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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使出轻功追赶,那扒手也使出轻功逃跑;这一追一逃的,竟也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城郊之外。

  那扒手逃到一座密林前,还刻意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凌皖儿,待她追近了,他才翻身逃进树林子里。

  要是凌皖儿够聪明谨慎,就会察觉这是一个引她入瓮的陷阱,但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急忙追进树林里,要捉住那小贼。

  追进林子里没多久,她便发现自己把人跟丢了;她懊恼地站在原地跺脚,正打算四处找找那小贼是不是仍躲在这里时,却忽然听见衣衫在空中飘动的声音。

  她猛然回头,却惊见一名蒙面黑衣人,自上方的林木顶端跃下,二话不说便发动凌厉的攻势朝她击来,招招狠戾、毫不留情。

  她这才发觉自己中了埋伏,慌忙闪躲抵抗。

  凌皖儿一面应付对手,一面思索,自己这一路上是否曾得罪人,否则为何会遭人陷害?

  或者是,企图对段子让不利的恶人,知道她来到了大理,为了不让她成为段子让的帮手,所以才先派人来杀她?

  那只幕后的黑手,有这么神通广大吗?

  这想法使她骇然心惊,但她抹去脑中紊乱的思绪,全心对付起那个黑衣人;不过对方武功太强,节节进逼,她无法抵抗,只能后退闪躲。

  忽然间,啪地一声,她发觉自己脚下被一条装置在机关之中的绳索束住,心中一惊,急忙想躲开,但已来不及。

  “啊啊──”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她惨叫著凌空飞起,不过并不是她使出了轻功,而是她被绳索套住脚踝,高高倒吊在半空中,像一头待宰的猪仔。

  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凌皖儿羞愤至极,除了咆哮吼叫,还不断踢蹬双脚想挣脱,可却徒劳无功。

  这时,树林中先是走出几名蒙面黑衣人,最后才走出另一名身材颀长、清瘦,但不显得弱不禁风的蒙面人。

  他一身牙白的锦织衣衫,瞧得出所费不戡而且他一出现,原先诱导她落入陷阱的黑衣人,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看来,这人应是主谋者。

  “你是谁?”凌皖儿不安地质问,但那人并不回答。

  他双手背在后头,施施然走到她下方,仰起头,用讪笑的眼眸,冷冷欣赏她的狼狈。

  她虽又羞又怒,但也不免担心著这人不知是何来历、会如何对付她?

  “你……你这贼人!快放我下来!”凌皖儿怒声叫骂。

  亏他有一双那么漂亮的清澈眼珠,心却如此污秽……真是糟蹋、可惜了!

  对于她的叫骂,男子充耳不闻,但眼底的嘲讽却更深了。

  他不发一语,只是拿那双漂亮的深幽瞳眸瞧著她。

  那眼神透著许多复杂的情绪,凌皖儿无法解读,却莫名觉得熟悉。

  她见过这个人吗?“你究竟是谁?!”他对她的态度绝不友善,甚至是敌视的,但她却感受不到他身上有杀气。

  他并不打算杀她!这个发现,让凌皖儿稍微松了口气,也决定乖乖闭嘴,避免激怒对方,给他制造一个杀她的理由。

  蒙面主谋仍是不回答,静静伫立了一会儿后,迳自朝后头比个手势。

  只见几名黑衣人沉默地撤退,而站在她下方的主使宅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见他欲赚凌皖儿慌了。

  不会吧?他打算就这样把她吊在这儿,一走了之吗?

  “喂!你要去哪儿?快把我放下来呀!”她朝他嚷道。

  那人置若罔闻,甚至连头也没回,带著一票手下,消失在林子里。

  他们一赚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只有拂过耳边的咻咻风声。

  凌皖儿突然恐惧起来。他就这样把她丢下,万一一直没人发现她,那她岂不是就要这样饿死在树上,成为一具倒吊的枯骨?

  不要!她不要!

  第1章(2)

  “救命啊!”她开始剧烈挣扎,试著想自行挣脱脚踝上套著的绳索。

  但她愈挣扎晃动,那绳索套得愈牢,最后,她只得停止这个让自己被束缚得更牢密的愚蠢行为。

  “来人呀!喂!有人吗?救命呀!”她扯开嗓门朝树林外喊叫,希望有人听到后,能来救她脱困。

  但方才那名黑衣人,可是刻意七拐八弯地,才将她拐到这远离官道的林子里;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不可能有人听见。

  凌皖儿顿时感到又丧气又绝望,恐惧也不由得加深。

  难道,她真的得在这儿化为一具白骨吗?

  不!事情还没走到完全绝望的境地,她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得冷静面对才行。

  她不断逼迫自己放松,慌乱的心情总算慢慢镇定下来。

  慌张无济于事,只是徒费气力罢了。

  她停止喊叫挣扎,决定保存体力,以应付未知的状况。

  待她安静下来,不再鬼吼鬼叫后,林子深处,却传来一声无趣的轻哼。“不叫了?含真无趣。走了!”

  太阳逐渐西移,不远处也传来归巢鸟儿的鸣叫,这些都在告诉凌皖儿,再过不久,夜晚就要来临了,而她一点也不想在这无人的荒郊野外过夜。

  她压抑心头的恐惧,试著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同时仔细思考,是否还有其他脱困的方法。

  但才闭上眼没多久,她却听见一道好像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她睁开眼,略倾著头,聆听那声响,果然很快地,那声音又响起了。

  这回她终于听辨出来,那是绳索断裂的啪擦声。

  绳索断裂?

  她还来不及细思,便听到一声的啪擦声;绑住她脚踝的绳子瞬间断裂,她从约莫三丈高的树顶,笔直往下坠落。

  “啊──”头下脚上直往下地,她无法抑制地尖叫著。

  她不玩了啦!

  要是这样掉下去,底下又正好有颗大石头,她的脑袋瓜,岂不摔成豆腐脑了!

  “啊啊──啊!”凌皖儿在空中如划船般摆动四肢,想减缓掉落的速度,可丝毫未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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