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很多人都记得这个名字。
也都知道h市祥云福利院那一晚那震撼一个世纪的一幕,秦白这个名字又深深的烙印在很多人内心的最深处。只是现而今他在哪儿?没人知道,只知道他成为了一具尸体,被神控军师抱着消失在了日出的光辉中。
一间房,房间不是很大,但很冷很静,冰寒彻骨如万年冰窖。
究其原因,是因为在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副晶莹剔透的白玉冰棺,丝丝寒气,从几乎透明的冰棺盖沿渗出,彷如一座仙台。
寒气似烟似雾,如云海弥漫整个房间。
太安静了,这个房间仿佛与世隔绝,不受凡尘喧嚣所侵扰,只因冰棺里的人不受任何打扰。他,身高七尺,穿着整洁,面容俊朗,双手放在胸前安静地躺在里面,在丝丝飘起的似烟似雾的寒气中,他俊朗的容颜看上去有些许苍白,仿佛也透明一般,有冰凉的俊。
认识的他的人,一定会叫出他的名字:秦白。
忽然,秦白的眉间似动了一下。
放在胸前的手指也开始轻轻的动了,沉静了许久的胸膛起伏也开始一吸一呼。猛然间,他睁开双眼,伴随着一句“记录员”整个人做了起来,嗙的一声,脑袋撞在了冰盖上。
……
“哎哟卧槽!”
……
哗!冰盖被秦白从里面推开。
整个人坐在冰棺里,坐直身体,揉着被撞的额头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嘴里嘀咕着“这什么几吧地方?……太冷了……不会是太平间吧?……”
天花板上有九个白色圆点,那是冷光,将房间照的通亮。秦白从冰棺里爬了出来,环抱着双臂撸啊撸来抵御寒冷。这是一间冷金属结构的冷库,四面墙壁都是不锈钢材质。
这不像太平间啊?
秦白没有发现别的冷箱,除了自己刚才躺着的一口白玉棺材,这房间里什么都没……不对,还有一幅白玉棺材。
这房间里一共有两口白玉冰棺。
秦白来到这一副冰棺旁打量,用手挥开冰棺上的寒气,手掌在冰棺盖上抚了抚,将冰雾彻底散开。一切散开后,隐约可见冰棺里躺着一个人,由于冰棺里还有寒气袅绕,看不清这个人具体模样,整体只能看过大概。
哗!秦白打开了这口棺材的冰盖,一股寒气顿时扑面而出。
当一切散尽之后,一个人,一个女人直挺挺躺在这副白玉冰棺里。秦白仔细端详这躺在冰棺里的女人,发现这女人脸色苍白,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很漂亮,身上穿着绸缎白衣。秦白不认识这个女人。
为什么这个房间里有两副棺材?是谁把自己放在这里的?这口棺材里的女人是谁?把自己和这个女人放在一个房间,是不是就说明自己和这个女人被放在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
什么目的呢?
这里两口棺材,是白玉的,晶莹剔透,能用这么好的白玉做冰棺,那么这里的主人绝对不一般。会是谁呢?
自己被放在棺材里,就说明自己是被人误以为死了才放这里的,可是这里不是太平间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这里?还是说,因为自己在h市祥云福利院借助钢笔的超时空科技展现的无可匹敌,而让那些魔头开始研究自己的身体?所以这里不是太平间,而是一个解刨实验室?
我擦!想到这里,秦白赶紧检查自己身体有没有被开刀。
秦白穿着黑皮鞋,黑西裤,白衬衣,黑马甲。检查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地方被开过刀,针眼或疤痕都没有。不对,自己有钢笔在,即使自己被开了刀,钢笔也会修复自己,所以检查自己,是检查不出来的。
不检查自己,也只有检查这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了。
秦白站在冰棺前,俯身朝冰棺里伸去了手,三两下就将冰棺里的女尸给扒了个干净。仅仅是眨眼功夫,一具一丝~不挂的女尸就玉体横陈的摆在了秦白眼前。还别说,这女尸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当然,秦白不关心这些,他把女尸翻来覆去的查看,发现完好无损,不对……在女尸背上有两条刀疤,一条长的,一条短的。
秦白仔细端详这两条刀疤,发现都是陈旧的老伤。
除了这两条刀疤,秦白还在女尸的后脑勺发现了一处伤口,用手摸了摸,发现有凹陷,这是撞击造成,也是致命伤。难道这女人死于猛烈撞击?
除了伤口发现,秦白还在女尸的右手食指发现了枪茧。这女人会使枪,还经常使用,那食指上的茧就是长期扣动扳机造成的。
会用枪,背上还有刀疤,死于撞击,说明这女人生前过着一种刀口舔血的生活。警察吗?不应该,如果是警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出现烈士墓园,所以也只有一种身份了,混****的,或者是一名杀手。
还如此漂亮,还没抛尸荒野,被高规格放在这白玉冰棺里保存,说明对这里的主人很重要,要么是这里主人的爱人,要么是这里主人的女儿,会是那一种呢?
不管是那一种,既然把自己和她放在一起,就说明自己与她有着共同点,这共同点是什么呢?这里的主人又到底是谁?
不管是共同点是什么,这里的主人又是谁,秦白现在受不了这里的寒冷,必须尽快出去。他在房间里找了一会儿,找到了出口,这是一扇电子门,在旁边还有一个按钮。他按了一下,电子门就朝两边自动划开。
走出这扇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冷金属过道,一眼望不到头,空空荡荡,既安静又幽冷。
这条冷金属过道很长,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人,一路上也没有第二个房间,似乎这里除了那间冷藏室外,就没有第二个房间了。冷金属过道尽头,秦白发现了一部电梯。
今夜月光袭人,是个赏月喝酒谈恋爱的夜晚。
嘟~
警报声不恰适宜的破坏了这个夜的气氛,打破了一切宁静。一队又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从各个方向开始朝出事地点奔来。
出事地点是一栋木制建筑,周围方圆五十米就这一栋建筑。一队又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来到这栋建筑的大门口,纷纷询问是怎么回事,但听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举着枪语无伦次,仿佛受到了惊吓:“诈尸了,诈尸了,鬼啊,鬼啊……”
所有人不明其意,但心中隐约开始不安,而且谁也不敢擅自进入这栋建筑里去看个究竟。
距离这栋建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凉亭,这里有琴声。
琴声,如柔顺的夜风吹进人心。
琴声委婉连绵,悠扬悦耳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悠然旋绕,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是一种洁净的琴音,让人的心灵驶回尘封的记忆,寻找精神的玫瑰。
风萧萧,夜漫漫
月光下,凉亭里,一把古琴,一个人,纤细十指谱写半生荏苒,化作指尖流沙,且看世间多少繁华,似牵乱了人心,似倾诉那已伤然的诀别。她黑发如瀑,一袭白衣,倾世绝颜蒙着白色面纱。
一个酷装打扮的女子,朝这凉亭极速跑来,高高的马尾在夜风里甩摆。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那……”
一声惊弦琴音震慑人心,一股杀气更弥漫了整个凉亭,将夜风和月光都吓得黯然失色。更让极速奔来报信的她,身子一抖,被紧身皮裤包裹的双腿带着紧实圆润的臀部,单腿跪了下来。
空气闪烁着萧然的肃杀。
凉亭中,古琴前,她清冷的双眸侧向身后单腿跪着的来者:“再有下次,自行了断。”
“陌,不敢有下次,望主子赎罪。”
“说。”简短更有力。
单腿跪着的陌,不敢迟疑,赶紧说:“冰心阁有人闯入,恋被人扒光衣服,好像被女干尸了,秦白尸体也消失不……”
话还没有说完,古琴前的她就睁大了双眼,眼中竟是愤怒和惶恐,不等陌说完,整个人就如离弦的箭消失在了凉亭中,赶往了出事地点。陌见主子消失了,赶紧起身,紧随其后。
冰心阁,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在大门外候命。
“参见军师。”
所有人见到一袭白衣,蒙着白色面纱的她到来,均恭敬的跪了下来。她看都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如风一样乘坐电梯,下到了地下室,跑过冷金属过道,来到了冷藏室。
冷藏室里,有两副白玉冰棺。
似烟似雾的寒气袅绕整个房间,她进屋就直扑原先秦白躺的这副冰棺,只是里面空空荡荡。而旁边两米远的那副冰棺也被打开,冰棺外面还散落着一件又一件衣服,一具光着的女尸被翻了个身扑在里面。
看着这一幕,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都摇晃了一下,抓住秦白躺着的这副冰棺沿,望着空荡荡的棺材里,眼神里似痛似伤,说不出的伤然与难过:“秦白……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