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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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怎么了,怎么会和你……”肥宝用惊恐地声音喊着。

  “你喊什么喊!”房内跟着传出刘美丽的声音,“你它妈的给我强奸了,难道不知道吗?”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幻觉……”肥宝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

  “幻觉你妈,吃完还准备不认账呀!我可告诉你,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还是处女呢。你要是敢始乱终弃,你就死定了!”刘美丽大声喊着。

  “我还是处男呢!我就算是眼再瞎,也不可能强奸你呀,一定是你**我!”肥宝反驳道。

  “哎呀!你还嘴硬。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家的内裤都被你扯坏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说你强奸未成年少女。”刘美丽怒声道。

  “你……”听声音,肥宝像是既惊讶、又愤怒。

  “你什么你!”随后就听到“噼啪”的扇嘴巴子声,“我可告诉你,我叔叔是刘强,咱k市的公安局副局长,这事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就洗干净等坐牢吧。”

  听完这话,肥宝马上瘪茄子了,声都不敢吭。这时,刘美丽又嚷道:“少拿受害者的眼神来看我,本小姐才是受害者。别老瞄着我胸部看,刚才没看够嘛!它妈的,赶紧帮我把衣服穿上,万一有人进来的话,不羞死人了。”

  “啊……是……”

  包房外的小兄弟们一听完屋内的对话,差点没笑死,一个个憋着笑,等了能有十分钟,估计里面的“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这才拥着‘公主’走进包房。

  一进包房,便见肥宝老老实实地缩在沙的一角,像是一个刚被开苞的大姑娘一般。相反倒是刘美丽,大咧咧的坐在肥宝的身边,一只手勾着肥宝的肩膀,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胖子,念在你功夫还不错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不过以后得跟着本小姐我,本小姐让你打狗你决不能骂鸡,让你向东你决不能向西。知不知道!”说完,刘美丽在肥宝的脸上捏了一把。

  “知道……知道……”肥宝连声答应,连大气都不敢喘。

  看到如此情景,众兄弟又是一阵大笑,尤其是瘦猴,笑得最为夸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胖子,你果然厉害……床上小老虎的名号……真是当之无愧……”

  “你这只死猴子,笑什么笑!”和垂头丧气的肥宝相比,刘美丽简直可以用下山猛虎来形容。她这一嗓子过后,瘦猴马上止住笑声。

  “谁说不是,又啥可笑的,胖子找到好的归宿,我们应该恭喜他才对。”张朔憋着笑说道。

  “对、对、对,应该恭喜胖子,以后他终于不用再左手换右手了。”常智、瘦猴赶紧随声附和。

  说着,几个小兄弟拉着‘公主’们在沙上坐下,因为连带肥宝的份,一共找了五个‘公主’,可现在,明显有一个是多余。肥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名‘公主’做到方强身边,不小心流露出一个色眯眯的眼神,就被身边的刘美丽在肚皮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在方强的提议下,众人举起酒瓶,庆贺肥宝告别单身时代,肥宝可怜兮兮的抓起酒瓶,恨不得就此长醉。此刻的刘美丽显得十分羞涩,一一和张朔、方强等人碰瓶。之后,老大哥方强又提出建议,让肥宝和刘美丽情歌对唱,然后再跳上一曲。看着肥宝痛苦的表情,众人想笑,却都忍了下来,其表情比起肥宝也好不了多少。

  随后的节目自然是唱歌、跳舞、喝酒,玩到半夜十一点钟,众人都已有了几分酒意,尤其是常智,酒量最逊的他,已然开始胡说八道。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常智拿着麦克风大声嚷着。

  “好!你说玩什么游戏?”张朔、方强马上回应。

  “咱们来赌一盘,我坐庄。就赌我身边的这位美女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常智大声道。

  “好!”张朔等人都凑了过去,就连肥宝也不干落后,一向好色的他,怎能错过这个游戏。

  “死胖子,大色狼。一有这样的游戏,你比谁都积极,给我闪到一边。”刘美丽捏着肥宝的耳朵,挤到他的前面。

  众人围坐一圈,常智身边的那名‘公主’,表情十分尴尬,但客人是花钱来寻开心的,她也不能说不行。就听常智吆喝道:“我身边的这位美女到底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提出四种颜色,大家来赌。谁押中了,就一赔一,如果她穿的内裤颜色不是我举出的四种颜色之一,那我通赔!”

  “公平!”“合理!”“你现在就说出四种颜色吧!”……众人嚷嚷起来。

  “我说的四种颜色是,黑色、白色、粉色、肉色。大家来押吧。”常智说道。

  “肉色?什么是肉色?”肥宝傻呵呵地问道。

  “枉费你还自称少女杀手,肉色都不知道,就是没穿!”瘦猴嘲笑的。

  “没穿!”肥宝的眼睛一亮,弯腰朝那名‘公主’的胯下看去,想要一览短裙内的风光。

  那名公主早有准备,双腿夹的严严实实,肥宝是一点没看到不说,反而被刘美丽赏了一记爆栗。

  “死胖子,你身边有那么美丽的小姐,还想入非非,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瘦猴嬉笑道。

  “谁说不是,这只色猪,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他。”刘美丽撇了肥宝一眼,这个眼神给肥宝吓得心头一颤,汗毛都有些倒竖。

  “现在开始押吧,多大的注码我都收。”常智大声道。

  “我押肉色。”“我也押肉色。”……方强、瘦猴、肥宝马上掏钱下注。只有张朔不紧不慢,他的目光完全集中在少女的脸上,想要从她的面部表情上查出端倪。

  “她的神色有些紧张……”张朔现这名‘公主’的神色不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突然间,他的脑海里竟响起一个声音,“刚刚被这个家伙摸的,内裤都湿了,我的内裤是白色的,一定很明显。这可怎么办,被人看到一定羞死人了……”

  “咦?”一听到这个声音,张朔立时一惊,“这就是她心里想的吗?我的妈呀,读心术成功了,我能读出别人的心思了!”现自己能施展出读心术,张朔兴奋异常,马上扭头看向常智,想要读出他的心思。结果这次失望了,除了感觉到自己有些疲倦,就再无所获。

  “朔哥,你想什么呢?怎么还不押。”常智催促道。

  “阿朔,你就跟我押肉色,我估计十有**就是肉色。”方强笑呵呵地道。

  此刻的张朔是成竹在胸,他从钱包内取出五百块钱,说道:“我押白色。”

  “都押肉色,怎么就你押白色,输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方强嘟囔道。

  “都买定离手了哈,那现在就揭开答案。”常智笑呵呵地说完,把手放到身边‘公主’的大腿上,小声道:“小宝贝,把腿分开一下,让她们瞧瞧。”

  ‘公主’羞涩地点点头,慢慢地将腿张开,众人一起向她双腿中间的神秘地带瞧出,“哇!白色的!”

  答案揭晓,常智开始收钱,除了赔给张朔五百,还获利一千八。

  “我靠,阿朔你也太神了吧,运动会上你变身人,现在是不是还有透视眼呀!”方强大叫道。

  “可不是,朔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穿白色内裤的。”瘦猴和肥宝都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张朔。

  “我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的。”张朔用手指向那位‘公主’,自吹自擂道:“这位公主长的玉洁冰清,冰雪动人,怎会像你们想的那样不穿内裤。通常这种纯洁、漂亮的女孩子,都会选择白色的内裤作为最后的防线。”

  这话一说完,‘公主’竟然羞涩的脸红起来,不仅仅是她,连刘美丽竟然也有些害羞。她低声对肥宝道:“听到没,连朔哥哥都说了,我这种玉洁冰清、冰雪动人、清纯、漂亮的女孩,一般都会用白色的内裤作为后防线。可怜我这脆弱的防线被你这个禽兽无情的撕毁,你一定要赔我。”

  “唉……”肥宝长叹一声,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眼瞎成这样。

  众人又欢闹一会,到了半夜十二点,这才各自回家。倒霉的肥宝又被刘美丽抓去当护花使者,只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再受到挫折。

  张朔回到家中,感觉异常疲惫,似乎是因为施展了一次读心术的原因,又或者是最近实在太累。他没有想太多,一躺倒床上,立时便呼噜连天。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吃过母亲准备好的早饭,张朔穿上白大褂来到一楼坐堂。稚气未退的他,一本正经地坐在父亲的位置上,显得不伦不类,心底略有些紧张,一个劲地祈祷,今天最好也不要有病人上门。

  正祷告间,忽然听到敲门声,声音不大,但听在张朔的耳里,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吓得他心头猛打一个突突,语带颤抖地道:“请进。”

  房门轻轻推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张朔一见来人,长吁一口气,原来敲门之人他认识,是负责挂号的王敏阿姨。王敏手托茶盘,来到张朔桌前,将茶杯放到桌上,王敏柔声道:“阿朔,今天坐堂一定很紧张吧。”

  张朔点点头,道:“王姨,我怕我不行。把脉的事,我还只是学了个皮毛,万一有病人来,砸了父亲的招牌可怎么办。”

  “人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只要平心静气,就肯定不会出纰漏,再者说,来看病的人大多是些常见病,普通的药方你不是已经能背下来了嘛,照方开药,绝不会有问题的。”王敏安慰道。

  王敏说的不错,来看中医的,很少有急症,张朔郑重的点头,心中打定主意,绝不能砸了父亲的招牌。等到王敏退出房间,屋里只剩下张朔一人,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一会,房门再一次响起,张朔这回没有紧张,说道:“请进。”话音一落,房门应声而开,张朔打眼一瞧,心中不由得一惊,“怎么会是她们俩。”

  只见门口站着两名秀色可餐的少女,一名少女大约有二十出头,另一个的年纪和张朔差不多,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喜来登遇到的两名少女。

  白裙少女和另外那个叫林姐姐的也认出张朔,二女的脸上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会是传说中的“神医”。白裙少女有礼貌地道:“请问您是张大夫吗?”

  “正、正是。二位请进。”张朔的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白裙少女,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林姐姐当先一步走进诊室,一脸不屑地道:“就你小小年纪,也敢自称神医,真是可笑。”

  张朔被这话一刺激,当即挺起胸膛,大声道:“人不可貌相,想当年甘罗六岁拜相,我十八岁当医生有什么不行。”

  “口气倒是不小。”林姐姐冷哼一声,道:“就怕你连药材都不认识,净吹牛皮。”

  “我不认识药材?你也太埋汰人了。我六岁就开始跟药材打交道,十岁便能煎药,什么药材我不认识。不是我吹牛,在我手里治好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前面的两句话,张朔说的倒是事实,可最后一句,那可真就是豁上脸吹牛逼。

  “小孩吃点、喝点不要紧,张口就吹牛逼怎么这么招人烦呢。”林姐姐冲着张朔吐吐舌头,又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那个胖乎乎的朋友就是一个牛逼将,看来你的造诣和他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啊。”

  “我这人一向都是实话实说,什么时候吹过。”张朔生气道。随后,他瞪视了林姐姐一眼,“喂,你是来吵架的,还是来看病的,要是来吵架的,恕本大夫不奉陪。”

  “你……”林姐姐一跺脚,刚要再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走上前的白裙少女给拉住。白裙少女还算客气地道:“大夫,我们是来看病的。”

  “既然是来看病的,就不要大吵大闹,过来坐。”张朔摆出一个高姿态。

  白裙少女微微点头,走到张朔的桌前坐下,后面的林姐姐显得十分不满,说道:“小姐,这个小子满嘴跑火车,可别让他耽误了你的病情。”

  “人家如此年纪就能开设医馆,并能创出玉林堂的名声,想必是有真才实学的。”白裙少女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柔声对张朔道:“我的姐姐是直性子,还望大夫见谅。”

  一听到少女温柔的声音,张朔哪还有脾气,笑呵呵地道:“还是小姐你慧眼识珠,没有俗人的眼光。我这人一向是医者父母心,怎么会和她一般计较。”

  “医者父母心,你的口气可真大,牛皮都让你吹了,脸还不红。”林姐姐瞪着眼,指着张朔道:“小子,让你现在夸口,等一会你要是拿不出治疗我家小姐的方子,小心我把你玉林堂的招牌给拆了。”

  听完这话,张朔也上了脾气,大声道:“这世上除了死人,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我一副药下去,必须是妙手回去。”话说的倒是敞亮,可刚一出口,张朔便后悔起来,自己是第一次坐堂看病,哪有什么把握。

  不过他这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来不服输,口号既然喊出去了,也只能是凉水洗澡——硬挺。又听张朔大咧咧地道:“我要是治不好你家小姐,任凭你拆我的招牌,但话说出来,我要是治好了呢?”

  “就凭你?”林姐姐一脸不信,笑道:“你要是能治好的话,那我就跟你开房、上床,任你处置。”

  “话可是你说的。”张朔马上打起精神,跟这么漂亮的妙人儿告别处男时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姐姐还真和张朔叫上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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