡蛋一如既往地难吃。鉴于方予可这么实诚地表达过我做什么他都爱吃的心意,我特意将所有的西红柿炒鸡蛋都扣在他的碗里。我不饿,喝个汤就行。

  方予可一点也不反抗,就这么乖乖地坐在我对面,也不说话,低着头默默吃面。

  我偷偷地打量他。

  一切都没变。拿筷子还是执着地只用大拇指和食指,吃面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吃意大利面一般卷着叉子吃。只是脸有些瘦了,下巴尖了不少,拥抱的时候容易磕着我的肩……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脸红,把自己的头也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喝汤。

  方予可扬起头,笑着看我喝汤。

  这已经是今天方予可N+1次对我笑了。要命的是,每次笑得这么得瑟又销魂,害我都不好发作,只好当做没看见,继续喝汤。

  可是再喝下去,我都要成气球了……

  终于没法忍了,抬眼却碰上他直直的发烫的眼神,又心慌地移开。

  根据我多年的的理论指导,这种眼神叫做勾引和调戏。

  我不是一个有胸无脑的女人。我没有胸,也没有脑子……所以,我又一次思维混乱,咬着筷子瞥墙角。

  方予可笑出声来:“白痴,墙角那里有老鼠是不是?你都看了五分钟了,即便有老鼠,它们都要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了。”

  我拔下嘴里的筷子,瞪着他:“那你盯了我这么久,你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不好意思啊?”

  方予可身体靠着椅背,呢喃道:“因为我曾经以为我们再也不能这样在一起吃饭了。我怕你像上次一样,跟我说你饱了,不吃了,扭头就跑了,跑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看向他,等着他把话说完。这个我爱的人正在告诉我,他害怕我离去,正如我害怕他离去一样。

  方予可接着说:“白痴,凭什么就以为我不告诉你出国的事情,就要认定我要偷偷溜走。要是人溜赚心也能随着一起溜赚我早就走了。你这个太让我烦了,比任何难题都让我为难。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总这么爱折腾事情,总这么随心所欲,我不能束缚你,又不想让你跑太远。对你太好怕你烦躁,对你不好又怕你喜欢别人。你居然还能跟我说,你缺乏安全感?你这明明自己就是个小火箭,还反过来埋怨我,说我不是了。”

  摸了摸我的碎发,方予可收拾着碗筷进了厨房。

  我尾随进去,我喜欢听他说话,听他的患得患失,听他的举足轻重,听他抱怨我。

  貌似,呃,这个人的爱比我爱他更多。

  水龙头打开。细细的水漫过锅碗,污垢便浮了起来。

  方予可温暖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个出国的事情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我父母好几年前就有移民的打算了。今年他们跟我提移民的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我想如果我要移民过去,就要把你也带过去。可是你不好好学英语,我看着着急。想让你认真学英语,你总是闹。你本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我逼你这么做,让你讨厌我了。我以为你跟网友见面,是不是打算离开我了,所以你才会给我发短信让我分手,还正儿八经地见面说分手。本来我想跟你说出国的事情,你却那么蛮横地说分手,知不知道很伤感情啊?”

  我嘀咕道:“都要分手了还追求伤不伤感情啊?有感情还分个屁?”

  方予可虎着脸说:“那你为什么要分手?”

  嘿,车轱辘话你就来回绕吧你。

  我给他递了块毛巾,看着他把长长的手指擦干:“那你两小时前不是跑来跟我说,你要出国了?”

  “你不理我,我帮我父母先移民过去怎么不行了。我难道不能去散个心,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晾一晾不行吗?你倒好,很开心地和别人唱歌去了。你还让我摸着良心说,你自己的良心呢?”

  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我嚷着:“你还不是去唱歌了?”

  “有你那边花色多吗?我这边清一色的男性,你的呢?我进你们房间的时候,你捧着那个王一莫的脸干嘛?”

  “呃……亲亲……玩游戏玩输了。”我连忙解释。

  这个解释貌似让方予可很不高兴,脸上乌云笼罩,一副山雨欲来之势:“周林林,我警告你,你以后再玩这游戏,我对你不客气,直接把你抓来关禁闭!”

  “我好怕怕……”我拍着胸,摆出惊恐的表情,眨着眼睛挑衅他。

  这下好了,彻底把方予可点燃了,瞪着眼睛看我。

  我嘿嘿地笑,双手放在额头两侧做斗牛,吐着舌头看他。很幼稚但很好玩。

  方予可忽然狡黠地拉着我的手:“不相信是不是?执行过一次就相信了。”说完就拉着我进房间。

  靠,不是真的关禁闭吧?我们这个国家是有法可循的,你这样叫非法拘禁……

  方予可把我一手甩到,笑着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我看着他才反应过来,这明明是调戏良家妇女前的公子哥那猥琐的笑。

  我咬着舌头说:“黄予口,你别过乃,不然偶就咬石自尽。”

  方予可不慌不忙地说:“你咬自己的舌头,不如咬我的。”

  “嘶……”我倒吸气,这不是猥琐,是特别的猥琐。

  方予可的衣服已经解开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呃,还有胸肌,还有腹肌……

  没关系没关系,就当他游泳去。镇定镇定,不能流鼻血。

  我继续和他谈判:“方予可你要冷静。冲动是魔鬼……”

  方予可笑着说:“我本来就是魔鬼,你当你的天使就可以了。”

  我只好举小白旗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谁也不亲了行不行?”

  方予可却是摇:“不行,你还得亲我呢……”

  方予可在真是条十足的色狼。我严重怀疑以前我勾引他的时候他是装的正人君子,现在发骚发成这样,实在让我意外。

  他横卧在我的身上,将我当做一个实用的软垫,看着我低笑,瞳孔里有我的倒影。我中蛊了,脸开始有些发烫。

  我拿手指戳了戳他光洁的皮肤,干笑着打哈哈:“皮肤这么好,用什么洗面奶啊?给我用一用。”

  方予可特别认真地看着我:“清水洗脸,隔几天用须后水刮胡子,你要么?”

  呵呵,好好笑哦………

  我尴尬地看着他,脑子里上万次盘算:侃神啊侃神,你赶紧想出点话题来,不然就出大事了。

  方予可大大方方地继续趴着,把头埋在我的耳朵旁。

  我觉得这个姿势很容易走火,把脑袋往旁边侧了侧,离他几公分远。

  他却执着地凑过来,倒是没什么行动,只是把脑袋靠在我的脑袋旁。我闻到了他发间的柠檬香,清新淡然,甚得我心。

  这样沉默地靠了10分钟,我怀疑自己会不会把他压扁。尤其是我那微乎其微,快要没立体效果的胸似乎要被压成点缀了。

  我蜷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想喘口气,不料耳朵边传来方予可的声音:“白痴,不要动。”

  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吗?我偏动。

  方予可的瓷白的脸涨得有些红,使劲揉揉我的头,叹了口气:“真是白痴。走火你负责。”说着便将我的手覆在他的下身。

  呃,我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壮举……呃,壮举……

  我的脸烫得,在微波炉打了好几圈了呦……

  方予可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天我喝了酒,这么对你的时候,你怕不怕,慌不慌?”

  大哥,我现在也很怕很慌,就甭提你喝酒的时候了。

  我看着天花板上橘色的暖灯,偷偷斜视一下身边的他。□□的肌肤在暖光下,肌理分明,有一丝英气,很sexy。

  大哥,我很慌……

  方予可继续说:“我那天喝酒的时候,看到你过来,很高兴很高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过来了,但我还是很开心。想把你变成我的一部分,想让你踏踏实实地跟着我,想亲亲你抱抱你,却没有控制好自己。你说我们分手了,这样算什么,说得我……”

  方予可停了一会儿,仿佛在消化一些难受的记忆:“你这个笨蛋在那个时候怎么这么聪明?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刺,你偏要挑它一挑。我被你生生泼了冷水,杀了回马,以后你家方磊出不来,你能负责吗?”

  呃……我继续沉默……你这不是还壮举着嘛……

  方予可略微翘了点头,啄了下我的脸:“以后都不能说分手知不知道?以后我们吵架了也好,冷战了也好,都不要提分手。你离了我,谁来忍你的脾气?”

  我看着方予可,他的眼神里有责怪,有心疼,还有爱惜。

  我摇了:“不行。”

  方予可拉了拉我的脸颊:“为什么?”

  我生气地说:“哎呀,不要拉我脸,本来脸就够圆,再拉就成扁的啦。”

  方予可拍了拍我的头:“那你说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是不是?你到哪里再找像我这么个帅哥,你忍心抛下方磊?”

  我不满地说:“你还没跟我好好解释你出国的事情,还没跟我说那个女妖精是谁,我为什么要答应?我那天来你这里,为什么是那个女妖精开的门?”

  方予可楞了一下,眼里淌出温暖的颜色:“你敢叫她女妖精?”

  我生气地从鼻子里哼汉“这还是客气的,我还没叫她狐狸精呢。”

  “那敢问她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我将那个人的行为在我心里过了好几遍,想不出个完美的理由出来,只好讪讪地说:“因为她穿了一条红色的皮大衣,看着像狐狸皮。”

  耳边传来方予可闷闷的笑声。

  我瞪着他:“那你倒是说啊……”

  方予可坐起来,看着我说:“这件事情本来想晚些告诉你,但你这实在不让人省心。她是我表姐。我英语说得好,是因为小学的时候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我爸妈因为工作的原因,英语说得也很地道。我家移民出去,是他们家帮着照应的。我爸让我办转学的手续,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你。想把你带出去,又怕你耐不住那边的寂寞。毕竟文化不一样,不容易交到贴心的朋友,何况还有你的家人在这里。我们还没毕业,时机也不成熟,我不好第一次登门拜访你爸妈,就告诉他们,我要带你女儿出国了。所以我当初就和我爸商量着能不能我不出国,这个事以后征求你意见后再说。但又担心很难说服我爸,我就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让你好好学英语,一边又去搬救兵。如果老人家理解我,就不用跟你说这些事情了,要是不答应,我再动用我表姐的力量劝我爸。我爸把我表姐当半个女儿养,她说的话比我管用很多。”

  我听得入神,那个女妖精,呃,那个女人是他表姐……还是他爸比方予可还疼爱的人……我又怀疑:“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你直说不就完了。”

  “因为我怕表姐把你当做茹庭,万一当场问茹庭或者说起茹庭的事情,那我就难收拾了”

  我心想,方予可真是高估我的英语听力了。基本上在你表姐面前,我就是个聋子。

  方予可接着说:“你一直对茹庭抱着莫名其妙的亏欠心理。你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你在她的面前老有不必要的自卑心理。只不过凭着她小时候和我相熟,你就这么胆怯。担心让你知道我表姐和茹庭相熟,怕你又要闹腾了。

  茹庭和我们家有一些特殊的关系,所以和表姐家也相对的比较熟。表姐虽然和茹庭没有见过面,但一直把茹庭当做弟媳妇来对待。当然我也有问题,以前我跟她说恋爱的事情时,并没有说起你的名字。你知道,外国人也不会隐私,她不问,我也就没说具体的。那天我和她约在餐厅,就是想和她说一下你的事情,然后让她想办法劝我爸。我想等表姐帮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至少在国内呆上几年了,也不必要让你知道茹庭的事情。谁知让我们撞见了你在那边见网友,事情的发展就出了我的意料。”

  “那茹庭和你家有什么特殊关系?”

  “老一辈们的恩恩怨怨。他们家救过我们家一条命,是我们的恩人。”

  方予可一句带过,我却难受得紧:“那你父母不是会很讨厌我?我没让你娶上恩人家的公主,让你以身相许,也没有让你顺利地移民,我岂不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方予可温柔地看着我,嘴边勾出一丝好看的笑容:“你才知道你是祸水啊。你这只摄魂的狐狸精。”

  我决定把公婆这种难题全权交由方予可处理。于是我严肃地跟他说:“方予可,你负责把你的父母搞定,我也会尽力搞定我的父母的!”

  我的父母会抱着你大腿,哭着喊着求你娶我的……

  方予可忽然促狭地看着我,一脸得意的笑:“搞定我的父母前,我先搞定你。”

  既然如此,那就搞定吧,这样你才有力量去搞定你家大人是不?

  于是在他扑向我之前,我在做了个贵妃醉酒的姿势,眼睛眯成一条犀挑了挑眉看着他。我果然有做狐狸精的潜力。

  方予可爬上来,低笑着亲了一口。美色当前,不亲白不亲,我狠狠地准备咬回去,耳边传来方予可的软软的声音:“爱不爱我?”

  我想我都这样浪荡了,说这么几个字重要么?我便故意拖着不说。

  而他的唇已经移到了我的耳根,他将我的耳根整个含住,反复地吮吸着。我浑身有些酥麻,不自觉发出了点喘息声。

  方予可执着地轻轻地问:“爱不爱我?”

  我的眼神有些迷离。头顶上的暖灯也变得晃眼。

  他的唇下滑到了我的脖颈,跟蚊子一样轻咬着。我的鼻尖是方予可淡淡的发香。

  今天我穿得有些多。T恤外还有个薄薄的套头毛衣。失策失铂早知道,我穿件内衣裹个外套就好。

  虽然我设的路障有些多,在我的配合下,方予可脱我的衣服倒是脱得行云如水。我想方予可真是太为我着想了,刚才一番话之前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脱了,我倒是轻松不少。

  方予可的手慢慢滑过我的文胸,准备将我的上身最后一件遮羞布脱落,我忽然拉住他的手,紧张地看着他。

  方予可停下来亲亲我额头,轻声说:“别怕,我们毕业就结婚。”

  我甚是清明地跟他说:“我不是怕,我只是警告你,我的胸很小,手感比较差,自然是比不上你电脑里的那些□□们的。你不要作对比,也不要嫌弃。”

  方予可噗嗤一笑,无可奈何地摇,对着我说:“你又不是我,替我这个心干嘛?我说它们大就大。”

  呃……方予可,你不愧为是我的男人!对着旺仔小馒头也能这么豪言壮语。

  他细长的手终于成功袭上我的胸,紧接着便是他的唇或轻或重地落在小馒头上。我全身软得厉害,这些绵密的亲吻让我从头发尖到脚尖都是麻麻的。

  我只好抱紧他,就像抱紧一颗大树一样。

  方予可什么时候将我身上的所有的衣物除去我已经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的全身都附上了他的气息,然后听他在我耳边低喃:“爱不爱我?”

  我轻轻地点头。

  方予可咬了咬我的鼻子,继续问我:“回答我,爱不爱我?”

  我喉咙发干,勉强地汇聚身上所有的力量说:“爱——”

  “爱”字还未落音,下身就传来阵痛。我想,我们在我的“爱”的宣言中合为一体了。

  然而第一次总归是痛且漫长的。方予可的每一次律动都让我痛不欲生,我咬了方予可的肩,狠狠地说:“我后悔了,我不要——”

  方予可却抱着我喘着气说:“我爱你,所以你不准后悔……”

  听到那句话后,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上的疼痛让我失声痛哭起来了。

  方予可有些慌张地看着我,一手抹上我的脸,大片水泽在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老娘下辈子要做男人,靠,疼死我了,方予可你以后要是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拿把剪刀阉了你!”

  方予可无助地拍着我的肩,连连说:“好好好,下辈子我做女人,换你让我疼好不好……”我想下辈子我还能报上这个仇,心里舒坦了一些,擦了擦我的眼泪,舒了口气,跟他说:“那赶紧把事情办完吧。”

  方予可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林林同志,以后这么吓你老公可不好,万一吓着你家的小老公,让他提前退休了,可守系到你终身性福的。”

  我甚是得意地摸了一下我的小老公,在方予可的耳边挑衅道:“小老公么果然小了些……”

  我想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因为事实证明,如果挑衅了它的权威,一切后果都将由我自己承担,我自作自受地见识到了我家小老公的魄力。

  我觉得方予可游泳不是白练的,体力太好,一个晚上净折腾我,到最后我都懒得理他,只想睡觉。

  朦胧中,方予可抱起我,让我去洗澡。

  我有些不高兴,影响我睡觉的事情我都坚决抵制的。我懒懒地摇了,跟他说:“你去洗吧,我想睡觉。”

  方予可耐心地哄我:“乖,现在身上不干净,洗完澡睡觉更舒服哈。”

  我知道他是个洁癖,但也不想想为什么我现在身上会不干净?!为什么我要替他收拾不干净的地方?老娘要睡觉!!

  我执迷不悟地抱着枕头,脸背对着他。谁也不能打搅我和周公的约会。

  方予可固执起来可怕得厉害,一根一根将我的指头掰开。

  我怒不可遏,起身冲着他喊:“又不是爆了菊花,不洗又不会死!”

  然后可怕的安静……方予可终于愤愤地将我连带着枕头抱起来,将我塞到了大浴缸。

  第二天,太阳透过薄薄的窗帘晒进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看见方予可安详的侧脸。

  闭了闭眼,睁开眼睛,还是方予可。

  我想我全身的酸痛是有理由的。

  啊……我终于……把他……那什么了……

  方予可忽然睁开眼睛,半醒不醒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倦怠的声音说:“早~”

  我挠挠头,钻进被窝,恩,我果然什么也没穿。悻悻地又把头钻出来。

  过了半晌,又把头钻进去。恩,方予可果然也没穿……

  但是目前我还不想钻出去……

  方予可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该起床刷牙了。”

  我正在被子里感叹真人版的成人世界。昨天晚上没有好好打量,现在要补回来。

  所谓思裸男,夜夜流鼻血啊~~今儿个就在我眼前,不看浪费!

  方予可的手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揪出了被窝,捏了捏我的鼻子:“还害羞啦,别躲被窝里了。”

  方予可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但凡我要跟肥皂剧里那样,仓皇地将被子捂在我胸口,我就不会叫周林林了。

  我嘿嘿地笑:“我刚才在黑暗中瞻仰了一下你的body。鉴于光线比较昏暗,我建议,你现在起来在我面前走个猫步,让本姑娘开开眼界……”

  一个巴掌拍到我屁股。

  方予可斜眯着眼睛看着我:“现在倒有精神了哈,有精神了就把你头上那个鸟窝去梳理一下。还有眼角处的眼屎,嘴边的口水印儿也洗一洗。”

  真是败坏兴致。

  于是,我起床,顶着鸟窝,大方地给方予可走了个步,让他大开了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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