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忘说了,今天有两更。第二更紧接着送到!确实很喜欢很喜欢写这种类型的文,从今天开始,你们都不许再叫我贱人了。请叫我……矫情的贱人~~呃,最后先打一支预防针先,这两天更得勤快,不是常态……过几天又要开始忙了。说好不准打脸不准踢蛋……】
大荒地以南。
黄龙郡中驻扎着龙族防御力最强的一脉,重甲土龙。
或许分别由妖精、魔兽、矮人和鬼物割据的四块大陆并不是所有土地都是由其领主管辖,但是一些关系着整族命脉的天险必争之地却必定是掌握在领主的手中。
就比如毗邻大荒地的边境地域,皆是由各族领主分派直系一脉的成员统治管理。
重甲土龙便是隶属于龙族直系一脉,为魔兽领主“九头龙”所派引到大荒地边境戍守边疆。而前者也将龙族最强的防御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万年来,虽然大的战事没有,但小的冲突还是时有发生。但从未有任何一个不属于魔族的异族,能够未经允许携带武器靠近黄龙郡城墙百米之内!
在城墙上围挂了一圈的异族头颅,便是胆敢冒犯龙族威严的下场。
这一天,城墙之上的守卫巡逻比平时更为频繁和严密,时刻注意着城外目光所能及之处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这些守卫并不是重甲土龙中的一员,更不是龙族中的一员,只不过是一些龙族与外族杂交产生的血亲或者直接就是和龙族没半点关系的魔兽。
但凡是血脉纯正的龙族,无论是什么龙,都是魔兽之中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不可能被派来担任这些低等的任务。
当然。偌大的城墙上还是坐镇着一名年轻的重甲土龙,毕竟这是至关重要的边境地区,需要强大的震慑。同时也能锻炼一下族内年轻的一辈。
正午,两名魔狼战士守卫在城墙的一处细微谨慎地观察着城外和城门处发生的每一个状况,他们清楚,在这个敏感时期。可万万不能出任何差池,否则不只是他们两人,就是整个魔狼一脉都会受到巨大的牵连。
“嗯?”其中一名魔狼战士发出一声惊疑,“你看到了吗?”
另外一名魔狼战士循着对方的目光往远处望去,扫视片刻,问道:“看到什么?”
“刚才好像有一道白光在大荒地上闪过……”
“白光你紧张什么?虽然这次盛宴极其重要,但也举行过几次。多少年来,不是一次意外都没有发生?你只要比平常稍微更上心一点即可,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显然。这个魔狼战士是老鸟,而发问的另一个是新来的雏儿。
“我们是不是通知统领一声为好?那道白光好像不一般……”雏儿试图辩解。
“愚蠢!”老鸟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惊动一次统领,真的发现情况还好说。但若是你没事找事,惹恼了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雏儿顿时一吓,连忙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你……”
“好了好了。”老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我不会为难你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想要立功有的是机会!前提是踏踏实实做事,别把小命丢了才能享福!”
“是是是……”雏儿唯唯诺诺地点头,不甘心地又瞥了一眼一片枯黄的大荒地,才跟着老鸟继续巡逻。
只是他们都没发现,大荒地上。留着一道浅浅的碾痕,很快便被重新直立的荒草所掩盖……
城门处,一条长长的队伍排列有序地通过检查进城。其中有“人”,也有“兽”。
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族,而是魔兽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后化形的模样。而“兽”自然就是没有化形的魔兽了。虽然它们没有化形,但是却拥有着与化形后的“人”一样的智慧,甚至能张口发声说话。
没有谁会小觑一个化形为人的魔兽,因为魔兽至少要修行百年,达到“灵兽”境界才能化形。突破“灵兽”等级,在这大陆上才有地位而言,否则,都是最低等的贱民。
当然,未化形的魔兽也不常有人会去招惹。因为常常有些另类更喜欢兽身状态,修炼了数百年也不化形,直到“脱胎换骨”之痛已经到达不可忍受的地步,才会化为人形消除痛苦。
除了这种魔兽,还有一些修为极高的老妖精,可以随意在人形和兽形两个状态之间转换,更是招惹不得。
所以一条队排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冲突。城门守卫规规矩矩地给每一位进城者检查后,便顺理放行。
白獒就是跟在这条队伍的中间。
轮到它的时候,守卫也只是轻蔑地瞟了几眼,并没有刻意为难。毕竟魔犬一族属于魔兽之中灵力、天赋都是最低的一员,修炼到顶天,也无法突破“星兽”的桎梏。
面对守卫的不屑,白獒还是那般,仿佛完全无视外界发生的事情。安静等待检查完后,便迈开均匀的步伐朝城内走去。
黄龙郡内的纵横开阖清晰而霸道,两条交叉垂直的经纬主道横贯城中,以最野蛮的姿态贯通东西南北四座城门,颇符龙族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
而白獒正走在贯通南北的经道上,自北向南。
大道的两旁并没有边界重城应有的喧闹与鱼龙混杂,反而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时期而冷清寂静,走在路上的平凡魔兽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皆是低头疾步,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来横祸。
当然,平民和贵族总是要区分开来的。
“贱人!跑啊!跑快点啊!哈哈……”伴随着一阵轰鸣蹄声,一个尖锐而畅快的笑声从白獒身后的南城门处传来。
只见一名身披黄金重甲的俊俏公子手持一条软铁长鞭,跨着一匹矫壮龙马追逐着一个美貌女子。在他身后,还紧跟着六七骑铁甲。
女子身着艳红长裙,每一处撕破的衣料处都划开至少一道伤口,血红如火。被白布包裹着的滚圆胸脯随着她的跑动上下起伏。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被利器洞开半指,血流如注。
虽然灰尘与凌乱黏糊的发丝遮住了她帮张苍白惊恐的面孔,但仍能依稀见到那绝美妖娆的容颜。两只细长却不尖锐的耳朵,更让她增添几分风情,绝对是能让男人疯狂痴迷的上佳玩物。
本应被珍若明珠的女子,此时却被追得如同丧家之犬。赤脚在街上跑着。
“啪!”
俊俏公子狰狞着面目,一鞭子狠狠地笞打在前方女子身上,怒骂道:“婊子!一个异族妖精竟敢潜入我兽族大地试图煽风点火?哼!落入本世子手中,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女子不顾身后火辣辣的新伤,愤恨地回头怒道:“我根本就不是妖精,我是猫……”
根本不待她说完,“咻”的一声疾响,俊俏公子手中的铁鞭再次劈头抽下!
“啪!”
这一重鞭总算将女子后背的衣裳彻底抽碎,霎时间。血痕满布的如玉凝脂便露出大片花白。若不是她躲得快,这一鞭子将永远毁去那天妒容颜。
俊俏男子看见女子玉体上的血痕,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笑意,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伤痕累累女子苦不能言,用尽力气往前奔跑,她知道只要她一慢下来,便会被身后那匹龙马的独角贯穿。
她明白在身后追赶她的恶魔乃是重甲土龙一脉的世子殿下,独玉。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却绝对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风流公子。
恰恰相反,世子殿下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将极致美丽的女人折磨至死。然后尽情蹂躏她被摧残后的身体,或者说,尸体。
这一堪称变态的癖好,黄龙郡无人不知。
更有为攀强富者,不惜出卖族人乃至于为自己伺寝的妻妾,供给世子殿下玩乐以换取一方庇护。
世子殿下的铁骑在大街上横行无忌。行走的路人早就自觉地往两边靠去,动作行云流水,脸上不惊不诧。
这些事情,又不是第一天两天发生了,见怪不怪。
名为烛梢的猫族女子也根本不奢望会有敢触龙族霉头的愣头青出手相助。这里的居民超过半数都是龙族远亲,落在他们手中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
“该死!就算死,我也要咬下你身上一块肉!”烛梢咬着银牙,一缕绝望的血迹顺着她嘴角流下。
正当她要准备转身和独玉来个玉石俱焚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愣。
一只全身白毛如雪体若雄狮的獒犬,正不急不缓地走在南北主道的正中央上。身后动静如雷,可它却仿似置若罔闻,目不斜视,步伐稳如磐石。
哪怕是龙族子弟,在独玉的地盘上也要退让三分。可是那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低等犬族,居然头也不回地拦在大道上?!
是聋子?还是傻子?
大道两旁低头而行的人也不约而同地向那白獒投去了异样的目光,这“犬挡龙道”的事情,在黄龙郡的土地上还是第一次发生!
而且挡的,还是世子殿下的龙王道!
一时间,各种等看好戏和幸灾乐祸的嘲讽冷眼在空中肆意弥漫。
不仅是猫女和行人,就是追杀得正起劲的土龙世子殿下也是一怔。但很快便被一股扭曲的快感充斥脑海,只听他疯狂大笑道:“哈哈……上!连同那只畜生一并给本世子碾了!”
回过神来的烛梢心中猛地窜起一股怒气,难道就连傻子都要阻我!要我死吗?!
“滚开!”
烛梢玉手中燃起一团火焰灵光,她不可能从白獒身边绕过去,只要她速度稍微慢了一丝,等待着她的就是香消玉殒!
如果那白獒真不走开,她不介意在后面将他的身体破开两半!
自己都无法活命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滚!!!”
眼看和白獒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十米,烛梢歇斯底里地最后一次警告,手中的灵光已幻化成片刃状!她有信心,哪怕是一个中阶“灵兽”,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也会被这片灵刃一分为二!
可是,白獒对身后乃至周围的任何动静都不为所动,根本不理睬身后女子的怒吼。步伐速度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都没有动用灵力保护自身!
那原本并不沉重的脚步声,却在此时显得愈发尖锐嚣张。
“真是个聋子?那也只能怪你命不好……”
烛梢一咬牙,灵刃便要脱手而出。
只可惜,在那一刹那,不知是可笑的不忍还是不可笑的晃神……
她迟疑了。
致命的犹豫。
身后铁骑带起的扬沙风声,仿若死神的呜鸣。独玉的笑声,也从未有过的逼近,仿佛就在耳边。
烛梢知道哪怕她现在立即用灵刃将白獒撕开,也依旧会被身后龙马的独角刺破后心。
游戏,结束了。
“混蛋……”烛梢不甘地握碎手中的灵刃,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和血迹淌下,“罢了,至少还有个聋子陪葬……或许,还是个傻子?”
就在烛梢要闭眼等死的一瞬间,被泪水恍惚了的眼睛,似乎看到前行的白獒终于在此刻停下了脚步。
突然,“砰”的一声沉闷巨响,以白獒为中心的地面像是蛛网编织般炸裂而开!
一股宛同天人降世般的气压猛然从穹顶逼迫而下,让其笼罩的一切物体都负上千钧重量!
方圆百米以内,修为在“星兽”之下的所有魔兽都被迫停下脚步!
烛梢只觉呼吸一窒,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海水按压得丝毫动弹不得!
而在她身后以独玉为首的铁骑也宛同被定住了身形,那龙马额上的锐利独角停留自己后背一寸之外,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白獒前掌轻轻一抬,两道磅礴的灵柱便从碎裂的地面喷涌而出!
气吞昆仑!
白獒再把前掌轻轻往下一压,那两道冲天灵柱便扭曲凝成两瓣月弧,一上一下朝独玉数骑暴掠而去。
势拔九州!
下弧如斧,腰斩八龙马。
上弧如刀,带起八龙头。
烛梢难以置信地盯着独玉在空中抛飞的头颅,骇然喃喃。
“原来,是个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