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的那栋竹楼,上面的两间,分别是他的卧室和办公室;下面的两间,则分给了几个助理和秘书,作为她们休息和办公的地方。
两间竹屋,其中一间住着江梅,黄琬,沈月三位空姐以及大学生苏瑾;另一间,则是属于郑燕,董晓乐,景甜,秦霜霜和林绿五人所有。
此时,在江梅,黄琬,沈月三女所在的那间竹屋内,竹制的高低床上时不时的传来“呀呀”的挤压声,三位空姐,在各自的竹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久久都无法入眠。
“咚咚咚——!”睡在上铺的沈月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将头靠在床沿,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床头的立柱,然后捏着嗓子,低声问睡在下铺的黄琬:“婉婉,你睡着了吗?”
没人吱声!
“咚咚咚——!”沈月又像敲密码一样,轻轻敲了三次,这时,就听到下面传先是传来一声哈欠声,然后,便是自己好姐妹那极其慵懒、腻的嗓音:
“干嘛呢,月月!半夜三更的,你敲什么呀敲,人家睡得正香呢!奥,对了,现在几点了,苏瑾那丫头回来没有?”
“睡得正香?”沈月掩嘴一阵暗笑,“睡得正香怎么还隔几分钟就会翻一次身?”沈月忍住想笑的冲动,趴在床头,对着下面的黄琬轻声道:“十二点一刻。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干什么,怎么现在都还没回来……哎,婉婉,你猜苏瑾现在正在干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啊?”黄琬心中一跳,有些不自然的道。
在干什么?孤男寡女,三更半夜,一男一女,单独呆在一起,还能干什么?不知为何,一想到苏瑾深夜未归,到现在还跟那个人呆在一起,黄琬的心头,就感到有些不舒服。
实际上,当苏瑾又一次的被王欢单独叫走后,黄琬就开始心神不宁,患得患失起来,目光,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朝苏瑾和王欢所在的草坪上瞟,尽管由于距离的缘故,她并不能看清,也无法听到二人在干些什么和说些什么。
不久之后,一直关注着两人情况的黄琬,当她看到两人手拉着手,一起沿着小溪,朝草原深处走去的时候,黄琬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捏着了似的,倏的不由一紧,一种怅然若失的心绪不由渐渐的在心间升起。
“我这是怎么了?看到那色狼单独跟瑾丫头在一起,我怎么会感到有些不舒服?难道——?”黄琬不由在心中反问自己,“不会的,一定不是那样的……我这是担心瑾丫头而已!对,我只是担心她被那色狼欺负而已!”黄琬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为心头涌起了那股怅然若失找着借口。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王欢叫走的苏瑾一直未归,黄琬的心绪便越的不宁。虽然王欢以前也单独叫过他的某个助理和秘书帮他做事,但都是三五两句,交代完毕,就让她们离开了,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不过十分钟。更主要的是,叫她们的时间是在白天,从来没有在晚上把她们叫出去过。
而现在,那色狼不仅晚上把苏瑾叫了出去,而且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都已经有几个小时了,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两人干了什么?生了什么?黄琬一想到其中无限的可能性,就升起一股回天乏术的无力感。
“嘻嘻!婉婉,难道你就不能挥你的想象力,猜一猜?两个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处,男的强壮,女的漂亮,**,哇咔咔——”想到其中的香艳,睡在上铺的沈月禁不住“咯咯咯”轻笑起来。
“你个荡/女,乱嚼什么舌头?怎么能那样说小瑾的?”见沈月言辞不堪,黄琬脸色一红,在黑夜中低声啐了一口;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像起沈月所描述的那种可能性。
“看你,婉婉,那么认真干嘛?我也不只是揣测嘛!你想呀,都这么晚了,瑾丫头还没回来,一男一女,两个都是成年人,有那种需要也很正常的嘛,啧啧,难道不会因此生些什么?”
沈月的反驳让黄琬有些哑口无言。是啊,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那小子又是那么的强势,如果他真的想要,以苏瑾那种软弱,不懂拒绝人的性格,难保不会就范。
况且,最重要的是,谁又知道苏瑾那丫头心中是如何想的呢?万一她真的喜欢那小子,欲拒还迎之下,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黄琬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口中却道:“瑾丫头不会……不会那么随便吧?”
“如果是在外面,我相信苏瑾这丫头肯定不会如此轻率,即便她喜欢王总,那也肯定会矜持一段时间;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婉婉?在这个全山谷的人,都要靠王总的施舍才能生存下去的当口,如果王总向哪个女人提出那种要求,谁能拒绝得了?谁又敢去拒绝?我看吧,咱们周围有那么一两个女人,不仅不会拒绝,她们还巴不得将自己送上去让王总睡她们呢!婉婉,难道你没现,隔壁那两位,平时在王总面前谈话时的那个骚样?简直骚到骨子里去了,那媚态,那风骚的眼神,恨不得在王总面前连乳/罩和内裤都不穿!”沈月趴在床边,连珠带炮的对着下铺的黄琬说了一通。
“呀!月月,什么‘骚’?什么‘连乳/罩和内裤’都不穿?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啊!秦霜霜和林绿她们,她们也不过是想在王总面前好好表现,博得王总的喜欢罢了,哪有,哪有你说的那么下作呀!”黄琬自己明白好友口中的“隔壁那两位”,到底指的是谁。她见沈月说得难听,满面通红的她急忙开口打断沈月的“疯言疯语”,害怕她说出什么更为不堪入耳的东西出来。
“哼!什么‘好好表现’,我看,那两骚狐狸是想在王总的床上或者头等舱里面好好表现一番才是真!婉婉啊婉婉,就是你的心好;但现在这个时候,却不是滥好人心的时候,万一让那两骚狐狸把王总迷住了,你,我还有梅姐,哪还有咱们三姐妹的容身之地?!在以后如果真的出了个什么意外,到了关键的时候,咱们三人,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呢!”沈月一本正经的道。
“啊?月月,不会,不会那么严重吧?他,他能被谁迷住?”听沈月说得严重,黄琬心头一惊,犹疑不定的道。
“唉,我的婉婉妹妹,真不知道你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我的话你不信,梅姐的话你总该相信吧?不信你可以问问梅姐,事情有没有那么严重!”沈月叹了口气,一甩头,如瀑的长就从床边垂了下去。
“婉婉,月月,你们两个,好好的聊天,怎么把我扯了进来?”这时,睡在黄琬对面的江梅插了一句。
“啊,梅姐,你,你还没睡着啊?”
“你说呢,月月?你的声音那么大,恐怕连走廊外的人都听得见,我又如何能睡得着?”说着,江梅翻了个身,将脸面向二女。
与黄琬和沈月一样,今晚的江梅,说不清为什么,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二女的谈话,被她一字不漏的听了去,本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听众,却不想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身上,这才适时插了一句。
“梅姐,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你快给婉婉说道说道,分析分析现在咱们所面临的严峻形势!我刚才嘴皮都说干了,这死女子却恁是不相信!”
“梅姐,情况真的有月月说的那么严重?”黄琬用嫩白的手肘支着头,注视着对面的江梅。
江梅没有直接回答黄琬的问题,而是问了两女一句:“婉婉,月月,你们,觉得王总是怎样的一个人?”
“啊,王总是怎样的一个人?”沈月没料到江梅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她想了想,道:“王总啊,年轻,冷静,有魄力,有能力,也有爱心……一时就想到了这些,没了。”
“婉婉认为呢?”
“呃,他……王,王总……我,我跟月月的看法差不多。”没想到江梅要自己评价那色狼,黄琬一时之间有些结结巴巴。
“还有呢?王总在对待女孩儿方面,你们觉得他如何?”江梅继续问道。
“对女孩儿很好!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儿。但不知基于什么原因,又跟大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沈月将略有些圆的下巴放在叠起的手掌上,略微一想,又道。
“婉婉,你觉得呢?”江梅又问黄琬。
“他,我觉得他应该没多少跟女孩儿接触的经验……而且……而且有点色!”想了半天,黄琬才吐出了两句。
“啊,婉婉,你说王总有些色?我怎么不觉得啊?”沈月摇着头,有些不同意的反驳道。
听了两女对王欢的评价,江梅心中了然,看来,沈月应该没有被王欢“考验”过;而黄琬,就有些说不清楚了,说不定与自己一样,曾受到过他某种程度的——“考验”。
沉默了一会儿,江梅才道:“现在的情况,相信你们也非常清楚。整个山谷,如果没有王总的存在,大家恐怕早就被那些变异人和野兽们咬死了;即便没咬死,手无寸铁,没有任何武器的我们也会被活活的饿死;即便饿不死,我们当中的弱者,特别是女人,尤其是你们这些长得漂亮的女孩儿,也会成为那些会狩猎,会找吃的男人们的附庸,被他们占有,成为他们泄兽/欲的对象。
“幸运的是,山谷中有了王总,所以大家都活了下来。上面那些可怕的经历,到现在也仅仅是假设而已。而我们几个,因为是王总助理的缘故,不管是吃的还是住的,都比一般人要好。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能够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恩赐。一月两月倒也罢了,三月四月呢?冬天的时候呢?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九月初了,再有一两个月,山谷就将进入冬季。到时候,天寒地冻,如果无法捕鱼无法打猎,大家又怎么办?
“王总身手高强,能力出众,他自己肯定有办法过冬,但一般人呢?万一到时候食物严重短缺,到了那个时候,势必有一部分人要被牺牲掉和抛弃掉,我们之中,谁又能保证不会成为被抛弃者之一?
“如你们所言,王总很年轻,非常喜欢漂亮的女孩儿,这从他身边的助理和秘书无一不是美女可见一般。但通过日常的表现可以看出,王总以前,大概缺少与女孩儿打交道的经历,至少是与漂亮女孩儿打交道的经验,他并不太懂得如何与女生交流,所以据我猜测,他应该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但他现在没女朋友,却不能代表他明天不会有女朋友;不懂与漂亮的女生交流,并不代表在这种关系个人切身利益,甚至生死的情况下,没有漂亮女生不会主动与他交流,曲意逢迎,甚至是投怀送抱。而对于一个没有交过女朋友的男孩儿来说,他的第一个女人,就像让女孩儿成为女人的那个男人,一定会成为他情感中最深的一道记忆!
“那些普通员工中的一些女工,为了吃得饱一点,迫不得已,已经开始在用自己的**跟某些会捕鱼的男人进行交易了。这些,相信你们也听说过。而月月刚才说的隔壁的那两位,为了获得王总的青睐,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在开始积极的行动,这不能说她们贱,或者说她们骚。以这两人的相貌气质,如果在外面的世界,肯定不需要她们如此的曲意逢迎,强装笑脸讨好谁;但这里却不比外面,以那两人的精明,肯定想到了今后的危机,为了化解这种危机,她们放下身段,巴结讨好她们的衣食父母,这却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事。
“婉婉,月月,我这么说,并不是要你们马上就跟王总怎么样,要与他生什么关系;而是在站在一个过来人,大姐姐,比你们多吃了七八年的粮食的份上,为你们提个醒,让你们居安思危,明白今后可能会遭受到的艰难处境。毕竟,千大万大,生命最大!为了活命而不得不暂时进行一些妥协和交易,不羞!”
沈月和黄琬,两个二十来岁的空姐,在听了过来人江梅的话后,都陷入了一种让人心悸的沉思。在说了一大通话后,江梅也有意让二女好好想一想,权衡一番利弊。
于是,竹屋内陷入了一种难言,压抑的沉默,直到旁边一轻一重,脚踏竹楼楼梯的声音“呀呀呀”的想起,才将沉默的三人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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