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你的剑能不能借我一下。”虽然口中说着借,但是伯明翰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面前的剑圣稍微动了一下手指,自己腰间的长剑就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中。
伯明翰心中一紧,蒂娜和小爱丽也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威震大陆的传奇人物,三人的小动作自然被剑圣西梅尔瞧得一清二楚,不过她还是自顾自的举起伯明翰的长剑,有些粗糙的白布紧紧的包裹着长剑的剑身,剑柄也是和普通制式长剑一般的样式的材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剑圣西梅尔在看见这把长剑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危机感,只可是自己成为剑圣之后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手中微微使力,包裹着长剑的白布顷刻间化为粉尘一样的碎末,长剑锐利的剑身登时暴露在西梅尔的眼中,忽略长剑身上那令人难以吐槽的火柴人标记,这把剑足以称得上一流,当然,西梅尔所谓的一流仅仅只是作为锻造技巧而言,没有任何附魔和传奇物品的加持这把剑也只能算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而不是神兵,至于剑中的剑灵也不过是十分常见的东西,作为灵魂产业十分发达的泛大陆,即便因为女神的原因,使得灵魂学说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打压,但是自从巨龙撞断了天界树,天界和凡世的来往也变的困难起来,那些曾被视为禁忌的灵魂学说又开始死灰复燃,甚至有大兴之势。
三人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个子矮矮的小女孩,谁也无法想到这样的身躯里面到底隐藏着怎么样强大的力量,直到剑圣西梅尔十分细致的将长剑的全身扫过一遍后,才有些失望的将长剑还给了伯明翰。
“没有意思,小弗罗娜,我们快去茶话会吧,我觉得那里觉得更有意思。”剑圣西梅尔的兴趣很快又转回到弗罗娜的身上,看着一脸好奇宝宝的剑圣,弗罗娜也不忍拒绝,无奈的答应了她。
弗罗娜的点头明显让剑圣西梅尔有点雀跃,径直拉着弗罗娜的手就朝自己的马车上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自己的马车,不用麻烦的。”弗罗娜急急的喊道,可是剑圣西梅尔浑然将弗罗娜的提议抛在脑后,或者她根本没有听到耳朵里去,在伯明翰等人震惊的眼神中,弗罗娜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剑圣西梅尔扔进了自己的马车里,虽然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剧烈晃动的马车还是忍不住让伯明翰有些浮想联翩,直到剑圣西梅尔一脸满足的从马车里露出头来,对着伯明翰等人十分嫌弃的招了招手,这架无人的马车才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
两匹骏马打了一个响亮的鼻声,然后转身就走,身后的马轱辘也开始转动起来,一转眼的功夫,剑圣西梅尔的马车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架马车好像摇晃的更加厉害了,而且隐隐还听到弗罗娜小鹿一样的悲鸣,错觉吧,你看弗罗娜的老车夫都自认为错觉的重新邀请几人坐上马车,然后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至于自己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不见了,马车夫表示那都是小事。
喂,大小姐陷入贞操大危机了,竟然还是小事,难不成你是别的贵族派来的间谍吗,马车夫的无所谓虽然很值得吐槽,但是伯明翰此刻的槽点明显都放在了自家的无节操剑灵身上。
“我去,太带感了,视奸哎,一个大剑圣的视奸,简直太爽了。嗨上天了。“
无节操不愧是无节操,面对剑圣的压力仍旧能将其转换成快感,这份心态,伯明翰自愧不如,而一旁的蒂娜已经在思考如何收拾一下这个伤风败俗的传家宝了,对不起,主人,一直以为你是变态是我错了,原来这才是罪魁祸首。
先不论蒂娜对于自己曾经有什么样的偏见,如今的伯明翰更在意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这个贝特利国王陛下的茶话会,不知道是不是伯明翰多疑的缘故,总觉得自从剑圣在这里出现以后,空气中的气氛开始有些压抑了起来,虽然坐在马车之中,但是窗外的景色却让伯明翰有些焦躁,因为不仅四周巡视的士兵不断的增多,而且这些士兵之中也多了些许黑色长袍的身影。
魔法师,这种强大的职业也越拉越频繁的出现在巡视的队伍之中,而且越靠近目的地,这些魔法师的身影也就越多,而且品阶也越高,空气中凝聚的魔法元素连伯明翰这个外行人都能从中窥视一二,原本单调的天空此刻也变得缤纷多彩起来,从伯明翰的角度看去,犹如一块七彩的画布笼罩在众人的头顶,伯明翰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国王陛下的欢迎仪式,因为从小爱丽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这块笼罩天空的七彩画布是众多魔法师体内游离的魔法元素构成的。
而就在伯明翰对这里凝聚如此多的魔法元素暗自担心的时候,一个更叫意外的人毫无预兆的从伯明翰的眼睛底下走过,剑与盾的旗帜飘扬在半空之中,纪律严明的精锐卫兵整齐划一,还有那个炼金生物一样的马车夫,是的,赫莱茵小镇的杰斯特子爵的马车就像一只幽灵一样,靠近了伯明翰的马车旁边,两辆马车并排而行,透过撩起的窗帘,黑袍女人那双雪白的双眼再一次出现在伯明翰的眼中。
雪一般的双眼中,伯明翰惊愕的表情清晰可见,黑袍女人似乎专门是为了伯明翰而将马车靠过来的,看到伯明翰惊愕的神情之,单薄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之后她的马车步伐骤然一停,那副骇人的双眼离开了伯明翰的视野之中,她的马车重新落在了伯明翰马车的后面,毕竟一个子爵的马车再怎么样怎不能和紫罗兰大公的马车并行在一起。
看不见杰斯特子爵的马车,伯明翰反而升起了一丝寒意,感觉在看不到的角落里,那个女人正用自己雪白的双眼阴测测的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即便伯明翰身处春与夏的交接时分,温暖的气温仍然掩饰不住伯明翰骨子里的寒意。这种寒意止不住的从骨缝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