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找扈三娘?这算怎么回事。
在古代,可极少听说有同性恋这回事。那时的社会还没这么开放。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扈三娘惊问。
“小女子秦可卿,家住石头村……”
秦可卿还没说完,扈三娘便打断道:“少废话,直截了当地说。”
“我来此,一是代表石头村给扈保长道贺,二是想给扈保长讲个故事。”秦可卿不急不躁,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石头村为什么要派人参加梁山保保长的婚礼,道理其实很简单,梁山保就是靠抢劫石头村为生的,石头村此举是想趁机拉拢拉拢关系,缓和一下双方之间的紧张氛围。
既然如此,石头村是不是得拿出诚意,却为何又要派五个资历尚浅的少年来。原因很简单,以村长曹雪芹为首的大官僚们太胆小怕事,生怕入了狼窝就回不去。
大人没了就真没了,小孩可以再生嘛!这是曹雪芹的理念。
五个懵懂少年,听说要来远行,抢着就来了。
“原来是石头村的娃娃,难怪穿得这么花哨。”小钻风细细打量一番,又问:“那曹村长让你们带来了什么好宝贝?”
“这……”
秦可卿语塞了。
贾蓉忙上前说:“禀大人,我们在来的途中被人打劫了,钱财宝物被抢一空,带的手下也被那伙强人杀死了,要不是我们的马快,恐怕……”
“你这是什么意思?水浒村的安保归我小钻风管辖,你是在讽刺我治下有安保问题,还是在讽刺武村长治下民风不纯?”小钻风责问道。
“大人误会了,我们是在石头村被人抢的,跟水浒村一点关系都没。”机智的贾兰忙过来解围。
“这样便好,回去告诉你们村长曹雪芹,别老是在镇上瞎告状,说我们水浒村抢你们的东西。”武大郎没好气道。
“既然是在石头村被劫,就应该折回去再拿礼品啊,空手跑来蹭饭,成什么体统!”小钻风讽刺道。
贾蓉等人不知如何接话,相当窘迫。
“如果折回去再拿礼品,时间肯定赶不及。”刘射天趁机解围道。
贾蓉等人连声应是。
贾蓉又说:“王大哥和嫂夫人切勿见怪,回头我一定差人将礼物补齐送过来。”
“如此说来,你这其一道贺是虚情假意,其二也没必要说了。”扈三娘说。
“不,我要说,这故事跟你息息相关,你必须听。”
秦可卿见扈三娘未置可否,于是继续讲道:“有一个青年男子,只身犯险,冒着生命之危,从五个武艺高强的盗匪手中救得了一个青年女子。当时那女子身负重伤,男子又尝百草寻得疗伤之药,为那女子疗伤治病。那女子伤愈后,竟然趁着男子外出,到了花花世界,要嫁给另外一个男子。青年男子悲痛欲绝,险些呕血身亡,危在旦夕。扈保长,你说那女子应不应该去看看救过她性命的男子?”
秦可卿娓娓道来,将现场一众人感动得稀里哗啦,还有哭晕的。
大家纷纷咒骂那女子无情,赞扬那男子有情有义。
扈三娘冷笑一声,“你说那男子危在旦夕,我怎么看他生龙活虎,虎虎生风,刚才险些还把一个美貌女子搞散架了。”
原来刚才王英与孙二娘打斗之际,刘射天趁大家不注意,暗中离去了一会。
他瞅准了扈三娘回去的卧室,来到了那卧室的背后,趴在了窗户口。隐隐听到房间中传来哭泣声。
刘射天在窗户纸上捅破一个窟窿,只见扈三娘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抹眼泪,都快哭成泪人了。
他知道,她仍然深爱着自己。
刘射天慢慢推开窗户,爬了进去。扈三娘哭得太专注,竟没注意到他。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为她抵上了手帕。
扈三娘接过手帕,边擦眼泪边说:“不是让你出去吗?怎么还在?”
她还以为递手帕的是丫鬟。
“我舍不得你啊!”刘射天长吁一口气,落下两行清泪。
扈三娘猛然回头,一招制服了刘射天,责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个暴脾气。”刘射天强忍疼痛,深情款款地说。
男人征服女人,千万不能靠摇尾乞怜、喊疼求饶,而是要靠风度。作为一个男人,再落魄,也不能失了风度。
“是你……”扈三娘缓缓松开了手,终于没忍住,哭出了声。
“对,是我,不管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对你,我心如一,永不改变。”刘射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神仙姐姐,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忽然,扈三娘猛地挣脱,将他推开,骂道:“你这个无耻之人,花言巧语,又想来骗我!”
“三娘,世间的事,即便你亲眼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相信我,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否则我不会回来找你的。”刘射天说。
“哼,好,我给你个机会,看你能吐出什么花来。”扈三娘冷冷道。
“来,先帮我把胳膊接上。”刘射天说。
原来扈三娘起始那一招太过用力,竟把他胳膊扭脱节了。
咯嘣……
扈三娘很巧妙一个动作,便给他接上了。
刘射天活动活动胳膊,稍微还有一丝疼痛,才说:“我跟随华神医学医不到十天,什么东西都没学到,给你治伤的药并非是我采摘炼制的,而是从桃源村拿身体换来的。”
“拿身体换?”扈三娘疑惑道。
“没错,就是拿身体换。”刘射天继续道:“我自己采的药不对症,你的伤越来越重,于是我就去桃源村求药,求药不成便偷药,不巧被那柳氏碰到。那柳氏垂涎我英俊的相貌,要我陪她睡十次,才肯把药给我,还不告密……”
讲到此,刘射天已泣不成声,“我如此高洁之人,怎能接受这龌龊条件,但是一想到病危的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愿苟活。最后我便狠心答应了。柳氏唯恐我反悔,还给我吃了毒药,你看我的脸,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吃解药才变成这样的。”
扈三娘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端详着刘射天的脸,整个一黑炭头,哪有人样。忽然将他的头揽入怀中,哇哇大哭,“谢谢你,谢谢你……是我误会你了。”
刘射天的头被摁在沟里,感受着那对**的起伏,禁不住淫心大动。
他双手慢慢环住了扈三娘的腰,随后上下探去,一手握住了她的臀,一手揽住了她的脖子。细嗅着她浑身散发出的女儿香,脸贴着她的胸部慢慢往上探去。
扈三娘第一次如此贴切地接受男人的爱抚,被摸得全身燥热,呼吸急促,嘴里轻声喊着:“不要,不要……”
刘射天从她的脖子一直吻到了嘴唇,一手握臀,一手抓胸,三管齐下。
扈三娘热烈地迎合着,嘴里却时不时会挤出“不要……”的话。
刘射天见时机成熟,亲吻着抱起她,放在了床上,脱去了二人的衣裳。
“神仙姐姐,你真美!”
刘射天望着那诱人的酮体,直咽口水。
“真的吗?”扈三娘脸色潮红,嫣然一笑,更添三分姿色,魅惑十足。
“真的!”
刘射天压在了她的身上,细细探究摸索。
二人共赴巫山。
这一次的欢畅淋漓,是刘射天迄今为止最难以忘怀的。
事罢,刘射天躺在床头,意犹未尽,心中说不出的甜蜜。扈三娘趴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忽然嘤嘤哭了起来。
“怎么了?咱们终于在一起了,你不高兴吗?”刘射天惊问。
“对不起,这辈子咱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扈三娘说。
“为什么?”
“早年王英的爹为救家父不幸丧命,家父临终遗命,要我务必嫁给王英,以报答王家的恩情。这也是家父的遗愿,我不想让他死不瞑目。”扈三娘哭着说。
“这……唉……”刘射天长叹一声,很是无奈,暗暗咒骂古代的人都是榆木脑袋,尤其是扈三娘的爹,简直是猪脑袋。
“你脸上怎么掉色了?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扈三娘惊诧道。
“没,没事,我过几天就去找师傅,他一定可以帮我解毒的,放心吧!”刘射天又说:“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以后但凡有机会咱两偷偷约会。”
“不,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否则我跟那些千古荡妇有什么区别!”扈三娘断然拒绝。
刘射天一想也对,他可不想扈三娘留下骂名,遗臭万年。
二人但听得门外打斗声消失,于是依依不舍分别,各自归位了。
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他,还是那个浪子。
“我有那么厉害吗,还把你搞散架了!”刘射天给扈三娘抛去一个挑逗的眼神,暗自得意。
扈三娘唯恐旁人发现,跟他对视一眼忙将目光转向别处。
“什么生龙活虎,一派胡言。他明明快死了,就在三十里外的医馆,不信我带你去看。”秦可卿说。
“姑娘,今日是扈保长大婚,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我水浒村法纪严明,可不同你石头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武大郎冷冷地说。
余人附和称是,责备秦可卿的不是。
“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可卿显得很无奈。
“姑娘,我相信你,我跟你去看。”刘射天上前拉住秦可卿的手,悄声说:“可儿,咱们走!”
二人急急出了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