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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不舍时,到底是怎样的情分?

  她不敢想,不敢再往下想。

  世怜再刁蛮撒泼,也不可能红杏出墙吧……

  “也许你忘了所有的人,但有个人你始终没忘。”苦笑了下,喻和弦缩回手。

  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话,夏取怜尽管不解也不想追问。她不想知道太多内幕,只要没听到,她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让生活变得简单一点。

  看来往后她必须想办法闪避这个人,尽可能的别再和他有所接触。

  “喻爷,我还有试……”

  “想不想知道一个消息?”他却打断她的话。

  “我还有事。”她客套笑着。

  她不想知道太多消息,就怕是一个个圈套。

  “潘大人在宫中出事了。”

  就在经过他身边时,这句用气音道出的话教她顿住,她抬眼瞪向他。“什么意思?”

  “听说潘大人前几日擅离职守,结果邻国的齐月皇子遗失了一样随身物品,这事可大可小,就端看齐月皇子的态度,决定皇上惩处的轻重。”

  夏取怜错愕不已。前几日……难道是他照顾她的那几天?

  这几日他都没回府,她以为他一直在宫中忙着,会不会其实他……“大人被囚禁了吗?”她忍不住追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潘大人行事作风果断刚强,在朝中敌人不少,要是有人在这当头参他,恐怕难以大事化小。”

  闻言,夏取怜走过他身侧,就连跟海棠也不打声招呼,只想着要如何进宫探视潘急道。

  “你去哪?”

  “喻爷逾矩了。”她甩开他握住的手。

  “你进不了宫的。”

  “总有法子。”

  “你非见他不可?”

  “我……”她该冷静,不让他察觉她对大人的情,可此刻她办不到。

  “如果你非要见他不可,就到卫府走一趟,请皇商卫凡带你进宫。”

  “皇商卫凡?”

  抱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卫府,她才知道原来卫府就在潘府隔壁。

  她不知道该以何为由请求对方帮忙,可事到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鼓起了勇气,她敲了门,说明来意,所幸门房虽然一脸为难,还是帮她通报。

  坐在厅里,她满脑子都在思索如何拜托对方,不久,主人就来到厅里。

  卫爷,有张非常阴柔俊魅的脸,和大人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就连眸色都比大人要冷上几分。

  见状,她心一沉,以为想说动他帮忙难如登天,岂料——

  “阿潘发生什么事了?”

  “阿潘?”谁?

  “潘急道。”

  “喔,大人他……”她赶忙将从喻和弦哪里得知的消息说一遍。“恳求卫爷待我进宫,我只想确定大人是否安好,绝不会给卫爷添麻烦的。”

  卫凡眉头微皱,不发一语。

  见他穿着一件夏衫常服,面有倦色,夏取怜心想这深夜时分登门请求协助的确失礼,可不一试,让她坐在府里等消息,她会发疯的。

  “走吧。”卫凡突然站起身。

  “嗄?”

  “你不就是为了见阿潘才来求我?”卫凡轻弹了记响指,守在亭外的总管立刻差人备马车。

  “我没想到卫爷竟然肯帮……”她甚至还没开口谈酬金,他就答应了。

  “我是不知道你何时跟阿潘走得这么近,但我和阿潘有二十几年的交情,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夏取怜垂着眼,没多说什么,就怕话多露出破绽。

  她怎会知道大人和卫爷有二十几年的交情?苦笑着,不禁想起喻和弦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旋即她用力甩去那多余的心思。

  当务之急,她必须先看到大人,确定他一切安好。

  然而她和卫凡分搭两辆马车前往皇宫时,却发现虽是夜里,通往皇宫的街道仍全都塞满庆祝开朝庆日的人潮,马车行走得非常缓慢,让她的心又急又乱。

  好不容易通过人潮,来到悬福门外时,方下车,却见潘急道已从宫里走出来。

  “他不是好好的?”卫凡回头问道。

  夏取怜也是一脸错愕,喻和弦骗了她?问题是,他骗她做什么?

  疑惑之际,她瞥见潘急道身旁还有个人。是织雨……不,他说过,那人是大理寺卿千金,只是一个酷似织雨的姑娘罢了。

  两人有说有笑,潘急道不知道听到什么,竟连连失笑,那场景、那画面,一如往昔,凌虐了她三十年,想不到,如今,她还得再尝一次?

  不,她不要了!她再也不要为他牵肠挂肚,不要满心只装着他!

  “住”她突然喝了一声,跳上车,车夫尽管不解,还是依言缓驶离去。

  卫凡微扬起眉,搞不清楚状况之下,只得拿好友出气。

  “阿潘!”

  闻声,潘急道吩咐禁卫送亢缇上马车,旋即疾步来到他面前。“竹安出事了吗?”竹安有孕在身,卫凡紧张兮兮,说在生产前都要伴在她身爆如今他竟出现在悬福门外,岂不是意味着——

  “你少给我乌鸦嘴!”卫凡毫不客气地抬腿踹去。

  “喂!”潘急道跃起闪过,横眉竖目地瞪他。“不然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专门来找我吵架的?”

  “问你家十九娘!”

  “十九娘?她……”

  “她三更半夜上卫府找我,说你出事,要我带她进宫,结果呢,你倒是快活得紧,有佳人为伴有说有笑,我倒像个傻子替你着急!”说到这里,一肚子火更旺,又赏他一脚。

  第十一章愿与咒(2)

  这回,潘急道没闪过,痛得呲牙咧嘴。“是她求的,又不是我求的,这也要怪我!而且我是真的出事,只是现在没事了。”

  齐月皇子丢了随身物品的事被大理寺卿那老知晓,立刻到皇上面前参他,所幸齐月皇子不计较,在皇上面前保了他。

  “是啊,现在没事,早晚肯定有事。”懒得理他,卫凡径自上了马车。

  “你诅咒我很痛快?”从小到大,两人一旦杠上,总要唇舌战一番。

  “还可以。”卫凡冷哼了声,放下车帘,马车立刻驶离。

  怒瞪着马车离去,潘急道突然想起伊人,左看右看。

  可悬福门外到大街上处处是庆祝开朝庆日的人,哪找得到佳人?他不禁跳脚骂着。

  “臭卫凡,十九娘呢?”

  喻和弦独自坐在迎春阁临窗一角,谢绝花娘伺候,望着窗外景致出神,直到一辆马车急停在迎春阁前。

  猛地起身,他快步走到外头,就见车上人面无血色的下了马车。

  “如何?卫爷不帮你吗?”

  他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她要是进宫,不可能这么早就回到迎春阁,再宅马车上也不见潘急道的身影。

  夏取怜冷睇他一眼。“你到底有何企图?”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微愣,见她从身旁踏进迎春阁,立即跟在她身后。“到底发生什么事?”

  夏取怜没吭声,径自踏进大厅,海棠立即迎面而来。

  “海棠,东西可已备好?”她打起精神问道。

  “全都备好,搁在喜字房里,可是……”海棠担忧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她,“明日再调吧。”

  “不,明日就要开张,不能再拖,等我调好,我会写好方子,届时再要厨房照做便是。”话落,不等海棠回应,她拾级而上,转进喜字房欲关门时,却见喻和弦仍然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事?”

  夏取怜微叹了口气,由着他,她走到桌前,看着桌上几道大厨拿手菜,还有两只瓮和两壶茶。她不想谈刚刚所见的事,大人和那酷似织雨的女子谈笑风生的画面,太刺眼,也太伤人。

  “世怜。”喻和弦轻握住她的手。

  她想也不想地甩开他。“喻爷,请自重!”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潘大人他已经没事了吗?”

  忍不住再叹口气,她坐到桌前动手调制着酒。“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卫爷领我进宫时,在悬福门外,只见他和大理寺卿千金有说有笑……我看他满好的,哪有什么事?这般戏弄我,有趣吗?”

  她没心情也没兴趣揣测喻和弦告知她这消息是出自什么心思,她的眼被那一幕烫得发痛,只能一如往常,找事让自己忙碌得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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