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冯公子!”甜美而关切的叫声中,一匹骏马从一旁冲了过来。
冯毅心中不禁欢喜和感动,大大方方的往钟菊柔背后落下,然后“哎唷”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钟菊柔马上紧张的问:“你受伤了?”
他呲牙裂齿的忍受着屁股的剧痛,然后稍作镇定,坚强地道:“沒有。”
菊柔似乎放心了,赶马继续往上冲杀。
这马一往上跑,冯毅一不留神,差点就仰面滚下马,慌乱中双手只想抓住或抱住什么稳住身体,结果一手抓住了人家肩膀,另一手却揽住了人家的腰。
菊柔沒穿护甲,衣衫单薄,那香肩柔若无骨,那腰枝更是纤柔腻嫩,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了一阵轻微的战栗。
随着马匹奔跑颠簸,两人身体若即若离的触碰,少女特有的体香或浓或淡的冲击着他的神经,不禁有点心神荡漾,仿佛屁股的痛楚都消失了。
不过,眼下可不是沉醉于温柔乡的时候,面对着生死相拼的厮杀,两人都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注意那些微妙的感觉了。菊柔一面挥舞长枪与迎面的敌人相拼,还要提防坐骑摔倒或被撞倒。
冯毅也心中惭愧,这场面理应是男人在前保护着身后的女人的,现在却反过来,实在丢人兼过意不去。
生平最瞧不起吃软饭的家伙,老子就算靠在女人身后也是惹不起的爷们!
迎面往下逃的敌人虽然无心恋战,但菊柔也不放过他们,被迫只好还击。他见菊柔左右开弓对付两个敌人,右边那敌人的长矛被她用枪格开,他当即松开扶着她肩膀的手,一伸抓住敌人矛头,用力一扯。
那敌人被他大力一拉,几乎坐不稳,身子向他歪过来。他右手变拳迎面挥出,直接将那人打得倒飞离马鞍。
他把长矛倒转抓在手,一手抱着美女,一手打人,就这样两人同骑一马,菊柔击左,冯毅打右,配合默契。
骑兵与部众终于汇合到一块,冯毅也终于可以下地休息一下了。这时,敌人的大部人马也赶到了。
兴义寨的骑手折损了近半,加上歩众,伤亡有两百多。双虎寨那边死伤有好几百,但他们人多,而且兴义寨折损的基本上是精锐,这就伤不起了。
形势变得更加严峻,如果抛下部众,仅以骑兵突围,也许能有少数人逃脱,不至于全军覆灭,但显然这事钟严是做不出来的。
双虎寨极那边也在快速作出部署,前锋在列阵,后队则分开占据有利地形和扼守各处去路。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手上握着把金光闪闪的用黄金打造的板斧,来到阵前,趾高气扬的冲钟严喊:“钟严,昨晚折腾得还不够,一大早又逃,你不喊累,老子都替你感到腿软了,哈哈丶丶丶”
钟严铁青着脸道:“杜金虎,你一再苦苦相逼,我们举寨离去你还要赶尽杀绝,你这做得也未免太绝了。”
杜金虎阴阳怪气的冷笑道:“老子有本事做绝点,如果不做,**的还怪老子不够意思呢!这不,老子怕你们路上闷得慌,带这么多人来送你们最后一程了。”
钟严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沒有用,只会招来嘲讽羞辱。
杜金虎却很得意,继续道:“钟严,你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不过,我杜金虎要是心情好也有仁慈的时候,只要你肯跪下来求我,让你的人全归顺我双虎寨,并且叫你女儿做我的第十三位压寨夫人,我这做女婿的也就原谅你这老丈人了,哈哈丶丶丶”
双虎寨其他贼人听了,纷纷跟着笑起来。
钟菊柔又羞又气的脸上通红,咬着牙,双眼尽是杀气。
钟严气得怒不可竭的道:“杜金虎,我钟严头可断,绝不向你这种人屈服,我兴义寨上下就算全部战死,也绝不会向你投降。”
“好,今天我就把你这兴义寨给一窝端了,看看死到最后的有沒有人向我求饶。”杜金虎说完,命令道:“给我准备火把火箭,放火烧山,烧不死逃下来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除了女的,特别是钟严的女儿,其余格杀勿论,谁要是取了钟严首级或给我逮到他女儿,我赏他一斤黄金。”
他手下众贼纷纷欢呼起来。
看着敌人点起火把火箭就要烧山,一旦烧起来,已经躲到山上草高林密处的妇孺和伤员逃不及的将被活活烧死,逃下山的也难逃敌人乱箭和大队骑兵的残杀,看来兴义寨的人今天就要遭大难了。
就在这时,钟菊柔咬牙切齿道:“爹,要死我也要先去取了那杜金虎狗命!”说完,拍马冲下山去。
钟严大叫:“柔儿!”
可她已冲了下去。
紧接着,一条人影如箭般追了下去,正是冯毅。
钟严爱女心切,也沒有别的办法,坐以待毙还不如与敌人尽拼,于是把枪一举,喊道:“大家一起冲!”率领众人呐喊着冲下山去。
那杜金虎见一美貌少女率先冲下来,有点意外,但马上就想到这是钟严的女儿了。他这人好色成性,虽有了十二位压寨夫人,更不知糟踏了多少无辜妇女,但根本不会满足。早就听说钟严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现在一看,这何止如花似玉,都美得不知像什么了,自己那十二位夫人都要给她挽鞋了。再看她那英姿飒爽女中豪杰的模样,这样的女子更够味,跟兴义寨火拼了那么多次,死了不少人,这次把他们一举灭了,再把这女的抢回去,那就真是出气又爽死了。幸亏她自己先送上门,免得大开杀戒时伤了她就可惜了。
于是,淫笑着对身旁四个得力手下道:“你们四个去把那女的抓回来,手轻点,别弄得掉毛破皮的,事成每人一斤黄金加一个女人。”
他那四个手下听了,高兴的领命冲出去。他又对身后部下大声道:“别放走一个人,给我上。”众山贼上前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