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践基本训练课目中,最弱的无疑就是唐敏了,但这个爱哭的小姑娘虽然在训练中屡次失败,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百折不挠,最终还是通过所有的科目考验。最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亚拉喇嘛,这位不起眼的老者就好像一名隐士高人,让人摸不清他的底。不管什么难度的训练科目,就如同他记忆那些理论知识一样,都是一遍过关,有时候连卓木强也做不到一次通过,但亚拉喇嘛就那么过去了,轻松得连艾力克也自叹不如。
但是在整个前期训练中,卓木强一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种被人偷窥,背脊发寒的感觉。他知道,那名金发男子不会这样轻松就放弃,但他始终找不到敌人的踪迹,越是这样,越觉得危险。还有一个问题,这次行动的总指挥,特训进行了如此长时间,总也不见那位领导,卓木强就这个问题问过竞男,答复是人家出国考察去了,好像是一个大型水利工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一晃眼营地白天最高气温已达26度,这天下午训练结束,男队员们都换上了迷彩背心,高大的卓木强那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中显得霸气十足。如今的他,已和几个月前有了天壤之别,攀爬、架索、钻洞、潜泳、格斗每一项的成绩都是培训者中最优秀的,而理论知识考核也已及格,起码他已经知道第一天到营地吕竞男考核他的那几样东西是什么了。那草是芨芨草,在青藏高原常见;那石头是风化的红砂岩,看似坚固,实是碎粒,不能攀爬和做固定物用;而比蚂蚁大的动物,则是沙漠中令人闻风丧胆,大名鼎鼎的行军蚁。
同时,他对以前巴桑提到的那些神乎其神的动植物也有了了解,那种勒死人树,似乎是一种紫藤变异,藤蔓如植物根系般生长,触碰到实体便会缠绕上去,一昼夜能延伸数米距离,若是缠上人以后又让它找到可攀爬的大树,第二天清晨便会发现那人已经被死死勒在大树上了;而西藏的五彩蚂蟥,更是曾一度肆虐成疯,它们可以长逾十厘米,天气稍转暖,便蠢蠢蠕动,关于蚂蟥成灾区,藏民有这样的谚语形容:“白色的马穿过,变成红色的马;白色的狗穿过,只剩下皮和骨头。”至于在可可西里,科考队使用到的冰镐、冰爪、八字环、锁扣等器械,现在卓木强更是如了解自己的手臂一样了解它们,只是还缺少实际运用的机会。
卓木强在营地前回忆了吕竞男教的几个擒拿动作,独自缓缓练习着,张立和岳阳坐在一株树下休息,这两位年龄相近的士兵相见恨晚,如今已是知交;巴桑坐在高高的树丫上,依旧冷漠如孤鹰,他性急,易暴躁,不过先后在卓木强和亚拉手下吃了亏,然后就学乖了,方新教授和艾力克总也有讨论不完的学术问题,唐敏和吕竞男站在远处,但卓木强可以感知,她们都遥望着自己,亚拉喇嘛,那个看似最神秘的喇嘛又走了过来。
亚拉喇嘛看了一会儿卓木强练习,疑问道:“你是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