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偷情又见偷情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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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偷情又见偷情儿3

  上仙虽然告诉她,她需要进入他人的身体里,才能附着到那个人的身上。但是现在看来,只要谁啃她一口肉,吞下肚子,她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占领那个人的身体。这么一想,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种带着超强附着力的寄生虫。

  这种感觉很不好,十分不好,非常不好。

  她不但占领了别人的身体,还没啥存在感,就仿佛从来不曾真实的活过。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有一个人,他住过了各种各样的房子,最后却都被赶了出来,只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家!

  眼下,唯一值得高兴得是——几番生死后,她终于变成人类了!真是太兴奋了!

  只是……她变成了茹美人,那这个女人的灵魂又被挤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呢?

  孔子曰怀揣着满腹疑『惑』,扑向了梳妆台上的镜子。当她从镜子里面看见那张模糊的美女脸蛋时,立刻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颤抖着肩膀,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当她不厌其烦地揽镜自照时,突然瞥见镜子里面多出来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一个身穿红衣纱衣的艳鬼,正站在她的身后,用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看!

  孔子曰倒吸了一口凉气,故作镇定地将铜镜放回到梳妆台上,然后慢慢转过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缓步走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抬手提起酒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水,压压惊。

  一杯、两杯、三杯酒水相继下肚后,孔子曰将眼睛扫向艳鬼,发现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孔子曰微微皱眉,视线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艳鬼的脚下,看见了那个非常不容易看清的影子。很显然,有影子,不是鬼。

  孔子曰抬起头,与绯『色』四目相对,她不知道要和这个艳丽的小男孩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她的额头上为什么会血肉模糊一片,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待天亮后再从长计议。

  她现在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死了重来!

  打定主意后,孔子曰索『性』走到床边,将鞋子一蹬,合衣躺在了床上,准备先小睡一会儿。然而,额头上的伤口仍然在往外渗血,黏糊糊地十分不好受。于是,孔子曰又爬了起来,塔拉着鞋子,翻箱倒柜地也没找出什么金疮『药』,只能对绯『色』说:“麻烦你给我找点儿金疮『药』,我这额头还在流血。”

  绯『色』冷冷地看着孔子曰,觉得她从清醒以后就变得越发不正常,于是小心戒备地回道:“既然明天连头都要没有了,你还顾及那点儿血做什么?”

  孔子曰瞬间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我这颗脑袋被谁预定出去了?”

  绯『色』听孔子曰如此回答问题,当即扑哧一声笑开了,人亦是两步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榻之上,轻叹一声后,娓娓道来:“你贪图我的美『色』,欲对我图谋不轨,被王爷撞见,以为你我私通鬼混,明个儿是要一起掉脑袋的。”身体贴近,唇畔若有若无地擦过孔子曰的耳垂,“怎么,你不记得了?”

  孔子曰一挑眉峰,直截了当地问:“你们王爷叫什么名字?”

  绯『色』微愣过后,身体向后挪了挪,这才一边观察着孔子曰的表情,一边试探『性』地回道:“王爷『性』卫,名东篱。王爷的名讳,是不允许我们这些下人随便『乱』叫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孔子曰轻抚住脑袋,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已经分析出她目前所处的处境与状况。

  想到自己与卫东篱之间的纠缠,她不由得咬牙切齿,暗道自己怎么就逃不出卫东篱的魔爪了呢?丫不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吗?她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他!就算死,也得好生教训他一次,让他知道孔子曰不好惹!更何况,她啥都怕,就是不怕死!牛x着呢!

  孔子曰咧嘴一笑,对绯『色』说:“既然这样,你明天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吧。”实际上,绯『色』已经将责任推到了茹美人的身上。

  绯『色』咬着红唇,缓慢地靠近,“姐姐对绯『色』这种好,让绯『色』如何报答呢?”

  孔子曰冷瞧着眼前这个明显早熟的艳丽男孩,字字清晰地说:“你不是说,是我贪图你的美『色』,才导致了今日这番局面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又想要报答我了?”

  绯『色』微怔,僵硬在当场。

  孔子曰摆了摆手,豪情万丈地说:“算了,姐姐我不跟你计较了。这孰是孰非,都过去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姐,今天的事儿,姐姐我全力担下!

  “如果你稍微有一点儿感动的话,那就赶快找点儿金疮『药』给我擦擦额头,我先睡一会儿了。”说完,倒头便睡,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折腾得有多累。

  绯『色』望着当真要睡觉的孔子曰,一时间心头百味掺杂,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女人和刚才那个痛哭求饶的女人联系到一起,难道说……当真有借尸还魂?这么一想,绯『色』便吓了一跳,瞬间跳下床铺,撒腿就想往外跑。跑了两步后,他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孔子曰。看了一眼后,他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腿,一步步靠近床头,伸手去探孔子曰的鼻息。

  孔子曰并没有睡熟,知道绯『色』来探她的鼻息时,恶作剧的心思涌起,竟然屏住呼吸不再喘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绯『色』被吓得腿脚一软跌坐到地上,本想大声喊救命,却怕惹恼了孔子曰,忙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半天以后才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一边盯着孔子曰的动静,一边向窗口处退去。

  孔子曰张开一只眼睛,望向绯『色』勾唇一笑,“『药』。”

  绯『色』再次被吓得脸『色』惨白,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一头钻进柜子里,稀里哗啦地一通『乱』翻,终于找到了一瓶金疮『药』。

  绯『色』攥着青瓷瓶子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蹭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颤声问:“你……你还要擦『药』吗?”

  孔子曰点点头,含糊道:“轻点儿擦,我好困……”话音未落,人已经睡着了。

  绯『色』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再次去探孔子曰的鼻息,见她呼吸均匀有力,和刚才完全不同。又用手『摸』了『摸』她跳动的脉搏,确定她是个活人后,这才嘘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孔子曰一眼,知道刚才是她在耍着他玩。

  不管怎么说,绯『色』都觉得今天的茹美人很不一样,竟然给人一种很……很不一样的感觉。他没念过书,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不太一样。

  轻叹一声,无论茹美人现在给他什么感觉,明天过后都将没有感觉。死人,还能有什么感觉?

  绯『色』自嘲地一笑,轻轻坐到了床沿边上,望着孔子曰熟睡的模样失神,困意竟然也渐渐袭来。他姿态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倒出青瓷瓶中的金疮『药』,一边往孔子曰的脑门上涂抹,一边骂咧咧地说:“早晚是个挨刀的脑袋,还涂什么金疮『药』,真是浪费!”话虽如此,但他下手却是极轻。待涂好后,他也一头歪在了床上,和孔子曰睡成了一堆。

  因为有卫东篱的指示,所以侍卫们不再守口如瓶,而是将茹美人和绯『色』偷情的这件事传遍了整座卫王府。

  一大清早,卫东篱便带着众多侍卫以及一干人等出现在了茹美人的房门前,想来个杀鸡给猴看。当然,这里面的猴,自然是指禾盈袖和染墨白二人。

  他命人打开房门,随着那吱嘎一声轻响过后,他原本以为会看见两个发丝凌『乱』、两眼惊恐、一脸泪水、跪地求饶的『奸』夫『淫』『妇』,却不想,竟然看见两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至于其他不会武功的家眷,在看见床上躺着两个人的时候,都误以为茹美人和绯『色』已经双双『自杀』,纷纷吓得腿脚发软,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敢再多看一眼。

  绯『色』其实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便已经醒了,但他却不想动,觉得横竖都是一刀,不如早死早投胎。再者,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还睡得正香,他倒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大,是否就算被砍了脖子,依然能酣睡不醒?

  萧尹见床上的两人如此失礼,立刻喝道:“大胆!”

  孔子曰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误以为是自家的闹钟在响,于是,起床气极其严重的她,顺手就将绯『色』脑袋下的枕头扯出,闭着眼睛抛出,向着声音的源头砸去!

  那枕头向着卫东篱迎面飞去,被萧尹伸手接住,扔到了脚下。

  卫东篱的瞳孔缩了缩,看样子是真得动了杀念。就在他示意萧尹动手之前,孔子曰突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眨了两下模糊的眼睛,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卫东篱后,一个高蹿下床,先是拎起了酒壶,后又捧起了花瓶,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张椅子上,想要用椅子去砸卫东篱!结果……椅子太重,她没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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