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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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拐走的”这几天,除了他要我自己给自己像一个名字来躲避革命者的追捕之外,我并没有跟文森特说上多少话。我很奇怪文森特这样的人居然在偷袭了沙皇的卫队抢走了沙皇的女儿后居然会告诫这个可怜的姑娘要小心革命者。

  难道你这家伙不是革命者吗?

  我当然知道很多人都在找我,我的“父亲”尼古拉,我的“叔叔”尤苏波夫,十二月革命党,还有其他心怀邪念的人;不过我也知道他们大概永远都找不到我。因为这个叫做文森特的人带我到了一个俄罗斯人永远也不会想到的地方让我与一个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见面的人见面。

  这是一个相对身边俄罗斯士兵而言较为矮小的人,但是这个中年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尖锐,,自信和说不出威严的目光;虽然额头与孔子一样秃头突了出来,但是和孔子同样充满了睿智与干练。

  我在保加利亚的布拉夫耶夫格勒见到了列宁。那是一张我前世记忆中历史科目里相当少的永远不会忘记的面孔中的一个。我们在一个小农场边见面,我不知道文森特带着一票骑兵押着我们三个是怎样绕过俄意战线,我只知道我们往西走,列宁先生往东走,有意或者无意的碰在了一起。

  “文森特同志,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形势怎么样了?”他推开门挂着车门站在马车上想要装出一种很平常的问着文森特,但是就连我也能看出他眼睛里难以抑制的激动神情。

  “沙皇完蛋了~导师先生”文森特一边慢悠悠的斜视边上被几个他的士兵围着的格力高耶夫和多累米耶娃一边调侃着,格力高耶夫和多累米耶娃他们俩同乘一匹马,虽然没有绳子束缚他们,但是被全副武装的文森特的手下围了起来,也没办法最太过于多余的事情。

  “另外,我还带了一个人来见你,导师先生,我认为这个人将会是我们真正掌握胜利的关键。”文森特说完后,老练的控制骑着的马头转到另一边,好让在面前不远的列宁能看到文森特身前跟他骑着同一匹马的女孩。

  这个女孩披着细长的墨红sè长发,宝蓝sè的大眼睛镶嵌在头发下jīng致的小脸上,虽然嘟着一张小嘴巴不开心的样子,但是并不妨碍知道她的人认不出来她。

  她是安娜斯塔西娅·尼古拉耶维奇·罗曼诺夫,没错,就是我。

  “这。。。这是。。。”列宁似乎看到了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似的,张大嘴巴向后摔倒在马车外的大路上,很快与他随行的那几个人就去把他扶起来。

  “你好,先生,我叫叶捷琳娜。”我按照之前文森特教的,说出了那个花了好几天想出的名字:叶捷琳娜·奥斯迈耶维奇·加里瑟尼雅。并且装的真的像是另一个人的xìng格一样,很有礼貌和涵养的向着列宁害羞的稍稍的欠了下身子。

  “她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过的安娜斯塔西娅,那个沙皇的女儿。”文森特用左手揽着我的肩膀,毫不掩饰的介绍着。

  我讨厌这个人。

  文森特一行人与列宁他们合流后,就开始从原来来时的方向往俄罗斯赶回去;一开始自恋的认为是因为要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的误解不攻自破————他们其实是要去接布尔什维克的伟大导师列宁同志,而我跟格力高耶夫与多累米耶娃,似乎只是在路上碰到顺手带上的东西。

  很快我和多累米耶娃就被扔到列宁导师的马车里困了起来,格力高耶夫依旧一个人孤单的被其他士兵约束着;而列宁和之前坐在马车里的其他人坐到了马车外面。他本人则骑着一匹之前自己另外带的马跟文森特在我视线不远的地方商量或者研究着什么事情。

  也许是尼古拉大帝的一战游戏战况,也许是十二月党人的与他么社会党人的革命,或者也许已经在构想十月革命的事宜,也或者。。。已经在讨论我这个末代皇女的用处了。。。

  我的历史不是很好,只能记得,二月革命以后,俄罗斯帝国就变成了由资本家控制的国家,之后再经由十月革命建立新的由布尔什维克领导的工兵代表苏维埃政权;而帝国的皇族们的后来是怎样一个情况,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忘记了。虽然多累米耶娃一直安慰我说,皇女殿下平时亲民又受大家喜爱,因为不喜欢拉斯普京而被更多人夸奖,所以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一旦俄罗斯帝国没有了,也许,我会变成像批斗地主那样绑起来清算也说不定。。。。

  看着我越来越yīn沉的脸,原本是我女仆而现在被他们称之为“zì yóu人”的多累米耶娃又开始安慰我起来。

  “安娜小姐,不要气馁。小姐人那么好,又那么聪明,主一定会保佑小姐的。”因为现在身边这些人的缘故,一直叫我殿下的多累米耶娃也不得不改口叫我“安娜小姐”。但是我知道无论对我称呼是安娜殿下或是安娜小姐,她和格力高耶夫一样是这段凄苦rì子里从来没有想过会抛弃我的人了。

  一边想着多累米耶娃和格力高耶夫,一边迷糊的听着多累米耶娃说话,不知不觉中她居然说到了与格力高耶夫的一个约定。

  “我跟格尼【格力高耶夫的爱称】约定好了,只要这次危机挺过去了,我们就回莫斯科结婚。”为了能够抚慰我,她开始把话语引导着我不要纠结于现在,而是要向着美好的未来憧憬。我不知道多累米耶娃什么时候跟格力高耶夫好起来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是该先说出自己的憧憬不让她担心还是先说祝福他们的话语。但是我知道我在听完她说完这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冒起了一丝很不是滋味的担心。

  这句话的格式非常不吉祥,按照现代人的说法,这叫做死亡flag。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会因为死亡而完成不了自己说的话。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转过头向着她大喊,然后清楚的越过她看到车窗外的炮弹直直的往马车这边撞了进来。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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