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别怕,他要是敢乱来,我就剁了他!”太武还想说点什么,被韩月梅用眼神制止住了。
韩月梅暗自叹了口气,怕什么偏来什么,这早已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了。翻过年,太凤19岁,已经是大姑娘了。别看日子过得艰难,但19岁的太凤出落得亭亭玉立,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再加上一根乌黑的大辫子,谁见了谁都喜欢,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坯子。可也正是这美貌,却给太凤一家招来了麻烦。
朱家沟所在的三元镇镇政府位于一座山脚下,依山而建,里面养着一帮家丁,挂着歪脖子成天在镇政府四周巡逻。这个镇长家有一个儿子,大号三福,3o多岁,仗着老子是镇长,有权有势,整天东游西荡,在镇上是耀武扬威,欺男霸女,大家伙是敢怒不言。这个三福年龄不大,却是个好色之徒,虽然家里已经娶了三房,但只要看到了漂亮姑娘,想方设法也要弄到手。
镇长虽然也有几房姨太太,却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了,看的比宝贝还重要。更要命的是,这个三福还有一个毛病,不能急,一急就翻白眼,上不来气,这毛病一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个毛病是镇长的一大软肋,所以不管儿子三福提什么要求,当爹的镇长都尽量满足他。
自从有一次在街上见到婀娜多姿的太凤后,三福誓要将她弄到手。可是那时朱一虎还在家,镇长也知道,朱一虎不仅武功高,在朱家沟那是出了名的仗义,是大家伙的头儿,就因为这个,做镇长的也不敢造次,他也怕引起民愤。虽然儿子三福对太凤垂涎三尺,几次三番地要对太凤动粗,可毕竟他那个当镇长的爹不像儿子一样草包,好歹话说了一箩筐,硬是活生生将儿子三福劝住了。
可是朱一虎逃跑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不仅没有音讯,还传来被日本鬼子杀死的消息,这让本就按奈不住的三福又起了蠢蠢之心,而这时,他那个当镇长的爹也不再阻止他了。今年以来,三福已经三番几次派人到朱家来提亲了。说实话,这也就是看在朱一虎的面上,还能这样以礼相待,要是搁别人家的姑娘,早就直接上门抢走了。
直觉告诉韩月梅,这事早晚要酿成大祸。可是,男人朱一虎生不见人,活不见信,死不见尸,将诺大一个家一下子都扔给了她这个女人家。她又能怎么办呢?
韩月梅暗自叹了口气,转向身边的女儿太凤。太凤正低头抽泣,韩月梅伸出手,将女儿搂到了怀里,轻轻地在女儿的后背上拍了拍,“好了,没事了,回屋休息吧,有娘在呢,天塌不下来。”韩月梅努力地笑着,她不想将自己心里的那份担忧传给孩子。
太凤点点头站起身,刚想往里屋走,太龙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娘――”太龙边跑边大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火烧屁股一样?”韩月梅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