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忙碌了一整天的战凌还没有上床睡觉。.26dd.Cn
虽然他隐隐有些疲惫了,可是不是山水自在人,岂能事事随心去?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现在他的心有些紧张,比今天白天面对十几个武宗还紧张,因为他面对的是他的亲大哥——战黎。
他不知道战黎究竟有多么的恨他,可是他知道自己很难取得兄长的原谅。
兄弟不和则家不兴。
战黎恨他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感到无能为力的。
按照战凌的吩咐,战黎在世家大比的前一天就结束了他的体验社会生涯,回到了战家,重新做回了战家的“大爷”。
此刻,战凌的书房中灯火通明,房间中有两个人,分别是战黎和战凌。
尽管书房中有椅子,但是兄弟二人却没有坐,大眼瞪小眼的都站立着。
为了遮住战凌给予他的伤疤,战黎戴上了面具,一个黑色的金属面具。
金属面具把战黎的脸旁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的两只眼睛以及鼻孔的两个孔以下部位。
隐藏在黑色的面具下的双眼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纯真光芒,浮动的尽是沧桑。
相比于以前,战黎的气势内敛了许多,没有了丝毫以前的张狂,这不是说他老了,而是他长大了。
战凌死死的看着战黎,盯着那冰冷的面具,久久不知话从何说起,半响才颤巍着双唇,道:“大哥,苦了你了。”
战黎缓缓的摇了摇头。
两人都觉察到,此时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战凌早就算到了会有这样的尴尬处地,尽管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为了能够和大哥不说重归于好,但起码也要不水火不容,战凌不得不将战黎叫来了,谈谈心,以及还有点与谈心无关的事情。
“你恨我吗?”战凌问道。问话的时候,他心中苦涩、了然、希冀等。
“不恨。我甚至还要谢谢你帮我看清了许多,让我明白了许多、抛弃了许多、爱上了许多。”战黎平静的回答,道:“不过,说句心里话,你真的好残忍、好狠心。”
“呵呵,谢谢你的坦白。”战黎“呵呵”一笑,满嘴的苦涩,诚恳的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正所谓仁不掌军,慈不从政。这说的不是领导者的冷血,而是说的是领导者的无奈。权力越大也就意味的责任越大。我身为战家的家主,有权力支配战家的任何一个人,可是我也有义务最大程度的保护好战家的每一个人。我惩罚你是为了保护你。只不过是在保护你天真的快乐和保护你更好的生存之间,选择了让你更好的生存。这难道也有错吗?”
“你说得太深奥了,属下听不懂。”任战凌是投入了再多的感情,战黎的一句话就把战凌击得一败涂地。
原来对牛谈琴的味道是这样的。
战凌眨了眨眼睛,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绞尽脑汁的继续解释道:“这样来说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你自己看来也许都细枝末节、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充其量也就是损失一点资源而已。可是在我看来,那样容易导致战家内部人生不满不说,还容易带坏风气。你试想一下,假如其他的战家子弟都学你的样,对家族的事务和家族的人不热心,成天想着如何用家族的利益或者自己的能力帮助那些难以驯服的散修解决很多需求,那时战家会不会坐吃山空、失去凝聚力先不说,单是成为众之所矢就够战家好好喝一壶了。所有的世家本来就是靠着资源优势来招揽散修中的精英来壮大势力的,你断了它们一支新血液来源,它们能容得下你的存在吗?”
“这样说来,你就错了。我身为战家家主当然要赏罚分明,才会让战家的整体实力和凝聚力都蒸蒸日上。所以我该罚你。我那样罚你看似冷酷,实则有情,做到了多面兼顾。”
“从你个人的方面来讲,我这是让你早点看清现实,早点长大,少吃亏,避免万劫不复;从家主方面来讲,树立了典型榜样,扼杀了不正之风,为广大族人同胞定下了行为准则,有利于增加家族人员的凝聚力,使家族的整体趋势朝好的方面去,避免崩溃离隙”
“呵呵。”战黎笑了,牵动了金属面具下的冷峻脸皮,若有所悟的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样,父亲都那么的宠溺你了。你永远比一般人看得远、看得清楚,比一般人能多情而绝情、好心而狠心。你就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睡了不是个垃圾,醒了更是一条猛龙。”
“现在回头一想,就算是人人视你为废物的时候,战家的很多事情的决定都有你的参与,甚至很多次就是你拍板决定的。父亲那样的可以说是盲目的宠溺你倒也不冤啊!”
“哈哈,什么天生的领导者啊,我只不过比很多人早些知道居安思危、破而后立以及不放弃原则而已。你记住这几个关键点,就这一点点,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你也能胜任。”战凌见到战黎露出笑容,也会心一笑,谦虚的道。
两兄弟嘛,都是一个根上分叉来的,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开?笑一笑,大家就放开心结和好,明天我们共同拥有。
“不不。”战黎摇了摇头,牵动嘴角,道:“就是那一点点,一般人永远也学不会,就是缺乏那一点点,一般的人再努力也干不成大事。这一点点,是我和二弟都不如你的地方。”
对于战黎说的这些,战凌没有反驳,因为大部分是他自己也认同的。有些品质跟素质和努力没有太大的关系。就像果敢,它不是是个人就做得好的。
不想再扯这些了,战凌调开了话题,道:“说起父亲的宠溺,我还是非常感谢父亲的。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那样的宠溺我,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但是我知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部分就得益于父亲的宠溺。要是没有父亲的宠溺,我或许什么都干不了。我记得我当年为了救一个高级武宗一共花费了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十万两黄金啊!可以买下一个小世家了。我自己哪来这么多钱?还不是找父亲要的。那也是我最初势力的萌芽。后来通过各种手段,大力的展势力,开始那一段时间花费的那些巨额的钱,都是依赖父亲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