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时间过得很快,悄然间半月已去。
任远在这竹林深处的木屋中百思不得其解,若以当日那六脉剑宗宗主以及脉主的神情,似乎很想将自己收入门下,可为何这些日子过去都未出现?
难道当日在议事阁中响彻的那道钟声,预示着发生了大事?
他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再去想。
自那日后,王阳成也不在来过,以至于任远对于这六脉剑宗不是很了解,也寻不到人来告之。
居住在这座山峰中的都是记名弟子,问他们等于白问,还不如自己去探知。
一念到此,他便起身推门而出,漫无目的地在竹林中行走着。
半月的修炼,足足吸收了数十块二品灵石,实力都未能精进一分,连被紫气包裹住的真气都纹丝不动,丝毫长足都无。
这让任远有些无语,储物袋中除了还十多块三品灵石外,就只剩下近千块一品灵石,折算起来才十多块二品。
“看来修炼不单单耗时间…还十分耗钱…”
在修仙者的世界中,灵石可被当作俗世间的钱财来使用,向他人换取所需的东西。
一路前行,任远拐过几条林间小径,耳边响起流水的声音,便循声而去。
当来到这边时,一副出乎意料的画面出现,使其所料不及…
只见那清澈见底的河流上,几名靓丽女子正在戏水,全身滑溜溜的一件衣裳都未披,还传来阵阵嬉笑的声音,如黄鹂鸣叫般悦耳动听。
踏上修仙之路后,贪嗔痴以及七情六欲都会得到倍增,突破了引气,达到筑基后,这些又再次倍增!
任远本想别过头去,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想要看!
心中想看,他便要依道而行,不可违背,当即瞪大了眼珠,躲在一片竹林后,遥望下方河流上的靓丽风景。
那纤细莲臂沾着几滴水珠,顺着滑嫩的肌肤慢慢滚落而下,靓丽的容颜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不断的向着她人泼着流水。
这一望,让他痴了,痴迷在这样的美景之下,全身不自觉的焦躁起来,一股热感瞬息间传遍全身,下体更是不听话的动了起来,支起了小帐篷。
“咳咳…”
突然一串咳嗽声从耳后传来,任远当即回过神来,不禁一身冷汗,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头发蓬乱,胡须稀疏的中年男子站在身后,投来古怪的眼神。
此人突兀的出现,无声无息,着实令人吃惊不小。
“嘘…”
中年男子对着刚欲出声的少年竖起了食指,放在嘴边,然后不再理会他,翘首远望,继续欣赏下方河流的靓丽风景。
任远此时哪还有心思观看,这看似落魄的男子,实力定然不弱,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就足以说明二者之间的差距。
他见男子没有理会自己,当即迈出步伐,试探其会不会拦住自己。
中年男子对此视而不见,专心致志,两眼放着精光的看着那风景。
任远心中稍许安定,继续迈出步伐离开这片竹林,待走出去数十丈之后,他才撒腿就跑。
绕过几个林间小径,专挑难走的山路,直线前行,眼看着就望见自己所居住的木屋,悬着的一颗心才就此放下。
到了木屋前,任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不是累的,而是余惊未定,被那中年男子给吓得。
推门而入,赫然间又望见了那名中年男子。
他躺在木床之上,两眼微眯,一副舒适慵懒的表情,翘着二郎腿,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
“你…你是谁?”任远心中无不骇然,方才专挑难觅的山路走,没想到对方竟能找上门来,而且比自己还要快。
“你不知我是谁?”中年男子斜了一眼,显然有些吃惊。
“不知,你到底是谁?为何跟着我?”
“方才那河流上的风景如何?”
任远微微蹙眉,不知此人为何问起这个问题,他并未寻思,直言道:“好看!十分好看!”
“哦?好看?”中年男子放下烟袋,从木床上坐了起来,显然对这少年的回答十分讶异。
若是其他门人,被询问起这事时,定会说些富丽堂皇的话,给自己偷看寻各种理由;而眼前的少年并不如此,反倒直言不讳,甚至…甚至还摆出意犹未尽的申请…
这让中年男子讶异不已,同时也很有兴趣,当即那看似浑浊的双眼透射出精光,上下打量起这少年。
任远被人这般凝视着,感觉全身一丝不挂被看透了般,与当日在议事阁见到的六脉剑宗宗主以及脉主时的感觉一样,在他们面前弱小于蝼蚁。
“你不怕我?”中年男子突然发出疑问,同时透射出一股摄人心寒的冷意,袭向这名面露惊容的少年。
任远只感觉全身无法动弹,同时那源自于心理的迫压不断增强,险些崩溃,好在脑海中回想起无名书籍的那三句话,心中一震,那迫压感登时弱了不少。
中年男子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站起身来对着少年绕了几圈,喃喃说道:“真是稀奇,真是古怪…我问你,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这话音刚落,迫压感如潮水般退去。
任远心中震惊不已,恢复了行动力,摇头道:“我怎会认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认识我?…嘿嘿,那就好玩了…”男子诡异的一笑,还未等少年理清是什么意思,就抓住他的肩膀,然后飞驰而出,向之前那条河流上方的竹林深处奔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
“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包你从未见过!”
两旁的翠竹从眼角飞驰而过,任远只感觉整个人仿佛飘在空中一般,不用自身用力,被这古怪的男子带着一路前行。
回到了那河流上方的竹林前,翘首远望而下,那几名女子还未上岸,也没有在继续嬉戏,而是梳洗起了乌发,在阳光的照耀下还反射着一些光泽。
“小子,你觉得哪个最漂亮?”
任远指了下方那个将整个身子泡在河流中,还有轻纱薄布包裹着的女子道:“她。”
“为什么?”中年男子眼冒精光,那表情中充满了狼之本性,虽这般望着属于偷窥,但并无让人感觉猥琐,反而是望的堂堂正正。
任远也是如此,他直指本心,心中想看,自然不会违心而行,所求之道便是如此,又何须忌讳什么,更不用在意他人之言。
“因为她没有一丝不挂…披有轻纱,留有韵味,让人浮想连连,相貌如出水芙蓉,不同于她人那般浓妆,自然之美,当是漂亮!”
一番赞叹说出,那中年男子显然一愣,随后呵呵笑出声来,道:“看来我没看走眼,你我是同道中人!哈哈…我在六脉剑宗就没见到过像小子你这般光明磊落的男人。”
光明磊落,更多的是说为人处事,但在这一老一幼的理解中,赫然成为了不违心而行,为了虚荣以及他人看法,而改变心中所**之事。
任远也察觉出了此人的不同,而且见其修为不凡,只不过衣着过于寒酸,但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目中,总会时不时的透射出一些不同于常人的眼神。
“你是谁?是不是六脉剑宗的门人?你所修之道也甚是奇怪,并不是斩七情断六欲,更不是大道无情…你到底是谁?”
一连发问了几句,任远震惊之余,诸多问题也是好奇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