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学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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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偶有出去一乐,但大部分时间,却还是在学校的。早晨五点钟起床,有晨跑,一般是从学校带队一路跑到海边。呼吸一下清凉的海风,舒展一下情怀,回来便洗漱吃饭,唐杰一向是不吃早餐的,一可省钱,二则可在别人吃饭时再多睡一会儿,谓之“回笼觉”,最是香甜不过的了。

  八点钟上课,如果是理论课,便要到教室,唐杰,早就拿本书等待了,老师开始讲,唐杰便完全沉浸于卫斯理的科幻探险的神奇之中去了,别的同学,有的奋笔疾书,——那肯定是给哪个美眉网友笔友写些肉麻兮兮的情书呢,也有的以其优雅的姿势,脸贴在桌上,口水流了一大滩,微微还可以听见阵阵呼声,那是与周公打扑克的,以补昨晚摆龙门阵或上通宵网导致的睡眠不足,自然嘛,正当长身体之际,怎能够睡眠不足呢?老师总不能限制人家睡眠的自由吧,再有低着头摆弄自己新买的手机,给别人发短信,或者打骚扰电话的,当然也有同桌两个言语投机,或聊刘德华拍得新电影《十面埋伏》中章子怡露的过多的一身白肉;周杰伦又有什么新歌,阿拉法特终于没醒,终于没有随自己的心愿,安眠于耶路撒冷;隔壁班的那个风liu班花与本校一个小流氓勾搭一起……诚可谓,天南海北,无所不至。

  偶尔,也有老师会实在看不下去,会猛的一拍黑板擦,使得各个同学都会从自己沉迷于其中的事物中猛抬起头,看出现什么事情,最有趣的还是那个正在睡梦中的同学,正梦见昨晚看着《大话西游》,猛抬起头来,眼睛还没有睁开,便大叫“打雷啦,下雨啦,快收衣服呀~!”惹得满教室哄堂大笑,老师也不禁莞尔,刚醒的这位老哥,也正睁开一对满是眼屎的迷茫双眼看着老师同学。

  这时,老师同学便说句笑话,“请后排聊天的同学小声一点,好好学学中间的看课外书的同学,以免打扰到前排打瞌睡的同学,没有一个好的睡眠环境,不能安稳入睡。”

  当然,有时也会来个更幽默的,是时正值热播《笑傲江湖》,老师便信口胡说:“还有一部《笑傲江湖》你们读过没有?”

  同学们一听,老师居然知道另有一部《笑傲江湖》一时别意全无,齐来专心听讲,要老师说说。

  老师忍住笑,顺口说道:“书上讲道,东方不败得了《葵花宝典》真是兴高采烈,自然赶紧练习,翻开书中第一页,但是上面八个大字: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东方不败半世雄心,就是练成神功,武林称雄。当下忍痛,引刀一挥,自宫练功,只疼的昏过去。待到重新醒来,翻开书中第二页,也是八个大字:不用自宫,亦可成功。看后,东方不败只气得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待再醒来,翻开第三页,亦是八个大字:虽已自宫,未必成功。一看之下,又是鲜血狂喷,昏死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翻开下一页:若然自宫,唯有进宫。意思是说,赶紧进宫当太监吧,还有条出路。又是气了个发昏章第十一。但东方不败就是东方不败,当下再次醒来,拿来《葵花宝典》,但见已是最后一页,写着:武林称雄,来世用功。东方不败一气之下,怒发冲冠,七窍流血,八脉俱断,呜呼哀哉,一代奇侠纵横江湖数十载,竟死于一部假冒伪劣出版物之下,可悲可叹,可笑。”

  同学们哈哈一笑,又继续忙活自己的,梦周公的接着梦周公,写情书的继续寻章摘句写情书,看小说的,接着聚精会神地看小说,摆龙门阵的也继续兴高采烈的摆龙门阵,老师本想讲个笑话提高一下学习气氛,一见这样,也是木法度呀木法度,只好你弄你的,我讲我的,各不闲着就是了。

  到了实践课,却就大不相同了,这时的同学都一个个精神振奋,也很少有缺课的,一扫往日颓废之气。

  上午是教师表演课,但见老师刀法精奇,技艺高超,还真是不含糊,一份原料、一块肉、一条鱼……一会儿功夫,便改成各色刀花,架起灶台,煎、煮、炸,只听“叮叮,当当”勺锅相碰的一阵急响,菜早已装一盘,但见红绿相间配,鲜美好看,香味扑鼻,同学们只看得口水直流。接着是老师的讲解,配菜、刀工、火候,有心的同学便笔记下来,大部分同学都只盯着那菜流哈拉了,一会儿,老师终于讲完,同学们便你一口,他一口的大块朵颐了,只是僧多粥少,狼多肉少,每人只能勉勉强强一小口,有属猪八戒的,还不能尝出滋味来,不过没关系。

  下午便是学生自己实践了,这可就非同一般了,因为是要将上午老师做的菜自己再做一遍,而且,做完了还归自己吃掉。同学们果然士气高昂,在去实验室的路上都一路高歌,“嘿,蛋炒饭,最简单也最困难,中国火的艺术就在这一盘。”

  依次领自己的原料,撂到自己菜板上挥刀一阵神改,有的同学做的与老师大同小异,而有的却不敢恭维,远远看去,黑呼呼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儿,直闹得笑声不断。

  自己做的东西自己吃着都好,老师评完分,便甩开腮帮子大嚼一顿。

  除了上理论课,实践课以外,学校还为学生安排了值日周,据说是为了培养同学们的管理才能,锻炼同学们的劳动技能,不过据同学们说,学校抠门,不舍得花钱聘请清洁员工,所以让同学们亲自下手。

  不过这也是比较舒心的时刻,早晨起来,也不用气喘吁吁的跑操了,只在学校内象征性的检查一下人数即可,也不用上课,有的在各个门口站岗,有的则四处巡查,当然还有几个班里平日无人敢管的,更加作威作福,只看管别人,自己却无事干。

  唐杰最愿意干的就是检查卫生,他认为世界上最轻松的事情莫过于看着别人劳动,而自己却无事可干,而且自己还可以指手画脚,努力发表乱七八糟,也不管成熟不成熟的意见。因为没有比较就没有感受嘛。检查卫生正好可以使他享受这种心态,自己俯首而立,偶尔指点一下随风飘散的落叶,使自有负责打扫工作的同学,赶紧屁股朝天过来打扫。

  金圣叹,发明了许多条“不亦快哉”,如今亦可加上一条,自己无处可干,嬉笑自若,胡乱指点别个弓身掘腚,努力按你指示行事,此时心中怡然自得之情,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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