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述从空中落下,半空中飞起一脚,正踹一人下巴,那人咯儿一声,栽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这时后面的军官们冲上前来,拿刀背把剩下那个刺客打倒在地,猛打猛踹。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他们一边打一边骂道:“你们五个混蛋竟敢假冒锦衣卫行刺大人!真是找死!”
刚才真把他们吓坏了,如果不是这位守备大人功夫高强,他们这些人都逃不了干系。
五人大叫,“我们是真的,有腰牌为证。”
“放你娘的屁,”军官们更加用力地狠揍他们,“这腰牌不定从哪儿弄来的!锦衣卫要真抓人会只有你们几个?还混到我们军营里突然袭击,打死你们几个狗杂种!”
这五个刺客都解决了,却仍有一个人在叫嚷。
刘二六站在士卒们队列前面叫道:“你们以为他给的这一两银子是四月份的饷银?错了,我告诉你们,这是咱们三个月加起来的银子。他连宝钞都不发了,狠毒啊!兄弟当兵这么几十年,还没遇到过一个盘剥得这么狠的守备。”
张述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一句话都没说。
那名千户恼怒的看着刘二六,这是他的部下,现在却不听他的命令。
刚才的刺客让他心有余悸,他愤怒地走上前去狠狠一刀鞘砸在刘二六脑袋上,将他打倒在地,喝道:“捆起来!”
他手下的两个兵卒跑出来,踩着刘二六大腿,拿绳子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有士兵高声问道:“守备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呀,他们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您要说他们是假的,那我们就当他们是放屁。您可不能寒了弟兄们的心哪!”这人没敢出来,在人群中发的声音。
将官们说道:“守备大人,您就告诉他们吧。”
张述见没人敢出来了,冷笑说道:“这是四月份一个月的军饷!以前拖欠的,本官还没那么大本事一下要回。想一下子清完所有欠饷的听好了,督司衙门打算全部用大明宝钞结算,谁想要的来找本官报名,随时欢迎。”
士兵们队列中顿时传来骂声,“他娘的,这些杂种挑拨咱们反水,差点就上他们的当!”
嘈杂了一小阵后,人群静下来,那五个人都被捆上,士兵们把他们踢得跪倒在地。
张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行刺主将,按叛兵论处,杀!”
那些军官们都惊讶的问道:“大人,不问口供?”
张述说道:“没必要。杀!”
士兵们面面相觑,张述带来的两个陵王侍卫可不管那些,上前揪住其中一个,一刀就把他脑袋剁下来。血箭从腔子里喷出一尺多远,无头的尸体倒地。
剩下的四个士卒突然叫起来,“张述,我们是锦衣卫!你无权杀我们!”
侍卫停了手,疑惑的看着张述,等待指令。
张述问道:“这几个人是谁带来的?有没有军籍?”
千户程茂出来,结结巴巴说道:“有军籍。大人,这些人不关卑职的事,他们半个月前就进来了,比大人来得还早。”
这几个人半个月前托城里八方商号掌柜的递话,进了水师。程茂还以为他们真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想到竟然胆大到刺杀主将,这要是真给得了手,自己这个千户算是倒血霉,背黑锅是肯定的。
“有军籍就行了,杀!”张述不去看那几个马上会被处死的士兵,他对着众军卒缓缓说道:
“我不管你们还有别的什么身份,东厂、西厂、锦衣卫、或者哪个不得了的大人物的亲戚,在这里你们就是水师的士兵。我只需要你们做到一点,服从军令!其它的扯淡事本官没兴趣过问。”
士兵们呆呆地站着,被地上的血腥震慑,现在没有人敢再干点什么别的事情。
侍卫把那四个人头砍下以后,拿滴血的刀指着刘二六和那个老兵问道:“大人,这两个呢?”
刘二六惊慌地叫:“大人,我不知道他们要刺杀你!他们只让我吼两嗓子。”
那个老兵现在却一声不吭,死就死吧,活这么大年纪了,钱也给儿子挣下来,没啥好可惜的。
张述指指刘二六,说道:“惑乱军心,聚众闹事,死!”
刘二六扯开嗓子大哭,侍卫不管那个,一刀过后,哭声嘎然而止。
只剩最后一个了,所有人都看着张述,那个老兵把眼睛闭上等死。
“他有儿子吗?”张述指着老兵问道。
“有。孙子都快二十了。”下面有个军官答道。
“诬蔑主将,妖言惑众,再加上夜不归营,按军规当斩,但他年纪太大,已经超出服役年岁,所以不于军规处置。让他儿孙前来服役,父罪子偿,入营即打四十军棍。”张述说道
老兵说道:“我自己的罪一人担着,不牵累儿孙!来吧,杀我的头!”
“又一个不知道什么是军令的!本官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宣布处置结果。”张述扭头对军官们说道:“他是哪个百户下面的?自己去拿人。另外带他回去,以后不用来了。”
“得令!”有个百户过来扶起那老兵,拉着走了。
张述看着众兵卒叹气,“你们哪,你们以为会有大人物给你们撑腰?这事情从头到尾这么长时间,有哪个官员来了?
人家不过是借你们恶心一下本官,花几两银子买我个不痛快。你们的命就值那么几两银子啊?一群酒囊饭袋,打倭寇不行,一个个只会窝里横。回吧回吧,谁的兵自己带回。”
轮值的士兵磨蹭着过来,身子哆索,两腿微颤,问道:“大……大人,这些尸体……怎么处置?示众还是……”
张述说道:“让他们家属前来领人,没人认领的脑袋示众,尸体供军医解剖。”
士兵脸色更加难看,“解剖?亵渎尸体……”
“服从命令!”张述喝道。军医连人体的构造都不清楚的话,还能治什么伤?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想杀他的人够多了,给他罗列的罪状也够多了,再加一条罪状也无所谓。
士兵吓得一哆嗦,“是!”
但是死的这六个人都是本地军户,很快就有人来把尸体给领走了,让张述亲自做一次解剖演示的计划落空。
这件事后,军中士卒对新守备充满敬畏,再不敢嘻嘻哈哈不当回事了。
军卒们对张述的看法是,“银子给的多,治军也严。不能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