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一个令人向往的神圣之地,山美水美人更美!
唯一的不足之处是,经常爆料出强买强卖的黑心贩子讹诈外地游客。不禁让人扼腕叹息,这个国家是怎么了?沉睡的雄狮苏醒后是这个样子?
刘射天,一个普通大学生,在丽江街头便亲眼目睹了这种不知羞耻的荒诞行为。
被讹得是个容颜秀丽、堪称美女的白衣少女。
色壮怂人胆,刘射天为博得美人另眼相看,体内的洪荒之力没控制住,与店家起了冲突,随后被四个精壮大汉一路追逐,直追上了丽江边最高的山峰顶。
“跑呀,怎么不跑了?”
四个大汉露出狰狞的面孔,累得跟狗似的,却因达到目的而乐得呵呵大笑。
“其实吧,这事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凡事无绝对,总有商量余地的。”
刘射天嬉皮笑脸地说。此时那白衣美女不在旁边,他不用担心丢人了。
“当然可以商量,我们又没说不可以。”
四个大汉笑得更欢了。
为首大汉叉开双腿,指着胯下说:“来,从这钻过去,就饶你小命。”
“快啊,快钻啊,让我们瞧瞧你这个英雄到底有多了不起。”
另外三个大汉也叉开双腿排在了后边。
“士可杀不可辱,哼,钻就钻!”
刘射天刚趴在地上。
咔嚓……
晴空中窜出一道闪电,正劈在他面前的石岩上,将他所踩半边山崖劈断了。他人随山崖,一齐跌落下去。
啊……
尖叫声回荡在山谷中。
随之而来是瓢泼大雨,织成一道大网,淹没了千山万水。
刘射天从山崖跌下,半道中便昏了过去。
恍惚中,他只觉一只手在抚摸他的脸颊,料想是那美女,双手猛然捏住了那只手,闭着眼睛,满含戏谑,喜滋滋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撇下我的。”
啪……
那人挣脱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又有人讥笑道:“傻小子!”
刘射天猛然惊醒,发觉眼前是三个壮汉,一个胡子拉碴,一个皮肤黝黑,第三个长得还算白净,奇怪的是,这三人都是古人装扮,卷着袖子裤腿,提着鱼竿、鱼篓,像是三个渔夫。
“你们是拍戏的?这是哪里?”刘射天环视四周,身后是一条河,再往后是高山峻岭,恍然大悟,“哦,我怎么给忘记了,这应该是丽江吧!”
“什么拍戏的?什么哪里?什么丽江?傻小子,是不是摔昏头了?”皮肤黝黑的汉子嗤笑道。
“你才摔昏头了,刚才是不是你打的我?”刘射天质问道。
“好心没好报,若不是二爷把你从河里捞上来,你早就淹死了。”那汉子骂道。
“哥哥,不要跟这厮废话,看他装扮,一定是异类,八成是妖孽保的奸细,扔回河里算了,省得给咱保招来不祥。”面相白净的汉子一本正经道,说得很是轻而易举,完全不把杀人当回事。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汉子面相白净,书生模样,按理说该是个善良的人,岂料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言语。
“你才是妖怪呢!”
刘射天蹭地翻起身,向后退开几步,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河水。
那河水滚滚,在青山的映衬下,显得很是雄壮,淹死个人貌似不是问题。
三个汉子嘿嘿冷笑,步步逼向前去。
刘射天无路可逃,慌了神,“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可真跳下去了啊,到时警察追究责任,你们三个脱不了干系的。”
“警察?那是什么东西?”面相白净的汉子问。
刘射天暗想,这三人看样子不像是在作戏,依目下演员的演技,根本达不到这个水准。难道……难道……我穿越了?
他回想起跌落山崖的一瞬,那雷电之声犹如眼前,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去想。
“臭小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胡子拉碴的汉子责问道。
刘射天猛然醒悟,暗想我一定是穿越了,不过这又是哪个朝代呢?他也顾不得想这些,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别刚穿越就被玩死,死在别的时代,苦了老爹老妈不说,关键他还没成家,尚未尝到人间的甜美滋味。他忙说:“警察,警察就是捕快,衙役,官老爷……”
“奶奶的,官府算个球,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兄弟是干什么的!我们专与官府作对,当官的见了我们都要绕着走!”长相白净的汉子说。
刘射天暗暗叫苦,这次真的惨了,眼前这三位一定是强盗。转念又想,不对啊,强盗怎么会自己打渔?
那汉子接着道:“我二哥人称立地太岁,在下外号活阎罗,区区官府我们放在眼里吗?”
立地太岁?活阎罗?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刘射天被吓懵了,脑袋少了根弦,忽然想不起来了。
“阮氏兄弟,你们又在这欺负人!”一个深沉而又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粗布烂衫,边说边沿着岸边小路疾步而来。
阮氏兄弟?刘射天恍然大悟,重新审视面前三人,暗想这三人就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了,难怪这么不讲理。
“我这是穿越到宋朝了!不过这白发苍苍的老头又是谁?”刘射天使劲翻阅脑海中的历史书,连水浒也翻了一遍,想破了头,也猜不出老头的来历。
老头顷刻间便至。
“华神医,您老怎么来了?”阮小二笑嘻嘻地说。
华神医?刘射天历史还算可以,想当年在中学时每次都能及格,就是想不通宋朝有哪个华神医。
“哼,我再不出现,这娃娃就被你们玩死了。”老头气愤道。
“哎呀,看您老说的,这傻小子被我七弟一钩子从河里钓上来,看他傻兮兮的,我们就是逗他玩玩,怎么可能真下手。”阮小二说。
阮小五和阮小七应声附和陪笑着。
“还说没有?”华神医指着刘射天说:“看他这身衣服,衣不蔽体,有伤风化,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人家的头发给剃了?殊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能毁之!”
刘射天身着休闲裤、衬衣,刚从水里出来,全身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体,凹凸不平,某些重要部位很是显眼。至于他的头发是板寸,新剪的发型。
在现代这是流行,在古代就有点不雅、不孝了。
“华神医,他从河里刚出来就是这副德行,不管我们的事啊。”阮氏三兄哀求道。
阮小七还指着刘射天说:“不信你问他!”
“小伙子,是不是他们欺负你,老实告诉我,别怕,我替你做主。”华神医说。
刘射天暗想,虽不知这华神医是何来头,看这情形,阮氏三兄好像很怕他似的,何不趁机治治这三个笨蛋。君子有仇必报,至少那一记耳光他可不能白挨。于是便说:“就是他们,不但把我推进河里,还剃了我的头发,还……还打我!”
“臭小子,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人……”
阮氏三兄大怒。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狡辩?”华佗斥道:“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仗势欺人,否则非把你们扭送到官府蹲几年大牢再说。”
阮小二一脸不屑,“哼,官府,呼延灼和我是一个保里的,他敢关我?”
刘射天暗想,呼延灼都出来了,自己果真穿越到宋朝水泊梁山了,可那呼延灼明明是梁山的,怎么又成官府的了?如果目下是他当官的时期,还没反叛朝廷,阮小二为何要说他们是一个保里的?刘射天听得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北。
“官府治不了你们是吧?那你娘的病让孙二娘去治,我不管了。”华神医说。
“哎,别别别,华神医您可不能这样,我娘的性命还得靠您的灵丹妙药续着呢!”
阮氏三兄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央求着。
孙二娘医治?那当然不行,她可是母夜叉,只会杀人。
这一点刘射天还是明白的。他故意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站在华神医旁边,正对阮氏三兄,暗想既然你们向我叩头了,打我的一巴掌就不计前嫌了。如此一想,心中豁然开朗,嘿嘿一笑,“华神医,既然他们都知错了,就饶了他们吧!”
“哼,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们干坏事,快点滚!”华神医说。
阮氏三兄收拾鱼篓鱼竿,连滚带爬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阮氏三兄?哼,狗熊才对!”刘射天悄声嘀咕。
“你说什么?”华神医问。
“哦……没什么,我说感谢华神医救命之恩!”刘射天说。
“救人医病乃我分内之事,应该做的,不用谢。”华神医一改之前凶巴巴的模样,变得异常慈和,“小伙子,看你面生的很,不是本地的吧?”
刘射天故作惊讶,抱拳道:“华神医不愧是天人下凡,菩萨心肠,眼力也是由衷地让人钦佩啊!”
华神医一脸不悦,“哼,菩萨算什么?菩萨还得找我看病呢!”
刘射天懵住了,惊得没说出话来,暗想这老头也太狂妄了吧,不就被阮氏三兄三个小角色奉承了一下,怎地能如此无理,不把天神放在眼里。
“算了算了,念你是外地人,就不责怪你了。”
华神医拍了拍身上尘土,夹紧行囊,提腿便要离开。
刘射天暗想,若他走了,阮氏三兄去而复返,再被他们困住岂不是死路一条。他快步上前挡住去路,哀求道:“华神医,我到此人生地不熟,如果再遇上坏人,恐怕有性命之忧,不如我跟您一起走吧!”
“你跟我走了,你父母会担心的,还是尽早回家去吧!”华神医绕道又要走。
刘射天不假思索,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暗想阮氏三兄何等英雄,都能跪他,我跪他一跪又何妨?哭道:“华神医,实不相瞒,我双亲已死,我是被仇家追杀至此的。”
“哦?”华神医跨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伸手扶起刘射天,“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都什么世道了,怎么还会有这等事情发生?快告诉我,你仇家是谁?”
“华神医,我那仇家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你怕的话,快些走吧!免得连累了你。”刘射天故意激道。
“混账,什么话,我华佗一生济世救人,结交天下英雄,只要我一声号令,谁敢不给我三分薄面!”华神医神色激昂,满头银发,更衬现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华佗?华神医?怎么会?这不是宋朝吗?哪儿来的华佗?
刘射天一脸懵逼,使劲摇了摇头,眼前的景色依旧,“您就是为关公刮骨疗伤的华佗?”
“关公?哪个关公?我一生医人无数,可不记得这号人物。”华佗说。
“就是关羽,刘备刘皇叔的义弟。”刘射天说。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蜀家保保长织草鞋起家的那个刘备的义弟关羽关云长,那家伙我听过,我们还是一个村的呢,听说他的青龙偃月刀在九州兵器榜榜上有名,也算是号人物吧!不过我可没给他治过病。”华佗说。
“宋朝水浒,三国华佗、关羽,织草鞋的刘备,九州兵器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射天只听得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一头雾水,忽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这是到什么地方了?妈啊,救我啊!”
他激动过度,竟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