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离飞往希腊仅剩约莫一个月的午后,我和湛清坐在电影院外椅子等进场。
“你想不想去希腊?”我没头没脑地开口。
“啊???”湛清的眼睛浮出一坨问号。
“ㄟ……因为我们突然变成‘三人行’,你知道用‘单数’自助旅行就会有一个人落单咩,很无趣说……”﹙而且落单的人八成是我……我在心里OS补充说明﹚
“ㄚ你是说要我去凑人数喔……”我觉得她头上已经冒出牛角来……
“‘卖安咧共’啦!你难道没听过‘今晚的天空很希腊’吗?哪哪哪,还有那些读过八百遍的希腊神话故事呀!你想想看,坐在爱琴海的邮轮上和帅哥邂逅,喔,多浪漫呀!而且呀……”我说得口沫横飞、手舞足蹈。
“哈、哈、哈……我没钱!”
咦,这不是我貌通的口头禅而已吗?
就在我继续埋头做旅行计划时,湛清高兴的声音从电话筒那端传来——
“来去玩好了!看,我很有‘朋友义气’吧!”
我的嘴角已经上扬四十五度。“哼含我已经听你喊过一百次‘我没钱’啦,你还不是继续飞来飞去,我又不是认识你一、两天而已,想逃过我的魔鬼那可难了!”不过,我当然是感激涕零的再三拜谢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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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事过两年,我们仍旧常常回味著那十七天的希腊自助之旅
我们瞻仰了历史课本里的帕特农神庙──虽然只有我一个人露出“此生足矣”的傻笑,而湛清就在旁边说:“你够了吧”
我们如愿搭乘著邮轮徜徉于蓝色爱琴海──虽然穷得只能四个人共喝一瓶矿泉水,吹免钱的海风;而且因为岛屿船班接不上,被迫来回雅典码头两次。
我们悠闲地租了车环游Santorini岛,听浪涛,赏落日──虽然后来还车时发现油只要加三分之一满就够用了。
我们享受著被帅哥搭讪的骄傲──虽然他是为了旅馆生意,而且还“引荐”我们吃了一餐被坑的希腊料理(后来湛清看到人家就给白眼)。
我们骑机车奔驰在淳朴宁静的Naxos岛──虽然最后油快用光时,举目望去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两个吓得皮皮挫又很有默契的装死。
我们大啖便宜的gyros当正餐,吃到回台湾后发誓三个月不碰“沙威玛”;然后又因为口袋快空了,拚命找一家可以刷卡的餐厅(这在文明古国真不容易呀),再干脆大开吃戒……
有这么多又惊又喜、有气有笑的回忆,我们怎能忘得了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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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的故事随处可见她旅行的踪迹,忠实读者都嘛是知道的,当然我更不会放过逼问她的机会──“我们的希腊之旅何时才会成为主角?”
在她的故事里,就算明白自己不是和男主角轰轰烈烈爱一场的女主角,却也因为那些她老早秀给我们看的照片而拉近了真实感;不是风花雪月,不再遥不可及,让我不自觉相信,生命中一则则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重复地上映。
下一个故事会从哪里开始呢?我深深、深深地引颈企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