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死党要结婚了,虽然从学校毕业各自踏入社会后,联络愈来愈少,感情也愈来愈淡,但碰到结婚这种大事,尤其对方也来了帖子,不去参加似乎说不过去。
所以褚尔尔去了,然后见到许多许久不见的昔日同学,还听了一堆过去学校名人的八卦。
老同学们聚在一起,除了聊现在的工作与生活外,最常听到的就数去共同认识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共同注意的事后来怎么样了之类。
褚尔尔的同学自然也不例外,一伙人在席间七嘴八舌、交头接耳的讨论起当年学校里校花和校草交往的事,以及他们后来怎么了。
有人说听说他们前一阵子分手了。
有人大叫怎么可能,去年还听说他们要结婚了。
有人问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他们俩爱情都长跑十年了,怎么可能会分手?是谁背叛谁?
“一定是男生劈腿。”女同学们口径一致。
“喂,你们怎么不说是女生移情别恋?”男同学们抗议。
“男人三十是魅力正加分的时候,女人三十却是走下坡的时候。我问你们,一个二十岁的美眉和一个你已经看了十年的三十岁女人从你们面前走过去,你们男人会看哪一个?请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
男同学们一个个摸摸鼻子无言以对,默不出声。
“青春的对男人而言是致命的吸引力,但哪个女人没青春过?男人从来都不会想一想,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曾经青春过,还把青春全献给了他。结果呢?男人不觉得感动就算了,最后竟然还喜新厌旧,真的很该死。”女同学说得义愤填膺。
“又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我就很专情呀,和女朋友交往五年,始终如一。”有男同学为自己发声辩驳。
“人家交往了十年还不是分手?五年你也敢拿出来说?”女同学哼声道。
男同学再度沉默了起来,深感多说多错。
“想一想,对女人来说果然还是结婚比较有保障。虽然说现在离婚率超脯但是至少曾经名正言顺的拥有过,即使负心汉最后成了别人的,那也是前妻用过不要的二手货。”
男同学全都学聪明了,没人敢再应声,免得成为众矢之的。女同学们也没理他们,迳自聊了起来。
“我以为这是男人的说词。”一个女同学说。
“谁说女人不能这样说?现代的女人除了力气之外,其他还会输给男人吗?他们男人搞不清楚状况,我们女人可别自贬身价。”
“说得没错。”女同学们纷纷点头附和。
“你说对吧,尔尔?”
没想到才一眨眼,话锋会突然落到自己身上,褚尔尔呆了一呆,眨眨眼睛,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怎料另一个问题又砸向她,而且还将她砸得眼冒金星,差点就要头破血流。
“对了,什么时候换喝你的喜酒呢?”女同学问,“应该快了吧?”
快了?
褚尔尔回家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同学们到底是怎么推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
明明前一分钟,大伙都还在讨论交往了十年都没结婚、最后以分手做为结局的校花校草恋,怎么话题一转,就到了她身上,而且还推论出应该快要喝到她喜酒的这个结论出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摇,甩开这难以理解的思绪,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
都快要十点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她皱眉忖度着。他该不会又被客户硬拉去续摊了吧?她要不要打通电话去看他需不需要及时雨救命呢?
才这么想,便听见大门上传来“喀”的一声,门随后被她忙碌的男朋友兼顶头上司推开,雷竞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模样看似喝了点酒,衣服因为穿了一天而有些微皱,头发也不再有型,脸上还有些许疲惫的神情,但即使如此,却依然不减其熟男魅力,一样帅到掉渣。
褚尔尔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永远都觉得他帅,觉得看不腻他,每次看他都有种又更爱他一点的感觉。即使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出现在她眼前。重点是,他们都已经在一起六年多了,为什么他对她的吸引力却还是有增无减呢?这种坠入无底洞的感觉,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可怕,尤其是在经过今天喜宴上的震撼教育之后。
男人三十是魅力正加分的时候,女人三十却是走下坡的时候。
青春的对男人而言是致命的吸引力。
交往了十年还不是分手?
这会不会也成为他们俩未来感情的走向与结局呢?她不自觉的想。
“干么这样看着我?发现又再一次爱上我了吗?”他走向她,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问她,“今天的喜宴好玩吗?有没有见到很多同学,像开了一个同学会一样?”
“嗯。”她反应迟钝的轻应一声,目光不由自主的盯着他衣服上的某一点呆滞。
“怎么呆呆的?”他拍拍她的脸。
“你衣服上有口红。”她伸手戳了戳他接近领口的那一点刺眼红印。
“哪里?”他立即低头看,然后皱了皱眉头。“一定是不小心沾到的。今天的客户很喜欢脂粉味,吃饭的时候请了两个作陪。”
“很年轻吗?”她状似随意的问。
“大概二十出头吧,我没问。”他耸肩道,然后转了下脖子说:“好累,我去洗澡。”说完,他转身往房间走去,却在走没几步后突然停下来,回过头,以一脸暧昧的表情朝她挑眉问道:“要不要一起来?”
“不要。”她的表情有点娇羞。
“干么?害羞呀?”他逗她,总觉得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还会害鞋真的很可爱。
“我是看你很累的样子。”她娇瞋他一眼。
“这种说法是污辱还是挑衅?”他挑眉道,一脸好胜的表情。
“都不是,是你想太多了。”她没好气的说。男人!
“来。”他蓦然朝她勾手道:“我接受挑战。”
她失笑的。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他给她选择,见她仍坐在沙发上,一点起身的动静都没有,他挑了挑眉头,走向她。
“别闹了,你都累了一天——”
一见他朝她走来,褚尔尔立即边笑边说的想叫他别玩了,怎知话都还没说完,他已走到她面前,然后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再弯腰一个使劲便将她拦腰抱起。
“喂,别闹了。”她边笑边叫,一边急忙圈抱住他,以免自己掉下来。
“我们来看看,待会儿谁会先叫累。”他轻咬着她的耳朵说。
“喂,别闹了,雷竞,快点放我下来啦。”她又笑又叫,伸手拍打他的肩膀,但他完全不为所动,迳自抱着她大步走进房间的浴室,将她放坐在浴缸边上。
她双脚一落地,立刻准备开溜,怎知他健臂一伸一搂,她又被压坐回浴缸边上。下一秒,莲蓬头里的冷水,瞬间洒落。
“好冷!”她尖叫出声。
“一会儿你就会热得受不了了,我保证。”他将莲蓬头转向,然后一边剥除她身上的衣服,一边亲吻着她的颈部说。
“你真是疯了。”她笑不可抑的一边闪躲他如影随形的吻,一边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是被你逼疯的。”他有些不耐地咬牙道,用力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未解的扣子立即蹦落到地板上。
他彷若未闻,唇随着衣服的敞开与剥落而下,吻上她柔滑细致的肌肤,亲吮咬的逗弄她每一寸地带。
莲蓬头喷洒出来的水愈来愈热,热气蒸腾,他在两人身上点燃的也愈来愈炽热,沸腾……
事后,两人皆止不住的喘息与。
“怎么样,喜欢我刚才的表现吗?”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地抬起头来,满足的脸上有着邪气的笑。
她娇瞪他一眼,拒绝回答。
“喜欢吗?”他执意想听她说,见她闭紧嘴巴,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他脸上的笑窝一闪而过,又朝她体内了一下,给她一个更深入的碰触,令她忍不住了一声。
“啊!”
他得意的咧嘴笑,再次问她,“喜欢吗?”
“你真的很讨厌。”她娇瞪他说,模样性感妩媚又迷人。
“Wronganswer。”他亲吻她,感觉自己竟然又硬了起来,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我总是要不够你呢?你是不是偷偷对我下了蛊?”他亲吻着她说,边亲边又再度在她体内律动了起来,虽不像刚刚那么激烈,但却更深入,令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又一声欢愉的,直到两人都再次抵达高点,全身无力的滑坐到地板瓷砖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