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很想大叫一声,那样的话也许会舒服一些,但是作为一个特种兵,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是不能乱叫的,因为这一叫必然会暴露目标,暴露了目标,等于将他置于那么多的枪口之下,那将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所以他仍然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他不仅没有叫,而且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继续朝着奔跑着。
但是他每一步,却感觉到是那样钻心的痛,有东西插进肉里面的右脚像是每一步都不是踩在丛林之中,而是踩在了刀尖之上。
那种痛真的说不出来。
那个圣女见步飞烟此时的步伐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稳了,她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便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道:“我不想连累你,你一个人走吧!”
那个圣女此时也正在承受着剧烈疼痛。
但是她是万万不知道此时的步飞烟却不仅跟她承受着同样的痛苦,而且身体上面还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
钻心的疼痛此时正在越来越严重,步飞烟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在他突然向后一望的瞬间,前方一道黑影极地向他窜了过来,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朝着步飞烟扑了过来,此时步飞烟正在望着后面,正在他背上的那个圣女一时失态,便尖叫了一声,听到尖叫的步飞烟一转头便看见面前一个男人手持尖刀朝着他刺了过来,那道黑影的动作极为迅,让他一下子感觉到了像是一阵风朝着他刮过来,一下子刺到了他的面前,眼看着那把尖刀就要刺到他了,背上的圣女却在步飞烟还没有出手之前猛地一把抓住了那把正朝着他刺过来的明晃晃的尖刀,那一瞬间,刀一下子刺破了那个圣女的肌肤,只见血一下子顺着尖刀朝往下流的,刀上的血全都滴落到了步飞烟的上衣上面,但是那个男人并不满足于只是刺到了圣女的手,而是继续将刀猛地抽了出来,刀峰一转,准备朝着步飞烟的胸前刺去,这个时候的步飞烟早已经将精神全都凝聚到了那把尖刀上面。
滴落在他上衣上面的血一下子激起了他内心的愤怒,不是一般的愤怒,而是极度的愤怒,此时的步飞烟满脑子里面都是杀人的场面,在他的脑海里面,他突然一下子来到了炮火纷飞的战场上面,他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面对着枪林弹雨,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着。
这一切让步飞烟突然内心里面像是有一条巨龙在腾飞似的,他所有的愤怒都激了出来,他嘴里大声地喊出了三个字:“王八蛋。”
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大声小声了,刚才当他的脚突然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刺进去的时候,他就想大声地喊几声了,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在那一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喊几声,要是真的能够那样的话那一定会非常地舒服,但是他还有顾虑,现在眼前的那个男的居然直接上前刺他了,而且还刺伤了自己背上的女人,这已经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了,再也无法忍受了,干了。
在他还没有行动之前,在他的脑海里面,他居然化身成了一名相当牛逼的英雄,直接冲上去将面前的十几个强壮的男人在瞬间全都干掉了。
此时的他愤怒得直接上去将面前的那个男人的手臂一下子拉住了,然后便大吼一声妈的将他朝前面前猛地一拉,那个男人居然还会太极,靠,知道借力力,他在被拉到步飞烟面前的时候,居然另外一只手直接一重拳朝着步飞烟打了过来。
步飞烟根本就没有闪躲,那个男人原来以为他一定会闪的,步飞烟重重地挨了一拳之后,便同时伸出他的右手,一拳朝着那个男的脸打了过来,这可是让那个男人很是意外,这一拳直接打在了那个男的脸上,他顿时便感觉到脸一下子肿了起来,黑暗之中,步飞烟也不是判断太过于清楚,这一拳居然直接打在了眼睛的下方,再差那么一点就直接打中了眼睛了,那个男的挨了这一拳之后,估计是疼痛无比,但是他还是相当地顽强,居然极力地反抗,再来一左摆拳,靠,还没有等步飞烟出手,后面的那个圣女居然一尖刀刺进了那个男的脖子里面,直接解决了他。
这一战说实在话确实相当地惊险刺激,还没有过上瘾,就这样直接让那个圣女用手中的兵器将他干掉了。
步飞烟背上的那个圣女此时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话刚说完,就看见左右两边同时两道黑影闪过,一下子闪到了他们的面前,两个男人同时朝着他们包抄而来,而且动作相当地迅,其中一个男的手里好像拿着一把铁掀什么的,反正看上去相当地锋利,直接朝着步飞烟拍了过来,这个动作倒是很像那个反恐精英里面的场景。
那把铁掀重重地朝着步飞烟拍过来,刚要落到他的胸前时,他一个左横移步,一下子躲闪过去了,但是那个男的似乎非要拍到他才算罢休,居然接着又是直接一个反拍,只见手中的那把铁掀再次地朝着步飞烟的脑袋拍了过来,看来这一次他的心更大了,步飞烟怎么可能让他拍到头部,他见那个男的居然想置他于死地,他可是相当地气愤,一只手接住了那把铁掀,去他的,直接一巴掌朝着那个男的拍了过去,一下子将那个男的拍倒在地上了,正在步飞烟背上的那个圣女却在钻心的疼痛之下居然还笑了出来。
那个被步飞烟拍倒在地上的男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那么牛逼的铁掀居然不仅没有拍到他,而且还被他甩了一巴掌,相当地气愤。
他爬起来就再次操起手中的那把铁掀,直接朝着步飞烟砍了过来。
同时,另一个男的手里拿着一根像是烧火棍似的东西一棍子朝着步飞烟打了过来,此时在两个兵器的夹击之下,步飞烟却突然感到有些站立不稳了,他脚里面的那个东西在剧烈地疼痛,痛得他快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