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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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蓝色的湖面平静无波,淡黄淡黄的梧桐叶萧萧地漂浮水面,还有湖边的垂柳,也是毫无生机地淹没在水中。

  看着眼前萧瑟冷寂的画面,宁菱不由想起王昌龄的《长信秋词》:“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里面写的是被剥夺了青春、自由与幸福的少女,在凄凉寂寞的深宫中形孤影单、卧听宫漏的情景。

  还来不及为湖面死气沉沉的景象哀叹,宁菱忽然又闻几声若断若续的哀鸣,不觉又是一阵惆怅。

  以往在这儿看到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恬静优美的画面;可如今,眼光所及之处,耳朵所闻之物,竟然全是凄凉、哀伤的象征。

  暗暗深叹,宁菱转脸向右,侧目注视身边的人,低声地问:“从蓉,你还在恨他吗?”自从那次正式结成朋友之后,她便和她以姓名相称。

  柳从蓉没反应,仍呆呆地平视湖面,硬是把那份浓浓的哀痛压在心底。

  宁菱更觉心酸,内心同时涌起几许怜悯与疼惜,不禁靠近两步,搂她入怀,“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哭出来就没这么难受了。”

  柳从蓉身体先是一僵,尔后,也伸手环住宁菱的腰腹。

  “泪水、哭声,有时是个很好的发泄方式。”宁菱又柔声鼓励,将她搂得更紧。以古代标准评定,二十二的柳从蓉或许老大不小了,可是在宁菱看来,她仍算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哇——”终于,柳从蓉再也抑制不住,大哭出来。

  宁菱也热泪盈眶,小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凄然的容颜浮起浓浓的愧色,“对不起,从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假若不是自己查出整个案件真相,柳从蓉便不知晓何旭东的丑行,也就不会如此伤心。或许柳从容会为何旭东的死感到难过缅怀,但怎么也好过心中那份美好被破碎,被毁灭!

  “结合当然那么重要?非要不可?为什么我能忍,他却不能忍?”柳从蓉继续痛诉。

  宁菱听着,不禁苦涩一笑。性,人类的基本,是始祖动物延续至今的本能反应,无性的爱谈何容易!特别是对于风华正茂的他们,无性的爱只会像断了线的风筝,迟早以消失来告终。

  “宁菱,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办?”柳从蓉嗓音仍带哭意。

  “我”宁菱语塞,她又没经历过这么刻骨铭心的爱,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定向。

  “你当真没爱过?从没对男子付出过真心?”柳从蓉第二次对宁菱问出这个问题。

  宁菱一阵愣然。自己有爱过吗?以前肯定没有,那现在呢?脑海蓦地闪过赛冷斯的身影,他算吗?自己对他,的确有那么点牵挂,那么点想念,那么点期盼,特别是这几天夜晚,临睡之前总会浮起他酷酷的模样,有时甚至梦中也被他的身影占据,难道这就是爱?毫无预警、不受控制的爱?

  不,应该不是,不会这么快的,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自己对他毫无了解,不该这么快发展到那个阶段。终于,宁菱深吸一口气,肯定地回答:“目前为止,还没男人值得我付出真心。”

  “真好!宁菱,你好聪明,你早就知道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是吧?你记住,要继续守住自己的心,千万别像我这样,受到严重的伤害,还遭人耻笑。”由于某个有心人士的恶意散播,何旭东的事情已被府内一些妃妾知晓,她们均借此对柳从蓉发出耻笑。

  “那你呢?从蓉,你也要坚强,日子还是得过,女人不一定要有男人,没有何旭东,你照样会活得快乐,活得自在!”

  “会吗?”柳从蓉停止了哭泣,楚楚可怜的面容绽出一抹苦笑和自嘲,“自我嫁入辰王府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与快乐无缘。”

  辰王府!东方辰!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想起因为他的野心而引致这段政治婚姻、拆散有情人,宁菱一时气番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都是辰王爷的错,是他该死!”

  “别以为本王不在场就可放肆,当凭你刚才这句辱骂,本王便可将你送进天牢!宁——参——谋!”毫无预期的,一个微带愠意的嗓音忽然响起。

  宁菱浑身一僵,拧转过脸,只见东方辰仿佛地狱修罗般,直挺挺地站在一尺之外,难以捉摸的眼眸中蓄着特旺的火苗。

  柳从蓉也已听出东方辰的声音,于是连忙与宁菱分开,朝他看去,不甘愿地福一福身。

  宁菱咬着唇瓣,暗骂自己的大意,她应该看清楚周围状况的。

  “怎样?还不给本王道歉?莫非真想尝试牢房的滋味?”东方辰猛地趋近两步。

  尽管很讨厌他的咄咄逼人和得理不饶人,宁菱却还是理亏地低下头,对他鞠身一拜,“下官无礼,无意得罪王爷,恳请王爷大人有大量,原谅下官一次!”

  东方辰并无立刻做出反应,只是注视着她,带有惩罚性地注视着她,好一阵子,才冷声吩咐:“起来吧。”

  “多谢王爷!”宁菱站直身子,一抬眸,赫然撞入东方辰深邃无边的眼眸,顿时感到瞬间的呆愣,这双眼,竟然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

  不,他才不是赛冷斯,他不配与赛冷斯相提并论。宁菱极力甩开莫名萌生的想法,感觉没必要再留下,于是对他们辞别:“王爷,王妃,下官先告辞了!”

  话毕,她迅速转身,扬长离去。因而不知,背后那对森冷的黑眸不断闪烁着诡异的火焰,邪肆、兴味和戏谑等神色交替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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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和还有合约在身,而何旭东一案又终告一段落,宁菱于是抽空再次抵达久违的【风花雪月】。

  老鸨廖十娘看到寻找多时的宁菱终于出现,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兰蔻姑娘,您总算来了,您身子没什么大碍吧?”

  “十娘有心,我已然康复。”宁菱冲她盈盈一笑。原来,那段时间为了查案,宁菱对她谎称身体抱恙。“最近风花雪月的生意可好?”

  “托兰蔻姑娘的福,自从本院推出钢管舞这个节目之后,收入番了两番,那些流失的客人也回来了。一切都是兰蔻姑娘的功劳!”廖十娘由衷感激。

  “不,十娘应该多谢那些舞娘,若非她们天资聪颖,纵使我怎么教也是白费功夫!”宁菱谦逊地道,实话实说。

  “不,不,主要还是靠兰蔻姑娘天生异禀和独特慧敏。”廖十娘表情开始转向谄媚和祈望,“兰蔻姑娘,您一定还有很多点子,不妨再授两样给姑娘们?也好让老身沾点儿光?”

  呵呵,把我捧得这么脯原来是有目的的,不愧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罢,反正我今晚心情甚佳,衣服也早有准备,就当作有个免费场所给我健身吧!宁菱微笑着颌首,“好吧,那我再教大家一套肚皮舞!”

  “肚皮舞?”又是一个从没听过的新名词!廖十娘困惑之余,更多的是惊喜。其实,自从独特大胆的宁菱第一次出现在【风花雪月】,她便派人去跟踪,可惜派去的人每次都是无功归来,只因他们皆受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阻扰。后来心想宁菱并无害处,她便也不再探究。

  “十娘若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今晚来个现场演绎?”宁菱知道原先有种舞蹈音乐和肚皮舞的音乐很相似,正好可以顶用。

  “当然相信!当然相信!老身求之不得呢!”廖十娘又是一阵狂喜,她隐约看到,更多白花花的银子向她招手了!

  即说即做,宁菱拿出随身携带的衣物换上,派人对乐师交代一番,半个时辰后,再次登上充满与魅力的舞台!

  脸蒙薄纱,上身只留一件裁剪独特的文胸,文胸垂缀着一条条妖冶带;下身是一袭挂满鳞片珠片的窄身长裙,妙曼性感的身躯展露无遗。肚脐那还临时嵌入一颗闪闪发亮的红宝石,蛮腰佩戴一条精致的腰链,宁菱的这身打扮,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要多媚惑就有多媚惑。

  台下已经掌声不断,宁菱巧笑倩兮,顾盼生姿,美目一一环视众人,见到正前方那个人影,不由愣了愣!是东方辰!不知怎么的,每次见到他,她总会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厌恶和讨厌。

  仿佛领会到宁菱此刻的心情,东方辰竟然也定定注视着她,尽显兴味盎然之意,还忽然竖起一只大拇指。

  不理会他到底是何用意,宁菱收回视犀开始随着刚刚奏起的欢快音乐翩翩起舞。

  随着乐声越来越激荡,越来越畅快,宁菱背部挺直,煽情舞动腰部和腹部,优雅地摆动白皙细嫩的玉臂,跳得浑然忘我。

  忽然,只闻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她感到背部的扣子毫无预警地破开,文胸似乎有下滑的趋势而且,祸不单行的是,原本紧贴于腰际的裙子好像也松开了

  天,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吩咐月华注意扣子部位,怎么还会出意外和失误?宁菱大惊失色,不错,只要自己一手拉住文胸,一手拽住裙子便可避免春光外泄,然而,这样的举动非常失态!

  但是转念一想,艺术诚可贵,声誉价更高。今晚为了充分融入舞蹈,她可谓真空上战,胸部唯一的遮蔽物断然不能滑落;下身的裙子底下也只是一件薄薄的、有点透明的丁字裤,同样不能便宜台下那些色男人

  就在宁菱又急又羞、六神无主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阵晃动,一个人影闪电般地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不但掩住她的胸部,同时拉起她已然跌落到股间的裙子。

  宁菱回神,熟悉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惊喜喊出,“赛冷斯!”同时抬起脸,可惜映入眼帘的却是东方辰那张邪肆诡魅的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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