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尔带着两个班的队伍顺着枪声不断的向北前进。
距离战场还有三百米左右,科瓦尔已经可以看见前面士兵的身影。两个连的苏维埃士兵围困着一间工厂,不断的向着里面射击。
看着远处躲在墙壁后面射击的密密麻麻的敌军,科瓦尔看了一眼自己这三十几个人,对传令兵说:“立刻去通知二连,让他们尽快支援!”
传令兵复述一遍就立刻跑开了。
科瓦尔命令说道:“突击班在街道两侧的房间里面布防,射手班到寻找有利位置进行精确射击。”
科瓦尔很清楚自己带着这点人过去无济于事,换过毛瑟步枪,跑到旁边街道的大楼的楼顶上面,趴在楼顶上,仔细的观察着战场。
拿起双筒望远镜,远处的战场仔细的呈现在科瓦尔的眼前。敌人的M1910马克西姆重机枪架在另一侧的道路上,对着工厂持续不断的喷射着子弹。苏维埃的士兵用手榴弹在工厂的围墙上炸开十几个缺口,不断的向工厂里面冲击。
亚历克斯的一连躲在工厂的两栋办公楼里面,凭借着马克沁重机枪的火力艰难的抵御着敌军四面八方的围攻。
重机枪被楼房挡住了,科瓦尔寻找其它有价值的目标,他拿起步枪,拉上枪栓,举起瞄准一个挥舞着手枪躲在围墙外面的敌军。拿手枪的应该是个军官,那就选你了,科瓦尔想到。
“嘭”的一声脆响,远处的那个军官就一下子胸口中枪,突然倒在墙壁上。他周围的士兵立刻惊讶的四处张望,寻找着枪手的位置。
周围也传来其他士兵的射击声,街道上不断有敌军倒下。
科瓦尔看着远处的街道,敌军一个个背对着他躲在障碍物后面,是他绝佳的靶子,但是狭窄的街道也限制了科瓦尔的视野,他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目标。
看着敌军的背部毫无防备的对着他,科瓦尔不再执着于寻找有价值的目标,拉动枪栓,瞄准一个毫无防范的敌军,瞄准射击。略微移动枪口,瞄准尸体旁边的另一个目标,他还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战友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仍然蹲在那里像工厂射击。科瓦尔瞄准他的后心,抠下扳机,敌人应声而倒。
这时,敌军已经从枪声和尸体的伤口上发现了科瓦尔等人的位置,开始调转方向,重新寻找障碍物隐蔽,举起步枪对着科瓦尔等人的位置不断的射击。
虽然他们没有看到科瓦尔的具体位置,但是根据经验,他们不断的瞄准窗口、阳台、楼顶等可能藏身的位置射击。
根据一个不太靠谱的统计,二战之中平均杀死一名士兵要2.5万发子弹。
就算在二战中国战场上,即便以何应钦所提供的数据而论,抗战期间,中**亦须消耗600颗子弹,方能击中一名日寇;需消耗3700颗子弹,方能杀死一名日寇。
知道这些数据,科瓦尔并不十分担心敌人的步枪射击,而且,敌军之中除了少数老兵以外,大部分都是刚刚参军的工人和农民,枪法的平均命中率很低。
敌军的子弹不断的打在科瓦尔身边的墙壁上,溅起阵阵尘土,并不足以让科瓦尔畏惧,只是有点妨碍科瓦尔的视线。
第三个,科瓦尔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枪口轻轻一移,瞄向下一个目标。
连续的击杀目标,让科瓦尔有些沉醉于这种百发百中、操纵他人生死的巨大成就感,就像上帝一样。
第四个目标解决,科瓦尔扣下扳机,看着敌人倒下。
远远望着敌人像老鼠一样躲在邮筒、花坛、数目甚至他们战友的尸体后面,看见他们脸上那种惊慌不定的表情,科瓦尔心中种种的忧虑都烟消云散,内心十分膨胀的呼喊:让上帝赐予你死亡吧!科瓦尔移动步枪就想继续这样的射杀游戏。
敌军子弹击打在科瓦尔附近墙壁上,溅起的水泥打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通红的伤口。
科瓦尔被这突然的疼痛惊醒,立刻有侧后一个翻滚,趴在楼顶躲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子弹打在他刚才的位置上。如果不是他及时躲开,可能他的脑袋已经被打成一个稀烂的西红柿了。
科瓦尔彻底从刚才的幻觉之中清醒过来,其实这种幻觉枪法一般的人是不会出现的,只有那些优秀的射手,他们才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就和赌瘾一样,当一个高手赢了一把又一把之后,他就会沉迷在其中,直到输的倾家荡产。
有句老话就叫善泳者溺于水。
科瓦尔喘了口气,趴在楼顶慢慢后退,终于从楼顶下来了。
“大家注意躲避,移动位置!”科瓦尔一边从楼顶爬下来,一边对着周围喊道。
科瓦尔爬下来,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辣的疼痛。他的视线转周围一看,一个个射手都小心翼翼的躲在障碍物后面,借着各种角度隐藏在墙壁后面射杀斜对面的敌军。
看到没有一个人向他这样狼狈,科瓦尔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的暗暗吐槽了几句。
一连串子弹密密麻麻的打在窗口上,还有十几枚从窗口射进来打在墙壁上。
“是机枪!”科瓦尔听着那雨打芭蕉一样的声音响一阵,就停顿几秒,然后又响起,就发现了不同,仔细的听了听,科瓦尔终于明白这是轻机枪射击的声音。
轻机枪,科瓦尔的部队里面可没有轻机枪,以至于他都有点忘记了。
敌军有了两三挺轻机枪的火力帮助,科瓦尔这边的射手班都被压制在这两栋小楼里面,只能有一枪没一枪的向外面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