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于飞翔要散散心,钓钓鱼的同时。他的山谷中,古云田和米琳两人站在一老者身后,神色恭敬地出声问着:“褶灵师,您看这能够有一成收获吗?”
身着华服的老者闻言,慢慢转过身来。
其面容,约莫五十来许。眉宇间,有着寻常老者所没有的精神。乍得看起来,还能给人些许舒服感。只是,那双眼中蕴含的不屑,以及嘴角挂着的嘲讽,完全破坏了其整体的风范。
他正是古恒宗三大灵植师之一,褶科!
褶科看了古云田一眼,转而望向这个自己向往多年的山谷,嘲讽的笑容更甚:“这别说是一成收获,就算是明天也不可能成熟。少宗主,你是白担心了。”
褶科说完这话,视线再次落在了古云田身上,似乎看到了对方前倨后恭的惊喜摸样。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可哪知道,他眼前的古云田反而突然身影一僵,惊呼出声:“明天不能成熟?糟糕,我果然没有猜错。”
古云田见着褶科有些迷惑的神色,急忙出言辩解:“褶师,我之前瞧见那废物把玉薯地翻了,就猜想他可能会逃跑。只是疑惑为何没有把这亩白藕也带上。如今全清楚了。”
古云田面容焦急,方才自己派去的两人,传来的信息,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看法。此时,要是再不动身,于飞翔就要跑了。
念头闪过,他不由得抬头往山谷口望去。恰好,一只纸鹤,落入了他的视线中。
“要遭!”
一见到纸鹤,古云田心中立刻一声暗道。他飞快地伸出手,把纸鹤抓到手心中,拿眼望去。
待把其上的内容揽入视线后,他的脸色豁然一惊,转而对褶科急叫道:“褶师,那废物要逃跑,我先行去广场中截他。”
他声音未落,褶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夫闲来无事,也随少宗主一行去看看吧。”
话音中,三只灵鹤在空中浮现,载着古云田三人全速往古恒宗宗门广场飞去。不过十来分钟,宗门广场便落在他们的视线中。
远远地瞧见广场,古云田脸色立时一喜。他见着广场中开始聚拢的人群,看着那一个被围在人群之中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暗道:“废物,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他对对方的双修伴侣,可惦念得紧!
念头中,他清了清喉哝,就要抖抖自己的威风,来句叫喝的时候,身旁一道清丽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少宗主,依小女子看,我们还是在旁边观望一会为好。”
“一旁观望?米掌柜不愧是掌柜,说的甚是。”古云田一把搂过女子,一边肆无忌惮地摸着女子的臀部,一边缓缓降落了下来。
便在他落地之间,远处一声若有若无的怒喝之音传了过来:“你们真的要拦我?”
古云田一听到这怒喝声,只觉得心下一阵舒爽,以前被无视的愤怒凭空消去。在肥臀的游动的右手,也反射般地使劲捏动了下去。
“嗯,少宗主,你好无礼。”
“嗯?无力?”古云田盯着米琳诱惑的红唇,一口口水咽下,双手再次一个使劲:“这下呢?”
他才刚刚发现,原来人生是可以这么舒服的!
“咳”
褶科收回落在米琳身上的贪婪视线,轻咳了一声。他到底也是一个练气三层的修仙者,有着百五十岁的寿命。平时又借助一些灵植壮身,虽年至六十,但也还算是壮年。这样的诱惑,着实让他难耐了些。…,
凡人寿元一百二余,一入练气则延寿三十。尔后,每三层一个坎,破一坎舔五十寿元。也便是三层突破四层时,寿元成为两百。六层破入七层时,方为两百五十年余。
只是,绝大多数修仙者,也只能在四层以下攀爬罢了。
褶科发话,古云田也不敢太过于忘形,只能尽量收敛着心中的爽快,做着偷摸的小动作。
“看你还怎么无视我,看月师妹怎么投入我怀抱!”古云田眯着眼陶醉的吸了口气。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废物钻自己裤裆的表情,看到了那让自己心痒的身影,转投自己怀抱的妖媚。
古云田兀自幻想着未来美好生活之际,褶科也强自避开过自己在米琳身上的目光,盯向了广场。
这一看,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广场中,两个监视于飞翔的弟子在于飞翔寒气十足的语气中,惊惧地退出数步。他们看着于飞翔比来的脚步,心中惊惧至极。
那个走来的瘦弱身影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让他们无端地想起山谷中天外凶魔般的一拳。
在这凶焰滔天的魔影下,身旁那些围观的人影,根本给不了他们丝毫的安全感。
“咚”
“咚”
于飞翔走动的脚步,好像是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在了两个弟子的心中。这一刻,他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惧,大声呼喝起来:“于师,是你自己说要逃走的。”
“哦?我自己亲口说的?我和你们说这句话?是你们太傻,还是我太天真?亦或是你们躲在暗处监视于我?”于飞翔一步重重踏下,声音似笑非笑,似平淡却又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正是他暗中使用神威法诀的影响!
神威法诀,以意识威压为主。其能力,视修仙者境界而定。于飞翔是一个灵植师,其他人也都只认定了他灵植师的身份。
但他们忘了,于飞翔本身,还是一个天赋不定的修仙者!
“不,我们没有,我们没有监视于师。”两个才还为进入练气一层的弟子惊惧地喊出声来。
监视一个灵植师,在蛮古修仙界,可是大忌。
每一个灵植师,培育灵植的时间、经验和细节必然都不甚相同。而且,他们培育灵植时,基本都全心投入。若是受到监视,那还有何秘密可言?
他们两人之前之所以被于飞翔一喝,就自动推到山谷口,和这一点也离不开。可他们敢做,却不意味着就敢承认。
“没有监视我?那我倒是要想想,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傻,站到你们面前承认自己逃跑。”于飞翔说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恍然地拍手叫道:“对了,我记得之前才和少宗主说过几句话。诸位师兄师妹,你们说说这莫非是近墨者黑,连自己说了傻话也不自知?”
似乎是为了配合于飞翔深究深思的摸样,围观的众多古恒宗弟子都憋着不敢出声的笑意,一个个表情古怪。
他们哪里听不出来,于飞翔这拐着弯的骂人之法。
憋着痛苦的满怀笑意,他们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个念头:“这于灵师,也不像传言中那么高傲。”
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于飞翔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远处的三个身影,身影一边往人群里退去,一边皱着暗道:“这老家伙,怎么来了?希望等会别出意外,妨碍鱼竿的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