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年小白的介绍之后,陈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却又笑着说,“我纠正一下啊,早在1556年,在法国里昂出版的《音乐摘要》一书中,就有了对小提琴的记载,小提琴在当时就传遍了欧洲,这么一算,小提琴的出现到现在差不多五百年了。至于说帕格尼尼在音乐界的地位,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年小白脸一红,正要说话时,却忽然听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响。
傅小雅将头探了进来,对着屋内的三个男人嫣然一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呀?”
常凯转头过头,笑着回答,“在聊音乐呢,你学会泡茶了?”
傅小雅摇摇头,“没有,好难学的样子......”
陈老师意识到冷落了她,便对常凯和年小白提议,“咱们先出去尝尝她泡的茶?”
常凯附和着点头,第一个站起身来。
年小白却忍不住看了一眼几米外的音响,稍后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他还以为陈老师会顺手打开音响,调低音响的声音以作背景音乐的。
但陈老师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随手将遥控器放到机柜上,就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常凯等人按最开始的位置,重新落座下来。
陈老师喝完傅小雅倒的茶,便重新执壶,又娓娓说道,“帕格尼尼,原名尼科罗·帕格尼尼,他是意大利的小提琴演奏家、作曲家,出生于1782年,去世于1840年5月27日,享年58岁。他去世一个月之后,中国和英国开始爆发第一次鸦片战争。而在他去世四年后,另一个名为萨拉萨蒂的伟大艺术家,在西班牙的一个贫穷家庭中降生了。”
“萨拉萨蒂?”常凯有些不解地将这个名字重复着。
“萨拉萨蒂就是《流浪者之歌》的曲作者,他也被同时代的人认为是最出色的小提琴表演艺术家,没有之一;当然,同时代的人还将其称为‘本世纪末的帕格尼尼’。所以嘛,要是他和帕格尼尼的pk话,大概也只能败给后者吧!”陈老师笑着解释起来。
常凯笑了笑,心中暗想,“《流浪者之歌》都这么让人震撼,帕格尼尼的表现又会怎样呢?”
陈老师将几个人的茶杯重新倒满,又继续说道,“恩格斯曾在《自然辩证法》中说,‘手不仅仅是劳动器官,还是劳动的产物。’在劳动的过程中,人类的技艺越来越趋向于完美,而他心中的完美典范,便是油画大师拉斐尔的油画、雕塑家托尔瓦德森,以及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
常凯和年小白静静聆听着,傅小雅却忍不住问道,“恩格斯和这个什么尼尼,也算是同时代的人吧?他们见过面吗?或者说,恩格斯看过他的表演吗?”
“恩格斯看没看过他的表演,只能说,有一定的可能性。见面的话,就几乎不可能了!恩格斯出生于1820年,当时的帕格尼尼早就是欧洲的名人了,而他只是一个商人的孩子,他们怎么会有交集呢?就算是孩提时的恩格斯见到帕格尼尼,只怕也会被他的外貌吓哭吧?”
“帕格尼尼长得这么丑?”
“是啊,他生就一副恶魔般的嘴脸,他面孔狰狞,侧面轮廓峭削,鹰钩鼻占据了面部主要位置,扁嘴,长而尖的下巴甩向前方,面部多毛,长发及肩,簇拥着一双深陷闪烁的眼睛。他演奏时情绪激越,如醉如痴,攻击他的人说他把灵魂卖给了魔鬼,演奏中有魔鬼附身暗中助佑。有谣言说,他的琴弦是用他死去的情妇的肠子做的,他奏出的泛音,是他情妇的鬼魂附在琴弦上发出的凄号;还有人说,他已经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他的演奏不是他的琴发出的声音,而是魔鬼发出的声音。而‘魔鬼的笑声’也成了他的《24首随想曲》中第13首的标题。”
通过陈老师之后,常凯对这位小提琴大师有了进一步了解,又不由问道,“陈老师刚才说,有‘魔鬼的微笑’这张唱片?”
“《魔鬼的微笑》只是其中一首曲子,唱片名却是《魔鬼的颤音》。”陈老师纠正了他的说法,又继续说,“在音乐界,有一条公认的法则,‘不朽的伟大,只有作曲家才能获得。’但帕格尼尼却打破了这一桎梏,他赢得的称颂,并不是只是因为他创作的许多名扬乐坛的曲子,而是由于他的演奏。他的作品和演奏技巧几乎慑服了欧洲所有的艺术家,如文学大师司汤达、巴尔扎克、梅涅、大仲马,音乐大师肖邦、舒曼、李斯特等,他们听过他的演奏之后,无不为之激动。他对肖邦、李斯特、舒曼、勃拉姆斯、柏辽兹、拉赫玛尼洛夫等人的创作和演技,都有着深刻的启发和影响。当帕格尼尼在去世时,李斯特怀着无限悲痛的心情在讣告上写道,‘我毫不犹豫地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帕格尼尼了。’”
年小白接过陈老师的话头,笑着道,“后来不是又有‘世纪末的帕格尼尼’和‘活着的帕格尼尼’吗?”
“但帕格尼尼的演奏技巧,却是无与伦比的!有关他出神入化的小提琴演奏技巧的传说有很多,其中最为‘经典’的,就是说,他在演出中为了炫耀技巧而故意弄断一两根琴弦,即使这样,他仍能轻松地将曲子完整地拉下来,丝毫不受影响。但凡对小提琴和帕格尼尼的提琴音乐稍有常识的人,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这样的传说也并非毫无根据,因为他的确在两根弦甚至一根弦上演奏过完整的曲子。还是在他担任宫廷乐师时,他为拿破仑的妹妹巴乔基公爵夫人演奏了《爱的情景》,在这首曲子中,他只用了两根琴弦,——最高音的e弦代表女性,最低音的g弦代表男性。他将两根弦交替使用,音乐声刚柔兼济,表现出了********的情景。这一类似情侣对话的滑稽曲韵,也让女公爵当场就激动得昏了过去。”
年小白立即说道,“那张《魔鬼的颤音》中,也有这一首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傅小雅和常凯也附和起来,“陈老师,快去放音乐吧!我也充满了好奇。”
(ps:感谢云霄fly同学的打赏,还有那些一直给推荐票的同学,因为木有作家助手,所以看不到是谁,但还是无限感谢,多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