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尽染,妖娆冶艳,绽放在前世的荼蘼花,此生,竟又得见。
披坚执锐的心,瞬间倾颓。
泪,潸然而下。
易天南见了安柔的异常,站起身走了过来,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安柔伸手拭去脸上的水泽,敷衍的说是异物入眼。
珍藏了一世的谜,安柔不会错认,真相呼之欲出,到底隐忍不住,追问起来,“这就是易叔的婚戒?”
易天南将视线从安柔的脸移到手上的戒指,“是不是有些儿戏?”
安柔摇头,“既是婚戒,另外一只上面也是这样的纹饰吧?”
易天南自嘲的笑,“一模一样。”
安柔的心怦怦的跳,无法自持。
易天南顿了片刻,继续说:“我研究的是植物学,却受专业的严谨所束缚,错的离谱,卖我这套银饰的店主说这上面的纹饰是木芙蓉,我当真信了,过了很多年,有位研究古典艺术的朋友,接了个课题,其中就有类似的纹饰,经他提醒我才得知,这是荼蘼花,用来祭奠爱情的。”
易天南那样说的时候,眼底的伤感沉重的令人无法喘息。
安柔没再追问,她记得他说过,他的骨肉,被他的前妻打掉了。
转天,安柔准时赴了张珊珊的约。
厉雪婷拿了雪兰的毕生积蓄,介入安柔的婚姻,这些都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枚荼蘼花的银戒指,她必须要拿回来。
张珊珊的言语间流露出强烈的恨意,极尽所能的渲染雪婷的卑劣。
安柔默不作声的听,大致过程应该是不差的,细节地方不无张珊珊的主观臆断,不过这并不影响安柔的判断。
被安柔警告的施洛辰消沉了一天半之后,第三天早晨就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安睿眼前,笑眯眯的告诉安睿他知道那个吃棒糖的小胖妞叫什么名字了,只要安睿开口叫他一声爹?,他就告诉安睿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安睿白了施洛辰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哦,我移情别恋了,不想知道她叫什么了。”
施洛辰当即跳脚,“喂,小屁孩,才三天就移情别恋了,你这也太花心了。”
安睿斜眼睨他,“老头子,自己都没管好,还要跑出来管人家?”
施洛辰的俊脸憋得通红,他又一次被自己的儿子噎住了。
不管到什么地方,尼尔斯总是忙忙碌碌的,施洛辰看着尼尔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暗爽在心。
施洛辰打电话向高级会所的领班求教勾引的招式,对方在电话里吃吃的笑,追问他可是打算复出江湖,重振花花公子的威名。
这种事情说出去多扫面子,像他施洛辰这种纯度六个九的金龟,一向是等着人家来勾引的。
对方问他准备循序渐进,还是一招KO。
施洛辰毫不犹豫选一招KO,都迫在眉睫了,先擒下再说,别的问题,以后慢慢研究。
对方嬉笑的告诉他,那还不简单,洗洗干净了,弄得香喷喷的,半夜爬到人家床上去,卖点力气,OK!
施洛辰想了又想,以为然,道了句谢,扔开电话就去准备。
回国的前一夜,尼尔斯忙得不见人影。
施洛辰心情大好,洗泡泡浴,泡得滑溜溜,香喷喷的,套上松垮垮的浴袍,于半夜三更,用高价收买的钥匙打开了安柔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