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菱在太监许公公的带领下来到那座府邸。整座庭苑占地大约两百亩,有花园、池塘、回廊亭榭和假山石桥。院内广植树木,苍松古柏庞然耸立,到处一片青翠。里屋分为大厅、寝室、客房、书房及膳食房等生活服务措施。果然是一座古典恢宏的大府邸。
因为急于搬出皇宫,故接下来的日子,宁菱一有空便着手屋子装修的事宜,原本叫赛冷斯帮忙,他却说大仇未报,白天不能抛头露面,宁菱虽感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幸亏还有黄俊和月华,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快速。
此后,她和赛冷斯的约会的地点由泰晤河畔改成了新屋。今晚,同样是夜色幽美,他们肩并肩地走在碎石路上,吹着晚风,呼吸清甜的空气,欣赏着花园内的一草一物。
宁菱满面欣然,“再过三天我的窝便完完全全建好了!”说着,侧目仰视他,“你也搬来一起住吧?”
赛冷斯唇角微扬,摇了,“事情还没处理好,我暂时不便住在这里。”发现她俏脸顿时暗淡下来,他不禁又加了一句,“我会尽量抽空来看你!”
果然,宁菱娇容迅速转亮,“真的?”
“嗯!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要看你跳舞,钢管舞!”
“啊?”宁菱瞪大眼睛,数秒过后遗憾地道:“没装备,怎么跳?”
“我会负责安装钢管,至于乐队倒是个麻烦。”
“不怕,我有办法!”宁菱也来了兴致。当然了,装钢管的话,她就可以在家健身减压,无所顾忌地尽情疯狂!
“你有何办法?请乐队过来?”
“不用!”她太阳能电脑里就有现成的奏曲,房内是小空间,音量勉强够用。
“到时你只跳给我一个人看?房内只有你和我?”
“不错!”宁菱愉悦地点了点头,丝毫没觉察到自己已落入大灰狼的圈套。
赛冷斯暗喜,不由自主地把她纳入怀中。
宁菱反射性地挣扎一下,最后安静地靠在他胸前。不久,下巴被人抬起,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双温热的嘴唇迅猛地摄住她的樱唇。
赛冷斯一边轻柔地帮她阖上眼睑,舌头同时毫无忌惮地深入她的口腔,寻找她欲躲避的丁香小舌。
从没接过吻的宁菱,处于呆滞状态,她无助地,无措地,任他卷住自己的舌头。接着,她忽觉阵阵甜腻的蜜意流进喉咙,慢慢往下,最后沁入她心灵深处,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与震撼,让她不受控制,生涩地回应他。
随着热吻的不断加深,周围气氛越来越暧昧。被吻地七荤八素的宁菱,逐渐觉察到胸前源源不断地燃起酥麻,那是他……他竟然伸手进内……理智迅速归位,她不假思索地推开他,顺势拉好早被撩开的衣襟口。
浓浓的失落在赛冷斯眼中一闪而过,他沉着眼,炙热地盯着她。
宁菱羞赧羞愧,再次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看了看四周,最后讷讷地道:“夜了,我要回去了。”
赛冷斯不吭声,眸中不减。
宁菱连忙避开他的凝视,径直朝前走。赛冷斯一动也不动,紧紧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大步追上去。
小心翼翼地踏上马车,宁菱内心羞赧未减,对他低声道:“我……走了。”
赛冷斯仍旧缄默不语,看着她轻轻拉下车帘,看着马车渐渐走远、从自己视线中消失。
做了一个深呼吸,他腾身飞起。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与生俱来的警惕性让他感觉到四周还有一丝异样,继续飞奔了一会儿,他凌空翻转猛地折回,瞪住那个蒙面来人。
“你是何人?”黑夜里,他嘶哑的嗓子显得有点森冷和可怕。
紧追在赛冷斯身后的东方顕,料不到赛冷斯会突然回头,不由愕住。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赛冷斯,转身准备逃开。
赛冷斯早就算准他有此一着,于是迅速追上,拦截在他面前,顺势对他劈出一掌。
东方顕大惊,也连忙挥掌反击。
顿时,两个黑影在空中飞来跳去,相互打斗起来。
“你是谁?”赛冷斯趁着空档,再次质问,“因何跟踪我?”
东方顕歪头,又躲过一招,不答反问,“你跟宁菱有何关系?”
赛冷斯一听,身体倏地一颤,眸光晃动几下才冷冷地答道:“不关你的事。还有,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东方顕不语,露出黑布外面的双眸尽是复杂神色。
赛冷斯也冷眸闪烁不断,许久才转身,重新速飙起来。
这次,东方顕不再追赶,满面沉思地盯着赛冷斯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回神,朝另一方向奔去……
宁菱回到寝宫后,像往常那样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背靠床柱而坐,仰望着头顶的蓝色幔帐,思绪回到今晚发生的那幕。
想不到,她竟然和赛冷斯接吻了!原来这就是吻!以往曾在电视上看不过不少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也曾听过一些同事提及与男友或老公热吻的感受,对她们的说辞,她总觉得夸张和做大,每次都是笑而置之。然而经过今晚的亲身实践,她总算体会到她们所说的那种美妙与幸福的感觉!
手指缓缓抚上唇瓣,这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他的吻,是那么热切,那么直接,那么狂野,那么凶猛,那么熟稔,好像烈火一般,几乎把自己熔掉。到底是他技术太过高超呢?亦是自己过于生嫩青涩?还有,他吻自己的时候基于什么心理?逢场作戏?情不自禁?她感觉到,他对自己是存在一定的情愫,至于程度深浅,暂时无法猜出。
白皙细嫩的手指,离开嘴唇缓缓往下,来到胸前。顿时,她又是一阵失神。今晚不但丢了初吻,连这片芳土也被侵了,那种陌生的酥麻与骚痒感觉让她失去自我、迷失方向,让她喜悦、新奇、兴奋,还有期待。
从没想过初吻会给一个古人,更没想过会给一个有“缺陷”的古人。鼻尖那,还隐约一丝疼痛,因为当时吻得浑然忘我被他面具刮到,幸亏只是轻微一刮,并无留下任何伤痕。
自己虽非保守之人,却仍存有基本的贞洁观念,在现代,被牵手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说像今晚这样又被亲吻又被抚摸。难道,这就是爱情,自己心甘情愿,只因喜欢他?甚至爱他?
是爱吗?论条件,他比自己在现代认识的一些男人差,但毫无理由可言,自己就是认为他有资格!不过话说回来,他脸上那个面具让她感觉不到真实,而且很不方便,自己鼻尖那还隐约透着一丝疼痛,因为当时吻得浑然忘我被他面具刮到,幸亏只是轻微一刮,并无留下任何伤痕。
那张被大火烧过的脸。到底严不严重,是丑陋?是狰狞?伤痕横七竖八?不管怎样,总强过现在这样戴着一副假面具。另外,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她便可学着面对与接受,倘若真的无法习惯下去,起码能早点分开,无需浪费相互间的感情。
越想,内心的探究欲越强。既然他不肯让她看,她何不偷偷进行,揭开他的真面目?黑瞳缓转,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宁菱慢慢躺下,含笑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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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明媚,天高气爽,云淡风清,看来东方敖为宁菱择取的新居入伙日子还真不错!
除了老皇帝东方敖,其他文武百官也纷纷到场祝贺,包括东方辰与东方顕也分别携带妃妾前来。故整个府邸热闹非凡,一派喜庆。
偌大的花园里,张灯结彩,树荫底下临时安置了十来张干净高雅的桌子,上面摆满丰富美味的菜肴和点心,其中不乏各类山珍海味。
宁菱首先开场白,无非是感谢各位的赏脸和光临。接下来,东方敖的一番祝词,更是把热闹的气氛推到最。
宁菱一桌挨着一桌,欣然兴奋地向大家敬酒与道谢,由于她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得到皇帝赏赐府邸和亲临新屋入伙宴席,大家对她更是无限友好、恭维与谄媚,皆争先恐后地与她干杯,不到半个时辰,她被灌得俏脸大红,开始在茅厕与宴会之间跑了起来。
第三次,宁菱又是两步三步,火速抵达茅厕大院,却惊见前方站立着一红一绿两个人影,是柳从蓉和东方辰的另一妃子!
她心血来潮,于是悄悄隐身一爆屏息凝神,只可惜听不到任何言语,只是从她们的神情和举动中隐约看出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不久,女郎扬长而去,宁菱看了看无人的四周,跑到柳从蓉面前,“从蓉,你没事吧?”
见是宁菱,柳从蓉愤怒的面容稍微平缓些许,但嗓音仍含愠意,“该死的林映雪,终有一日我要她好看!”
林映雪?姓林的?难道是林润东的女儿?宁菱暗暗一震,不由疑问,“她父亲是吏部左侍郎林润东?”
“就是那个走狗!”
“走狗?”
“林润东最擅长阿谀谄媚,生出的女儿也是个标准的哈巴狗,杨德芙的走狗。”柳从蓉忿然作色。
宁菱恍然大悟,小手不禁缓缓搭在她纤弱的肩上,柔声安慰她,“别这样,终有一天,你会扬眉吐气的。”
“会吗?”柳从蓉姣好的面容,逐渐涌起一丝苦涩的笑。
“对了,辰王爷待这林映雪如何?”宁菱不着痕迹,问出内心想知的问题。
“由于林润东经常到府造访,王爷看在此份上,待她还算可以。”
“辰王爷又是怎样对待林润东?”
“这个我就不清楚。平时除非有重大礼宴要出席,否则我都呆在柳烟阁。”柳从蓉蓦地转眼看向宁菱,困惑疑问,“你怎么对那林润东起了兴趣?”
“我……”宁菱微愣,支支吾吾,思量着如何回答。
正好这时,匆忙赶到的月华解救了她,“,您……您去完茅厕了吗?”
“还没,有事吗?”
“皇上要回宫了,黄侍卫吩咐奴婢过来告知您。”
宁菱这才忆起自己离开宴会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宁菱,快回去吧。”柳从蓉面露担忧,催促着她。
“嗯!你别再难过了,来,跟我一起回宴会现场。”宁菱拉起柳从蓉的手,双双走出茅厕大院。一时心急的她,显然忘了自己的生理问题尚未解决。
在她们娇小的身影慢慢消失于转弯处之时,一个高大颀长的人影自男生茅厕走出。那对漆黑的眸瞳不断射出敏锐之光,英俊的面容尽是思云。许久,他才迈动脚步朝花园方向走去……
整个喜宴一直维持到下午,送走所有宾客之后已近黄昏。宁菱腰酸背痛,在月华的搀扶下回到大厅。
“,好多礼物哦,快来拆开看看是什么?”看着满桌的礼物,月华眉飞色舞地欢呼。她和黄俊、还有以前在涟漪宫做事的一些奴才,都被拨来新屋继续服侍宁菱。
宁菱走近过去,首先拿起东方敖送的那个,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制成的吉祥如意,玉质晶莹通透,无论色泽、硬度、韧度、密度等都属上乘,一看便知价值。
接下来是东方辰的,不同于上次的山水画,这次是一支昂贵的翡翠笔,颜色嫩绿鲜亮,质地透明细腻。
东方顕的礼物是一对青瓷花瓶,釉面雕绘着梅竹和落鸟图,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简直是珍品中的极品。
其余的,宁菱随意挑了几个来看,无非都是一些珠宝、珊瑚、青金石、人参等贵重物品,价皆不菲。
一会,宁菱收起吉祥如意、翡翠笔和青瓷花瓶,其他的吩咐月华处理,“你整理一下,给府里下人每人派一件,他们今天也很辛苦了。”
“是的,!”月华早就了解宁菱善待下人的个性,因而并不感到好奇或惊讶,“对了,您忙碌一整天肯定累了,奴婢给您准备热水。”
“嗯!”宁菱轻声应了一句,朝寝房方向走去。
回到房内,她将那三样礼物放好,除去累赘的礼服,全身只留一件单衣和亵裤,轻轻走到窗前,此时正好月上枝头。
赛冷斯,你今晚还会来吗?你是否生气了?生气我那天晚上推开了你,所以这两天再也不肯出现,连我新居入伙也不来道贺一句。是吗?你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宁菱娇容尽显落寞,无声地仰望着遥远星空中的那轮明月,直至月华告知水已准备好后,她才惆怅地回过神来。
热水冲掉疲惫,宁菱静静坐在浴桶内,无精打采地洗刷着身上每一寸肌肤。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热水逐渐转凉,宁菱双眸紧闭,整个人仍容在桶内,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无可自拔地深入陶醉的美梦。
很快地,她感到身体越来越热,纳酥麻与骚痒不但在她胸前传出,还蔓延至她平坦的小腹……轰地一声!她迅速睁眼,看到那个熟悉的银色面粳混沌的意识赫然清醒不少,反射性地在自己手臂上用力一掐。
痛!原来方才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的,他来了,他终于出现了,只是,他竟然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