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静手臂一扬,双手持棍朝水无痕挥打而去,吴芷静招招狠辣每次击打的地方皆是要害之处。水无痕淡定自如,左旋右闪,前倾后仰,始终未曾出手。
吴芷静见状加快手中动作,使了一招无影棍,只见木棍在空中不停旋转,水无痕不禁微睁眼眸,急如闪电的棍法使来,水无痕被迫出手挡住了木棍,由于不能使用内力的缘故,水无痕这一档,手臂顿时火辣辣地痛,此情此景看得周围的男人们皆忍不住抿紧了唇。
一招,吴芷静在心中默数。
她随后旋身去到水无痕的后方用木棍直袭他的肾腧。水无痕迅疾转身用手挡住木棍,吴芷静袖风一转,身上飞出数根梅花针,水无痕收回手,侧身去躲。吴芷静见他分心之际,木棍再起抡起朝水无痕打去。水无痕眼眸一瞪,本能地一挥手拍向了吴芷静的胸口。
水无痕武力高强,即使不用内力那掌风也是十分遒劲的。
吴芷静中掌,顿觉胸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喉间传来血腥之味,她的身子忍不住往后退了数步,她将木棍横握于手,费足了劲才生生止住后退的步伐。
水无痕的心尖像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旋即开口道:“还有七招,你若认输,我们便不再打了。”
吴芷静将喉间的鲜血压了回去,她站直了身子倔强地说道:“还有七招,你别以为我会输!”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二字,即使被他打死她也不会就此认输。
随后,吴芷静再次与水无痕过起招来,水无痕尽量放轻手上的力道,可是吴芷静每次挥来的木棍或者暗器都咄咄逼人,让他根本无法在保证赢她的情况下护她周全。
九招下来,吴芷静已然中了水无痕三掌,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手扶木棍方能站立于地,唇角边已然溢满了血渍,此情此景看得周围的男子们都不得不为之叹服,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执着而坚韧的女子。
水无痕收了势,盯着吴芷静说道:“还打么?”
吴芷静用手抹干唇边的血渍艰难地说道:“打!”只剩一招了,咬牙坚持一下她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说罢,她扔掉手中的木棍,随后提起全身的力气朝水无痕打去,水无痕凤眸一凝,见吴芷静脚下步伐凌乱没有章法,待吴芷静打上他身时,他一把抓住了吴芷静的手臂,而吴芷静在此时终于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头一偏,身子一斜,闷了一口血后彻底晕死过去了。
水无痕稳住了她急速坠下的身子,想都没有便将她横抱起来,随后起步离开酒家,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冷冷地声音随之而至:“回府!”
风云十八骑面面相觑一番后便尾随在水无痕身后,策马而去。
待人全部撤走后,寒子夜从酒家二楼的阴影处现身而出,他右手挥动了一下,空中悄然降下一黑色的身影,黑影见到寒子夜后便单膝跪地垂首道:“属下参见宫主。”
寒子夜冷冷吩咐道:“从即日起,派人监视冰王府,如若有异常情况出现,即刻报与我知。”想不到,芷静竟然逃婚了,水无痕封锁消息的能力果然很强。
“遵命。”那黑影得令后便如来时般消失无踪影了。
寒子夜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脑中不断回放着水无痕抱走吴芷静时的场景,似挥之不去的蚕丝一般,一直纠缠于心间,一圈又一圈。
*
吴芷静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她胸口闷痛,以至于初醒时便咳嗽起来:“咳咳……”
“,您终于醒了!天啊,吓死莲儿了!”熟悉的惊叫声响在吴芷静的耳旁,让她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
莲儿见状忙躬身将吴芷静扶了起来,为她捶背,嘴里道:“,您觉得怎样了?”
吴芷静转眸看了一眼莲儿,无奈道:“你如果继续这般一惊一乍的话,你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吓死!”
莲儿闻言再次惊叫出声:“哎呀!呸呸呸!您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现在可是冰王妃了,哪能说这样一些不吉利的话?”
吴芷静在听见冰王妃三字时,眸色倏地沉郁起来,愿赌服输,她既然没能接下水无痕十招,便只能嫁与他了。不过,即使嫁给了他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她依旧还是要去寻那地图,然后找到回现代的路。现在对她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莲儿你不是不希望我嫁给水无痕么?何以会说这样的话?”
莲儿瞪大了眼睛说道:“莲儿见姑爷对挺好的,所以,也就不再讨厌他了!”
吴芷静眉毛一扬疑惑道:“他对我好?”这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这一身的伤从何而来,不全都是水无痕给打的么?
莲儿眨了眨睫毛道:“是啊,昨日拭爷将抱回来的,然后又为上了伤药,见一直不苏醒,守到半夜十分方才离去的。”
“那是他应该做的。”吴芷静小声嘀咕了一句。
莲儿俯身问道:“您说什么?”
吴芷静唇角扯了扯敷衍道:“没什么,我说我的头还有点晕,需要再休息一会儿。莲儿你下去休息吧。”
莲儿点头后便悄然离开了,吴芷静躺回,盯着床顶思索着如何去水北天南盗地图。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只要那个面具男不在府中,她定然能够偷到地图,可是,要想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他骗离,这实在太过困难。
吴芷静头大如斗,想着想着便坠入了梦乡。
待她再次醒来时,竟然已是翌日清晨,当她看见窗外斜洒进来的橙光时她还以为那是夕阳,没想到那居然是初升的太阳,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便得这般嗜睡了?果然是前些日子累着的么?
“,有客人来访,要见么?”莲儿敲了三声房门后在外高声问道。
吴芷静抬首问道:“是谁?”
“他说他叫月晨曦。”
吴芷静垂了垂眼睑,须臾方才反应过来莲儿说的人是谁,脑中浮现出了白衣翩然的景象,她垂眸思索片刻后吩咐道:“你先请他到前厅休息一会儿,说我随后就到。”
“好的,。”莲儿回话后便起身而去。
吴芷静坐于,思量着月晨曦为何来找她,半晌后,终于翻身下了床。
洗漱完毕后,吴芷静换了一套素色衣衫便朝前厅行去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所住的院落究竟长成何等模样,但是,她知道古代的庭院都有前厅内室之分的,格局基本也是万变不离其宗。是以,她沿着北面而行,不多时便到达了前厅。
此刻,月晨曦正坐在前厅中的水杨木椅上静静等待着,他一袭白衣飘然若风,似高贵出尘的兰,亭亭立于风中。
“晨曦。”吴芷静在看见月晨曦白色的身影时便想起他劝阻水无痕时的情景,觉得自己与他也算是亲近的,是以,她情不自禁地脱口唤起他来。
月晨曦在听见吴芷静的呼唤后扬首朝她微微一笑,清澈的水眸似雁儿飞过小河,让人心中随之一暖。世上怎会有这般清纯的妙人儿?
“芷静姐姐,晨曦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瞧瞧你,没有打扰到您吧?”月晨曦开口竟是甜甜地叫了吴芷静一声姐姐。
吴芷静行至月晨曦跟前爽快地说道:“当然没有,我的伤已无妨,晨曦不要担心便好。”
月晨曦点了点头后微笑着说道:“本来姐姐过门之后晨曦就想来探望姐姐的,只是无痕哥哥说姐姐伤了风,身子不适,昨日又听说姐姐受了伤,是以今晨才急急赶过来探望。”
吴芷静闻言心中有些诧异,逃婚一事水无痕没有告诉月晨曦么?她猜不透水无痕的想法,也不想去猜,她回了晨曦一个笑容后说道:“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让晨曦牵挂了。”
月晨曦笑了笑,随后转身对他身后的侍从说道:“将东西拿给我吧。”话语温柔而亲切。
那侍从将一幅画卷模样的东西递给了月晨曦,晨曦拿至手中,缓缓将画卷打开,那画卷下方画的是一泓清潭,潭中一株青莲破淤泥而出,独展妖娆,莲池后方有一座小小的木桥,木桥上一名女子凭栏远眺,正望着空中那一轮明月。吴芷静对国画虽说不是很了解,但是却也能品味一二,此画此景意境尤佳,当是不可多得的好画。
月晨曦对吴芷静浅浅说道:“晨曦自小生长于边陲野地,不如中原人风雅,但是,晨曦却独爱这清墨烟水,是以学习了一二,这幅画是晨曦专为芷静姐姐作的,晨曦不才,恐污了姐姐的慧眼。”
吴芷静道:“哪里?你画的很好了,不用太过谦虚。”
月晨曦抬眸看向吴芷静,清眸中似有湿意云集,似感动似不信:“真的么?画得真的不错么?”
吴芷静看着月晨曦那水汪汪的双眸,心中感慨万千,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而今,她算是见识了水做的男人了,瞧那模样,真可谓吹弹即破。
吴芷静点头道:“画得真的很好,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月晨曦感动得微微起来,他缓缓启口道:“那芷静姐姐是不嫌弃晨曦送给姐姐的礼物了?”
吴芷静闻言顿了顿,看了一眼月晨曦,须臾道:“自然不嫌弃。”瞧他那滴水的模样,她能说一个不字么?只怕她那个不字一出来,晨曦的泪水就会决堤而出的。
月晨曦闻言眸中雾气渐渐敛去,随后露出清澈笑容:“谢谢芷静姐姐。”
随后,他二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后,晨曦便起身告退了。待晨曦走后,吴芷静将那幅画卷好,盯着卷轴思考了良久,又回想了一下月晨曦清澈见底的笑容,最终,情感战胜理智,命莲儿将那幅画收进了书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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