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小院中情意融融,谷风城另一头的城主府第里却是阴云密布。
被筱可用‘滚’的方式搬运回去的城主大人,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发出了暴龙般的怒吼。
瞪着眼前瑟瑟发抖的筱可,傲月脸上布满寒霜:“说,发生了什么。”
被低气压的主人吓到,筱可结结巴巴的讲述了找到他的过程,当然,隐瞒了赵雨萱在其中起的作用——对巫女的承诺是不能反悔的,否则会受到自然的诅咒,这是正常人都知道的常识。
在听完筱可的叙述后,傲月皱起眉头,竟没有暴跳如雷,但,正是他的反常令筱可更加胆战心惊。
“下去吧。”傲牙挥挥手,筱可仿佛得到大赦一般,忙行个礼退下。
刚走到门口想要开门,他身后传来一阵风。
“呃……”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口透出的长剑,筱可嘴角流下一丝鲜血,瘫软在地上。
抽回长剑,傲月不屑的将染血的剑在筱可的尸体上拭净。
优雅的掏出块丝帕擦擦手,傲月躺倒在豪华的大床上,平静的仿佛刚刚杀人的凶手不是他。
昨夜,在默默那里碰了钉子的傲月,走到家门前,看着手里的珍珠,却忽然改变了主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身为城主,城中有的是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丰满的,纤瘦的,火辣的,清纯的,热情的,羞涩的……什么样没有?
勾出个冷笑,傲月决定去自己的情妇之一那里去找点乐子,虽然是个已婚的女人,而且教养差些……但她那柔软的腰,充满香味的肌肤,高超的技术,都不是那种青涩小丫头能够比拟的。
欲拒还迎又善解人意的风韵少妇,是今晚让自己快乐的第一人选。唯一的缺点是……她的家有些太远——先前为了体现自己的诚意,特地没有坐马车去神殿,现在傲月后悔都来不及。
好不容易到了情妇的门前,傲月的腿都有些酸软,抬头看看窗口那盆夜来香,傲月总算露出个笑容:那是她们之间的约定,若她丈夫不在,便会把那盆花放在窗口,告诉自己:‘今夜,我可以属于你’。
夜来香吐着淡淡的香味,整个院子都被这香味笼罩着,暧昧而又挑逗。几块浅色半透明的布料挂在窗旁,随着夜风微微舞动。
打开手中的盒子,珍珠在月下泛起柔和的光。有这份大礼在手,还不怕那女人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把原先准备送给巫女的礼物送给娼妇,说明两人在自己心中没什么区别么?有些矛盾的心情让傲月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屋内那成熟的女子。
傲月正准备敲门,忽然,屋内的灯灭了,伸出去的手一顿,傲月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将珍珠从盒子中取出来,放到怀里。随手摘下窗旁一块半干的布料挡住自己的脸,傲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轻轻插入门缝,一点一点的拨开门闩,不一会,如愿以偿的听到在门闩脱落的‘咔哒’声。
傲月还没有收回匕首,屋门忽然大开,一根粗大的木棍迎面袭来,随着攻击而来的还有一声怒喝:“该死的变态,敢偷老娘的内衣,今天让你尝尝厉害!”
忙矮身闪过木棍的袭击,傲月刚开口想要解释,却看到自己情妇手持木棍,怒气冲冲的横在门口,而在她身后,还有几名女子,也是持着各种武器,锅碗瓢盆样样俱全,每个女子的脸上都写满了“揍他一顿”的字样,从众人眼中冒出的凶光看的傲月心惊胆战。
这时候,他才想起,这两天似乎确实有人报告说城内出现了偷内衣的贼,不过那时他正忙着讨好默默,就把这事情丢到脑后——所以,看看眼前的悍妇们,傲牙悔的肠子都青了:妇女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我,我不是……”压低声音的傲月辩解着,希望自己情妇能听出来自己的身份,但是很明显,上天没有眷顾傲月的意思。
“不是?不是你把老娘内裤套头上!”一句话,将傲月定在当场。
内裤,他脸上的是内裤!还是女人穿过的!
要是摘下来,不用第二天,全城的人都知道城主是变态内衣贼;要是不摘下来,别说内裤的主人,连傲月自己的小心肝都承受不了。
想到这里,傲月做了最明智的选择——转身就跑。
反正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谁,只要不被抓住,他就是清白的!
事实证明,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出奇的骨感。虽然傲月受过正规的训练,但是也不能小窥愤怒中的女人,身后不断的飞来各种‘暗器’,让他只能抱住脑袋慌不择路的到处逃窜。傲月心里的想法很坚定:要是能逃过这次,那以后,他坚决不会再跟那女人来往了。
什么臭鸡蛋,烂菜叶从身旁华丽的飞过,后面的‘阻击手’们还有规模扩大的趋势。傲月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往昏暗的小巷中躲避——自己只有一个人,在狭窄的小巷中,男人怎么都比女人有优势。
好不容易摆脱掉捉贼大军,傲月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暗窑的街上,这里的窑姐质量下成,放在平时,自己根本都不会来这里。
暗窑的生意明显比较冷清,所以这个时候路上空荡荡的,只有标志着她们低*身份的红色灯笼在风中摇摆着。
将脸上的内裤扯下来丢掉,傲月悲剧的发现,自己一身衣服已经被各种‘暗器’招呼的惨不忍睹,而且不但外衣,连里层的衣服都被不知道什么液体浸透了,散发着让人皱眉的味道。
要是不找件衣服换,甭说遇到熟人,就单等身上干了,自己也会被冻成冰棍。被风吹的打个哆嗦,傲月第一次诅咒谷风城这个寒冷的天气。
端详下两旁的暗窑,最后傲月选中了一家墙比较矮的。
见四周无人,他轻松的翻墙进去,摸到这家晾衣服的地方,今晚他总算幸运了一次:在晾衣架上,一套大红色的罗裙正在向他招手。
将罗裙摘下来往自己身上比比,窑姐的衣服一般都比较宽松,自己勉强能套进去。
傲月几下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将罗裙穿上,裙摆只能遮到小腿,好在傲月本身体质不错,估计能撑到回去。
咬牙翻过墙去,忍着下面真空的不适和寒冷,傲月将头发散下来,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把脏掉的衣服丢到路旁的垃圾堆中,往回走去。
但……被赵雨萱那张嘴巴‘善意’提醒过的傲月怎会想到,‘言’不会轻易放过他,后面发生的事情会令他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