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哈瓦那的仓库里,讨论仍然在继续,一个操着英音的男子说话了,“在座有美国人,有墨西哥人,有哥伦比亚人,有古巴,有智利,还有加勒比海上的朋友,但是,我发现,少了海地帮。”
“那帮海地人已经忘了自己出身于巴哈马,正忙着去亲美国fbi的屁股,”为首的古巴人不屑地说道,“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尊,放弃了自己的国家,忘记了美国对在座所有人的压榨。”
“现在,我们聚在这里,成立一个哈瓦那集团,”哥伦比亚人在一边说道,“我作为哥伦比亚的代表,被国内其他的人推选出来,参加这次会议,我们迫切地需要联合,我们需要同心协力,和fbi对抗。”
“还有什么好对抗的,”墨西哥人古兹曼发话了,“提华纳被打垮,美国人直接越过了墨西哥政府,在边境发起了行动,据说还有正规军队的参与,我刚刚从墨西哥城的监狱里出来,我不想去美国的监狱里再逛一圈。”
“古兹曼,对你来说,墨西哥城的监狱不就是度假么,”古巴人笑着说,“提华纳正好完蛋了,你可以接受暴君的生意啊,美国人敢突袭边境提华纳,但是他们应该不敢深入墨西哥境内去墨西哥城找你吧!”
“我真的能感觉到fbi的决心,”古兹曼烤着雪茄,说道,“从墨西哥到美国高端的毒品基本都停了,没人敢买,也没人敢卖。”
“古兹曼,你真的没卵蛋了,”哥伦比亚人嘲笑道,“怪不得整个八十年代那么黄金的时机你们都没机会,只给我们的麦德林集团拎包,直到巴勃罗垮了,你们小心地接了他们的生意,才做大,就你们这样子,肯定会越来越差,越来越完蛋。”
“你的地方不和美国接壤,弗雷迪,”古兹曼对哥伦比亚人弗雷迪说道,“所以你没有这个压力,而我,不知道哪天,cia的那些特种部队就会用子弹敲开我家的大门。”
“先生们,这也正是我们需要联合起来的原因,”古巴人说道,“我们每个人出一份钱,那将会是一大笔钱,我们就用这些钱去贿赂议员,去贿赂探员,找到我们在美国的政治盟友,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花钱,找盟友保我们平安,不让暴君的悲剧在各位身上发生。”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弗雷迪说道,“古兹曼,我们几个人,是在座各位各国内部最大的力量,我也相信大家可以整合自己国家内部其他的势力,大家每人出一千万,几千万美元,足够贿赂那些臭白皮美国议员了,关键是,大家甘心么?就这样退出全球最大的美国市场?我们每个人的利润至少要损失百分之八十?还有,除了那些肯出大价钱的美国人,还有谁会去买高端货?我们不能再这样被美国政府玩弄下去了。”
“弗雷迪说的很对,”主持会议的古巴人说道,“我们要拉拢一批人,打击一批人,这样才能重新在美国站住脚,我们集资,贿赂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我们要威胁那些不支持我们的人,比如佩姬克莱,可惜,她的安保就像乌龟壳一样,我们只能去把目标对准她的家人和朋友,现在有一个很好的人选,我们绑架肯定可以拿到赎金的人,而且也会引起佩姬克莱的重视,这个人就是,她的好朋友,华人亿万富翁,克里斯,沈。”
巴哈马,小岛上,沈风独自一个人躺在沙滩上,正在和贝丝打着电话,抱怨着这两天的不顺利。
“人家真的没说错,”贝丝在电话里说道,“你在华尔街,不就是一个菜鸟么,你也犯了菜鸟才会犯的错误,轻易相信了雷克斯的推荐,没有深入调查,当然,你现在这个学费有点贵,三十亿,我的天。”
“现在后知后觉第一次操作不应该投入这么多,”沈风对着电话苦笑道,“看过几本书几个例子,听过几节课,看过几个电影美剧,就幻想自己是里面的牛逼人物,呼风唤雨,现在看来,真的太不现实了。”
“现在知道了吧,”贝丝笑着说,“我叔叔还说要把他们的退休金基金交给你,我看还是再等等吧,这次你脑子发热直接投入了这么多钱,这应该是掌管那些退休金基金的人最害怕的,他们主要需要稳定,而不是这种刺激的梭哈all-in,你要是把这些钱赔光了,那些基金管理人可以不用活了,肯定就会被人整死,他要为以后拿退休金的那些人负责任啊。”
“本来我以为会很保密,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现实,”沈风摇着头说道,“韩国人给我打电话了,fbi给我打电话了,我把全部资金投入进去,他们反映很激烈,也给了我很大压力,现在我应该能想像到华尔街那些人现在对我的言论,一个菜鸟,冒然闯入他们的地盘,现在他们应该都在看笑话吧。”
“那也不一定啊,”贝丝笑着说,“至少你知道佩姬肯定会抓比斯克,而且苹果和时代华纳的谈判不会成功,最终股价会下跌,你也会成功的。”
“不是最终,是明天,”沈风说道,“今天股价已经到了90了,即使明天大跌,会跌回66一下么?我表示怀疑啊,唉,幸亏我还有点钱。。。”
“你是真的很有钱,”贝丝在电话另一边深表赞同,“这也是我对你有信心的原因,雄厚的资金让你现在还有游戏的机会,虽然我不懂集体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你现在一定要冷静,要理性,不要像一个急于回本的赌徒,再次全部把钱压进去。”
“谢谢你的提醒,”沈风说道,“你说的很对,可我确实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就这么把钱陪进去,如果我现在退出,至少要赔八亿美元,这个代价我能承受,但是以后真的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了,我这对冲基金相当于一次就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损失八亿,可以你应该还有钱,你可以自己玩啊,不需要别人的钱,”贝丝说,“这样来说,反而更好,至少证监会会放松对你的管制。”
“家族企业,没有外部资金,”沈风说,“我记得这是电影美剧里一般检方和华尔街那些被抓住的犯罪大鳄谈交易的时候经常说的,我可不想那样,虽然华尔街现在看来是我刚开始的新副业,但是,我希望我将来可以在那里占据一席之地,而且佩姬对我这么支持,把fbi的退休金交给我,为了她的这份支持,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
“那你就坚持,”贝丝说,“你可以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惜,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没上大学,也不能给你一些建议。”
“跟你聊聊天我本身心情就感觉好些了,”沈风说道,“谢谢你这么晚陪我聊天。”
“我在加州,加州和你那里有时差,”贝丝在电话那边笑着说,“所以我这边并不晚,本来听说你和肯德尔分手了我就想打给你来着,可惜之前有点忙,没时间。”
“谢谢你,”沈风说,“不过这次分手应该没有你们想象中对我影响那么大,我和珍娜也没在一起多久,更别提我们两个的行程经常错开。”
“肯德尔珍娜跟着她的家族回到洛杉矶了,”贝丝说,“今天我还看到了她们在加州的新闻。”
沈风沉默了一会儿,对贝丝说,“算了,我暂时还不想听到她们的消息,我怕下次和她见面会是在我控告她妈妈的法庭上。”
“克瑞丝珍娜,”贝丝说道,“连我爸爸看了那个新闻都说,她真的是一个转移话题的高手,她因为辛普森案子被抓,现在她已经成功地把公众目光转移到一个中国人和美国司法部勾结上面了。”
“这也是我恼火她的地方,”沈风说,“我不得不佩服她,她确实是一个炒作,制造话题的高手,但是,每次都拿我制造话题,这让我非常的不爽,我和她沟通,无果,我收拾她,却反而惹一身骚。”
“这种好莱坞的公众人物,和各种媒体关系都不错,”贝丝说道,“确实很难对付,你无从下手,你无论怎么对她,有什么动作,都会变成她的炒作。”
“所以啊,对薄公堂,这种手段其实算是最后的手段之一了,”沈风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可她确实在最近两个月里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不爽。”
“不过她倒是不敢惹我,”贝丝笑着说,“上次她不小心炒作了你和我的事情,后来还托人给我父亲道歉了。”
“你们家那么厉害,”沈风说道,“你爸爸和你叔叔,哪个是省油的灯?她也就是看准我是个外国人,在这里没什么势力,奈何不了她,这么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些庆幸和珍娜现在就分手了,且不提珍娜在我和克瑞丝的冲突中无所适从,单单克瑞丝的反对,就意味着我和珍娜没有未来,这样分开也好,没有什么撕逼大战。”
“可是分手以后就要开始了,”贝丝说道,“肯德尔没有理由再站在你这边了,尤其是你尝试把她妈妈送进监狱之后。”
“可是不收拾克瑞丝珍娜一下,我不甘心,”沈风说,“我真的不甘心,她给我带了这么多困扰,这么多不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大度。”
沈风和贝丝两个人就这么煲电话粥到深夜,沈风依然睡在了沙滩边上的凉亭里。
加勒比的另外一个地方,海地,太子港,一高一矮两个人正等在一个码头边,卢多和哈利特,好久不见,回老家了。
“从今天开始,就没什么海地帮了,”哈利特坐在码头上,有些惆怅地说道,“老大正式宣布退休,我们俩也正式无家可归了。”
“fbi太猛了,”卢多说道,“没有毒品,我们在美国也没钱赚,而且老大和fbi达成了协议,把人都撤回太子港,他们就不再追究我们在美国境内之前所有的犯罪行为,严格意义上,海地帮并没有解散,只是迈阿密分部解散了。”
“对我们来说不还是一样么,”哈利特说,“老大对fbi这么忍让,我不懂啊。”
“要不然fbi突袭太子港?”卢多说道,“老大也要活命啊,命都没了,去天堂当老大?算了,我觉得在美国这么多年我们还是成功的,至少我们混到了合法身份,可以在海地和美国之间来去自如,比很多交了很多钱读书最后抽不到工作签证的外国留学生强多了。”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哈利特站起来,雄心壮志地说,“卖毒品?当杀手?抢银行?我听你的,从小你主意最多,”
“我还不想这么快上天堂”卢多翻了一个白眼,“我想好了,我们去当保镖。”
“当保镖?”哈利特又坐下,翻了翻白眼问卢多,“那才赚几个钱?我说的那三样,那一样都可以让我们成为百万富翁啊,更别说,在迈阿密,我们俩也有人脉啊。”
“你还知道人脉这东西,”卢多点点头,“fbi也有人脉,我可不想被盯上,老大说的对,犯罪的生活过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打算向我们之前救过的那位朋友克里斯沈自荐,成为他的保镖。我和他的保镖那个黑人聊过了,待遇很不错,而且,吃饭不花钱,汉堡管够。”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哈利特双眼放光地说,“我还没有过汉堡管够的生活。”
“你应该没有那么快吃穷一位亿万富翁,”卢多说道,“今晚我们就搭船回迈阿密,然后给他打个电话,我相信以他一个中国人会报答的美德,他应该会答应我们作为他的保镖。”
“我们两个能成为保镖么?我们又不是专业的。”哈利特问道。
“当然能了,”卢多自信地说,“保镖这东西最简单,看到有威胁雇主的,就消灭就好了。”
“只要给汉堡。”哈利特补充了一句。
“好了,船马上就开了,”卢多看了看码头另一边,对哈利特说,“我们走吧,他们的船可是挑了确切美国海岸警卫队不会巡逻的时间段,过时不候。”
“明明我们两个有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却每次都要偷渡回迈阿密。”哈利特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